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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空降抗日突击营-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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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个人来,你叫我怎么睡得着觉。”
    孟遥很动情地跟着熊抱了一下高志远,然后指着一眼望不到边的骑兵队伍,“你看看,买糕的,才几年时间,我们的骑兵军说有了就有了。等着吧,岳军马上就飞过来了,全程录像回去,家里那帮小子看了不定有多羡慕呐。”
    说着,陆涛也扑上来,一把抱住了高志远,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了半晌,方才互相捶打着松开了对方。
    由于参与长征进程中的突击营特遣队人数不过数十人,所以从张国焘手里要过来的曾中生、罗世文等和军将领,以及路上收留的那个汉藏少女卓玛,也都夹杂在队伍中,所以他们看上去十分显眼。
    看到一个穿着同样军装的大官模样骑着高头大马,在前面与孟遥、陆涛两人搂搂抱抱,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曾中生忽然摇头叹息了一声:
    “可惜了廖承志兄弟呀,那个张国焘说还需要他为红四方面军办报纸,整个就是借口罢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
    “放心吧,孟将军不是在路上跟我们说了吗,周副主席马上就会把他接走的。”
    罗世文一面安慰着曾中生,一面啧啧有声地赞叹道:
    “廖业祺呀,我记得你在鄂豫皖根据地的独立旅时,好像也弄了一支骑兵吧。呵呵,这个孟将军,还真是像传说中的那样,不愧是一个不择不扣的神秘将军啊。你说他到底有多少军队,中原、上海、海南都是,现在连骑兵也出来了。”
    廖业祺默不作声,只是忽然一低头长叹一声。
    卓玛到底还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女孩子,其遭遇又引起了突击营所有人的无限爱怜,所以在人人对她发自内心的关怀之下,很快就走出了心理上的阴霾,恢复了少女特有的好奇和可爱的一面,而且还与官兵们渐渐有了一家人的感觉,不时有说有笑,偶尔还会撒撒娇。
    当她看到有人居然“欺负”她的“救命恩人”,而且还是像那些马匪一样骑在高头大马上,同样背着长长的马枪,挎着亮闪闪的马刀,卓玛就已气得满面通红,一只手紧紧拽着一个战士的衣襟,躲在他后背急得直冲覃五柄招手。
    等到覃五柄发现,刚走过来,她就咬牙切齿地对他说道:“覃五柄哥哥,你快过去告诉营长,我们赶紧走,他们都是坏人。”
    覃五柄愣了一下之后,憋住笑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坏人?”
    卓玛立刻一指高志远:“他就是个最大的坏人,你看,骑在马上跟我们的营长说话,还要买路钱,这里的大老爷都是这么做的。”
    覃五柄看看高志远,摸着脑袋继续逗道:“不对呀,他不是已经下马了吗,还跟营长拥抱呐。”
    “那、那也是——”
    卓玛的一张笑脸憋得绯红,忽然被问住了。
    曾中生摇摇头,跨步走过来,轻轻推开覃五柄然后对卓玛一本正经道:
    “卓玛,别怕,他们其实是一家人。那样闹着玩,里面的道理,你现在还不懂,等你长大了就知道那其实是一种很深的感情,现在你只要看就行了,别掺和他们的事情就是。”
    卓玛似懂非懂地看看曾中生、罗世文他们,又上上下下端详着他们一身破烂不堪的红军衣装,然后将目光定格在突击营官兵整齐鲜亮的军装上。
    “哦,我知道啦。那、那你们和我们,现在是不是一家人了呢?”
    曾中生看了看自己的几个伙伴,随即一起黯然地摇头:
    “不,我们是寄人篱下,是他们的客人。”
    正说着,孟遥带着高志远突然走了过来,正好听到了这句话,不觉也是一摇头道:
    “曾将军,我们可是从一开始就是把你们当做我们自己的同志来看的,你这话可真是见外了,让我听着心里会很难受的呐。不过,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凡事都有一个过程,我们慢慢相知吧。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高志远主任,我们的总政治部主任。”
    高志远虽然心里怪怪的,但还是第一时间伸出手来,紧紧地握住了曾中生的一双大手,使劲摇了摇。
    “曾将军,欢迎你呀,我们突击营的几所大学,这些可不用发愁了。”
    说着,他又将手伸向了一旁的罗世文、廖业祺等人。
    怪只怪离开红军太匆忙,所以孟遥一直未来得及电告一下他。猛然间看到这么多历史上赫赫有名、但却被无故冤杀的红军将领,齐刷刷地出现在眼前,高志远就算练就了一身铁布衫,那心里也总有股子怪怪的味道。
    多年前那个农会委员王忠秀,倒是也给救下了,可最后还是在上海战役结束后,在自己的保安独立旅营地被人莫名其妙地打了黑枪,最终还是未能逃过一死的历史宿命。
    现在,这么多优秀的红军将领一起来到突击营,他们的命运又将如何呢?

第367章、骑

    第367章、骑
    突击营这个小小的会师,可比红军的会师简单多了,大家彼此抱一抱,握个手便又嘻嘻哈哈地上路了。
    这次带过来准备试验一下的轻骑师两个轻骑团,绝大多数骑兵都是从蒙古、青海、甘肃甚至还包括新疆等地招募而来的,都是只听说过他们还有一位最大的官,却从未见过,所以也就谈不上有多么热烈,都只是好奇地盯着孟遥看,目光中什么内容都有。
    而一些突击营自己的蒙古支队老班底,随着骑兵军的成建制建设和扩军,早已像一滴水融入大海一般,再熟悉的脸在人喊马嘶的骑兵阵中也会被吞没的。这也正是孟遥要急于从各地调派更多的突击营基层指挥员过来的主要原因之一。
    至于早就从警卫员岗位退下来,而一下子就做到了骑兵军副政委位置上的杨茂明,则因为高志远要亲自率队出蒙古南下迎接孟遥,所以就只能在家坐镇了。
    等到将曾中生一干红军将领都安置妥当,身边只剩下孟遥、陆涛以及随他们一起出征的数十名官兵时,高志远这才示意一直骑在马上静静瞅着他们的两个警卫员,将他们一直牵着的一匹四蹄踏雪般的花鬃马交给陆涛,将另一匹乌黑发亮的乌骓马交给了孟遥。
    两人接过缰绳,对视一眼,突然齐刷刷地笑骂了起来:
    “高志远,你他***这不是出我们洋相吗?你是可以任意驰骋了,三五年时间就是旱鸭子也学会游泳了。可我们哩,除了降落伞,何时摸过马的一根汗毛呀。”
    高志远挠挠头,“那怎么办,这两匹战马我可是费尽心机才搞到手的,除了饲养员我谁都没让他们碰一下,尤其是那匹乌骓马,比我的这匹花花还好。若不是孟遥你小子整天嘀咕着让我给你寻一匹汗血宝马,我他娘的早就据为己有了。这个常识,两位首长多少还是知道的吧?”
    孟遥看看高志远,一摸鼻子道:“你是说宝马都认主,谁驯服以后谁就是它的主人,所以你一直都给我们留着,让我们自己来驯服?”
    “不错,还是挺有水平的嘛。”高志远恶趣味地夸奖了一句。
    陆涛听着,顿时也把一双眼睛瞪起来,盯着他的花鬃马叫了起来:“高志远,你是不是也太偏心了,给他那么好的一匹战马,给我的却是一匹花里胡哨的战马,你就不能多弄一匹像他那匹一种颜色的马吗?”
    高志远一听,顿时也把眼睛瞪了起来:“拜托,我的教导员大人,你以为宝马是草原上的牛粪呀,想怎么捡就怎么捡的呀。而且你的花鬃马同样是汗血宝马,我怎么偏心了?”
    不对吧,汗血宝马不都是鲜血一样的颜色吗?
    孟遥想着,下意识地探出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在自己的乌骓马的腹背处摸了一下,就见马身忽然哆嗦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一道黑影忽然照着他的手指,就是闪电般咬过来。
    我靠,还真的是摸都不能随便摸一下呀。
    好在孟遥身手矫健,即使日理万机很多作训科目、体能训练也基本没落下,所以在乌骓马要来的一霎间便缩回了自己的手指。
    乌骓马一双漂亮的大眼,马上盯着他看了半天,随即愤怒地晃了晃它的大脑袋,马尾巴在屁股后面使劲甩了甩,随即举起一只前蹄,响亮地在地面上刨了几刨,扬起长长的脖子,不甘心地仰天咴咴了好一阵子。
    高志远马上抿嘴一笑:“遥儿,恭喜你,老黑现在开始注意你了。这接下来的一路上,你可要当心啰,哈哈,没准什么时间就会给你来一口。”
    “靠,不会这么恐怖吧,那岂不是要防不胜防了?”
    孟遥说着,不由得后怕起来,盯着同样仍处于激动状态的乌骓马,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陆涛看到这一幕,早就牵着他的那匹大花鬃马,将一根缰绳扯得远远的,几乎是在站在了三米开外,盯着它直犯愣:
    “老高,真有这么恐怖吗,不行你还是给我换一匹吧,反正过几天我又要回上海,走了还不是得留它一个人待在草原上,真处出感情了还舍不得了。”
    孟遥一听,不觉冲他翻翻白眼,然后拉着缰绳,便开始围着乌骓马转起了圈子来:
    “老高,老黑这个名字是你起的吧,真难听。以后不准再叫它老黑,既然是我的战马,那名字自然得由我自己来命名。还有,你说它是汗血宝马,从哪儿证明它就是一匹汗血宝马呢?”
    “名字随你,本来老黑就是随口叫叫而已。至于是不是汗血宝马,等你有本事骑着它驰骋起来,自然就晓得了。”
    高志远说着,一半挑衅,一半揶揄地瞅着孟遥,既不亲自说明一下基本的骑马、驯马的注意事项,也不叫一个老手过来先于他沟通沟通,很明显是要将看笑话的事业进行下去到底了。
    呵呵,这老家伙大概把这些年在草原上、马背上所受的苦,今天全部打包集中在了乌骓马身上,就等着让这匹还是半野化、半圈养状态的乌骓马来替他出口恶气了。
    话说第一次驯马,还是有很多讲究的吧?
    在脑海中飞速地过了一遍仅有的那一点可怜的驯马知识之后,孟遥突然将缰绳递给覃五柄,开始一件件地剥掉自己身上的手枪、皮带和军装,然后一面脱着,一面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乌骓马,往自己的一双拳头吐了两口唾沫。
    高志远、陆涛一下子把两眼瞪了起来:“孟遥,你不会真的要跳上去驯马吧?”
    说着,高志远赶紧冲着骑兵阵中招了招手,在嘴里大声喊了一声:“扎噶尔、巴达尔扈,快,你们两个驯马高手马上过来。”
    话音未落,孟遥早已赤膊上阵,双目圆睁,一个鹞子翻身便飞上了乌骓马高大的马身,双腿紧紧夹着它的腰腹,壮起胆子就吆喝了一嗓子。
    “驾——”
    这一下不打紧,早已愤怒异常地将头几乎低垂到地面的乌骓,粗重的鼻息忽然在干冷的地面上,吹起了一阵阵的尘土,紧接着突然就是一个人立,一双碗口粗的前蹄高高举起在半空,随后怦然落下,直敲得地面发出一声震耳欲聋轰响,巨大的后臀便又高高弹起,那根漂亮的大尾巴啪地一下正好抽在孟遥脸上,眨眼间便被掀翻在地。
    两道黑影忽然从远处飞奔而来,未等人们反应过来,两双大手便牢牢地一左一右扯住了乌骓马嘴上的马嚼子,身子跟着用力往下一坐,才将它基本控制住了。
    “营长,你没事吧?”覃五柄赶紧一伸手去扶起孟遥。
    高志远、陆涛也围上来,紧张地上下打量起来:
    “遥儿,驯马不在这一时一地,咱们先回营,到了临时驻地,让扎噶尔、巴达尔扈他们好好跟你讲讲要领,那时你再跟它斗也不迟。”
    “不,就现在跟它斗——”
    推开覃五柄,孟遥翻身从地上站起,转脸望向一左一右扯着乌骓马的扎噶尔和巴达尔扈。
    “你俩就是高主任这些年最得力的两员大将?嗯,不错,看上去就是雄赳赳气昂昂的,我们突击营这回可真是藏龙卧虎了。”
    扎噶尔明显年轻一些的古铜色脸上,忽然露出一个十分腼腆的微笑出来:
    “报告营长,你才是我们心中的雄鹰呐。”
    孟遥不觉一愣,忍不住瞅了一眼像望着自己情人般笑眯眯模样的高志远。我靠,一上来就会溜须拍马,这老高不会是眼光出了毛病吧。
    高志远一看孟遥眼神,急忙收起笑容,低声介绍了一句:
    “他原是齐齐尔里科盟的一个牧民,16岁就成为盟里各旗最出色的旗手,曾被该盟副盟长、辅国公达什多尔济相中,险些被招为女婿。伪满疆政府势力进入蒙古后,额宝斋一伙跟随德王投靠了日寇,他便带着一些牧民找到了我们。后来、后来,他的全家便被满门杀害了。”
    哦,原来是这样。孟遥点点头,不觉释然地冲扎噶尔就是一笑:
    “扎噶尔,听说你已上过两期军官集训班,很好,这会让你的眼界变得比大草原更为开阔。不过,这还不够。这样吧,等骑兵军相对稳定后,你还有其他的一些优秀指挥员,必须还要去上海读一些其他强化班,包括我们正在筹建的政治学院、军事学院等高等院校,都得去上上。”
    扎噶尔不觉裂开大嘴,笑得更是欢实了。
    “营长,我早就想去了。每次听到高主任说起我们还有很多飞得比真正的雄鹰还要高的神鹰,比草原狼还要厉害的神车,我就忍不住想要马上飞过去看看。”
    “你会看到的,我保证——”
    孟遥说着,又将目光转向一直炯炯有神地盯着他看的巴达尔扈,嘴角不觉又是一笑。这家伙打眼一看,简直就像巴特尔站在自己面前,如果再有一副篮球架的话,绝对可以以假乱真。
    而且也高,***,看他还真是像看巴特尔一样那么费劲。就是不知道他平时纵马驰骋,这么高大、壮实的身躯,是怎样在马背上如鱼得水的。
    “营长,敬礼——”
    孟遥很不自在地回礼道:“这个,巴师长是吧,咱们骑兵军平时训练怎么样,都是像我这样吗,由你亲自上阵?”
    “你说那些新战士是吧,他们哪儿有这福气呀——”
    巴达尔扈不觉就是咧嘴一笑。一脸不屑地道:
    “营长,是这样的,经过多年摸索,高主任总结出了一套很有成效的新兵训练法。三个新兵连配一个老兵连,一个个的从老兵连的手上过,从训练得比猫还听话的战马,再到骑术,马上射击,枪刺格斗,马刀劈刺,一趟走下来,不需要在多费事,他们便可以出师了。”
    “至于我们师团级的指挥员,只需在编队布阵和战术冲锋上加以点拨,以三个新兵连、一个老兵连为搭配的骑兵营便可以成建制地形成战斗力。再将通讯警卫连、后勤补给连以及火力支援连等其他辅助连队结构进来,一个骑兵团也成型了。采用这个训练方法后,我们新编骑一军不仅按照营指原定计划完成了全部建制,而且新编骑二军也开始进入了实质兵员补充和战斗力形成阶段。”
    孟遥看看高志远,“是很不错,效果好,成效大,而且科学性很高。不过,现在你能不能跟我说说,我怎样才能骑上这匹又黑又大、而且脾气超坏的乌骓战马呢?”
    哦,巴特尔胡忽然醒悟过来,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一把抓下军帽在脸上当毛巾擦了一把道:
    “营长,驯马这事吧,没什么特别诀窍,其实就跟人与人之间交朋友一样,你对它好,它感到了,就会跟着就对你好。这怎么跟它交朋友呢,很简单,没事就跟它多待在一起,陪它聊聊天,给它洗洗澡,身上有蚊虫了给它捉一捉,马鬃长了给它剪一剪——”
    得,这遇上一位慢郎中。
    孟遥听着,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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