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的猎人-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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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4…13 14:46:29 本章字数:1656
从网上还得知,周赋十四年前,是天成市“流云诗社”的副社长,和许多学者们都有过交流,享有一定名望……
两人坐在屏幕前,专心地看着周赋的资料,不经意间,仿佛他的诗句,正无声无息地自远方飘来,进入了他们耳内——
季风口中不禁流动而出——“登舟临波去,风卷桃花缥缈,点点翩翩入江,半是桃红半是妖……”
像伴随着遥远的音调,砂舞夕一眼望去,似已穿透了千年,万年,到达了某个似曾相识的地方……
深深的愁苦,袭击了这个年仅十八岁的女孩,眼内银光闪烁,痛煞了她的心思……
本就模糊的那一缕回忆,悄然来临……
“愁心自苦情何在,雨打残花暗日消……孤舟一叶,恨华年韶……”
季风兀自思量,一口气念完了下面的诗句:“长空万里,望断思愁指间绕,锦书难托,身寄夕朝,君也天涯路,春色锁孤鸥。月夜花独舞,醉卧山围嘲笑,不管人愁独自圆,此情潦草谁明了……”
“这是爸爸的〈离别诗〉,每回念到他的诗句,总觉得自己回到了许久之前。”那颗眼泪安静地落下,滴在她的手上,还带着温度。
她好像看到了一个画面:忧郁的男子背站在江中的一叶孤舟之上,望着缭绕的山水,无尽哀愁……
季风由不得长叹一声,周赋的意境,他感同身受,但令他不明白的是,周赋有何种叫他断肠的思绪,使得他能写出这等哀怨的诗词?
他一定有个故事,一个叫他,可说痛彻了心扉的故事!
一个风花雪月的故事!
季风对砂舞夕正色,本想将心里的话说来,又怕伤了这个女儿的心,她爸爸已失踪了这么多年,女儿幻想中的爸爸,肯定是个完美无缺的男人——不忍破坏她心目中的父亲形象,他选择安静地,与她一起陷入周赋的、诗的世界……
这也是一种,想念他的方式……
“月下清歌瘦雪,梧桐叶,婆娑摇坠。”
砂舞夕接下:“断桥扶影湿栏杆,问双泪,伊人莫渡寒水。”
“玉手接金杯,唤西风、悲鸣拼醉。更漏几滴无人管,都好梦,寂寞何年入睡?”
一首《夜游宫》完毕,季风随口又念出周赋的另一篇词《瑞鹤仙》,如他所想,砂舞夕应对如流。
季风念到:“秋蝉断鸣喧,静晚籁思量,日掩风软,花径落红残,惊梨花带雨,画梁乳燕……”
“秋千尘满,休独倚,眉簇阑干。”
时光似乎回到了许多年前,摒弃了所有喧嚣、尘埃,仇恨与诡计,那个时候——枯滕、老树、昏鸭,小桥、流水、人家,炊烟袅袅,几处红墙绿瓦……那是个纯净的,令他们神往的世外桃园……
这个世外桃园中,有他们,有他们正在寻找的周赋,和降月……
“水澹,玉簪挪坎,扶柳噙寒,江山如卷。”季风心飞,神迷、陶醉。
砂舞夕噙着泪,望向窗外,那个世外桃园,她要怎样碰触到他——那儿,与她的爸爸好像真的好远好远啊!
声音已经嘶哑,砂舞夕的话正陡动着。“商略黄昏……最凄苦,随它怨。纵金菊正烂,十里云烟,满地狼藉不远……”
季风微转向砂舞夕,和她对眼的那时,她的沉痛瞬间感染到了他,不觉,阵阵心悸逼来。
不约而同站起,两两相望。思虑被拉回得好久,那段好久之前……
他们是两个被世俗所不容的情侣,他是诗人,是名门望族的贵胄;她,是个穷苦人家的孩子,为找父亲踏上绝路……不可逾越的身份背景,预示着,他们的路不会有交叉的一点——他们注定要有一人,须为他们的叛逆付出惨痛的代价……所以,他们的相处只有痛苦,所以他们的相对刻骨铭心……
来客 世外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4…13 14:46:29 本章字数:1580
“我,也许不能逃过命运,不知哪时就已身死……你又何必,一定要为我,而趟了这趟浑水?”砂舞夕泪光熠熠,声动,心亦深深触痛。
季风不能控制自己,鼻头一酸,泪眼汪汪。轻轻执起她的手掌,从心发出的温度,通过指间的传递,顺利流进了她的身体……
“不管前路多艰险,我都会一直陪你,直到——最后……”
“不,你又何须与我一道涉险?我是为亲人,就算死,也死不足惜。可是,你怎能放下你的家人,你的一切……”
以指尖缓缓按下她两片薄唇,压制了她下面的话。正视他一汪清澈湛蓝,却又深不见底的瞳孔,砂舞夕的心,碎去了,碎成一片片犹如玻璃,尖锐的,还要继续剜割着她、与他……
“不要再说了,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放弃你的……”
他的话,带着无穷无尽的吸引力,这时,她醉了,她容许自己只在这么一刻,为他醉一次!
下一刻,她须用理智对待——
“你对我这般恩情,若是有机会,必定要还的……”
“还要说这些傻话吗?”季风早自心里打定主意,不论前路怎样崎岖,他奉陪到底!
砂舞夕悄悄退去他掌内,她的手。神思进一步沉了下去。“我的敌人是罗氏,我真的不想连累你,从明天开始,我们该分道扬镳了。”
罗氏……
“罗氏”一词将他二人的思绪忽然拉回了现实——二零零四年的当代——他是大学生,是诗人,她,是个孤苦无依的孩子,为找父母踏上了这条路……
他的手也如触电般地弹开,并紧接着退后好几步。
砂舞夕失神中自拔,低声暗自呼叫——她在干什么!
这种羞愧地叫人无处藏身的气氛,持续了有半分多钟,仅仅是半分钟,季风百般懊恼地,恨不得撞上南墙。砂舞夕咬了咬牙,眉间紧锁。
直到砂舞夕的话出口,打破了死寂的空气。
“明天,你联系好的对面的人,我就走。我不能在这儿久留,这样会连累到你。”
季风急步上去,又退却回来。忍着脸上通红,向她关心地问到:“你一个人能行吗?”
“行,当然行了。”
“如此,你父亲……”又失口忘了他们原是身在当代的事了,捂着嘴巴,隐没他无厘头的话,一改古色的称谓,问到:“那么你爸爸的事,你有把握吗?”
不知道脸上是不早红透了,砂舞夕只感觉到面上灼热灼热的,不敢再对季风正面。砂舞夕回应到:“我会尽我全力,不管如何,爸爸是一定要找到的。”
明天,她要踏上不属于他的世界——原来,所谓枯滕老树昏鸭,小桥流水人家,真的,不过是想象中的境界罢了!
现实是残酷,无情的!
任双目拧成了线,那滚热的泪珠充满其中,含蓄地溢出。
季风的情绪在不经意间的目光相错,被她掳获眼底。
她将疑虑的目光交于了他。季风急忙背转,拭去眼前的模糊。
所有的担忧与关怀都被藏得不动声色,季风只有一句:“明天以后,你自己多保重了。”
如她所说,她自小就会照顾自己,如今的状况,也只能靠自己!砂氏的,淡淡的一句:“是的,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再后来,都没有话了,空气中似乎洒满了刀子,让他们觉得,生在这个世上,及呼吸这里的空气,真的令人痛苦!
对望,无言的,相视,沉默的,竟像极了——那种永别的氛围……
来客 世外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4…13 14:46:29 本章字数:1580
“我,也许不能逃过命运,不知哪时就已身死……你又何必,一定要为我,而趟了这趟浑水?”砂舞夕泪光熠熠,声动,心亦深深触痛。
季风不能控制自己,鼻头一酸,泪眼汪汪。轻轻执起她的手掌,从心发出的温度,通过指间的传递,顺利流进了她的身体……
“不管前路多艰险,我都会一直陪你,直到——最后……”
“不,你又何须与我一道涉险?我是为亲人,就算死,也死不足惜。可是,你怎能放下你的家人,你的一切……”
以指尖缓缓按下她两片薄唇,压制了她下面的话。正视他一汪清澈湛蓝,却又深不见底的瞳孔,砂舞夕的心,碎去了,碎成一片片犹如玻璃,尖锐的,还要继续剜割着她、与他……
“不要再说了,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放弃你的……”
他的话,带着无穷无尽的吸引力,这时,她醉了,她容许自己只在这么一刻,为他醉一次!
下一刻,她须用理智对待——
“你对我这般恩情,若是有机会,必定要还的……”
“还要说这些傻话吗?”季风早自心里打定主意,不论前路怎样崎岖,他奉陪到底!
砂舞夕悄悄退去他掌内,她的手。神思进一步沉了下去。“我的敌人是罗氏,我真的不想连累你,从明天开始,我们该分道扬镳了。”
罗氏……
“罗氏”一词将他二人的思绪忽然拉回了现实——二零零四年的当代——他是大学生,是诗人,她,是个孤苦无依的孩子,为找父母踏上了这条路……
他的手也如触电般地弹开,并紧接着退后好几步。
砂舞夕失神中自拔,低声暗自呼叫——她在干什么!
这种羞愧地叫人无处藏身的气氛,持续了有半分多钟,仅仅是半分钟,季风百般懊恼地,恨不得撞上南墙。砂舞夕咬了咬牙,眉间紧锁。
直到砂舞夕的话出口,打破了死寂的空气。
“明天,你联系好的对面的人,我就走。我不能在这儿久留,这样会连累到你。”
季风急步上去,又退却回来。忍着脸上通红,向她关心地问到:“你一个人能行吗?”
“行,当然行了。”
“如此,你父亲……”又失口忘了他们原是身在当代的事了,捂着嘴巴,隐没他无厘头的话,一改古色的称谓,问到:“那么你爸爸的事,你有把握吗?”
不知道脸上是不早红透了,砂舞夕只感觉到面上灼热灼热的,不敢再对季风正面。砂舞夕回应到:“我会尽我全力,不管如何,爸爸是一定要找到的。”
明天,她要踏上不属于他的世界——原来,所谓枯滕老树昏鸭,小桥流水人家,真的,不过是想象中的境界罢了!
现实是残酷,无情的!
任双目拧成了线,那滚热的泪珠充满其中,含蓄地溢出。
季风的情绪在不经意间的目光相错,被她掳获眼底。
她将疑虑的目光交于了他。季风急忙背转,拭去眼前的模糊。
所有的担忧与关怀都被藏得不动声色,季风只有一句:“明天以后,你自己多保重了。”
如她所说,她自小就会照顾自己,如今的状况,也只能靠自己!砂氏的,淡淡的一句:“是的,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再后来,都没有话了,空气中似乎洒满了刀子,让他们觉得,生在这个世上,及呼吸这里的空气,真的令人痛苦!
对望,无言的,相视,沉默的,竟像极了——那种永别的氛围……
来客 多心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4…13 14:46:29 本章字数:1582
坐卧难安,季约着急地在床前来来回回走动,自言自语:“这个死季风,他想搞什么,爸妈才不在家,就要翻天了……不行,还要去干扰……”
快步走到季风房前,正遇着砂舞夕从屋里出来,季约看到砂舞夕脸色不好,好像哭过,砂舞夕并未对季约作何表示,低头掩面,似在掩饰她的难堪,不作声地从季约侧身走过。
季约自以为是地收到一个信息——这个季风,他做了什么!
踹开季风的房门,坐在电脑前面,还在伤神中的季风听声后陡地立起,回身惊问:“姐你来干嘛?”
她的脸色这会儿比腌黄瓜,比腊肉还要难看,绷紧了脸皮阵阵抽动。“你对人家女孩做了什么,你这个小子干什么好事了!”
季风不知她从哪些征兆中看出这点“玄机”的,季风冤大了头,才想出口辩解,姐姐毫不给他机会,拦下他的话:“你不用作虚伪的解释,现在没必要了。”姐姐的想象早在脑中形成了她的一套逻辑,她听不下季风的话,她失望,痛心,在她心目中一直乖顺的弟弟,竟然有着令她不耻的真实面目!
“姐姐现在管不了你了,那么我这就给爸妈打电话,让他们回来,看看你这个好儿子!”
“姐呀,我怎么……”他怎么跟她说呢,一个女孩子泪面,从他屋里出去,不声不响就走……多疑的姐姐肯定会认为,她受到欺负了嘛!
叫不住负气的姐姐,季风摊掌、摇唇,长吁短叹。
由她好了,反正他也想爸爸和妈妈了,姐姐这一通电话过去,保准他们明天就回来。从没这么想爸爸妈妈,好期待马上就能见他们一面。
等爸妈他们回来,把当年周赋的事相告,给她一点提示,把她的疑惑解开,也让她尽早见到亲人吧。
想到砂舞夕还在为寻找爸妈而涉险,还在罗氏的压迫下苦苦煎熬。尽管这样,她锲而不舍的追寻,也不一定就会换得一家的团聚……比起她,他该是幸福千倍万倍了,
……
电话通了,远在日本的爸爸接听。
“爸,你快回来吧,你儿子在家都翻天了……”
……
季约的这个电话,催动了故事的发展——爸妈回国,是否将带出十四年前有关的情节?等到季风的爸爸,季成东回来,完成他们一个多月的分别、聚首,可他的归来,又牵动了砂舞夕寻亲路上,什么样的挫折?
砂舞夕眼角还挂着泪痕,久难睡下。自打从季风房间出来,她脑里子一刻未得闲的想着爸爸和妈妈。爸爸的诗句还在耳畔萦绕,挥之不去。想起他时,他就是一个背站的男人——魁梧高大的身形,宽厚坚挺的脊梁,正朝着月夜发呆,无尽感慨……
而妈妈这个词,对于砂舞夕来说太过抽象——想象中妈妈的样子,并不是那个站在爸爸身边的女人……时隔十四年了,也许她的模样已有了不少变化,她甚至怀疑,就算见着了她,还能不能认出她来……
爸爸,消失无踪,妈妈是个精神病患者,被一个年轻的男人带走,不知去向……人海茫茫,她该往哪儿找!有可能知情的商煜,尚在罗氏手中,她已受了伤,对救商煜的事无能为力,眼下只有一条线了。
季风的爸爸——他曾与商煜一样,是爸爸的朋友……
不仅要找到爸爸,而且要与罗氏争时间,罗氏有了商煜,他们能不能得到爸爸的消息,不过是商煜张口或闭口的问题,而她还毫无头绪……前路困难重重,砂舞夕自知,只有先罗氏一步找到他们,爸妈才会无恙……
和昨晚一样,这是个漫长的夜,漫长得出乎她的想象……没有人看到她被失眠怎样折磨了,只有那两颗倦怠的熊猫眼,恰如其分的诉说着……
来客 今晨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4…13 14:46:29 本章字数:1803
这一天带着希望,在砂舞夕的久久盼切中降临了,同时,随着新一天的到来,砂舞夕的身边,又默默地潜伏着——让她不能想象的危机……
季风对着砂舞夕,笑得前俯后仰:瞧她那对晕黑的眼眶,好像八百年没睡过觉似的!
“我说……”季风止不住笑颤了身子,说到:“你昨晚干嘛呢,没人不让你睡吧。你看你,一对眼睛被烟熏的一样……”
“真有那么好笑吗?”砂舞夕努动唇角,眼光飞过他的身上。
“不是呀,只不过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