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一梦三百年 作者:殷墨予(晋江2012-12-27完结)-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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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嫂是我见过的女子之中最让我敬重的人,要得有人及得上她的”
我不愿与他在这个问题上再纠结下去,他偏向八福晋本无可厚非,虽然我找不到证据证明这件事是八福晋所为,但除了她又会是谁那么巧妙且有动机来害我。
这时十四阿哥说:“当时八哥说了句”他顿了顿,瞄了我一眼,我知道下文来了,不禁凝神。“八阿说‘这同心结是额娘是我大婚那会绣了一对,本是要给一个毓秀的,可不知怎地大婚那天这个竟是找不到了,额娘只好送了别的,后来无竟间又从旧物柜的下面找到了,就把一对同心结给了我,我却一直都忘了把这个给毓秀,现在想送出去了’我以为八哥终于想起来要送给八嫂了,谁知八哥说是送给你的,还说与八嫂说了待这次办了黄河水患这差事,就会上折子求老爷子允诺给你侧福晋的位置,我当时就说八哥犯了糊涂,你一汉人女子能做八哥侍妾就不错了,还想侧福晋的位置老爷子定会驳回的,不料八哥竟颇为坚持,说什么此生不能给你嫡福晋的位置,但也决不让你受半分委屈,八哥向来做事沉着,感情极少外露,这一次,我瞧八阿是动了真心思了,我又去问八嫂,八嫂竟也说会同八阿一起求老爷子同意,你说,八嫂还不大度吗?还会多此一举的去害你吗?”
我脑子乱哄哄得再也听不进任何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某茉脑子里一片空白,时常坐在电脑前发呆,写不出一个字,幸好,在QQ上与一好友聊天,她鼓励茉加油,某茉因她一句“写得比很多穿小说强多了”这句话,愣是将这章更新完毕才睡,之后才发现完成速度竟是平日的倍数,所以说茉更文的动力全因支持茉的朋友们的鼓励,茉只要看到每章下有分有评,就算茉的文再冷也倍有动力,呵呵……茉又在厚颜地求分求评了!
☆、忽然而然
初秋的天还是燥热沉闷的难熬,尤其是到了晚上,狭隘的空间,一排人睡在一起,我极为不习惯,加上夜间蚊子成群结对,也没个帘子遮挡,纵然如此,前几天累的腰酸背痛的,再加上每天都起得极早,忍着也能勉强睡下,然而,今晚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坐在床上,头靠着墙脑子里一遍一遍回想着今天十四阿哥说的那些话,我从来都不知道八阿哥送我同心结之前已有打算娶我做侧福晋的想法,不是不感动,满汉不能通婚,我顶多只能做个侍妾,他去求康师傅明摆着去讨不自在。可是感动了又能怎么样!他的结局,他的婚姻,他未出世的孩子,一时半刻我怎能接受得了,最重要的是他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在那之前还在怀疑我,突然之间就变了,我不相信信任可以那么快就产生,当时送我同心结的时候他说“惟愿结同心”,惟愿!这说明什么,说明他跟本就没有完全相信我,换言之就是他想要开始信任我,只要我对他没有二心。
“青蘅!”
我正想得心里且喜且悲,这时睡在旁边的玉雁小声地唤了我一声,我看向她,她起身坐起,问:“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天不亮又得早起,你今天还罚了跪”,我朝她笑了笑说:“你睡吧,我这会还睡不着”她看着我幽幽地叹息了一声说:“以后秀嫣姑姑找事,你还是多忍忍吧,忍忍就过了,不然你会吃亏的”我点了点头,想到秀嫣不禁问道:“晚月姑姑不是统管浣衣局的吗,可那个秀嫣姑姑好像并不服?”
“秀嫣姑姑以前是太子跟前的丫环,在太子面前很得宠,经常教她识字呢,也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惠妃娘娘就被罚到这来了”
“
既是被罚至此更应该安份才是啊!”
“她是极得太子宠的,虽被罚到这来,但天下以后还是太子的,所以浣衣局上上下下还是顾着这点的”
原来如此!只不过以后的皇帝到底不是现今的太子,就算是太子以后继位也未必就还会顾念着她,男子薄幸!说到底她再得宠也只是个丫环,以后也未必就翻得了身。“青蘅!”玉雁轻声唤道。我应了声,就听她又说道:“秀嫣姑姑人长得美,又识得字,被罚到这心里到底还是不岔的,所以以后她说什么你且先顺着她,时间久了也就好了”
我点了点头,心想只要她不是很过分,不是特意针对我,我还是会忍着点。
自那日我们被罚后,秀嫣看见我也只是冷着脸,虽然偶尔也会挑点小毛病,但也没有多过分,我弄不清是不是因为十四阿哥的关系,不过管它是因为什么,只要不再找事我能安稳度日就好。
日子也仿佛趟水似的一天天过去了,我也整整黑瘦了一圈,临水照去自已都吓了一跳,端着早已冷掉的饭菜,食欲不大,尽管肚子早已饿得不行,像我们这样的宫女大多吃不饱,饭菜传下来时大多时候已经凉了,我们是辛者库带罪之身更不可能像别的宫女一样有小沙锅可以给饭菜加热,因此我总是不好好吃饭,再这样下去估计迟早会得病,到时也真的就自生自灭了。
想想到底是什么都得忍的,才吃了一口就听有人唤道:“齐佳?青蘅!晚月姑姑让你上她那去一趟”,找我?放下碗筷,我便随前来带信的丫环一道,远远就见晚月姑姑在自个屋门口站着向我们张望,见我来了,便摆了摆手示意那小丫环下去,我福了福说:“不知姑姑叫奴婢前来有何吩咐?”晚月姑姑仿佛不认识我似的上下打量了一翻,神色透着古怪,我不禁问道:“怎么了姑姑?”她没有回答示意我进去,看样子是让我一人进去,我不解地问:“这不是姑姑的屋子吗?姑姑不进去?”她摇摇头说:“你进去吧!有人找你!”谁?!我迟疑了下,还是推门进去了。
屋子的光线有些暗,推开门一束光钻了进去,屋里的人侧身端坐着,五爪九蟒的朝服威严肃穆,只一眼,我便心思翻涌,站在门槛里再也迈不进步子,他觉察地回过头,这时,门在身后被轻轻关上,一瞬间光影从他好看的眉眼上徐过,他起身注视着我却没有上前,我们彼此注视,静默的让人生悲,这时他缓缓向我走来,我怔肿了一会,他已走到我面前,我只觉得有无形的压力包围着我,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与此同时,他刚好抬起双臂,见我如此,神色一怔,就这样顿在了空中,继而悻悻地垂下,我习惯的垂下头,怕长久的尴尬会让我溺在其中;只得先找话说:“贝勒爷怎么来了!”
无语!等了好一会也没听见他开口说话,我不禁抬头,他正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我,心里忽然就压抑了起来,垂下眼睑看着他的朝珠以及绣着五爪金龙的圆补子,更觉得明晃晃的讽刺,让我看到我是如此的卑微,忍不住冷哧了一声,看着他说:“贝勒爷如果没有什么话要说,奴婢就告退了,还有一大堆衣服等着奴婢呢!”他幽幽的叹息了一声说:“对不起!”
对不起!这大概是我听到最不好笑的笑话;我冷然地盯着他满是嘲讽:“真好笑,八福晋多高贵啊!面上笑着,脚底下使着绊子,一转身尊贵依旧,还难为八爷您来替她道歉!奴婢是什么身份啊!受不起!”言罢转头看向别处;极力忍着想要夺眶而出的泪;我也不知道自已是怎么了;也许是因为自己莫名其妙的进宫吃了这么多苦头;无处发泄;又或许是因为他那样维护他的妻子;一句对不起就想掩过一切。
“害你进宫的不是毓秀!”他轻声说道。
我霍地转过头盯着他;冷冷道:“不是她那是谁?”他默不作声地避开我的视线看向别处;我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紧揪着心口;眼泪还是没忍住的滴下;他回过眼望向我;神情一怔;在我尚无反应之际拥入怀中;我的身体蓦地一僵;鼻端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心蓦地一痛;这样温暖的怀抱;眼泪忽地就要有汹涌的趋势;用力推开他;转身便走;不期然;手腕蓦地被他捉住;我使劲挣了几下却没有挣脱掉;只好做罢;只是任他捉着却不转身;垂眼望着面前门槛;听着身后的他说:“我不能在这里逗留时间太久,好好的听我说完好吗?”,好!我心里念着,拭了眼角的泪,这才转过身去,依旧低着头。
他松开我,说:“你先在这里待一段时间,我会想办法把你弄出浣衣局”我抬头看他,问:“有什么办法?如果出不去呢?”他闻言一愣,安慰似地说:“不会的,总会有办法的”,我了然地连连点头,冷笑了声说:“贝勒是在骗奴婢还是在骗你自己!籍没入辛者库不是儿戏;说入则入;说出则出;除非贝勒爷肯为奴婢作证;证明奴婢不是什么内务府的包衣;不是什么齐佳?青蘅!”;
“不可能!”他断然拒绝,断而似疲备地叹息了一声,轻柔的说:“唐诗!你知道偷梁换柱这件事是多大的罪吗?”我看着他不语,暗自冷笑了一声,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清明,他怎么可能为了我得罪宜妃,得罪他的妻子!他看出我的嘲讽,神情先是一黯,继而凌厉地说:“你以为就算说出了事实,皇上就会为了你一个小丫环而舍宜妃娘娘吗?他可以找一千种理由让你不得翻身,如今只能将错就错,你明白吗!”
我惊惶后退了一步,背抵上门,双腿一软,差点跌倒,一瞬间所以的力气都像是被人生生抽离,心直落落的往下沉去,眼泪滴滴落下,一滴一滴地提醒着我人生再无期盼,我终究是太天真,却忽略了现实的残酷。被他再次拥入怀中时,我竟不想再挣扎,脑子混乱的没了头绪,只感觉到这一刻他怀抱的温暖与踏实。
抱膝坐在床头;脑子里全是他的影子;这才惊觉他在我心里的与众不同;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映象里他总是波澜不惊的漠然;温和的疏离;从那次带我去戏楼时才露出温柔的一面;他与我;我与他;那么突然。
揉搓;锤打;清洗;拧干;这段时间;我总是能很快地洗好一件件衣服;心里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一天下来;再多的衣服也不像从前那样觉得惆怅;对于我的变化连玉雁那丫头都觉察到还问我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我笑了笑;算着莹然将要入宫的日子;其实还有好几个月;只是那日八阿哥将莹然写的信带给我;心里就一直在算着日子;心情也渐渐好了起来;我知道不光光是因为莹然。
作者有话要说:求分!求评!求收藏啊!亲们既然看了,就顺手打个分吧!
☆、仓皇﹒遇见
这天,我照常洗着衣服,临近晌午时,晚月姑姑突然将我们洗衣的都召集起来。晚月姑姑站在我们面前,目光一一在我们脸上扫过,说:“薰衣房还缺一个跑腿的丫环,我要在你们中间挑个灵俐一点的丫头”,她话音刚落,站在我旁边的玉雁用手肘轻碰我了一下,小声对我说:“是个好差事,不知道谁会这么幸运!”。
我看到她眼中期待的眸光,想到先前住同一屋的丫头说但凡洗衣的都盼着去熨烫,做熨烫的又盼着去薰衣,想到再不用天天双手泡在水里尤其是冬天,心里默念着:选我吧!上天保佑!
晚月姑姑从我们跟前走过一一细看,当她走到我面前时,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噪口眼上,只盼着她玉指一点,然而,她轻轻从我面前经过,走至我身旁,我的心急速跌下,仿佛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上天果然对我是残忍的,从不肯给我哪怕一丝的光亮,我怔然着想着自已的命运如此悲催,不知何时晚月姑姑又重转回到我面前,在我尚来不及反应之时,指着我说:“你!就你吧!”。
一个兜转的玩笑;我的心情复杂到极点;失而复得;人生总是会在最迷茫处拐个弯让你悲喜交加;命运的脉络蜿蜒曲折;借以最大的喜悲嘲讽着世人为它演译剧本。
薰衣房的活也很繁琐,每一季花开,丫环们摘下最新鲜的花瓣,荫干保存以备用,各宫娘娘,公主,阿哥众多,喜好各有不同,每个丫环须像做功课似地牢牢记住自已负责的那几个宫的主子喜好,将当天洗衣房送来的晒干的各主子的衣物与干花瓣一起叠好,第二天再给各宫送过去。
我跟一个叫丽秋的丫头负责东六宫各主子的衣物,丽秋负责景仁,钟粹,承乾三宫,由于景阳宫于一六八六年重修后被康师傅改作收贮图书之所,是以我只须负责永和,延禧二宫,为了防止出错,我一边问丽秋一边用木炭在纸上记下:
永和宫:德妃娘娘,辛夷花即紫色木兰。
延禧宫:良妃娘娘,茉莉花。
丽秋凑过来看了一眼,打趣道:“两宫你还怕记不住啊!你还能识字写字呢,以后也教我一些简单的字可好?”我莞尔点头。
一大早我便和丽秋来到东六宫,进入苍震门西行南向的第一座院落便是延禧宫,我抱着一叠子衣服向延禧宫走去,扫视了眼这偌大的院子:黄琉璃瓦歇山顶,前后两进院,前院正殿五间,东西有配殿各三间,后殿的我不得而知,只是不知为何看起来分外有些冷僻,可能是这院子本身便位置偏僻,到达正殿门口,便有丫环来接衣物,我将上面的良妃娘娘的衣物将给那丫环,便捧着剩下的衣物出院去永和宫。
不远处便见永和宫的院门,这时,听得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我回头便见一人身穿黑色朝服,红宝石顶戴且没有花翎显示此人身份不是亲王便是贝勒;当他从我身边走过;我忙止步低头退后恭候着;暗想此人好面熟;不禁抬头;这时已走至前面的人突然回过头来;四目相对;雍正!
我心一惊;忙又低下头去;没料到竟在此遇见他。眼帘映入一双玄色靴子;头顶有无形的压力拢聚;我这才想起要请安;忙矮身福道:“奴婢给四阿哥请安!”,头顶传来他冷声道:“免了!”我起身不动声色的向后略退了一步,就听他命令道:“抬起头来!”,我只得抬头,扫视了他一眼便垂下眼睑,仓皇一瞥中看到他满目惊疑。“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出声询问声音低沉冰冷。
我不语,事实上,我跟本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也不认为我们之间熟悉到要向他解释的地步。“你怕我?”他问。
废话!你是历史上有名的冷面王,反面帝王,我怎能不怕?但这话我是决计不会说,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看着我!”他的语气明显不悦了,我暗想:看就看,不然真要发火了!于是抬眼坦荡地迎上他的目光,他倒是一愣,大概没想到我这会这么听话了,他眉头一蹙;双目愈发显得冷酷;;疑惑道:“初次见你叫木兮,第二次见你又叫唐诗,这次又是叫什么?”
我微微一愣,回道:“齐佳?青蘅!”
他注视着我语气咄咄:“你到底有何来历?又有多少个名字?哪个真哪个假?又或者都是假的?”我看着他冷厉的眸子,缓缓说道:“奴婢姓唐名诗,木兮这个名只不过是当时为了应付胡诌的一个名而已,奴婢都已不记得了,没想到四阿哥还记着”;他闻言初时面色微微一窘;末几迅速垮下脸;如罩寒冰,语气不善:“非旗人不得入宫,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他瞥了眼我捧着的衣服,恍然想到什么的看着我,我心下了然,未待他开口询问率先说道:“正如四阿哥所想,奴婢如今是籍没入辛者库的卑微奴才”他眉头紧皱,沉声道:“是不是老八他们陷害你?”
我不明白他为何怀疑到八阿哥,八福晋和宜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