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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流年一梦三百年 作者:殷墨予(晋江2012-12-27完结)-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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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莹然为十三的事情愤愤不平又关忧的样子,我的情绪也被带动的烦恼了起来,有心想帮,却又恨自已无能为力,叹了口气,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措辞来安慰她,这时,莹然看着我的眼神忽地,欲言又止。
  
  “莹然,怎么了?”我不禁问。
  
  “我……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怎么帮?”
  
  “唐唐!”她忽地急切了起来“我只是想知道三阿哥说了什么,或许还能帮到十三”
  
  “可是,怎么帮?”
  
  “当时,除了康师傅和三阿哥,十三,四阿哥也是在场的,他一定知道!”
  
  我愕然了片刻,正要问四阿哥知道与我帮忙有什么关系,待看到莹然炯然的目光,猛地反应过来,一时既惊讶又不确定。
  
  莹然在我惊惑的目光中神色黯然了下来“你若觉得为难,不必勉强,只是,我是真的太心急了,这段时间,天寒地冻地,宗人府那种地方阴暗潮湿的……我去问过四阿哥,他只是说皇上让他禁足反思,却怎么也不肯告诉我,唐唐,我也是着急的。”
  
  “四阿哥都不肯告诉你又怎肯告诉我?”
  
  “四阿哥对你……与众不同!”莹然小心翼翼地说着。
  
  我的心霍地一乱,对于四阿哥,我本就生出难以言明的抗拒感,自已的猜测在先,却又下意识地去否定,其实,心中是明白的,只是不想承认,十三阿哥的话,德妃的话,如今又加上莹然的话,就像是一下子被证实了,此刻,除了慌乱不安还是慌乱不安“你……何以见得?”
  
  “十三曾经说过,在四阿哥府上看到过你的画像,当时,他还不认识你,便好奇地问了四阿哥,四阿哥说这女子很奇特,说话打扮异于常人,还会说洋文,说这女子,一会是路人木兮,一会是八爷府上丫头唐诗,后来再见时又是宫人青蘅,这,让他很好奇,而好奇的结果就是,上了心,念念不忘!”
  
  “哦!”我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说不出内心是怎样的感觉,这感觉强烈的不好,压迫而又不安,他的念念不忘是我承担不起的负担,但愿,一切都只是他的好奇心作崇,而非爱,但愿,但愿。
  
  “莹然,我虽不想跟四阿哥有过多的纠缠,但凡能帮你,我都会帮你,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问他的原因无非是想帮十三阿哥,他没有理由不告诉你,可他却不说,是不是另有隐情?倘若有,我去问,他一样不会说。”
  
  “我又怎么不知道这事另有隐情呢,所以就更想弄清楚”
  
  “莹然,你始终是放不下他的”
  
  莹然自嘲地一笑,旋既,苦涩地摇了摇头说:“放不下,便藏心里,并非是欲放不放,只不过是,曾在意过的人,不论如何始终会在意他的一切,他的嫡福晋兆佳一诺,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产了,我不想,他错过孩子出生的时刻,也不想,兆佳一诺辛苦地生孩子,却没有丈夫陪在身边。”
  




☆、念念不忘(下)

  我的心被狠狠的敲打了一下,心疼无力排山倒海般蔓延开来,堵的难受,别过脸,突然就模糊了眼睛。
  
  莹然啊莹然!我是该夸你圣母心呢还是骂你傻?我该怎样去心疼你?残忍吗?这世间有一种穿心的痛叫爱而不得,还要为他人辛苦他人忙,现实烧光了所有的幻想,是逼到绝境绝望而冰冷的后墙,还要流着眼泪去笑。
  
  “怎么了?”她凑上前问,我再次别过脸,不语。
  
  “你哭什么?”她急了,许是明白过来,声音略带哭腔。
  
  我不看她,越发的心疼,眼泪流得更凶起来。
  
  “别哭!”她柔声叹道,伸手握住我的手“说过的,有些事不必放在心上,身处在这个世间,本就有很多事不能如已,我们得坚强些……”
  
  “莹然!”我大声打断她的话,回过头,看着她的脸,原本要责怨的话梗在喉中,化成深深的无力,不忍与心疼,怒力试着将所有的情绪都压回心底,好一会,无力般地说:“好吧!我帮你问!”言罢,迈步向前,漫然走着,情绪久久不能平复,莹然跟了上来,与我并行,我们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漫步,听着踏雪的声音,身后留下排排深浅不一的脚印。
  
  走了许久,在宫门处被护卫拦住,那护卫认出莹然来,并没有为难,我却觉得前路被打扰,再走下去,势必又有守卫,便就此跟莹然分开,转身回走。
  
  面前的脚印依稀残留,我照着先前的脚印一步一步踏进去,固执地不肯踏错一步,并乐此不疲,直到前面越来越稀浅的脚印被雪重新覆盖,再无印迹,放眼放去,白茫茫的一片,无言的,悲从中来,前路,无迹可寻。
  
  孩子气的埋首抱膝,呜咽了起来。
  
  我曾以为,我和莹然来到这个时空,我遇见了胤禩她遇见了胤祥,刘安不再是横在我们中间的那个梗,是圆满的开始,可原来,我错了,这只是个美丽的错觉,没有圆满,从不曾有!
  
  这是个怎样的世界?上天何其残忍,从不肯认真对待人类的情感。
  
  越想越伤心,越伤心便哭得一发不可收拾,也不知暗自伤心难过了多久,恍惚中,突然感觉有人轻抚我的头,温柔眷恋,下一刻,耳边传来低沉的关切声“怎么了?” 
  
  我吓了一跳,抬头,透过泪花朦胧的目光,半蹲在我面前,那含忧的眉目隔着绵薄的落雪宛如杏花春雨般清奇,有如幻觉。
  
  怔肿间,被他扶起,他眉头轻蹙,伸指试去我颊边的泪痕,我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这样漫天落雪的夜晚,此时此刻此地,见到他,思念,溃不成军。
  
  “胤禩!”一把扑进他怀中,像个任性且矫情的孩子,就这样,似半梦半醒间,紧紧抱住他,哪怕只是梦境,哪怕是不真实的欲望,哪怕下一秒天翻地复,只要此刻彼此温暖,就好,就好。
  
  胤禩今天穿了件石青色的貂皮袄,外罩着月白猩猩毡斗篷,头戴黑貂雪帽,站在这厚重的雪地间,宛如谪人“什么事让你这么伤心?这么大的风雪,你一个人蹲在这里哭,也不怕冻着,怎地如此不知爱惜自已?”
  
  他这样一责备,我倒真觉得冷了,往怀里拢了拢斗篷,他见状,动手开始要解颈下斗篷的系带,我忙握住他的手,止住他“我不冷,你这披风华丽名贵的,披在我身上,不是教人抓□吗?再说,天怪冷的,你这一脱,指不定就会受凉!“
  
  他反手握住我的手,轻责道:“手这样冷,还说不冷!”,说着松开我的手,执意将斗篷解下,罩在我身上“不过一件披风,哪来的那么多□可抓?”
  
  带着他体温的披风将我包围,周身顿时暖和许多,心里暖暖一笑,忽地想起,他此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警惕地朝四周扫视了一眼,黑白的天地,一望无垠,四周静寂无个人影,不禁问:“你这是打哪里来的?你的随从呢?”
  
  “额娘身子不适,我急忙赶紧进宫,只叫了车夫,并未带随从,刚从延禧宫看望出来,一路踏着这厚厚的雪,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
  
  “哦!看来是想我了!”
  
  “还真是!”
  
  “良妃娘娘的身子可好些了吗?”
  
  “受了点风寒,着了凉,太医看过了,喝了点药,这会已无大碍了……到底为何事伤心?
  
  “炭收到了,这个冬天冻不死了!”
  
  我岔开话,瞄了眼还在缠绵下着的雪,怕他再追问下去,边伸手解开他披在我身上的斗篷边说:“天晚了,若是碰到个人不好,你早点回去吧!”
  
  “那好吧!”他伸手止住我“你披回去,我不冷,还有,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别太难过了,什么事我都会帮你的。”
  
  我轻推开他的手,还是将斗篷解了下来说:“前面没多远便是浣衣局,两步路冻不着我,你回府路长,别说什么坐在车里不冷的话,你若真为我着想,就不要冻着了,你若受了风寒,又要让我担忧了!”
  
  我一面说着一面为他披上,将系带打了个蝴蝶结,我只是柔顺的低着头,很自然地做这完这些事,甫一抬头,就撞进他凝视的眼神,我不知道除了含情脉脉之外还能怎么去形容他此刻的注视,只知道,它温暖了这寂寂的寒冬,让我的心一踏糊涂的柔软眷恋。
  
  




☆、有喜

  莹然的事让我的心从昨晚梗到了现在,去送衣物时,让丽秋和红艳先走,待两人走了约摸有十分钟的时间,我这才动身。
  
  一路上,都心不在焉,快路过永和门时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又停顿了稍许,不一会,便见一个着黑衣的人从永和门拐出来,我的心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忙深呼吸了一口气,故意垂着头开始慢步前行,正准备装作恰巧碰上的样子请安,走近定睛一看,却原来是十四阿哥!
  
  失望地向十四请了安,十四见是我,面上一喜说:“唉!唐,哦不对,青蘅是你啊!”
  
  我淡淡地“嗯”了一声,说:“奴婢去延禧宫送衣物去。”
  
  他颔首,我状似不经意地问:“怎么只十四爷一人去给德妃娘娘请安?怎么不见四爷和十三爷?”
  
  他疑惑地看着我,皱眉问:“十三被皇上关在宗人府许久了,你竟不知道?”
  
  我故作吃惊道:“什么?什么事候的事?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他琢磨了我面部表情,许是认为我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这才说:“还不是早前因为张明德的事,此事说来话长,再说,你知道了也没什么作用。”
  
  我故作生气道:“奴婢知道与否确实没什么作用,但是作为朋友,奴婢关心一下十三爷也不为过吧!”
  
  “你什么时候跟我十三哥成为朋友了?”他问,想了想又说:“是因为莹然的关系吧!对了,莹然脖子上总戴着的那个朝鲜人的琉璃链子是不是我十三哥送的?”
  
  朝鲜人琉璃链子,是在八爷府上时,我送莹然的生日礼物,十四竟以为是十三爷送的,我说:
  
  “不是,是我送的!”
  
  “你送的?”他似是不信。
  
  “奴婢没必要骗你!”
  
  “那倒也是!”他自语道,然后面上一松,露出笑容来。
  
  “十三爷犯了什么事让皇上给关了起来?”我问。
  
  “我怎知道?这事,我还在琢磨呢,你要想知道问我四哥去。”他口气变得不耐起来。
  
  “奴婢是什么身份,怎么配去问四爷?要不十四爷帮奴婢问问吧!”
  
  “我才不去,我又不是没问过,结果人家不但守口如瓶,还把我从他府上请了出去,什么人呀这是!”十四气鼓鼓的说。
  
  十四都碰了钉子,这事估计我也是问不出来的,但是就算是要碰钉子,我也得试试,我必须得帮莹然。
  
  “哎,”十四轻唤了一下。
  
  “什么事?”我问。
  
  “你说,莹然跟我十三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莹然还没进宫时,我常去八哥府上跟她玩,那时她喜欢的是揆叙,我是知道的,所以也没敢对她表白,直到后来确定她跟揆叙不可能了,我这才想着跟她有机会了,谁料,她怎么好好的又跟十三哥扯上了,我都莫名其妙的。”
  
  我不知要怎么告诉他,现在在他面前的莹然早已不是那时在八爷府上和他认识的舒穆禄.莹然了,只能轻叹了声说:“十四爷,其实,很多时候,人的命运是不为自已支配的,这一生,和谁相遇,和谁相亲、相爱都是命中注定,比如,莹然注定跟揆叙大人没有结果,正如会遇上十三爷,正如十三爷会与兆佳氏结为夫妇,这些都是无法预知的。”
  
  十四听我这么说,怔肿了一会,轻叹了口气说:“或许是吧!”
  
  轻叹了一声,想到自已还要送衣物,便向十四说:“十四爷,奴婢还要去钟粹宫送衣物去。”
  
  “去吧,去吧。”他摆摆手说。
  
  去钟粹宫正殿向佟贵妃交了衣物,便前往雍和斋,刚走到门口,便见有人挑帘而出,那人穿着朝服,手提着药箱,他身后跟着奉喜,只见奉喜朝他躬身一礼说:“林太医,请慢行!”
  
  林太医微微颔首道:“奉喜姑娘请留步!”
  
  寒暄过后,那林太医便转过身来,经过我身边看了我一眼,我忙蹲身行礼,待他走远,我上前问奉喜“娘娘怎么了?”
  
  奉喜面露喜色,掩嘴向我俯耳道:“娘娘有喜了!”
  
  “真的?”我喜道:“几个月了?”
  
  “太医说已有三个月了!”奉喜边接过我怀中的衣物边说。
  
  “太好了!我进去瞧瞧。”
  
  供着地暖的屋子暖和如春,奉喜抱着暖炉侧坐在炕前,大半个身子都倚向矮桌,神情专注地看向前面不知名的某处,不知在想着什么,屋里没有宫人,许是被打发了下去,我和奉喜进去时,她没有察觉,仍是神情缥缈,待近得跟前,奉喜轻提醒了声:“娘娘!”
  
  凤和这才回过神来,轻移身子,坐正过来,瞥眼便瞧见了我,对我微微一笑,招手唤道:“青蘅,你来了,快过来坐!”
  
  我边往她跟前走近边打趣道:“奴婢向娘娘贺喜来了,娘娘大喜呀!”
  
  话说间,已临近炕边,自她另端坐下,凤和闻言一怔,道:“你倒是消息灵通!”正说着,有丫环端了杯热茶只放在我面前,凤和笑说解释说:“太医不让喝茶了!”说着又对那丫环吩咐“去把我那个镂花紫铜手炉拿来给姑娘用。”
  
  我连忙摆手道:“不用麻烦了,奴婢坐坐便走,得早点回去,回去的晚了,晚月姑姑会骂的。”
  
  凤和笑笑道:“晚月姑姑是怕你又在这宫里得罪人。”
  
  我了解地笑笑,目光不由自主地朝凤和的肚子瞧去,打趣道:“一下子就要做母亲了,可有何感想?”
  
  凤和脸上笑容渐惭淡了下来,语气寡淡“没什么感想,只是恍若梦中。”
  
  她的语气神情让我颇为尴尬,自嘲地笑了笑,顺手端起茶来喝了一口,见凤和心不在焉的样子,于是,放下茶杯,起身告辞。
  
  凤和也不留,只是说:“得空多来我这走动走动”言罢,唤奉喜送我。
  
  出了门槛,我故作漫不经心说了句“娘娘今天似乎不大高兴!”
  
  奉喜怔了怔,继而似会意地淡淡一笑说:“许是娘娘一下子没料到有喜了,反而不知如何是好了吧!”
  
  我淡淡颔首,向她告辞。
  
  出了钟粹宫,内心忍不住琢磨,凤和明显心事重重,决不像奉喜所说的一下子没适应过来,奉喜心思伶珑,只怕心里明白,明显是不想告诉我,只是凤和因何不高兴呢?难道是她至今仍没忘记那个让她上心绣手帕的心上人?
  
  那个人会是谁呢?平日里能见的除了康师傅及太监们,也只有各位皇子,宗亲们了,她是随扈蒙古回来后明显不一样的,难道是在蒙古草原上的艳遇?又或者是在蒙古那会发生了什么事?
  
  不管那个人是谁,只是她如今已是康师傅的宫妃,只能从此萧郎是路人,今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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