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的猎人-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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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既没有利用价值，又很可能会威胁到他的人物！
　　　　“她只是一时失控，平时她很听话的。老板，我是我一手负责，以后我会好好教她，今天的事绝对不会发生了。”
　　　　与晴斩同岁，自小与他几乎是形影不离，罗天成十分清楚晴斩，晴斩办事向来都深得他心，他的保证也极具份量。罗天成与他对视片刻，放心地朝他点了点头。离去时交代一句：“那个女孩，明天之前，我要她的资料。不死的话尽快带她到我面前。”
　　　　晴斩没有迟疑，当时应下。





　　　　明月诗集　安田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4…13　14：46：26　本章字数：1116

罗天成走远，晴斩如放下心头大石松了口气。与竹儿有一段距离，对她着她的脸孔寒冷下来，同是充满了质疑又不免把她细瞧了一阵子。“竹儿，你认识那个女孩吗？”
　　　　她无辜地摇头。
　　　　“那么你为什么不准我们抓她？”他甚至怀疑，竹儿，她已经有了自己的意志……她今天反抗了他们，也许她今后不会再任由他摆布了！
　　　　竹儿自己也不懂，所以她无从回答。
　　　　晴斩忽而上前，质问：“你是不是记起了以前的事？”
　　　　哥哥从来不会用这种语调跟她说话，他的转变突如其来，吓坏了竹儿。竹儿后退着喃喃自语：“我不认识她，我不认识她的呀……”
　　　　以冷厉逼近了一步，晴斩再问：“那你为什么非要拦我们？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记起了以前的事？是不是？”
　　　　竹儿怕极了，抽泣着摇头，自说，她不认识她，她不知道哥哥在说什么……
　　　　晴斩不得不防，如果她已记起从前，却还要装白痴混在罗氏的地方——这个女人就太可怕了！
　　　　“你不认识她，却帮她？”
　　　　她没有回应，她并不是个正常的人，她本身都不理解的事，该怎么跟他说呢？
　　　　盯住竹儿有一会，他刚才阴沉冷漠的眼慢慢回到了平常的样子。竹儿像孩子般观察到了大人脸上的意思，趁着这个机会，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扑上去，钻入他的怀里……她冷不防的动作激起了晴斩的自卫，晴斩高高抬起的手却在她头顶上空猛地停下了……
　　　　今天她的反常，像是孩子，偶尔会做令人不懂的事情，这仅仅只是反常而已，她还是这里竹儿，是纯真的，只会听他使唤的竹儿……
　　　　手机的来电铃声打扰了他，接听后，晴斩立马开车离开了别墅……
　　　　季风刚要打上计程车，碰上三个男孩，就是为砂舞夕查罗氏的几个男孩。心眼倒还不坏的男孩们知道了砂舞夕的现状，说一旦进医院事情就会闹开了，他们认得一个野医生，本事不错，专门收钱搞定黑道上的负伤事件……
　　　　季风也正愁砂舞夕的身份将会曝光，完全违背了砂舞夕当初的意愿，干脆一咬牙，说就这么办了！
　　　　晴斩收到手下的报告，说砂舞夕和昨天的那个男孩见了面，跟几个人一块正往安田的那边过去……
　　　　安田，天川市内一个龙蛇混杂的小地方，根本没有一处像样的医院，砂舞夕身受重伤，这时她该往大医院的方向才对，难道说，他们是去那里找野郎中？这样推断很合情理，没错了，她本人也是个怕自己的事情引至警方出面，反而不好收场……





　　　　明月诗集　急救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4…13　14：46：26　本章字数：1314

张开沉沉的眼皮，商煜砸了砸自己重重的脑袋，还没看清眼前是怎样一种状况，一只凶恶的手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已经卡住他的脖子！
　　　　他老人家如果没记错的话，已有不少几个人掐过他了吧。
　　　　“快说，〈明月诗集〉在哪儿！”
　　　　无力的睫毛闪动，突起的双目直直地看着罗天成——狠毒、暴虐的他！“你已见过降月了，再不说出诗集在哪儿，别怪我……”
　　　　罗天成的狠话还没说完，商煜忙指手画脚示意服输了。罗天成放开他钢钳一般的五指，瞪紧的眼怒视中。
　　　　“〈明月诗集〉，就在……”他得做好说出诗集所在后，他将面对的情况：他不再有利用的意义，也许，他的下场会……
　　　　“诗集就在周赋的手里。”商煜鼓了鼓勇气，说到。
　　　　靠！诗集在周赋的手里还用你说！周赋他都十四年没踪迹了，妈的，说了等于没说！
　　　　“混蛋！你耍老子！”罗天成怒不可遏，一个拳头挥去，送他去见周公！
　　　　晴斩，车行疾速中……
　　　　安田，穿过几道狭窄的小巷，进入一栋足有二十年岁月的楼层，上了三楼。这里，就是男孩口中所说那个野医生的所在地了。
　　　　季风环顾背上的砂舞夕，此时的她昏沉地要睡下，季风轻轻抖动她，提示她保持清醒。这才从她嘴里流出不经意的几字：“她怎么样了呢……”不知是哪方来的思绪打搅，即使脑子不清了，那个女人的样子仍然明显得在她眼前晃动——是她，保护她摆脱困境的中年女人！她还好吧……
　　　　一男孩神秘兮兮地敲门，屋内有人应声：“谁？”他们这行有个规矩，不是熟人带来的伤者，是不会接手的，因为他既没有医生的职业资格证，更没有私自给人开刀做手术的权力，再说，吃的是黑道那碗饭，他时刻得小心有人哪时报复了他……
　　　　男孩说：“是我们呀，快开门，等急救的呀。”
　　　　识他的声，野郎中放下戒心，开门叫他们进去。医生边走边问：“她是什么情况？”
　　　　季风回答：“她中枪了。”
　　　　医生脸上瞬间变色，又一想，不是见不了官府的伤情，他们也不会往这边来。
　　　　在医生的带领下，季风背着砂舞夕直接进了一间被医生称为手术室的屋子——不过二十平米的房间，大白天也是暗淡。简简单单的一张床铺，旁边矮矮的柜头上，铝合金的盆中摆放着手术用的手术刀、镊、咬骨剪、血管钳等器具——也不知道消没消过毒……
　　　　“把她放在床上。”野医生的话沉沉的、冷冷的。
　　　　扶她坐立在床边上，季风正要把她的背包取下来，已无力的她却第一时间扯住了自己的背包，像是她致使的宝贝。
　　　　这里面，也许有她最为心爱或重要的东西。
　　　　“你放心，我会帮你好好保管的，医生要救你了，你一定要坚持下去知道吗？”她现在要做的是配合医生手术，没有时间再浪费了……
　　　　“就是你保管，我才不放心的呀……”





　　　　明月诗集　A型血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4…13　14：46：27　本章字数：1614

　　　　眉头皱得这样紧，她忍下苦楚就为了说这句吗？哎，由她了，谁叫她是伤者呢。季风苦着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脱下了她的背包。
　　　　医生叫闲人出去，只留下一个助手在这儿打点，他要给病人做手术了。
　　　　季风的心里七个上八个下的，这个野医生到底可不可靠呀，万一治不好，弄巧成拙，反而把砂舞夕给治死了……不是那个常言道：庸医杀人不用刀——季风想想就怕！
　　　　男孩子们推推搡搡，季风也半推半就，越来越窄“手术室”的那扇门，穿透这狭小的缝隙，他看到病床上，痛苦中的砂舞夕——直到她憔悴的脸，彻底不见……
　　　　男孩安慰季风叫他放心，医生虽然没有牌照，但对付这种小儿科还是手到擒来的。季风不否认，他此时此刻怕极了，也后悔极了，他不该只为照顾砂舞夕的意愿，把她送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把她交给一个连资格证都没有的野医生！可这时他想后撤，又要花费许多时间，已根本行不通了呀！手里的，这只被子弹穿过，被血沁满的她的背包，同样也在对他说明，她今天伤得有多么严重！
　　　　想想不知道有没有消毒的手术器具，想想手术室内粗糙的设备、阴暗的环境，——他无论如何也放不下，把砂舞夕交到这里，由这样的一个医生主宰她的生命！
　　　　他正要去拍打手术室的门，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助手神色匆忙，喊叫着：“你们谁是A型血？”
　　　　什么！季风心上陡然狂跳起来：她又出问题了？现在虚弱的她经不起再度的折腾了！
　　　　助手喊着：“我们需要血，A型的血！”
　　　　季风失神地冲上来，失声问到：“你们给她开刀，大出血了吗？她有没有生命危险呀，她怎么样了……”
　　　　被剧烈摇晃的助手傻着眼看他。
　　　　“她怎么样了，她不会死吧……”
　　　　助手摇头，说：“还没有动刀，她失血过多，要输血而已。”
　　　　没有动刀呢，要输血呀。季风提到嗓口的心渐松下一点。可惜他是AB的血型不能帮她了。问身旁的男孩们有没有人是A型的。
　　　　所有人都在摇头。
　　　　“那怎么办？”季风问助手。
　　　　助手说：“O型是万能输送，有O型的也可以。”
　　　　苦恼的是，这里没有她需要的血，一时间从哪儿找？
　　　　“那你这儿没有，从医院调点过来不就行了！”
　　　　季风的话没人应他——能从医院调血过来的，他们还能称之为野郎中吗？
　　　　没有预兆的，“嘭——”巨响传来，被踹开的门外走来一个强硕的男人——晴斩！屋子里片时噤若寒蝉。他没带一个手下，但他的气势足可压垮这里的五个男人——准确一点说，在晴斩的眼里，他们暂时不能被称作男人。
　　　　是昨夜砂舞夕最强劲的对手！是他把砂舞夕重重地摔倒在路上，那个叫做晴斩的男人！没时间去想他究竟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季风只知道，砂舞夕逃不掉了，他也逃不掉了——凡是和罗氏结下了仇，谁都不要指望能逃过他们的魔掌……
　　　　他的脸刚毅、冷若冰霜，他的话清晰、慢条斯理：“我在门外听说，她要输血，是吗？”
　　　　助手战战兢兢回答：“是，是呀。”
　　　　晴斩像个长者般点点头。说到：“我是O型血，可以输给她。”
　　　　季风胸腔里拼命地躁动着：他要给她输血？他真会好心地给她输血？不敢相信！
　　　　“不用怀疑，救了她之后，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把她交给我。”
　　　　季风鼓足了好大的勇气才敢上前跟他理论，可晴斩那方比他高半头的脑袋，天生的优势足可把他仅有的勇气压垮，他克制不住要得瑟呀！





　　　　明月诗集　带她走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4…13　14：46：27　本章字数：1394

　　　　“为什么她要交给你？她是我朋友，等她好了由我带走顺理成章。”季风警视晴斩，目光在闪动。
　　　　“你答应这个条件，我立刻给她输血，不然我可要报警了。”
　　　　如果可以报警，他还用来这鬼地方给她看病吗？他脑子又没锈逗！但是，砂舞夕被他带走的话，对于她来说，又将意味着什么？
　　　　他是个聪明的人，不管晴斩输不输血，报不报警，要带走砂舞夕都不会有人能拦下他……而目前，救她才最重要！
　　　　两方权衡，他决定接受晴斩的条件……
　　　　手术室内，两不相关的他却为她献出了宝贵的血液，而受麻昏迷中的她浑然不知。输血与手术同时进行，他看到手术刀划开了她光亮、明艳与晰白的后背，看到她的血从伤口处急剧喷出，助手不停地为她擦去伤口周围的血渍……医生缓而稳地从她模糊的血肉，双肋之间夹出一粒小小的子弹……
　　　　整个过程，他的脸上并没有变色……
　　　　这粒发自零点四五口径，USP美式手枪的子弹，若不是先行打过她的背包，及里面的衣物，这一枪必会穿透她的肝脏，手术就不是这样简单了。
　　　　手术结束后，晴斩坐在客厅的黑色木椅上，硬是叫医生给抽去了八百毫升的血，强壮的他也几乎受不了这种虚耗，身子空了，脑袋却重了。
　　　　季风在他正前。敌视中——他是伤害砂舞夕的嫌疑人，他好恨他！他为砂舞夕献血了，他还见过她的……季风好羡慕好妒忌呀！
　　　　“是你冲她开的枪，所以你很怕她会死，因为她死了，你得付出代价。你还要带她走，是怕她会揭露你不能见人的所做所为吗？”季风面无惧色，他要带走砂舞夕，他只会恨他！
　　　　晴斩，无视中。
　　　　“这么大的人了，却说的都是废话！”
　　　　季风七窍生烟，反驳：“我说的是废话吗？难道你没有伤害她？”
　　　　本来他不愿多作一句解释，但他不想在带走砂舞夕后，使得这个男孩无端抓狂。向来惜字如金的他也要和他废话一番了。
　　　　“你说错了三点。第一，我没有开枪打伤她，就算她死我们也不用付出代价。因为是她擅闯在先我们自卫在后。第二，我给她输血绝不是怕她死，她跟我萍水相逢，我为什么要怕她死？第三，我们没什么不可见人的事情给她揭露。”
　　　　可笑，昨天晚上他们从医院里强行带走了商煜，今天他们开枪打伤了砂舞夕，这样的人们，还说没有不可见人的事！
　　　　嘴是长在人家脸上，还不是由他编排！
　　　　季风只担心，砂舞夕被他带走后，究竟会怎样？
　　　　医生说，她得休息。晴斩忽地站起，头上一阵炫晕，勉强地直直后背调造平衡才能站稳。“这个女孩我现在就带走，她有的是时间休息调养。”
　　　　砂舞夕平平扁扁的趴在病床上，点滴缓缓流入她的静脉。还没醒来的她，口中却不停地发出低喃——茫然的，无助的。
　　　　晴斩进门后，将门带上，屋子里安静极了。渐渐走到她身旁，坐在她近前。以为她是麻醉过去疼地厉害，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当他努力听清了她的话……晴斩的眼光亮了——从她这里，他了解到了一些讯息……本想带走她的打算——放弃了。





　　　　明月诗集　已无大碍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4…13　14：46：27　本章字数：1341

　　　　季风和医生来到另一房间，医生给他看了从砂舞夕身体里取出的子弹，季风只呆呆看着，不知何解。
　　　　“美式USP手枪，现在被多数的有钱人用作防身工具，这个女孩一定是冒犯了哪位有钱人，才被枪击。一是，她不是好人，她惹事生非擅入民宅想要侵犯人家的财产人身安全，才被人伤到。二是她是个负着仇恨的人，是个将会有许多麻烦的人种。两样要都不是的话，那就更可怕了。”
　　　　医生的脸色平静地像西湖的那一汪清水。
　　　　季风问他：“她怎样可怕呢？”
　　　　“子弹从后面射来，可见那个人有多么心狠了，非要置她于死地的狠角呀。黑道上的人我见多了，像这种事我经常碰到。小伙子，看你是老实人，奉劝你一句，离这个女孩越远越好。”
　　　　季风自认他所言在理，但是，他与砂舞夕的一场邂逅，凭添了太多的感动，他怎能舍得对她置之不理？有可能的话，他愿意帮她，找到她要找的人，并且，陪她走完她的故事……这都只是他想想的而已了，晴斩说要带她走，没人能阻止得了他……
　　　　二十几岁的他，却愁得额上深嵌了几道沟壑：砂舞夕——他也无能为力了！
　　　　医生呼了口气，拍拍他肩头。
　　　　“不用安慰我了，无论怎样的安慰，都不能平消我的愁——正所谓，恨水长，遥隔千里逐人，眉敛相思蹙……”诗人的感慨，如冬日割面的寒风，让人心疼呀！
　　　　医生现次叹气，搁在他肩上的手拍了又拍。季风苦色：“不用为我惋惜，我懂得自己爱惜自己。”
　　　　“有一个最为重要的问题，得先解决。”
　　　　还有比砂舞夕中的去留更为最要的事？“医生，你尽管说。”
　　　　“是这样的，今天的手术费，该结一下吧？”
　　　　是的，不仅人带不走，还要付手术费，季风也只好自叹流年不利了……
　　　　晴斩对医生助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