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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流年一梦三百年 作者:殷墨予(晋江2012-12-27完结)-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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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说了,不要去想,顺其自然的吗!”
  
  “对!顺其自然,不想!”
  
  丽秋和凤和一走,这个原本不大的屋子忽然就空了许多,暑气正浓的夜晚,才知道点着蜡烛的时候更加让人热的烦燥,蚊子嗡嗡地在耳边搅乱,伸手拍死了几只,却也是越拍越多,好在,如今有蚊帐且我又是一个人睡一张床,不像在浣衣房那会,十几个人并排睡在一起,也没有蚊帐。
  
  平常这个时候我和丽秋凤和三人会做些别的活,此时只有我一个人,赶了蚊子,放下帐子,正要早点休息,却突然传来极轻的几声敲门声。
  
  我起身,走过去开了门。
  
  一身黑色长袍的他静静的站在门外,尽管在这姣好的月色下仍然适合夜行,但我还是被他突然出现的脸晃了眼。
  
  “我不在随行的皇子名单中,皇阿玛让我留京管事!”他开口说,在这烦燥的夜里显得格外温柔。
  
  “哦!”我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即想到了事情的始末,不禁说道:“难怪姑姑没有让我也随扈伺候。”
  
  “你想去?”他问。
  
  “想,但没去也无所谓”我说。
  
  “哦,那下次吧!”他又说。
  
  “那…谢谢!”我说,他眼神一黯,忽然涩声道:“我们…竟要如此疏离吗?”
  
  我心中一动,却淡淡地开口:“我们从没有亲密过!”
  
  他闻言忽地轻笑出了声,意味悲凉,看着我,墨玉的眼睛流出一半伤痛一半企盼:“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多么动听的一句话,我却听得满心悲凉,机会?可以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手段高明,利用权力制造更多与我相见的机会,却不日日纠缠,淡淡的就像并不在乎,也不完全放任,偶尔过来却是诉说满腹真情,他是摸透了我被动的弱点,这样一松一紧,让我时时挂着心,避无所避,眼里心里全是他一个人,好吧!他成功了,我沧陷了,却也从此进退两难。
  
  “如果你还没有想好,还需要时间,那好,我不逼你”不知是看出了我眼中的彷徨还是想另找台阶,他柔声说,眼中那么伤楚隐去,反而多了些殷切:“我带你出宫去玩好吗?”
  
  我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出宫?你…是说…出宫?”
  
  “对!出宫。”他柔声说着,我想我是太过震惊,竟从他声音中听出了宠溺来。
  
        
作者有话要说:先前亲们说唐唐爱上八有些突然与莫名其妙,是某没有处理好,道个歉!
这章里某有了小小的交待,而亲们都反应的男女主相处太少,呃!先前以唐唐的身份地们来说确实不容易与八八两人有过多接触,从这章以后,两人接触会过多,而且两人会面临生死,分合,总之各种不稳定,不过这种状态不会持续太久。
关于李安然的前尘,某会在莹然的戏份结束时放上长长的番外,到时被虐到概不负责,好吧!某邪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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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温柔

  他朝暗处低唤了声“小柱子”然后从暗出迅速小跑出来一个小太监来,我才知道他不是一个人来的,想想也对,他素来谨慎小心,来这里又怎么会不带个放风的心腹来?只不过是每次没让我瞧见而已。
  
  “你们把衣服互换了。”他吩咐道。
  
  小柱子先进去把外袍脱下,取了帽子,穿着夹衣便出来了,我进去,换过之后走出来,第一次打扮成小太监模样竟有些拘谨。
  
  他静静地看了我一眼,吩咐小柱子进去,关好门将灯熄灭等我们回来。
  
  他在前,我在旁边挑着宫灯,心里既兴奋又忐忑,每穿过一道重要的宫门,有守卫向他行礼,我生怕被发现,低头不敢看人。
  
  宫道很长,很绕,晚上我更是没一点方位感,只知道亦步亦趋,直到头顶传来他温和的声音:“午门到了。”我抬眼看到前面一个正宫门,东西各一个宫门,迷茫地嗯了一声,跟着他走到西侧门,守卫向他打了个千,他淡笑了一下,倒是颇为让我惊讶,他能如此待下人,虽然只是一个淡笑。
  
  出了宫门,我的心总算放下,却是激动地不能自己,像久违世间的孩子,连看着这天天都能看到的星月都觉得与以往不同。
  
  “把灯笼给我!”耳边他温暖的声音传来,我将宫灯递给他,他接过吹灭,这时,已有小厮小跑上来,从他手里接过,竟是肖玉,乍然见到他,我竟觉得久违,一抬眼便看到了停在前面的马车。
  
  车夫将板凳放了下来,“上去!”八阿哥说。
  
  “去哪?”我问。
  
  “去了就知道了!”他说着,伸手要扶我上去,我躲闪了一下,直接踩着凳子上了车内,就着车窗处坐下。不一会他便上来了,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径直向正内坐去。马车起,很平衡发,我掀开车帘,将脸别向车外。
  
  无论是三百后的北京还是这三百年前的北京城的夜景都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的,眼前倒退的街景有恍然隔世的恍惚,恍惚到眼睛涩然,“外面好看吗?”他的声音突兀地传来,打断了容易感伤的我,自嘲地一笑,回过头来对上他注视的目光。
  
  忆起第一次坐这辆车时,彼时他也是如现在这般注视着我,坐在相同的位置,却有着前后截然不同的心态,彼时我捉摸不透他的心思,此时更加捉摸不透,他乌黑的瞳仁里倒映着我的影子,那时的我并没有想到有生之年穿越时空的隧道遇上的这个人会占据我今时以后的人生,或许两人手心的掌纹会纠缠到一起,又或许会各自己曲折,只是,谁知道呢?
  
  “唐诗!”他忽然轻唤道我的名字说:“你会爱上我的。”
  
  我竟无法形容此刻内心的动荡,幸福,感动,心酸,不安,纷乱杂陈,心里似满又空,仿佛下一刻他任何一句话我都无力承受。
  
  垂下眼鸵鸟的看着自己的衣摆,黑色的太监袍子,双手不自然的绞着袍角,这时,马车停了下来,就听见肖玉的声间从前面传来:“爷,到了。”说着车帘被掀开,我忙站起,看了眼车下的凳子,踩着就跳了下去,可能是心太急,踩着地面的时候,脚竟崴了,我“啊哟”一声,蹲□撩起裤角揉着脚踝。
  
  “唐姑娘你怎么了?”肖玉询问的声间传来的时候,八阿哥也下了车,竟蹲□子皱着眉拨开我的手捉住我的小腿,看了看略为肿起的脚踝,柔声问:“很疼吗?”
  
  皮肤突然的接触让我的心砰地一跳,脸上开始发热,我想拨开他的手,高伸起的手凝在半空又颓然放下,只好摇了头说:“还好!”
  
  他松开手,看着我,说:“让我背你可好?”
  
  我一愣,慌忙地摇头,看到他眼中的失望,心一软,只得说道:“停一会就好了!”
  
  “天色渐晚,还得在宫门下匙时送你回宫,这样一耽误,怕是时间不够!”他说。
  
  我环视了眼四周,却是热闹的街市,不知他到底要带我去哪,回眼又对上他澄澈的眸子,心轻叹了口气,说:“要不,你扶着我走吧!”说完,下意识地向四周一望,却不见肖玉和车夫二人,四下张望,才看到两人站得远远的。
  
  他扶着我起来,带着我一颠一跛地走向前面一家成衣店,我一停顿,不解地问:“去这里吗?”他点了点头。
  
  “给我买衣服吗?”我问。
  
  见他点头,便说:“还是不要了,在宫中我也穿不着。”
  
  他上下打量了我,含笑带谑道:“你还真打算穿着这身内侍服啊!你就不怕在街上太显摆了。”
  
  我想了想也是,便说:“之前在你府上我还欠你钱都还没还,时间久了差点就忘了,现在一并欠着,回宫后再还你”
  
  他闻言脸上笑意全无,只是看着我,我低下头去,喃喃地说:“亲兄弟都还明算帐呢!”
  
  “好吧!你要怎么样便怎样吧!”耳边听得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便扶我进去。
  
  我心里涩涩地,知道他是心里不愿意我拉开彼此的距离。
  
  古代的成衣店我还是头次进,跟电视上的差不多,一放眼便是高挂着各式各样的像一个个上吊的人,一个掌柜打扮的中年人向我们走来,热情地问:“客观是要现成的还是定做的?”言罢一双泛着精光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八阿哥和我,见我一副内侍打扮,不由得将目光投向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中的笑意意味深长了起来,点头问:“客观是要给你家娘子买的吧!”
  
  我听到“你家娘子”这个称呼脸蓦地红了,心里又气又不便发作,抬眼瞧他,他恰好也拿眼看我,眸中含笑的收回目光看向掌柜的问:“把你们店里最贵的介绍来瞧瞧。”
  
  他竟是默认了,我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脑中不断地想着那句“你家娘子”这四个字出神,直到耳边传来他的询问:“这件你觉得可好?”我蓦地回过神,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被他扶着走到了挂着的成衣面前,他指着面前的一件玫红色的衣服问道。
  
  我脑子乱乱地,胡乱地点了点头,他便吩咐掌柜将衣服取下来,递给我,问了掌柜试衣间的位置,正要扶我过去,我这才发现脚踝已经不疼了,便说:“我好了,自已去就可以了。”他点了点头,松开我,我在他的注视下一路走进了试衣间。
  
  衣服很合身也很舒服,我在镜子前取下帽子,理了理些许凌乱的碎发,本是为了扮太监而向后编着的麻花辨垂在脑后,此刻与这玫红衣服衬得相得益彰,颇有一种小丫环的秀美。
  
  抱着换下的内侍衣服出来时,对上八阿哥长久的注视,我读得出来内里的赞美,有些羞赧地垂下眼睑,这时,便听得掌柜啧啧地赞美声:“瞧瞧,这位爷真是好眼光,夫人真衬这颜色,这简直就是为夫人量身打造的!”
  
  “嗯!”他淡淡的嗯了一声,声音里透着不明显的愉悦:“多少钱?”
  
  “这件衣服可是苏杭上等的绸……”掌柜开始要滔滔不绝的介绍,他刚开了个头,就被八阿哥打断道:“多少钱?”
  
  掌柜大概也瞧出了他通身的派头,略为索了一下说:“最低十五俩银子!”
  
  八阿哥便从衣袖里掏出一个荷包,从里掏出银子,正在递过去,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脱口道:“等等!”
  
  八阿哥和掌柜地同时好奇地看着我,“让我算算!”我说道,反应自己抓着他的手忙松开,便在心里换算着:一两等于七十块人民币,十五乘以七十等于一千零五十元人民币,这个结果让我大吃一惊,不禁说道:“一千多快钱,怎么这么贵?”
  
  他俩大概是懵了,同时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什么一千多块?”掌柜不解地问。
  
  呃!我反应过来,茬茬地看着八阿哥,用眼神示意太贵了我还不起。
  
  我见他应该是读懂了我的意思,却将银子递给了掌柜,我相伸手去阻止,却又怕这一举动让他在人前失了颜面,只好在心里盘算着莹然给我的那些银子和自己的工钱也差不多有二十多两,一还给他,自己便所剩无几了,哎了口气,心想,算了,再慢慢存钱吧!
  
  出了成衣店,我们又坐上了马车,仍是之前的位置,将内侍服放在车上,感受到他灼灼地目光,我便偏头背对着他靠着车门假寐起来,没过一会,马车便又停了,听得肖玉说:“爷,到了!”我想这次大概是真的到了,便睁开眼,回头向他望去,却对上他瞧着我的痴痴的目光,那样子倒像是一直都在看着我,心里突然就柔软了起来,不禁开口道:“到了!”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变得细软了。
  
  他轻“嗯”了声说:“这次下去时别再慌张了。”
  
  我尴尬地起身,这次倒直是慢慢踩着凳子下去。
  
  入眼的是一派热闹的长河,月光散下河面碧浪如鳞,无数大大小小挂着红灯笼的画舫轻游,烟沙轻绕,像极了电视里看到的旧时秦淮河的风景。
  
  “这是哪里?”我问。
  
  “这是通惠河!”他回道。
  
  “哦!”可惜没听过。
  
  “随我来!”他说着顺势拉着我的手便朝河边走去,我挣脱了几下没挣开便放弃了,心想,由他去吧。
  
  他拉着我进了一个画舫里,内里很宽,船舱里,珠帘曼卷,香炉里燃着浓郁的苏合香,烟雾袅绕,我被他带着坐在矮凳上,面前的矮桌上放着茶壶,几碟糕点。他拿起茶壶,为了倒了杯茶,然后给自己倒上,我看着冒着香气绿幽幽的茶水,心想,他不会还找人来唱曲吧!念头才落,便听得他拍了拍手,不一会,便见一个女子抱着琵琶挑珠帘而进。
  
  女子长得颇美,优雅地朝我们敛衽一礼,道:“小女子顾倾烟见过爷与姑娘。”声音吐珠玉润,煞是好听。
  
  “顾姑娘请坐!”八阿哥温和地摆手示意她坐。
  
  顾倾烟谢过后便坐在我们面前调了弦,便弹起了琵琶只听她唱道:
  
  “自别后遥山隐隐,更那堪远水粼粼。见杨柳飞绵滚滚,对桃花醉脸醺醺。透内阁香风阵阵,掩重门暮雨纷纷。怕黄昏忽地又黄昏,不销魂怎地不销魂?新啼痕压旧啼痕,
  断肠人忆断肠人!今春,香肌瘦几分,缕带宽三寸……”
  
  船内的苏合香轻烟袅绕,她柔软的声音轻唱出离别无限相思之情,婉转遣绻,一时气氛旖旎开来,我低着头一时也沉津在这满舱遣绻中。
  
        
作者有话要说:某抽了!
实再是不知要如何制造浪漫,某下节再接再励!
话说,某想让两人下节当中在某个气氛当中意乱情迷,来个KISS,但不知亲们觉得是否快了点。
好吧!某是真抽了,这两人到现在都还没牵上手,是某的错!




☆、意乱情迷谁人心

  从来没有想过,幸福竟是一件如此简单的事,和喜欢的在一起,只是听听小曲,都可以安溺其中。时间如果可以停留,希望这一刻可以地老天荒下去。
  
  顾倾烟出去的时候,我恍过神,抬头对上他注视的眸子,深情流转,
  
  “怎么不唱了?”甫一开口,声音略带沙哑,竟真是许久没说话了。
  
  “还想听?”他眉峰一挑,问道。
  
  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便又垂下头去,倒不是想听,只是怕没有第三人在场,这样旖旎的氛围长久沉默会尴尬下去会让我溺在其中。
  
  “她唱的好听?”他又问,尾音上扬。
  
  我头也没抬的点头,“嗯”了一声说:“好听!”她的声音确实好听,婉转妩媚,珠圆玉润的。
  
  “我倒是觉得也没你唱的好听”他一派优然且意有所指的说着,并伸手端起桌上的茶壶,为我续了茶水,绿茶清香扑鼻而来,我听着他那句温柔的话语,心绪慌乱,望着绿幽幽的茶水不出声。
  
  “我想听你唱,只为我唱!”
  
  轻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异常清晰低沉,宛如情人间的呢喃细语。
  
  我正伸手拿着茶杯的手在空中一抖,慌忙送到唇边,匆忙地喝着,一口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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