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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生于寒门,死于贫困 作者:左荒(晋江2014-05-30完结)-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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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绣知他有心故意为难,遂拐弯抹角道:“大太太不是买了我来冲喜的吗?爷您不记得了?还说要调教两年再……成亲的。”
  
  云作衫笑道:“那是母亲许的,不作数。”
  
  锦绣这下没辙了,拉开自己和云作衫之间的距离埋怨道:“爷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不理您了。”
  
  云作衫忍俊不禁,笑道:“你若是再不理我,这云府可就真的没人愿意理我了。”
  
  锦绣默然,又再次挤进云作衫怀里,贴着他暖暖的心口,听着他缓慢沉稳的心跳。良久,她出声道:“爷,您娶我吧。”
  
  “嗯?”云作衫一愣,轻笑出声道,“你这是又是作何说辞,接方才那话头?我刚说了你不曾亲自许我,你就许了?今日怎么恁得乖巧听话了?”
  
  锦绣摇头道:“我不是说笑的,爷,我想让您娶我。”
  
  短暂的沉静,谁也不先开口。日照窗扉显菱纹,花前红烛泪不尽,风中落花满地,阶前青草蔓延,摇漾一池夏意浓,袅娜一方情深重。是谁先许谁一世芳华,是谁先予谁一段深情,休要言情不知所起,却相知早已缘定今生。
  
  “咳咳咳……咳……”没由来云作衫兀的一阵狂咳,锦绣忙翻身下床端来茶水为他顺气,云作衫边咳边推开她,红着一双眼道,“莫不是死了还要人惦记,说什么娶不娶的,我竟沦落到如此地步,用得着你一个丫鬟来同情可怜!”
  
  锦绣见他此番情状,眼圈也不禁红了起来,边道歉边劝道:“爷,我失言了,您别动气,小心伤了身子……”
  
  云作衫咳出一汪血丝,锦绣大惊失色,正要出去寻人,被云作衫一把拦住:“莫大惊小怪的,近日常有的事。”
  
  锦绣默然,独自拭了泪去到外间拿笤帚来扫毕,又拾了抹布来清洗,这才胆战心惊的回到床边垂首而立。云作衫见她如此,于心不忍,招手命她过去。锦绣踌躇之余,缓缓走到云作衫身边,挨着他坐下。
  
  云作衫叹息道:“你心里如何想的,当我不知道吗?”
  
  锦绣哭道:“我是为了爷您着想,冲冲喜总是好的……”
  
  “还说!”云作衫气得不轻,靠在床柱上不停喘息,“我私心里总也舍不得你们这些姑娘,连雨梨都不曾提及娶亲的事宜,就是怕有朝一日我……咳……与世长辞之后,你们还得机会寻个好去处。你竟连我这点心思都辜负了……还说什么为我着想。”
  
  “我不要!”锦绣起身嘶哑道,“我不要爷与世长辞,我不要寻什么好去处,爷有心思为我,难道我就是白眼狼,没心思为爷了吗?说句难听话,我本就是买来嫁您的姑娘,有去处没去处都要跟着您去的。倘或有一日爷您因了这病怎么着了……呜呜……我……我就跟着你去了,一了百了。”
  
  “锦绣你……咳咳……你真是要气死我才肯罢休……咳……吗?”
  
  锦绣哽咽的厉害,话早已不成篇章,断续不停的呜咽哭泣,最后索性趴在云作衫床畔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当真这几日,她的眼泪是要流尽的,日后再也不曾如今日这般伤心欲绝过,事后每每念及当初,都觉百般愁绪肝肠寸断,但总也没有哭得如此凄绝。
  
  两人在屋内各自垂泪,门外忽的传来七宝的喊声。锦绣抽泣两声,起身来到门外。七宝见她眼角含泪,疑惑非常,又想到云作衫的病情,不禁了然,方才窝下的火气也消了不少。
  
  “二爷让我来送些衣料吃食,说是药材估计你们不缺,就送了这些个来。”
  
  端着朱漆托盘的丫鬟将糕点瓜果茶饼和绸缎放在桌上,依次退下。锦绣道:“替我谢过二爷好意,还请劳烦七宝到醉风阁帮我给二爷捎句话儿,就说近日大少爷病得厉害,我走不开。”
  
  “二爷早料到了,看了你写的书信也没说什么,估计是默许了。”七宝道。
  
  锦绣放下心来,将七宝送了出去,路上七宝试着打探云作衫的病情,锦绣只说是渐好了,便不肯再言语。七宝知道事情另有内情,也不再询问,两人一路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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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香苑前七宝词

  回到萧然阁,锦绣心生凄凉,不肯往内室里去,只坐在炕上兀自发呆。方才气急,话说得太重,现在细细想来,觉得自己有错在身,愧疚之余,又不知如何开口,遂满腹愁肠上眉头,百结郁积在心间。
  
  “锦绣……”
  
  锦绣听到云作衫唤她,忙起身去到屋内,还未待她开口,云作衫便含泪道:“是我欠思量了,不该你的错……”
  
  锦绣接过他的话头焦急道:“不是爷的错,是我的……”
  
  “关心则乱,我们本都无错。”云作衫叹道,“只是以后莫再提起娶亲的事情了,一切等两年后再行商议。”
  
  锦绣点头,退出外间端了方才送来的点心入内,笑道:“这是二爷送来的,您要尝尝吗?”
  
  “你替我尝了便是。”
  
  锦绣也不客气,拿起一块芙蓉糕就往嘴里放,展颜道:“真甜。”
  
  ***
  
  七宝回到醉风阁,向云作悦禀明云作衫的病情,云作悦听罢颇为惆怅,皱眉感慨道:“世事尚且无常……人心更是难测。想当年我和大哥也有过一段情同手足的时日,可惜……不提也罢。”
  
  七宝不解,他来府里的时候,云作悦和云作衫就已经分道扬镳的,这其中的内情他不知晓,也不敢多问。
  
  云作悦淡淡道:“这府里越发沉寂了,生生憋得人难受。锦绣不在也无甚趣味,七宝,你且取了我那件青云滚边长袍来,我们上府外找乐子去。”
  
  “二爷,您不是又要去醉香苑了吧?上回被老爷抓住好生教训那一顿都忘妥了不成?”
  
  云作悦轻哼一声,啐道:“让你去就去,那么多话做什么。”
  
  七宝嘟囔道:“二爷好狠的心,前些日子还宠得跟什么似的,现在添了个姑娘就嫌我多余呢。”
  
  云作悦轻笑:“姑娘家家的喝醋也就罢了,你恁得矫情是作甚?”
  
  七宝不回话,转身去取长袍,云作悦也没了言语,索然无味。二人行装打扮一番,便从偏门直接上了东四街,街边并排铺着一列货摊,摊上应有尽有,琳琅满目,吆喝和叫卖声响彻大街小巷。
  
  云作悦走到一间首饰铺旁,大略环视了摊前各色首饰珠宝,瞧中一对珍珠耳环,七宝识相的上前递了银子。云作悦喃喃道:“送给锦绣倒是般配。”
  
  二人一路来到醉香苑门外,间或有三五成群的名门望族的公子勾肩搭背进进出出,门庭若市,好不热闹。云作悦笑道:“这晌午才刚过不到一个时辰,醉香苑的生意便好成这样,那群王孙公子还真是无所事事至极。”
  
  七宝碎碎念道:“二爷还好意思说,难道您就不是那群王孙公子里的一个了吗?”
  
  云作悦得意道:“天生一副好皮相,王孙公子比不上。”
  
  七宝被他逗得合不拢嘴,掩嘴笑道:“教老爷听了去又该骂您满口谰言,不务正业了。作诗也不像个诗的样子,传出去平白叫人家笑话。”
  
  云作悦也不否认,反问七宝道:“哦,那你倒是说说这诗词它该是什么样子?”
  
  七宝想了片刻,熟识的诗句也只有朗朗上口的几句,便自顾自说道:“至少当有‘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和‘红杏枝头春意闹’之类的美景才算得上是诗词。”
  
  “呵,当初给你取名的时候欠思量了,瞧你这张口闭口都是‘红杏’的,早知道叫你七杏了。”
  
  七宝知道云作悦这是在嘲笑自己,脸红道:“二爷明知道我才疏学浅,还偏要用诗词来考,不是故意为难是什么?”
  
  “非也非也。”云作悦故弄玄虚道,“诗词乃历史之三大杰,一结为总结的结,二杰为杰出的杰,三劫为劫数的劫。而且这三杰是依次递进的关系。”
  
  七宝不解,问道:“这是作何解释?”
  
  云作悦叹了口气,摇头道:“时机不对,解释不清,面前美人在即,我如何有心和你说道诗句,不说也罢。”
  
  七宝啐道:“总是勾得人欲罢不能又不说清道明,再没伺候过您这样的主子了。”
  
  云作悦哈哈大笑起来,提步走向醉香苑,七宝紧随其后也跟着一同上前。忽然从旁冲出一个疯乞丐,一把抓住云作悦的裤腿,先是百般哀求给个赏钱,后来就开始满口疯言疯语,大放厥词。
  
  云作悦一脚将其踢开,怒喝道:“青天白日还有没有王法了,放任这么个疯子胡作非为。”
  
  七宝忙将疯乞丐拖开,上前询问道:“二爷您没事儿吧?”
  
  “无碍,就是脏了我的衣服。”
  
  “还给我,你们把他还给我,他是我的,你们休想抢走他,你们是魔鬼,魔鬼!”疯乞丐尖叫起来,弄得整条街的人都侧目相向。
  
  醉香苑的苏妈妈忙招呼四个大汉上前抓住疯乞丐一通乱打,疯乞丐发狠咬住其中一个人的手臂,只听“啊”一声,鲜血就溅了一地。
  
  苏妈妈见状尖叫起来:“哎呀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拖下去往死里打!”
  
  四个大汉听令,拖起那个疯乞丐入了胡同,随即便响起一阵拳脚相加的声音。云作悦走到苏妈妈身边,淡淡道:“听声音似乎是个女的,还是悠着点好。”
  
  “唉,好嘞,爷您里边儿请。胭脂,桃红过来好生招待着。”
  
  苏妈妈话音刚落,醉香苑内便传来一阵好听的应答声:“来了。”
  
  ***
  
  华灯初上,鱼龙群舞,大街小巷一派祥和气景,歌舞升平。云作忧和云作祥携着扮作男子的彩蝶和珊瑚二人上街游玩,四位俊朗的公子走在路上,格外惹人注目。
  
  云作忧拉过珊瑚到自己身旁,悄声道:“我知你今日只想跟我一人出来的,可是四哥非要跟来我也没办法。”
  
  云作祥轻咳一声道:“我可听着呢。”
  
  珊瑚笑道:“让他听去,我们说我们的。”
  
  云作祥怒喝道:“珊瑚过来!到底是我房里的还是他房里的,成天到晚跟他厮混在一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子了?”
  
  珊瑚无奈,只得悻悻的退到云作祥身边,云作忧拉着脸道:“四哥,你就把珊瑚让给我又能怎样啊,你房里又不缺这么个丫鬟。”
  
  “难道你怀里就缺这么个姑娘了?”云作祥喝道,“当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呢。今儿我就把话说明白了,珊瑚她只能跟着我。”
  
  彩蝶噗嗤一声笑道:“四爷好气派。”
  
  云作忧一把揪住彩蝶的发髻道:“好你个小妮子,反了天了,敢在我面前说别个爷的好。”
  
  “五爷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珊瑚姐你看他,多大的人了还跟我们这些姑娘家的动手动脚,还当自己是穿肚兜的小孩儿呢。”
  
  云作忧直到十三四的时候都还在穿肚兜,这事情府里的人都知道,只不过没人敢在云作忧面前提及,现下彩蝶不知轻重起了话头,云作忧面上挂不住,刚想发作,珊瑚上前拦住他道:“行了,她才多大呀,口无遮拦的,你也值得跟她动气。”
  
  只这一句话,云作忧便没了脾气,转而调笑道:“知我者莫若珊瑚也。”
  
  “知你者莫若夜壶也。”云作祥打趣道,“珊瑚,别理他,咱们走。”
  
  云作忧愣道:“不是亲哥,这绝对不是亲哥。”
  
  四人来到闹市街口,正碰上醉香苑招徕客人的美姬,其中一位女子瞧见了云作祥便拥上来边舞手绢边谄媚道:“这位爷看着面生,却生得这样好,真是难得一见的公子,不上我们醉香苑喝杯酒去吗?”
  
  云作祥刚想拒绝,云作忧抢先一步冲过来笑道:“那敢情好,我就喜欢喝酒,尤其喜欢喝你们醉香苑的酒。”
  
  彩蝶拉了拉他的衣袖问道:“醉香苑是什么?”
  
  云作忧笑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小小年纪问这个做什么,乖乖跟着我去就是了。”
  
  珊瑚啐道:“四爷你瞧他这德行,就是这么教育奴婢们的,赶明儿一个个都教去秦楼楚馆才好呢。”
  
  云作祥点头道:“甚得我意,所见略同。”
  
  云作忧尴尬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出来玩哪有不寻花问柳的理儿,喝杯酒赏个舞就出来,还怕出什么茬子吗?”
  
  彩蝶喜道:“还有舞可赏呢?”
  
  “是了。”云作忧笑道,“所以你去不去?”
  
  “我去。”
  
  云作忧道:“瞧,彩蝶都发话了,你们就别愣着了。”
  
  说罢,云作忧领着彩蝶就朝醉香苑去了。云作祥叹了口气,无奈的携着珊瑚跟上。四人前前后后进了醉香苑,三五个浓妆艳抹的青楼女子就拥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彩蝶失身花柳巷

  云作忧忙得乐不思蜀,转眼就把彩蝶的存在抛之脑后,云作祥为了护着珊瑚便一直陪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唯独彩蝶一人孤苦无依,索然无趣,她瞧着云作忧左拥右抱流连花丛的模样啐了一声:“别的爷都好生护着,你倒好,连我丢了估计都不知道。”
  
  云作祥道:“他本就是这样,你又不是头一回见他了,竟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珊瑚拉过彩蝶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旁,笑道:“那就不理他,咱们玩咱们的。”
  
  彩蝶看到周围众多形色各异的美姬或调笑或打趣,有些不堪的甚至倚在男子怀里,疑惑的问道:“珊瑚姐,她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珊瑚腾一下红了脸,嗫嚅着不知该怎么解释,云作祥出来解围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小小年纪,好奇心倒不轻。”
  
  彩蝶这才没了话语,一杯一杯喝着面前甜丝丝的酒水。珊瑚待在这样的环境里多少有些不适,云作祥为了让她宽心,悄然伸出手去拉住她袖袍底下的小手。珊瑚心头一跳,难为情的作势要抽回,云作祥淡淡瞥了她一眼,她便没了魂魄,一心任由他拉着。
  
  彩蝶三杯五杯的吃酒,不一会儿就头昏脑涨,迷迷糊糊,她环顾四周寻不见云作忧的身影,对珊瑚和云作祥道:“四爷,珊瑚姐,五爷不见了,我去寻他一寻,回来了咱们好一起回府。”
  
  珊瑚惊得一把收回手,羞赧的点点头道:“好好……”
  
  彩蝶不解,满面狐疑,却没再多想,起身摇摇晃晃就人群中走去。云作祥早就挥退了众美姬,他们的座位又颇为偏僻,此时此刻只剩下珊瑚和云作祥二人,思及方才的事情,二人都没了言语。
  
  本来同房的丫鬟和主子,拉拉扯扯都是在所难免的,珊瑚也不是没有和云作祥有过比这更为亲密的接触,只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和这个氛围,他的牵手就显得别有用心了。好好的一汪春水被云作祥搅得满是涟漪,珊瑚再也耐不住,微微向左欠身,借此拉开和云作祥的距离。
  
  云作祥蹙眉道:“我让你为难了?”珊瑚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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