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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一刀斩 作者:曹若冰-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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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酒杯,二人各自执壶互为对方斟满空杯,互道“谢谢”。
  酒,有人说酒是色的媒介,也有人说酒能乱性。
  所以酒与色两宇,往往被人连在一起利用形容邪恶,或者形容某一件丑陋的事情。
  所以有些人因为多喝了点酒之后,犯了某种过错,或是邪恶时,为了逃避现实的罪责,就把一切都推在一个酒字上。
  酒,真是那么邪恶的东西吗?人,为什么还是喝它呢?
  其实,酒除了能使人精神兴奋,具有活血活络经脉的功能外,在交际应酬上还是友情的桥梁。
  两个会喝酒的人虽然从不相识,但却很可能因为在一起喝上一杯酒而相识,从而交谈,越谈越近,终至订交成为好朋友!
  这种情形,虽然不是完全绝对的,可是古往今来,由喝酒而交成为好朋友的事实,却并不少见!
  江阿郎与白衣客由于互敬一杯的酒,他二人虽然还不见得自此就成为好朋友,但是目前二人之间的陌生距离,因而已缩短了许多却是事实。
  于是,二人互通姓名,客气地互道“久仰”。
  其实,二人谁都从未听说过对方的名字。
  白衣客姓石名奇。
  江阿郎从石奇的眼神中早巳看出石奇是一位身怀所学不俗,功力修为两高的武林高手,原以为必是武林大有名头之人,知道通名之后,不由有点失望,他连听也未闻听说过石奇这名字。
  石奇对江阿郎二字,虽然也从未听说过,不过他并未介意,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有看出江阿郎是位武林高手,也未把江阿郎视作武林高手。
  江阿郎虽然未听说过石奇这名字,还不知道石奇的出身来历,但从石奇那句“为武林正道略尽绵力而已”的话中,已知必然是个出身名门正派的高徒,心中也暗暗决定结交这个朋友。
  ……突然,一名年约十六七岁,生得十分清秀的黄衣女婢快步走了过来,朝石奇盈盈一福,娇声说道:“少主,姑娘要婢子来请您。”
  石奇剑眉微微一皱,道:“什么事?”
  黄衣女婢道:“姑娘没有说,只让婢子来请您。”
  “哦。”
  石奇微一沉吟道:“你先去回复姑娘,就说我随后就来。”
  黄衣女婢挽首应了声“是”,转身袅娜地走向那通往后院的侧门而去。
  江阿郎望着黄衣女婢的背影,心里不禁在暗想,在打着问号。
  少主?他是什么少主?……
  石奇忽然笑说道:“江兄弟,那是舍妹的侍婢。”
  “哦。”
  江阿郎双目一眨道:“令妹必定也有一身不俗的武学功力了!”
  石奇含笑摇头道:“错了,舍妹从未练过武功。”
  江阿郎道:“令妹不会武功?”
  石奇笑道:“江兄弟不信?”
  江阿郎摇头道:“不是不信,而是觉得有点奇怪!”
  石奇道:“奇怪什么?”
  江阿郎道:“石兄,刚才的那位女婢她会武功么?”
  石奇点头道:“会。”
  江阿郎微微一笑道:“如果我没有看错,她不仅是会,而且所学功力可称江湖高手,对不对?”
  石奇笑说道:“江兄好眼力,一点不错,她确实可称江湖高手!”
  江阿郎笑了笑道:“一个婢女都有一身好武功,而主人却不会武,这还不够让人觉得奇怪么?”
  石奇笑道:“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凡是我石家的人,无论上下男女老幼,没有一个不会武的!”
  “哦。”
  江阿郎眨眨眼睛道:“这么说,令妹该是唯一的例外了!”
  “是的。”
  “令妹性不喜武?”
  “不是。”
  “那必是有原因了!”
  石奇没有回答,脸上的神色却有点黯然。
  这引起了江阿郎的好奇,目光微微一凝,道:“是什么原因?”
  石奇忽然抬手端起面前的酒杯,朝江阿郎一举,笑说道:“江兄弟,得能相识便是有缘,来,我们干了这一杯。”
  说罢,引杯就唇,一仰颈,喝了个点滴不剩。
  显然,他这是有意避开话题。
  可是江阿郎却连酒杯碰也未碰一下,只把一双目光凝视着石奇。
  石奇心头不禁莫名其妙地微微一震!笑说道:“江兄弟,你为什么不喝酒?”
  江阿郎双目仍然凝视着石奇,笑笑道:“石兄为什么避开话题不答?”
  石奇剑眉一蹙,道:“你为什么问?”
  江阿郎淡淡道:“好奇。”
  石奇道:“只是好奇?”
  江阿郎道:“石兄以为我可能会另有什么用意?”
  第四十九章 实情真语
  石奇深深地看了江阿郎一眼,由于这一眼,他心中不禁猛地一震!
  他忽然发觉,眼前这个看来平凡的江阿郎,竟令他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高深莫测之感!
  江阿郎忽然一笑,又说道:“石兄,你我虽然缘仅初识,但是兄弟已决定诚心交石兄这个朋友!”
  石奇目光一凝道:“你已决定诚心交我这个朋友?”
  江阿郎点头道:“石兄难道嫌我高攀,不愿交我这个朋友?”
  石奇双目一眨道:“我这么说过么?”
  江阿郎笑了笑,正容说道:“朋友相交以诚,有关令妹既非性不喜武而竟未习武的原因何在?按说我本不当问,但在朋友的立场,石兄应该相信我,完全是出自一个‘诚’字!”
  石奇微微一笑道:“江兄弟,我相信你所言确是出自一个‘诚’字,然而……”
  语声略顿了顿,接道:“你我只是缘仅初识,只是才认识的朋友,所以……”
  江阿郎道:“不便将原因赐告!”
  石奇道:“江兄弟原谅。”
  说着忽然站起身子,抱拳说道:“请恕我失陪,我得进去看看舍妹了。”
  话落,便待迈步离座。
  江阿郎忽然一抬手道:“石兄请留步。”
  石奇剑眉微微一蹙,注目问道:“江兄弟还有什么见教?”
  江阿郎淡淡道:“兄弟忽然想到了一个原因,不知对不对?”
  石奇没问他想到的是什么原因,只拿眼睛望着他,静静地等他说下去。
  江阿郎也真怪,他竟没说下去,只以手指沾酒在桌上写了个字,随又用手抹去,注目笑问道:“对么?”
  那是个“病”字,石奇看得很清楚,双目不禁异采一闪,神情显得有点讶异地道:“你怎么会想到这个字的?”
  江阿郎淡淡一笑道:“一时的灵感。”
  石奇目光凝注道:“当真只是一时的灵感?”
  江阿郎道:“这其中自然也包括知识和我所读过的书。”
  石奇道:“你读过很多的书?”
  江阿郎点头道:“不能算少。”
  石奇心中倏然一动,问道:“都读过些什么书?”
  “诸于百家,诗书五经,兵法、史记、游记……很博,也很杂。”
  “那你的胸蕴一定很丰了……”
  “虽不敢说很丰,自认还不算太差!”
  “你也读过医书么?”
  江阿郎心里暗暗地说了。
  从这句话中,他已知自己所猜料的不差,淡淡道:“略涉皮毛。”
  “仅是略涉皮毛?”
  江阿郎点了点头。
  “不是谦虚客气话?”
  江阿郎又点了点头。
  “这么说,你并不能治病了?”
  “那也不尽然。”
  “你能治病?”
  既说“那也不尽然”,照理,江阿郎应该点头才是,那知他竟然摇了头。
  石奇不禁剑眉一蹙,道:“江兄弟,你把我弄糊涂了。”
  江阿郎眨眨眼睛道:“兄弟怎么把你弄糊涂了?”
  石奇道:“江兄弟,我请问,你究竟能治病不能?”
  江阿郎道:“能,也不能。”
  石奇惑然道:“这话怎么说?”
  江阿郎道:“有些病我能治,有些病我不能治。”
  “你什么病能治,什么病不能治?”
  “那很难说,我自己也说不上来,反正能治的我便能治,不能治的我就不能治了。”
  这话等于没说,废话。
  然而,这真是废话么?
  不!
  绝对不是!
  这话的含意,只不过令人乍然听来,难以意会而已。
  石奇人品容貌虽然俊逸,所学功力也两皆极高,但是才智却不够高明,一时自是无法意会。
  他蹙着剑眉,沉吟不浯,似乎在考虑着一件事。
  江阿郎忽然望着他一笑,说道:“石兄,你该到后面去看看令妹有什么事了,我在这儿等你。”
  石奇略微迟疑了一下,点头道:“好,我一会儿就来。”
  这是嘉峪栈最后的一进院子,也是江阿郎住的那间上房的后院,江阿郎只要打开房间后面的窗子,就可以看到院子里的一切。
  这进院子里共有六间上房,左右两边都是一排三间。
  石奇兄妹和随行的手下人,全住在右边的三间上房里。
  他兄妹的手下人不少,四名婢女,两名壮汉,一位老者,一位老婆婆。
  十个人只住三间上房,情形虽然挤一些,但那有什么办法。
  左边的那三间上房,到现在虽然还空着,可是店伙计说早在五天前就被客人订下了,而且已预付了半个月的房钱。
  石奇的妹妹芳名石玉珊,是个美绝尘寰的少女。
  石玉珊,双十年华,一身白衣如雪,黛眉美目,瑶鼻檀口,模样儿生得清丽秀美绝伦。
  虽然,看起来她身子很柔弱,娇靥儿也有点苍白,但那并无损她的秀美,那一身如雪白衣,反而衬托得她清丽出尘,美得不带人间烟火气,美得令人窒息,恍如天仙小谪凡尘。
  尤其是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目,两只黑宝石般的眸珠子,虽无练武人的那种神采,却充满着智慧的光辉。
  石玉珊在当中的一间上房里,娇躯柔弱无力地斜倚着椅背,静静地坐着。
  她身旁两边默默地站着六个人,左边是一位白发皤皤,脸色红如婴儿脸,手持龙头铁拐的黑衣老婆婆,和一位方正脸孔,长眉斜飞八鬓,颚下灰髯的锦袍老者,右边是四名黄衣女婢。
  石奇走进房内,望着石玉珊含笑问道:“妹妹找我有事么?”
  石玉珊道:“哥哥,我刚才和姥姥谈过了,我想到南方玩玩。”
  “哦。”
  石奇道:“你想什么时候走?”
  石玉珊道:“现在就走?”
  石奇道:“你不想看热闹?”
  石玉珊螓首轻摇了摇道:“我不想看了,这种打打杀杀的血腥事情,实在没有什么好看的,不看也好,免得心里难过。”
  石奇笑说道:“妹妹说的虽然是,可是我们既然已经遇上了,好歹也得看看是件什么宝刃,它将落在什么人的手里。”
  石玉珊美目一眨道:“哥可是耽心它落入恶人的手里?”
  石奇点头道:“妹妹知我,无论何种神兵宝刃,都是杀人的凶器,我正是耽心它落入恶人手里,为武林带来祸害杀劫!”
  石玉珊嫣然一笑道:“哥哥耽心的极是,它若然真落入恶人手里,那将真是武林的大不幸!”
  石奇道:“所以我希望妹妹等几天,等这件事情完了以后,我们一起到江南玩玩去。”
  石玉珊眨眨美目道:“它如果落入恶人手里,哥哥便要出手么?”
  石奇道:“是的,我虽然并无意夺取它,却绝不容许它落入恶人手里为害武林!”
  石玉珊微一沉吟点头道:“哥哥,你有这份造福天下武林的仁心,妹妹感到好高兴,也以你为荣为傲,我和你一起去江南就是。”
  石奇笑道:“谢谢妹妹,其实这都是娘的教诲和妹妹的谆谆诱导感化之功!”
  石玉珊似乎确实很高兴,苍白娇靥儿眨现了一丝淡淡红晕。
  她笑了笑,话锋忽地一转,说道:“哥哥,听秀梅说,你正在和一个青年人喝酒,是么?”
  “是的。”
  “是刚认识的么?”
  “是的。”
  “他叫什么名字?”
  “江阿郎。”
  石玉珊转向锦袍老者问道:“戚叔,你听说过这名字么?”
  锦袍老者名戚定远,摇头躬身答道:“属下没有听说过。”
  石玉珊望着石奇又问道:“哥哥,他是哪一派的门下弟子?”
  石奇摇头道:“不知道。”
  石玉珊黛眉一蹙道:“哥哥没问他。”
  石奇道:“还没有。”
  石玉珊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石奇道:“面貌长相很老实,也很英挺,看样子会武功,但不可能是个好手,言语谈吐却莫测高深之感。”
  “哦。”
  石玉珊眨眨美目道:“这是你对他的看法感觉?”
  石奇点头道:“是的。”
  石玉珊沉吟地道:“哥哥,能令你产生这种感觉的人,应该不是个普通人物,你说说看,他怎样的令人莫测高深法?”
  于是,石奇便把与江阿郎谈话的经过,详细的向石玉珊说了一遍。
  石玉珊合着一双美目很凝神静静听着,直到听完之后,她仍然合着双目,没有睁开。
  这情形,石奇、戚定远和老婆婆等人全都知道,这是石玉珊在用心力思索某一件事情时习惯。
  显然,石玉珊正在用心力思索石奇所说江阿郎说过的每一句话,藉以推断分析江阿郎是怎样的一个人。
  石奇等人心中都十分讶异,不明白江阿郎所说过的那些话中,什么不平常之处,有哪一句话值得她用尽心力去思索的!
  讶异归讶异,不明白归不明白,但是他们都深信石玉珊的智慧,她如此用心力去思索,一定是有其道理的。
  因此,石奇等人全都静静地默立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或是发出一点小小的声音,以免惊扰了她的思路。
  房中的空气很静,静得落叶之声可闻!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辰光,石玉珊这才轻吁了口气,缓缓睁开美目,声音低微而无力地说道:“哥哥,他当真说过要和你交朋友么?”
  石奇点头说道:“这是他亲口说的。”
  石玉珊道:“他知道你的身份来历么?”
  石奇摇头道:“不知道。”
  石玉珊道,“这么说,他现在必定还在店堂里等着你了!”
  石奇道:“应该还在。”
  石玉珊神情突然兴奋而欣喜地说道:“哥哥,你快去请他进来。”
  石奇一怔,道:“妹妹是要……”
  石玉珊接口说道:“如果我猜想的不错,他应该是位胸蕴所学功力高绝,深藏不露的武林奇人!”
  石奇诧异地道:“妹妹,我怎么一点也没有看出来!”
  石玉珊眨眨美目道:“哥哥可说在功力方面?”
  石奇点头道:“他如果是个功力高绝之人,我想绝不会一点看不出来的!”
  石玉珊微微一笑道:“哥哥,我问你,一个人的功力修为如果已够敛放能达到自如的境界,你能看出来么?”
  石奇双目一凝道:“妹妹,你是说他的功力修为,可能已到达敛放自如的境界了!”
  石玉珊螓首微点地道:“除此以外,你绝不会得看不出他的功力火候的高低的,是不是?”
  石奇怀疑地道:“但是,那可能吗?”
  石玉珊道:“为什么不可能?”
  石奇道:“妹妹,你虽未习武,但是我想你一定知道功力火候到过敛放自如的境界,非有一甲子以上修为不可,而他只不过二十四五岁的年纪!”
  石玉珊点点螓首道:“这我当然知道,不过,哥哥也应该知道天下武林无奇不有之说,所谓非一甲子以上修为不可,那只限于一般普通练武人的循序进境,对一个根骨天赋上乘,福缘深厚或是获有灵药奇珍辅助之人,应该是例外!”
  石奇凝目道:“妹妹可是认为他可能是个福缘深厚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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