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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空降抗日突击营-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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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遥抬腕看了看手表,肯定地点头道:
    “如果西安的报业处于正常状态,他们今天的报纸头条一定不会是别的。蒋,派人马上去买一份报纸,所有的问题我想都会有答案了。”
    话音未落,老蒋抬脚就到了屋外,冷声对软禁他的东北军喊道:
    “给你们的少帅打,叫他马上见我。另外,来之前把今天所有的报纸,都给我带一份。”
    宋美龄微微一蹙眉,马上出声提醒道:
    “达令,**的周恩来一直都在西安奔波。叫张汉卿来,少得了周恩来,现在除了他的话之外,那个张汉卿是听不进任何人话的。”
    老蒋不悦地回头瞄了一眼宋美龄,拄着手杖转身又向屋里走去。
    直到宋美龄前,老蒋才停下步子,低声嘟哝了一句达令,我的事叫你慌了阵脚了。我跟张汉卿,再闹,都是自家人在吵在闹。周恩来一插进来,那就是外人了。做事情,总要讲一个内外有别的吧。”
    宋美龄听了一愣,下意识地掏出手帕捂在了嘴巴上。
    老蒋这才示威似的看一眼孟遥,嘴里又像牙疼一般哼哼一句:
    “孟遥,你给我出了这么大一个难题,你偏要说是一个机遇。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再想着我刚才骂你的话了,还是跟我一起进去吧。我们一起等那个张汉卿,顺便再给我说说那一百个师的整训工作。”
    坐了没一会儿,张学良便急匆匆地赶了。
    “委员长,这是您要的今天所有的报纸。我也才刚刚看到,**方面居然又如此气魄。看来,周是一个信守诺言的人,他给我讲过的话,果然都在今天兑现了。”
    哼,老蒋一把抓过报纸,将它们在手上胡乱翻得山响道:
    “张汉卿,张汉卿,你被蒙蔽了。我看你呀,先是被那个杨虎城蒙住了双眼,现在又被延安蒙住了心窍。你被人家卖了,还要帮着人家数钱。”
    一席话,说的张学良脸腾一下血红起来,马上胸脯一挺,又要慷慨激昂一番,却被老蒋一伸手指制止了。
    “好了张汉卿,你的那些车轱辘话就不要再讲了,娘希匹,我的耳朵都听出茧子啦。这里已经不是我们两个人了,多了一个孟遥,你讲,我讲,就有了证人了。我告诉你,你们讲的那些事情,我已经决定有条件地接受了。”?张学良一听,瞪大眼睛看看老蒋,马上就掉过脸庞望着孟遥,眼眶中居然一下子有了一层泪水。
    “孟、孟将军,您听到了吗,不是我听了吧?”
    “你没有听少帅,蒋已经很肯定地也跟我讲了一遍。”
    孟遥说着,就听见咕咚一声,张学良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探出双手便紧紧地捂在了脸上,同时传来一声声喃喃的低泣声:
    “上帝保佑,我、我终于可以不做历史的罪人了——”
    从这一个简单的举动,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来,西安事变早已将这位少帅弄得心神交瘁,草木皆兵了。老蒋的一声妥协,对他而言,完全不亚于是久旱地上的一声春雷,他终于可以解脱了。
    “少帅,快快起来吧,后面的事情还有很多地方要仰仗你呐。”
    孟遥一伸手,不无感慨地在他背上拍了拍,然后两手一使劲,便将已经变得有些驼背的张学良从地上拉了起来。
    不料,张学良还未站直设子,老蒋却又冷哼一声:
    “就算你不是历史的罪人,但党国的罪人,你却是跑不掉的。张汉卿,别人的事情都可以结束,但你的事情,上军事法庭那才是第一步呐。”
    谁知,张学良这是却突然把腰杆挺了起来,面无惧色地又将他那番话重复了一遍:
    “委员长,我说过,只要您一心抗战,弟愿受一切处罚,决无二言。”
    原本想恐吓一下别人,没想到却把人家的斗志挑了起来。老蒋愣愣怔怔地盯着突然慷慨激昂的张学良,嘴巴瘪了又瘪,最后只好鼻子一哼,低头认真读起了他手里的报纸。
    西安的所有报纸,架起来统共就那些。可就是这寥寥数份报纸,老蒋竟然看了足足有一个。
    在难以煎熬的斜阳中,老蒋终于哼哼着又张开了嘴巴,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了一句:
    “好了,我报纸看完了。你们去吧,叫周恩来也吧。”
    第409章、这就是真实的西安(下)
    第409章、这就是真实的西安(下)

第410章、1937终于来了

    第410章、1937终于来了
    在划下了最后一笔之后,老蒋便再也不瞅一眼桌上那份他刚刚签下的“城下之盟”,掉头就向机场走去。
    对他来说,那份对这摊开的文件,甚至比他在东征时的狼狈不堪还要令他倍感耻辱。就连平素在任何场合他都不愿在表面怒目的周恩来,这次他也正眼都没瞧上一眼,当然走时就更谈不上要假惺惺地去握一下手了。
    历史还是按照原有的轨迹往前走去,唯一不同的是,载着老蒋以及被囚的陈诚等大批军政大员的飞机,换上了突击营的伊尔。
    不过,老蒋任何人都没理睬,却始终盯着孟遥。
    除了飞机的因素,吃了这次惨痛教训的老蒋,自然对孟遥此刻与周恩来、杨虎城等他睡觉都会睁大眼睛的人物待在一起,只会更加不爽和警惕。所以,走到门外,他一看孟遥竟然没有跟上来,立刻就停下脚步大喊了起来:
    “孟遥,这里事情都已结束,你还是跟我一起吧。不要,任何话我都不想听,你只要跟我走就行。”
    真正是吃一堑长一智了,孟遥无可奈何地站起身,然后看看早已起身准备去送一下老蒋的周恩来:
    “周,余波未平,为了不节外生枝,我还是同机返回吧。”
    嗯,周恩来马上伸出手,紧紧握住他的手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只要我们的主要目的达成,其他方面就不要再激怒我们这位蒋了。这样吧,你就先陪他,我们再找机会长谈。”
    除了孟遥之外,谁都没想到,甚至包括宋美龄在内,张学良第二天便被软禁了起来。
    几天后,也就是老蒋12月25日回到南京后1936年的最后一天,两眼哭得像一对水蜜桃般的赵四突然找到了上海。而且几乎是与此同时,宋美龄也把直接打到了孟遥这里。至于做为担保人之一的宋子文、端纳等人,以及远在延安、西安的周恩来、杨虎城以及东北军高级将领,更是纷纷打来要求突击营出面营救张学良的、电报。
    安顿好赵四,孟遥却连一个都没有给老蒋打。事实已经摆明,正源源不断开往西北的各路中央军,已经全面控制了陕甘两省的所有主要交通线,就连刚刚整训出来的三个全新德械整编师也被老蒋直接顶在了最前面。这样异乎寻常的举动,基本上是谁劝都会碰一鼻子灰的。
    最重要的是,延安方面已经公开了联合抗日的主张,对杨虎城准备拼死一战的十七路军以及东北军大部,在第一就明确告知,除了抗日,他们将不再参见任何对蒋系部队的军事行动。
    一,“延安不参战”、“红军出卖了”等愤怒的言论,迅速在十七路军和东北军间盛传,这也一度让杨虎城如末日来临而惶惶不可终日。
    1937年2月1日,在周恩来的多方斡旋下,以及堪称东北军第二号人物的于学忠坚持中,被南京政府称之为三位一体的延安、第十七路军终于做出了妥协谈判的最终决定,派出李志刚前往已被顾祝同占领的潼关接洽。
    然而,李志刚刚刚踏出城门便被左派控制的部队拦截了。
    第二天,以广泛活跃在十七路军、东北军中的左派“抗日同志会”的主要成员苗建秋、孙铭九等人,当即愤怒地起兵发动了军事政变,并以最快的速度捉住了在西安一直要求以和为主的67军军长王以哲。该军特务连长于文俊头脑发昏,趁乱开枪,当即就把王以哲给打死了。
    这就是震惊朝野的西安事变的余波“二二事件”。
    消息传出,所有人在震惊之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迅速对对所有首脑机关、尤其是最重要的一、二号人物的警卫部队,进行了全面的摸查,只要有一丝疑问的人,不问背景,无论官阶,一律立即清除并先行关押。
    这种像传染病一般四处弥漫的恐慌,突击营自然也不能幸免。
    高志远一度也十分紧张,虽然没有像其他政治势力马上行动起来,但还是偷偷摸摸地将整个序列中的警卫部队摸查了一遍,尤其是总基地的警卫局、营指警卫团等要害部门,他几乎是像篦子一般整个地来回梳理了好几遍。
    有那么几天,他甚至望着诸葛盾、覃五柄以及的警卫班都有些恍惚。
    ***,如果最亲近的警卫员变了心,那任何一个首长的生命,那真是分分钟都有绝难逃脱的危险。
    但是,左派毕竟无法掌控全局。
    事发后仅一天,东北军的106师、骑十师等大批部队,迅速倒戈。就连张学良最铁杆的105师也移师潼关,直接投靠到了正磨刀霍霍的顾祝同怀抱。
    身在延安的老毛大发雷霆,甚至直接发话命令周恩来道:
    “枪杀王以哲军长的首犯必须立即枪决,无论是左派还是党员均应如此,否则无从弥缝东北军之分裂。”
    老蒋自然更是不会放过如此天赐良机,当即在南京公开宣布:
    “除杨虎城必须立刻出国之外,凡是宣布效忠于中央的东北军、十七路军各部,均可原地驻防不予追究。而其他摇摆部队则一律调出至西北之地,接受严格的甄别整编。”
    2月8日,随着最精锐的新编德械师开入西安,得意洋洋的顾祝同率领着他的西安行营大旗在张学良、杨虎城的原司令部升起,西安事变终于以老蒋全面胜利而告终。
    当然,赵四现在眼泪也哭干了。
    在孟遥护送她回到南京软禁张学良的官邸第二天,国民政府最高军事法庭也对他宣判了最终的裁决。一代少帅的政治光芒,从此消失在了历史深处。
    而与此同时,老蒋也把最后的屠刀伸向了突击营。
    而且理由不仅冠冕堂皇,还直接打在了突击营的软肋上:上海早已是和平之地,上将孟遥也早已不再代理上海市长一职,现任上海市长张群一直兢兢业业,为抗日大计,突击营必须按照统一部署,退至原唐县驻防地听宣。
    靠,这是真正的卸磨杀驴呀。
    如果不退出上海,突击营就是破坏抗日统一战线的首犯,他祖母的,这一条谁敢戴在头上啊。
    最关键的是,对一百个师的整编、合训之事,历时年余,恰好到本月完成。
    不过,骂归骂,对于这点孟遥其实早就有了安排,就算老蒋不玩这手,他也已经预备要退出上海了。
    突击营可以击溃任何敌人,但以目前的人口和所有战略储备,却无法在长达八年的战争消耗中,始终像定海神针那样顶在前头帮老蒋填坑、补漏。
    一场西安事变,让老蒋彻底清醒,同时也紧紧握起了拳头,亮出了白牙。这是好事,八年的浴血抗战,中国需要他的这股血气。
    所以,当张群得意洋洋地前来接受突击营最后的一块营地崇明岛时,孟遥早已飞赴海南岛上,只给他留下了一座空岛。
    老蒋虽然疯狂清扫地盘,但对突击营始终保持着最清醒的底线,那就是表面文章可以做足做大,但孟遥的最后一块奶酪却是决不能轻易去触动的。这块奶酪,就是唐县自治区,现在又加上了一座海南岛。
    在马上就要战火纷飞的中国大地上,用上海互换海南岛,绝对超值。
    因此,孟遥刚刚落脚海南,老蒋的一纸新的任命便跟着飞了。
    恢复孟遥上将衔,呵呵,老子又是上将了。孟遥捏着电文,将它递给了一旁的高志远。
    “老高,你和陆涛也都升官了,授中将衔。”
    “值一毛钱,还得老子以后见面了赶紧立正敬礼,不划算呀。”
    高志远撇嘴说着,两眼却早盯上了命令中的另一行文字:
    “这个不嘛,终于正式承认了我们的暂编新一军、新二军的番号,还给了一个空军飞行师的正式编制和配给,他这是在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姥姥,他也小日本的刀已经架在了的脖子上。”
    傅晓冲也抓过命令看了起来:
    “营长,这老蒋突然提起了骑兵,难道他已经了我们暂编骑一军的活动吗?还有这个南海特别战区,一并划归第18战区统一指挥,以海南岛为18战区行营抗击和阻遏日军海上进犯。这南海特别战区还好理解,可这18战区却费脑筋,整个抗日战争中的战区序列,哪有这个狗屁战区番号呀。”
    “这还用说吗,这两个杜撰的战区就是老蒋为我们量身定做的,然后像紧箍咒套在我们头上,以后这海上以西、以南的所有麻烦,都得我们去顶雷了。”
    一直都在大地图上看着的罗汉秉,这时终于接腔说了起来:
    “营长,老高,你们看,从第一战区到第八战区,我们唐县大本营本来就在这些历史中传统的战区序列里,而且营长本来就兼着第五战区的副司令长官一职。现在可好,直接撤销了我们营长的兼职,却给弄了两个不伦不类的南海特别战区和18战区司令长官一职,这是在刻意边缘化我们呀,还是已经开始提前提防我们了呢?”
    “大家都不要猜测了,老蒋毕竟是老蒋,我们不管是在蒙古的一些骑兵小动作,还是在与希特勒的合作中,甚至包括从小鬼子手上抢的那艘航母,这些都不可能瞒过他警惕的眼睛的。”
    孟遥说着,飞快地将两眼一眯道:
    “这是老蒋的如意算盘,既防着我们又不开罪我们,还让我们挑不出他的毛病。殊不知,抗战一开始,我们恰恰就要海南这块风水宝地。未来我们建国蒙古,没有这样一个千金难买的出海口和总基地,我们照样不行。所以,唐县我绝不会轻易放弃,海南岛我更要从今天起紧紧地将它抱在怀里,这两个地方,就是我们未来建国的一双坚实的脚,缺失一个,我们就在任何地方都站不住脚。”
    高志远点点头,突然望着孟遥一笑道:
    “营长,老蒋完成了他的战前所有布局,我们是不是也该重新布局了?样,我们就不要再捂着盖着了,这第一盘棋我们一下就是十多年,现在终于终盘,是时候该下我们的第二盘棋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纷纷竖起耳朵,一脸惊喜地望着孟遥。
    “营长,看来传说是真的了,我们真的也要成立一个的政党了?”
    “他祖母的,盼了这么多年,我们突击营终于是一支真真正正的军队了。”
    “营长,这样的话,我们岂不是也要召开全国代表大会了,政权的代表,军队的代表,人民的代表,等等等等,我们也是济济一堂喽。”
    “还有哇营长,我们所有战舰的编号和名称,所有高等院校的名称,是不是也该正式定名了?”
    “营长……”
    听着大家七嘴八舌抛出的一个个热烈异常的问号,孟遥不禁也是心中一阵阵的翻腾。是啊,从1921穿越到现在,整整17年头,今日他们才敢第一次真正说出,我们终于可以在民国站住了脚。
    看看当年几乎都是20出头青春年少的战友们,如今的他们,哪个不是头上华发丛生,屋里娃娃满地乱跑,案头重任一个接一个。
    现在,是时候高高举起的大旗,让每一个为之出生入死、不离不弃的战友们各自去做独当一面的大员,是时候让突击营以一个完整而崭新的独立的政治军事集团面孔,出现在世界格局之中了。
    因为,他们唯一的目的就是,在这场伟大而艰苦卓绝的抗日战争中,突击营必须要顺势而上,在二战之后对世界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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