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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繁间妖孽-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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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天在氤氲城的客栈里遇到那个披著黑色斗篷的陌生男子起,他便时常会在夜里做梦,梦里的世界千奇百怪无所不有。
    他梦见自己变成了凤凰,还被称王,梦见自己上了战场,梦见自己亲手挖出一人的心脏……温馨美好的,残忍血腥的,太多太多的场景片段。
    他试著理顺,却是不得其法,像是缺少了至关重要的能将这所有一切拼凑起来的碎片。
    而那碎片,捏在一人手中,那个亲眼见证他成长的人,他曾敬爱的师父。
    他从没有过那样的直觉,强烈到几乎要相信那便是真相。
    最终,他还是相信了。即便不是真相,也是离真相最近的。
    巫扇羽,知道所有的一切。
    画尧坚信这一点,他等著那人玩腻了心情好了,然後来找他交换条件,他不过问不反抗,他知道任何挣扎都是徒劳。
    因为他的命只有一条,而他很早就知道,这世间有那样一种人,永远年轻,生命永恒。
    巫扇羽,便是那拥有不死之身的人。
    半章啊,如此短小的半章,木有脸见人,偶先闪鸟~
    
    083 性格会传染
    
    枢冥返身坐回椅上,右手撑著额头,无名指在眉间轻抚,这是他在内心极度愤怒的情况下才会有的动作,画尧不知,妖娆却是清楚。那人,容不得一丝一毫的背叛,作为唯一被他放在心上的人,画尧的行为无疑触到了对方的底线。
    画尧全身绷得死紧,面容苍白,明知道这种时候不该沈默,可他不知道说什麽,喉咙像被厚重的东西堵住了一般,任他用了多大的力气都吐不出一个字来。
    “小尧,见你如此为师甚是心疼,腹中的孩子你既喜欢那便留下吧。”心疼?一个连心都没有的人如何心疼。画尧惨然一笑,等他接下去。果然,巫扇羽柔柔笑著,又道:“只要肯随为师回家,什麽都依你。”
    前一瞬说爱你,下一瞬可能杀了你,然後边舔著血边深情地说爱你就是要杀死你好让别人永远看不到触不到。巫扇羽便是这样一个性格已然扭曲到极致的人,你永远猜不透他内心真正的想法,更料不到他下一步想做什麽。
    画尧直直盯著巫扇羽,色泽温润的瞳孔里倒映出他的脸孔,他看见自己弯起嘴角,笑容与对方如出一辙,“除了回谷,其他我都答应。”
    “你不想回家,却想同时拥有孩子和记忆,怪我太纵容你了,竟连这种要求都敢提。”巫扇羽凑到画尧耳边,沈醉般深吸了口气,“别说你没开过口,你心里正是这样想的,不是吗?”
    画尧一动不动,任那修长的手指抚上自己的锁骨,平静反问,“我有错吗?”本来就都是属於他的,他有权利拥有。
    大殿里寂静一片,落针可闻。
    枢冥看著离他仅有三步之遥那靠得甚近动作亲昵的两人,面上毫无波澜。
    流帘和岚止则全神戒备,视线紧紧锁住巫扇羽,防住每一个他可能出手攻击的方位。却在这时,妖娆的声音传入脑中,“等下无论发生什麽事都别出手。”两人一怔,妖娆又接了一句:“画尧不大对劲。”
    岚止微微一震,脑中突然闪过画尧看到外头那些尸体时露出的怪异神色,那种极淡的如烟葛一般无法捕捉的不适感令他皱起眉头。
    流帘自是没有错过岚止的反应,神色不由一凛,握住剑柄的手愈发紧了些。
    巫扇羽突觉心情大好,四周紧张的气氛令他无比愉悦,他就喜欢这样的感觉。不管表面装得如何平静,他们心底或多或少都在紧张的,紧张跟前这人的安危。巫扇羽笑著,手掌上移,缓缓缠上画尧的脖子,“你没错,错的是为师,为师不该让你活到现在,早在你爱上那人的时候就该杀了你。”
    “呵呵呵!”画尧突然笑了,肆无忌惮,双手环住巫扇羽的脖子,伸出舌头一舔他的嘴唇,“你舍得吗?羽。”
    巫扇羽动作一滞,盯住画尧的眼,“你……”
    “怎麽,很惊讶?”画尧,不,他现在是迎血,他本是主人体内的护体神剑,因在凡尘首次出鞘那日连饮十人之血而拥有魂识,自那之後,血出灵现,お/稥“不只是十个人那麽简单,还要是与主人较为亲密的人,为了让我‘复活’你把这一切算计得多慎密啊,从头到尾,主人都以为那所谓的任务是确实存在的。他曾反反复复琢磨你和修罗宫主的关系,试图找出症结所在,殊不知根本没有复仇一说,早在当日将十人斩於剑下,这出戏便已落幕,而你却放任他继续沦陷下去,你想证明什麽?你明知自己得不到,即便得到了我你也得不到他,不是吗?”
    巫扇羽不动声色,待他说完,方才淡淡笑开,抬手按在他後腰处,用力压向自己,“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你倒是说说,你的自信从何而来。”
    “先前我扮演得很好,连你都以为我是主人,只要我有心隐瞒,你便无法看透。”过於贴近的身躯让受到挤压的腹部窜起一阵锐痛,迎血浑然不觉,唇边带出明豔的笑,刺痛他人的眼,“羽,听说过一句话吗,性格会传染。”
    敏锐的危险预感让巫扇羽瞳孔微微一缩,抬手就要推开紧贴在胸前的人,却在这时,左胸剧痛传来。
    “呃……”猝不及防,男子轻哼一声,垂眸看去,那通体泛著幽蓝冷光的剑身已尽数没入他胸口。
    “师父!”
    听得一人大叫,迎血抬眼望去,越过巫扇羽的肩头对上蓝衣青年惊骇欲绝的眼,缓缓一笑,“逢锦,你也是恨他的吧。”话落,右手绕到巫扇羽背後,捏住那透身而出的剑尖,毫不犹豫朝外一扯。那样摧枯拉朽精准狠绝的力道,似蓄谋已久的仇怨,恨不得这具身体就这样在他一剑之下泯灭成灰。
    “不──”
    逢锦疯了似的扑上去,却被疾速朝外翻涌的内劲气流弹开,踉跄著後退几步方才稳住身形。
    迎血将身前的人推给他,抬起拿剑的手,伸出舌头去舔剑身沾染的血,望著靠在逢锦怀里不断咳血的人,眼里柔情满溢,“爱你便是要杀死你,羽,你一向最爱相爱相杀的盛宴,不知今夜这出,可还满意?”
    身前衣料被大量鲜血染红,潮湿一片,那人却还在不停咳血,捂在嘴上的手被一下一下咳出的血染成红色,触目惊心,逢锦吓得面无人色,“师父,你怎麽样,别吓我,师父……”
    浓郁的血腥气缓缓在空气中飘散开来,在这样寂静的深夜里,莫名的,带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意。
    枢冥盯著那袭染血的白衣,眼眸幽深,望不到底。
    疯了~
    谢谢sellay、雅亚、金牛B送的礼物(┘3└)
    
    084 萧暮雨
    
    却在这时,巫扇羽笑了,唇边血痕刺目,身体阵阵抖动,状似癫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胸腔剧烈抖动,左胸伤处更是血流不止,墨紫衣袍被浸染成诡异的黑红色。
    逢锦抬手捂住那血流如注的伤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师父,别笑了,别这样,我们先回去,疗伤要紧。”
    “无碍,这点小伤不足为惧。”巫扇羽止了笑,缓缓挡开逢锦的手,脚下往前一步,唇角弯起,笑里尽是不可思议的温柔,“多久没感受过这种痛了,迎血,你果然最了解我,所以,你只适合与我一起,回来吧,带著这具身体回到我身边,我等了那麽久了啊。”说完,朝著对面的白衣男子张开双臂。
    “呵!差点忘了你是一个想死都死不了的人。”持剑的手微微颤抖著,腹中疼痛加剧,已然到了无法忍受的程度,腿间粘腻一片,想必流了不少血。暗自调动内力汇聚於持剑的右手,毫无血色的唇勾起一弯弧度,迎血轻轻闭眼,复又睁开,“这便是你的目的,唤醒我妄想让我主宰这具身体,重回你的怀抱。巫扇羽,你竟天真至此,你以为我还是当初万丈水域里那株甘愿历经千年修炼化身为人只为与你永生相守的红莲吗?”
    投身火海,附灵於剑,逼他至此的人不就是眼前这人吗,他有什麽资格拥有他。
    “当初,你连问都不问便直接判我死刑,迎血,无情的人是你,你根本没给我解释的机会。”巫扇羽又往前一步,试图拥他入怀,一向含笑的双眸里水雾氤氲痛楚之色无处躲藏,竟似要滴下泪来。
    莫名的有些惶然,像是为了斩断突然涌出的情愫,迎血眸光一寒,猛地抬手,毫不留情对著那身墨紫一剑砍下。
    裹挟著冰冷杀气的长剑在半空被两指轻松夹住,那手指骨节修长色如凝脂,上头还有血液未干的痕迹。
    “你杀不了我。”巫扇羽的声音很轻,极是疲累的样子,他不笑的时候显得尤为脆弱,尤其是那双眼,看起来忧伤至极,足以软化人心。
    迎血眼眶泛红,语气却是平静如波,“你怎麽就死不了,死了多好,你如此摆布主人的命运,他也是巴不得你死的。”
    巫扇羽抬手抚摸他苍白的脸,“不是的迎血,小尧他最多只会恨我,不会想要我死,是你,从始至终想要我命的人,只有你。就算杀不了,看著我伤在你剑下,你心里还是快意的,告诉我,你到底有多恨我。”
    “有多恨?”迎血冷冷笑著,毫不犹豫用得了自由的利剑穿入他胸口,在听得一声沈重的闷哼後反手拔出,紧接著再次刺入,お|稥“千刀万剐都不足以相抵,明白了吗?”
    剑柄留在胸前,剑尖透体而出,迎血盯著那人眉尾处那变得暗淡无光的泪痣,一时竟有点恍惚,其实他并没用太多的力气,这样轻易便穿透了身体,到底是剑太锋利还是他身体太单薄?
    巫扇羽艰难喘著气,额上冷汗淋漓,紧紧抓住他欲要再度将剑拔出的手,“迎血,随我回谷。”
    “你竟还有脸说这话。”
    “我有东西给你看。”
    他竟然从那人眼里看到了近乎卑微的祈求,多麽荒唐。用力挣脱他的手,拔出剑来,鲜血洒了一地,迎血背过身去,“你的东西你的解释都留给自己吧,我不稀罕。”
    “迎血……”沾满鲜血的手艰难抬起试图去抓他的衣袖,却被重重甩开,失血过多的身体本就站立不稳,巫扇羽踉跄一步,眼看就要倒下。
    逢锦正要上前,却在这时,一道虚影疾速掠过身侧,抢先一步扶住即将倒地的人。
    那人一身玄色轻衫,斜飞如剑的眉,秋星寒潭般的眸子,眉宇之间气度高华,容颜温润如玉。却见他抬手在巫扇羽身上轻点几下,止住了血,顺手一拂睡穴,紧接著打横将人抱起,望向大殿正中座位上的人,一语解开众人疑惑,“在下萧暮雨,无痕谷主座下第一大弟子,伤人闯宫本是有错在先,无奈师尊伤重不宜久留,我等先行回谷,改日定当登门谢罪,不知宫主意下如何。”
    枢冥淡淡挑了下眉,面上无甚表情,“请便。”
    “在下先行谢过。”萧暮雨略一颔首,视线一扫背对而立的那身白衣,旋即转身带领众人离去。
    大殿里一时空旷许多。
    迎血抬起眼来,面色苍白如纸,视线缓缓扫过众人,最後锁定正中座位上那身著墨色锦衣的年轻男子,眉眼弯起,是他。
    主人,我知道的,您不想躺在冰冷的地上,只想倒在那人怀里。
    “公子……”岚止试图去扶他,却被一旁伸出的手拦住,流帘轻轻摇头。
    一步一步,那道白色身影踏著虚浮的步伐坚定朝前走去,直到座位跟前停住,单薄的身躯微微颤抖著,那一刻,就连妖娆都以为椅上那人会起身拥他入怀,事实上没有。
    枢冥静坐不动,就连面部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静静看著对方的眼,直到那人意识完全消散,手中的剑在落地之前化作一道幽蓝光影融入体内。枢冥眸光霎时柔和下来,伸手接住软倒下来的人。
    唔──
    
    第一卷快完了。
    085 果然还是那麽一回事
    
    “嗯……”九华帐内,那昏睡三天三夜的人终於有了动静。
    岚止轻轻挂起床帐,略弯下腰,“公子?”
    画尧缓缓睁眼,看清站在床边的人,“岚……”只说了一字便蹙起眉,岚止扶他起身坐好,转身倒了杯水过来。喝完水,润润喉,画尧又道:“什麽时辰了?”
    “寅时。”岚止轻声回道,目光落在画尧脸上,带著探究的意味。
    像睡了很久似的,周身骨头酸软,说不出的倦怠,画尧懒懒瞥他一眼,“怎了?”
    “是公子吗?”
    “不是我是鬼啊。”
    “是公子吗?”岚止直直望著画尧的眼,语气里隐然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固执。
    画尧哭笑不得,“岚止,你没事吧?我就是我啊,还能是别人变的不成。”
    你不是别人变的,但是你会变别人。岚止咽下话,半开玩笑一般,“没事,我就是试试公子睡糊涂没有。”
    画尧给他一个爆栗,笑骂,“你才糊涂了。”
    岚止摸了摸头,盘踞心头的忧虑霎时消散,“公子,饿了吧?想吃点什麽,我让膳房准备。”
    经他这麽一说,确实有点饿。
    “唔──”画尧低头想了想,随後掰著手指头,认真道:“清蒸酸梅鱼、百花酿蜜糖豆、蟹肉冬耳羹、茭白炒鸡蛋、南瓜蒸肉、糖醋排骨、草菇炖豆腐……先这样吧,让膳房准备著。”见岚止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画尧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一脸无辜地继续刺激他,“岚止,我想吃西瓜,你帮我切个西瓜吧,挑最大的,再来几串葡萄,顺便带碗酸梅汤,嗯,还有桂花糕。”
    岚止抬手揉了揉已然僵硬的脸,半晌吐出一字:“好。”
    岚止一走,屋里便只剩下他一人。画尧撇了下嘴,低下头,无聊地用手指搅弄床单,“姓枢的不在,小畜生也不知道跑哪……”
    “主人。”还未抱怨完便听上方传来熟悉的呼唤,忙抬头看去,见房梁上蹲著一只皮毛光亮的雪貂,不正是那小畜生吗。画尧大为欣喜,却是咬牙切齿,“你个小畜生,爬那麽高也变不成老鼠,滚下来。”
    衡雪甩甩尾巴,“谁稀罕当老鼠了,多丑。”说完,纵身跃下,於半空化为人形,轻巧落於地面,旋舞的青丝随著雪色衣摆缓缓坠下,惊起细碎尘埃。
    白衣,乌发,黑眸,翩然坠落,神态像极了万年不化的雪山上那永远舞动著的雪地精灵。
    那一幕,像被特意放慢延长一般,每个动作细节都被清晰刻入脑海。以至於在後来某一天里,那人突然消失了,魂飞魄散,任他如何用力都抓不住一丝一毫,他总会一个人静静地想,当初陪伴了自己那麽久的那只白毛畜生到底是身份尊贵的貂族太子还是误闯凡尘的雪地精灵?
    只是,再没人能给他答案。
    衡雪动作利索除去身上衣物,脱了鞋,掀开被子钻进去,亲昵用脸去蹭画尧的腰,“主人。”
    画尧一摸他光溜溜的脊背,不解,“干嘛把衣服脱光?”
    “裸睡舒服。”其实是因为奔波许久衣服都是灰尘,怕贴近时会弄脏主人。
    “很累?”
    “有点。”
    画尧躺下,侧身将他拥在怀里,指尖轻挠他的背,“跑哪撒野去了,不说不让你睡。”
    衡雪没多大反应,只扭了扭身,声音有点模糊,“到处玩。”
    画尧不再逗他,轻轻抚弄那滑如丝缎的乌发,柔声道:“好了,不吵你了,睡吧。”
    “嗯……”那声音极轻,还未完全飘散在空气中便被平缓的呼吸取代。
    果真是累得狠了,也不知在外面折腾什麽了,画尧轻轻叹息,只觉倦意上涌,便阖了眼,再次入睡。
    推门而入时一眼看到被扔在地上的衣物,显然的,那衣裳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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