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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铸剑江湖-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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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冬青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胆大古怪的女子! 
  申田田“卟哧”一声笑了,道:“放心吧,吓唬你的,其实娶了我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柯冬青张口结舌。 
  申田田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忽然道:“有人来了。” 
  柯冬青一惊,凝神一听,什么也没有。他以为申田田又在开玩笑。 
  却见申田田神色凝重,皱着眉道:“好轻功!有三个!” 
  柯冬青吃惊地看着她,如果她说的是真话,那便说明她的武功远在柯冬青之上!因为柯冬青是什么也没有听到。 
  少顷,柯冬青的眉头一跳——他也听到动静了。 
  很快,他也已可辨出来者共有三人,可这比申田田已迟了不少。 
  三个人影如幽灵般在庙门外闪现。 
  申田田笑道:“没想到这座破庙今天竟如此热闹,三位朋友也要在此歇一歇么?” 
  一个破锣似的声音响起:“我是来杀人的。” 
  申田田很平静地道:“杀人你也得进来吧?难道你站在外面也能杀人?” 
  “能!” 
  一字甫出,便有惊人的划空之声响起,十几缕寒芒如流星曳尾般直射而出,飞向柯冬青。 
  暗器手法极为刁钻古怪!所走的线路竟是如灵蛇般起伏蜿蜒。 
  “呛”地一声,柯冬青已拔剑出鞘。 
  他只能选择以兵器击飞暗器这种方法,因为他的伤口已制约了他的腾掠之速。 
  在他拔剑时,申田田便也把手伸进怀中。 
  在他还未出击时,申田田却已先出手了。 
  申田田的手从怀中掏出了一件东西,然后身形飘忽闪动,手中之物也疾然挥动。 
  十几枚要命的寒芒便消失了。 
  申田田身势一停,柯冬青这才看清她手中拿的是一片手绢! 
  申田田将手绢摊开,大叫道:“哇,好狠,竟在暗器上淬了毒!” 
  柯冬青像看长了两个鼻子的人那样,看着申田田。 
  申田田的身手太不可思议了,竟能用薄薄的手绢接下十几枚暗器。 
  申田田大声道:“三位想仗这么一点雕虫小技,便捞一把回去么?” 
  庙外一声冷哼,一条红色的绫带飞卷而出,卷向坐在地上的柯冬青。 
  柯冬青短剑立挥,飞速斩向红绫。 
  谁知这柔软的红绫竟可随意自如地改变方向。 
  一缩一伸,红绫已改为卷向柯冬青的手腕。 
  柯冬青立即挫腕下削。 
  便在此时,又有一根红绫飞卷而至,卷向柯冬青的腰。 
  柯冬青回撤不及,竟被这神出鬼没的红绫一卷而中。 
  他的身躯便飞了起来,红绫卷裹他的腰,便压迫着腹部的伤口,这使得他一口真气无论如何也提运不起来。 
  情急之下,他的剑立即回撤,向这根红绫斩去! 
  便在此时,他的右手手腕已被卷住。 
  然后,便见一个瘦小身影如鬼魅般沿着其中一根红绫,从外面滑了进来。 
  身势极像一只滑翔的鸟。 
  “鸟”的手中有一把刀,挥将于他的身前,正向柯冬青挥斩而来。 
  柯冬青几乎没有动弹的余地了,他不知自己以什么方法可以闪过这把刀。 
  便在这时,申田田已如轻燕掠起,身形盘旋之时,向顺红绫而来的人踢出一脚!这一脚是隔着红缕,自下而上踢出的。 
  便见那人突然飞了起来。 
  身子尚未落下之时,申田田已疾然从他的身旁掠空而过。 
  申田田的手上似乎有寒芒一闪而没。 
  便听得那人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然后如折了翅的鸟一般坠下了。 
  仍是直落向红绫。 
  一股热乎乎的鲜血抛洒而出。 
  于是红绫更红。 
  柯冬青的脸上也溅了一脸的热血,但他已顾不上擦,赶紧借这个机会剑交左手,一剑挥斩,红绫立断。 
  柯冬青方得自由之身! 
  申田田轻盈飘落,盈盈笑道:“你们的同伴已进来了,你们还客气干什么?何不一起进来陪陪他!” 
  没有人应答。 
  申田田的声音变冷了:“你们滚吧,在我没有决心杀你们之前!否则,你们便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又是一阵沉默寂静。 
  终于,庙外响起了脚步声。 
  他们竟真的离去了。 
  过了一阵子,申田田才吐了一口气,道:“好险!” 
  柯冬青不明白她如此举手投足之间便已退了劲敌,却为何还要说“好险”。 
  申田田似乎明白他心中在想什么,又从怀中掏出那块手绢,扔给柯冬青,道:“你看一看就明白了。” 
  柯冬青接过来一看,方恍然大悟。 
  原来这块手绢并非寻常的手绢,不知是由何物织成,闪着幽幽的暗光,显然不是凡物。 
  难怪申田田可以用它来接住疾射而来的暗器! 
  也正因为如此,另外那两个人才会知“难”而退。 
  柯冬青不由笑了。 
  申田田道:“你知道这三个人是谁吗?” 
  柯冬青摇了摇头。 
  申田田道:“是‘捕风’、‘捉影’两兄弟和他们的‘影子’!” 
  柯冬青耸然动容。 
  据说论轻功,武林中便数“捕风”“捉影”两兄弟最高了。 
  他们甚至可以捉住从空中掠过的小鸟! 
  如果他们真的出手,如果申田田不在,那柯冬青大概是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申田田道:“想不到你这样一个貌不惊人的人,也可以惊动这么多轻易不露面的高手!” 
  柯冬青苦笑了一下。 
  他只有苦笑,这么多人冲他而来,又不是什么好事,光一个小葛便已几乎要了他的命! 
  申田田道:“据我所知,现在以你为目标的杀手至少还有三人。” 
  三个人,人数并不多。 
  所以柯冬青的神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申田田继续道:“这三个人分别是‘恶梦人’勾幽、刀五,‘欢乐死’柳小媚。” 
  柯冬青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他没有想到申田田所说的三个人会是这三个可怕的人物。 
  “恶梦人”勾幽人如其名,只要被他缠上,你便得天天生活于恶梦之中了。 
  刀五的名字来历很简单,因为从他成为杀手之后,杀人从来没有需要超过五刀的。 
  真正最可怕的则是柳小媚。 
  这个名字很像女人的名字,可柳小媚偏偏是个男人,不过,有时候他出现在人们的面前时,比女人还要像女人。 
  不知不觉中,你便在欢乐之中死去了——这便是“欢乐死”柳小媚的杀人特点。 
  一个人如果杀人已杀出特色来,那么他的武功一定已有点可怕了。 
  申田田道:“你自忖现在你能应付得了他们三位吗?” 
  柯冬青很坦诚地摇了摇头。 
  别说三个人,就算只有其中一个,以柯冬青目前的状况来看,大概也是应付不了的。 
  申田田道:“既然如此,你便与我一道走吧。” 
  柯冬青道:“到什么地方去?” 
  申田田道:“到一个没有人会认识你的地方去。” 
  柯冬青道:“去干什么?” 
  申田田忽然笑了,她轻轻地道:“去开染坊。” 
  开染坊? 
  柯冬青几乎也要笑出来了,他心想:“我已经开了一家瓷器坊了,你却还要我开染坊!” 
  可他已笑不出来了,他明白申田田的意思,申田田是要他像“欢乐小楼”的六百多人一样,凭空从这个世间消失一段时间。 
  无论如何,这种事情并不好玩,也不好笑。 
  柯冬青道:“我觉得这样做毫无意义,你总不能让我开一辈子的染坊吧?” 
  申田田道:“当然不会,首先我爷爷就不会让你安安份份地开染坊。” 
  柯冬青本来想说:“你爷爷怎么管得这么宽?”但他没说。 
  申田田继续道:“我爷爷要让你成为另外一个人。当你学成了更高的武功之后,你再恢复自己的本来面目。” 
  柯冬青惊讶地道:“在染房里学武功吗?” 
  “不错!” 
  “向谁学?” 
  “我爷爷!” 
  柯冬青笑了,他道:“既然如此,那你爷爷为何不亲自出面,非得要拐个弯,教了我武功之后,然后由我出头?” 
  申田田道:“这其中自然有原因的,但现在不能说。” 
  不能说,柯冬青也不想问。 
  申田田道:“现在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让你走了。如果你不想为段大侠报仇的话,那便另当别论了。” 
  柯冬青跳了起来:“刁贯天不是死了吗?” 
  申田田冷冷地道:“可卓白衣没有死!而以你现在的武功,根本不是卓白衣的对手!” 
  卓白衣的武功,真的那么可怕吗? 
  柯冬青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 
  申田田也是一言不发,似乎只要柯冬青愿意,她可以奉陪他永远这么沉默下去。 
  柯冬青点了点头,他道:“好吧,我答应!” 
  申田田叹了一口气,道:“看你的样子,似乎是我在赶鸭子上架,别人想学我爷爷的武功,还学不到呢!” 
  柯冬青道:“如果我一心想学申前辈的武功,那他一定又不愿教我了。” 
  申田田惊讶地道:“没想到你居然这样了解我爷爷,看来你一定很合我爷爷的胃口。” 
  柯冬青苦笑了一下,心道:“我又不是一道菜。” 
  申田田忽然走到那尊斑驳不堪的山神后面,招手道:“我们走吧。” 
  走?山神后面就是墙,如何走得了? 
  但柯冬青还是过去了,在一个本来早已可以要了你的命,却又未要你的命人跟前,是没有必要对他(她)防备什么的。 
  然后他便看到山神神像后面有一个人形的洞,刚好可以容一个人进去。 
  从那个人形的洞进去之后,柯冬青便下了十几道台阶,然后是地道…… 
  从地道出来时,便是一条很阴暗,却又很宽阔的横巷了。 
  横巷中停着一辆豪华马车,漆黑的车厢光可鉴人,拉车的马无疑也是久经训练的良驹。 
  柯冬青与申田田上了马车。 
  △△△ △△△ △△△ 
  申田田与柯冬青坐在密封的车厢里,看不到马车驶向何处。 
  过了好久,马车才停了下来。 
  下了车,才知这已是一个荒僻的郊外,远处有几盏灯,隐隐约约如鬼火一般。 
  申田田忽然牵着柯冬青的手道:“走吧。” 
  柯冬青很不自在,他的手还从来没有牵过女人的手。 
  他想把手抽回来,却又没有抽。不知不觉中,他的手心开始冒汗了,湿漉漉的。 
  这已是深秋。 
  申田田似乎已感觉到了这种变化,她平静地道:“如果你不跟着我,就别想走近那几盏灯火。” 
  柯冬青暗暗吃惊——今天,让他吃惊的事实在太多了。 
  申田田道:“知不知道‘无中生有’鱼有水老前辈?” 
  当然知道。如果连“无中生有”都不知道,那么这个人一定是白痴了。 
  申田田接着道:“现在,我们便是要去见鱼老前辈。” 
  柯冬青吃惊地道:“鱼……鱼老前辈不是……不是已经死了吗?” 
  申田田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他的名号本就是‘无中生有’,永远没有人能弄清鱼老前辈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的,除了我与我爷爷之外。” 
  无中生有,死了也可以生——谜一样的鱼有水。 
  有人说如果世上的手要分个贵贱的话,那一定是鱼有水的那双手卖价最高,因为似乎没有这双手做不到的事情。 
  申田田道:“在那几盏灯光四周,鱼前辈已布下了‘飞天玄阵’,贸然闯入者,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柯冬青相信她的话,鱼有水的确可以做到这一点。 
  七弯八拐的,终于走近那几盏灯火了。 
  这儿有几间屋子,斜塌的屋背,暗灰的墙,一切都显得那么陈旧破烂。 
  但一走进,所看到的便完全变了。 
  屋子里干净、开阔、明亮,墙大概刚粉刷过,一片雪白,桌上也抹得极为干净,屋子里的摆设都井井有条。 
  柯冬青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些,他觉得这屋子很给他一种亲切感。 
  然后,柯冬青便看到了一个老人。 
  这实在是一个慈祥的老人,他脸上的每条皱纹,头上的每一根白发都透着一股亲切的感觉。不知为何,看到这个老人,柯冬青的鼻子竟不由自主地一酸,有一种想流泪的感觉。 
  这实在奇怪得很。 
  也许,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在见到自己的亲人时,便会有这种感觉的。 
  柯冬青实在不算一个孩子了,而这个老人也不是他的亲人,但他却仍是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老人一见到他们,便笑了,笑脸如秋菊。 
  他的口齿清晰得很:“你们回来了。” 
  似乎柯冬青与申田田是他的一对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孙儿、孙女。 
  申田田像一只乳燕般扑了过去,道:“鱼爷爷,现在就看你的了。” 
  这老人便是鱼有水了。 
  柯冬青看着这位传奇般的老人,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也不像是一个江湖中人。 
  鱼有水哈哈笑道:“爷爷答应了的事,当然不会食言的。” 
  言罢,他看着柯冬青,不住地点头,道:“好,好。” 
  柯冬青有点不自然了。 
  他已发现鱼有水老前辈的眼睛极为灵智,似乎可以看透世间的一切。也许,他真正最神奇的地方并不是他的手,而是他的这双眼睛。 
  只有当眼睛具备了超人的观察力之后,双手才能有超人的创造力。 
  申田田对柯冬青道:“你有没有尝到连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时的滋味?” 
  柯冬青道:“没有。” 
  申田田道:“现在鱼爷爷便可以让你经历这种神奇的事了。以后的日子,你将白天料理生意,晚上习武。” 
  她忽然笑了笑,道:“你知道我将干什么吗?” 
  柯冬青道:“我不知道。” 
  申田田笑道:“我要做你的伙计,你便称我老毛吧。” 
  柯冬青也笑了。 
  申田田道:“为了让你能安心习武,我还请来了一个人。” 
  柯冬青当然要问道:“谁?” 
  申田田道:“卓白衣的女儿!” 
  柯冬青吃了一惊,惊讶地道:“你……将卓白衣的女儿找来有什么用?” 
  申田田道:“我们要让卓白衣投鼠忌器!为了让她能安静些,我们给她吃了药,让她终日病在床上。那家染坊很不起眼,所以她不会被人发现。当然,她可以呼叫,可她的声音也被我们控制了音量,在外面是听不到她声音的。” 
  柯冬青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 
  申田田又道:“你对她说你是染坊的老板,她当然不会信。因为她是莫名其妙地被挟制到染房里来,但你一定不能说出实话。要知道卓白衣那么狡猾,她的女儿也一定不简单。如果她知道你是柯冬青,就一定会想出办法来对付你!” 
  柯冬青心道:“她已瘫在床上了,还能干什么?” 
  申田田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她道:“每个人的心中都有弱点,有人虚荣,有人贪财,有人好色,所以当她知道你是什么人时,她就可以对症下药,抓住你心中的弱点,达到她的目的。” 
  柯冬青心中虽仍是不以为然,却还是点了点头。 
  申田田这才对鱼有水道:“有劳鱼爷爷了。” 
  鱼有水含笑点了点头。 
  △△△ △△△ △△△ 
  柯冬青到了这家染坊时,还有一种恍恍惚惚的感觉。此时,已是子夜。 
  鱼有水的易容术果然超凡入圣,柯冬青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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