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守宫砂-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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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的紧张,多少次,她为了他人,一次次的将他抛诸脑后;多少次,自己不觉也后悔会爱上这样的女子,但是又能怎样,一颗沉沦的心又岂能让自己随便放弃?
深吸了一口气,上天,请饶恕她的自私吧!请饶恕她的背信弃义吧!“昨夜是奴婢伺候……”话还没说完,隔窗击来的掌风袭得堵回所有言语。
知识一个轻推开宿魅:“何人如此大胆!”身子已经飞出窗外。
轻飞出去,却见一群人将血砂宫的弟子围在屋前。
看到面纱已然揭去的雪心渺时,血舞宫主一个冷笑:“雪心渺,你果然大胆,竟然私自揭去脸上薄纱!”她能给她骄傲,自然也能让一切皆为虚无。
如此的巧合,梅宇轩的媚药和师父如此及时的到来,心渺终于明白一切不过是她们算计的。
“如此不听宫训,雪心渺,难不成……”却在双眸看到她右臂一片光滑的白皙时,怒道:“你竟然连最基本的守宫砂都给丢了,果然可恶!”说完伸出一掌便欲向心渺攻击。
随后迩来的宿魅冷声道:“放肆,何人如此嚣张,竟然敢在本王面前杀人?”沉着脸缓缓走出。
众血砂宫女子皆下地跪道:“民女参见四爷!”对于宿魅,众人心目中的形象便是威严的象征,即使此刻没有丝毫武功,但光他那让人发颤的冷冽便已经足够让人骇然了。
“你们也配?”一个冷哼,并没有客套亦没有嫌弃的说道:“滚!”对于江湖中的那些门派他向来不感兴趣,会找来血砂宫的人,当初也不过听闻是女子帮派,这边同意让人来保护溪儿。
万万没有料到宿魅如此不给面子,当初见他从血砂宫要人,还以为是对血砂宫有点刮目相看呢!血舞宫主抬起头来:“四爷,民女……”
不待她说出任何理由,宿魅说道:“不要让本王说第三次,滚!”见她有些不甘,宿魅自然知道她见自己此刻没有武功,却也属落难在此,却还如此嚣张而不满:“二十万骑兵此刻怕是已经快到了,你若要等着,皆是尸骨无存的怕不仅仅是你,该是整个血砂宫吧!”
愤恨的一个转身,血舞宫主领着众人便离开了。
不经意看到血舞宫主看双眼睛时,宿魅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却一时又想不起来,只是看了看身旁的心渺:“适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本王。”让他在意的只是她的想法。
没有说话,心渺只是默默的看着他,正欲开口,出口的却是深深的一个叹息。
不远处扬起一片沙尘,万马奔腾的声音在整个山间不断的回荡,盖住了本应有的所有声响,只余那霸道的进入耳里的奔腾。
孟余庆率先跃下马来:“属下来迟,四爷请责罚!”
摆了摆手,宿魅只是问道:“战况如何?”眼角的余光却在警告心渺不要忘了自己还欠他一个回答。
“回爷,附月城被强攻而破,我军损失近八万人马,是出师以来损失最为严重的一次。”顿了顿嗓音,忍住心中难过:“而青虎将军亦在此次战役中罹难!”
虽然早就知道青虎的离开,但在听到孟余庆亲口说出时,宿魅的身子还是不由自主一个轻晃。青虎,那个从十五岁便跟在自己身边的孩子,在每一次战役中始终围在自己身边的大将,此番却就这样走了。昨晚还在他的大声邀功中给他一个背影,如今他却在自己的生命中给了一个背影。
众人都知道,四爷虽然严厉冷酷,但对手下将士,一律论功行赏。对青虎,更是分外的宽容,只因为当年青虎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将魅夫人从撩人谷带出,虽然后而被四爷惩罚,但在魅夫人出事的第二天,四爷便将青虎重新调回原岗,许是对青虎的奖赏,但谁有呢功能说那不是四爷怀念魅夫人的一种做法,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一律与魅夫人有关的人和物,四爷便会格外的小心珍惜。
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走到雪岭面前,一个翻跃而上:“哈!”的一声,马儿已经和离弦之箭一般的飞离而去。
看着那个渐渐远去的身影,那般的孤寂,在整个宽大的山谷间显得更加的渺小无助,终于,身子渐渐成为一个小小的黑点,消失在远方。
苦笑了一下,或许,错过,便是这样错过吧!当她有勇气的时候,总是会出现一些状况,阻止他们两的无间。当他着急的时候,她却只能默默的在一旁看着,无法为他减轻任何心伤。如此病重的身子,怎能与他相认?切不说那幻情诀的心绞之痛,仅仅是那忍爱丹的毒,便已然让她粉身碎骨,而那时的他,又该如何面对自己再一次的离去,如何坦然的放手她的辞别。当年为了她的毒,他差点点失去所有,如今若再知道他的病,怕是更加让他牵肠挂肚。
当年的她,是可死可活,可如今的她,对他的眷恋已经让她背弃了师父,背弃了整个血砂宫,怎能如此平淡的面对死亡,所以她努力,努力让自己能够多活一天,就那么静静的陪在他身边。如今她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月风身上,希望月风能够延续她对宿魅的陪伴。
回到附月城的时候,宿魅第一件事便是找来所有人,将事情的始末问个清楚。
冷冷的环视了一眼在场的人,久久的才冷冷的开口道:“你们是如何知道本王中埋伏的?”虽然没有听任何人说事情的原委便召集所有人,但他仍然能知道事情就出现在内部。
众人虽然经常见到暴跳的宿魅,但如此冷冽的宿魅,还是让他们不由自主的打寒战,却也不知该如何说。
一看面面相觑的众人,宿魅猛地一拍桌面:“混帐,难不成还想保密么?若是你们今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望要你们所有人都给青虎陪葬!”说起青虎,眸间不觉闪过一丝哀伤。
怎能不知道四爷的重情,如果此时死的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人,怕是也会让他这般的难受吧?四爷,从来都是这样,无论表面上装得多么的无情,但一旦有什么困难出现时,他自己绝对是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就像攻城一般,明明知道没有任何功力的他,去了也无济于事,但却不想让自己站在困难之外。
久久的,众人都没有说话,都只是默默的哀悼着,静静的沉没。
终于,怯怯的李庆俸主动站了起来:“回四爷,此番是属下误事了。”满脸的愧疚让他无颜以对宿魅,只得低下头来阐述自己的罪孽。
“好,果然站出来了。”缓缓的走了过去,紧紧的盯着他,宿魅便是毫不留情的一个耳光打了过去:“给本王继续说。”
虽然宿魅没了功力,但一身力气还是有的,只是一掌便让五尺男儿一个不稳的摔倒在地,嘴角在瞬间便流下血丝,速的擦去,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即使是惩罚,宿魅也讨厌他们的脆弱。
知道四爷在怪他的懦弱,在怪他久久不站出,李庆俸一个咬牙忍回口中的血腥;“昨晚属下觉得口有些渴,便像往常一般倒了杯水喝,不久后便发现浑身躁热难受,当下便自知中招了,正欲开口叫人,却被一个软……软软的身体抱住,一张柔柔的嘴堵……堵住了呼叫声,而后……”说到这里不觉面红耳赤,却仍旧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下去:“而后,属下便失去了所有知觉,只知醒来后便发现自己全身赤裸。想来也是有人在套话,虽然记不清当时自己说了些什么,但感觉事情不对劲。当下便跑到帅仗,问爷还在不在,却发现爷已经随军出征了。”
又是媚药?作完他和月风也是中了媚药,两件事中间是否有联系?
千山海站起来说道:“爷,奇怪的便是,事发后,我等便去了李副将的帐中,查看了那一壶水,发现确有嫌疑。”
犹豫的看了看千山海,袁强接道:“没有人知道那壶水是何时放进去的,但却有人看到当晚在李副将还没有回帐的时候,发现有一名白衣人从李副将的帐内掠出。侍卫当时没有追上,回帐查探一番,发现并没有少什么,却也没有上报!”
一听到他们的形容,宿魅不觉心口开始紧紧往上提了:“白衣人?昨晚何时?”害怕好不容易将要拥有的将会化成一片虚无。
“是亥时初。”冯远山点了点头:“听他们的描述,身形似乎是一名女子。”
“并且我等拿着那壶水想问了一番,只听昨日膳食房的人说,似乎看到雪姑娘去膳食房拿了一壶水匆匆离开。”随即又抬头看了看宿魅,他们事先都说好了一人说一句,因为事关那名让郡主很喜欢的雪姑娘,所以他们不得不小心:“四爷昨晚去膳食房应该还见到过雪姑娘。”双眸紧紧的盯着四爷的动静,希望能发现一些什么,却只看到一股波澜不惊。
那一刻,没人能看到宿魅那颗狂跳着的心,无人能注意到他刚才坚强打了李庆俸的那只手在衣袖下颤抖。
昨晚,他看到她去膳食房,他看到她往水壶里放了粉末,他在帐中苦苦守侯她回来。是害怕,是不信,应该都有吧?当他觉得她的心在靠拢,能感受到她的心在慢慢放弃所有,静静的陪在自己身边,可是,为何又生出这样的事来?是考验他么?是在折磨着他么?他不知道一个人的耐心有多少,但,为了这个女人,他耗尽的不仅仅是一生的情和爱,还有自己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即使每想她一下,心便会痛一次;每念她一回,心便会碎一番;却也从来不曾后悔,不曾。
他以为,她回到了他身边;他以为,自己无需再魂不守舍,却不想上苍还是要如此折磨他的耐性:“来人,去给本王将雪心渺、梅宇轩带来!”希望这一切不过是巧合,或许昨晚自己的苦等她不回,不过是她在逃避,而不是去给他人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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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守宫砂>88章
正欲躺下休息的心渺一闻外面的人来报四爷有请时,心便跟着"咯噔"一跳,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一般.
本来见到心渺回来的溪儿,一看她又要出去,连忙拉住她的手:"姨姨,你去哪?"说话间人已经跟着心渺走出房外.
"郡主,你先回好么?"若真有什么不好的事,溪儿过去,怕是只会让宿魅为难:"姨姨等下便回来跟溪儿一起睡."心思如此玲珑的孩子,昨晚自然也没睡好.
点了点头,溪儿也不再纠缠:"嗯!那溪儿等着爹爹和姨姨!"说罢便乖乖的回到帐内.
缓缓的来到大厅内,发现众人皆一脸狐疑的看着她,而梅宇轩一双冷笑着的眼眸亦停留在自己的脸上.
"爷找奴婢过来有何事?"径直走到宿魅面前一个福身.
掠过她那不解的眼眸,宿魅只是一个点头,而后向她们两人说道:"你二人来了便好,现在听好了,问你们问题,必须如实回答!"因为若是十七,只要她能说,他便绝对会相信,就怕她不说,什么也不说.
"奴婢遵命!"
一个转头:"千山海,现在由你来问她们."自己却只是懒懒的坐下.
"属下遵命!"深吸了一口气,千山海首先问向一旁的梅宇轩:"梅姑娘,请问昨晚戌时你在何处?"
梅宇轩笑着说:"昨夜戌时我一直在自己的帐中."自然的回答,没有丝毫扭捏.
理所当然的看着她:"可有人作证?"紧紧追问.
坦然回视道:"昨夜帐外的侍卫可以作证,直到与二十万骑兵一起出征之前,我一直没出过帐."
宿魅不觉插话道:"来人,将昨夜守帐的侍卫叫来."今早醒来见躺在自己身边的梅宇轩,他便已经能猜到一些什么.本就对她有怀疑,自然不会错过任何一丝的可能.
大厅内静静的,没有人说话.
没一会儿,守帐的侍卫上来,经过一番盘问,梅宇轩在昨夜,确实一直不曾出来.
"嗯"谢谢梅姑娘的配合!"说完便转向一旁的雪心渺:"雪姑娘,请问昨晚戌时你在何处?"
缓缓的,宿魅看着一旁若无人心渺,脸上满是凝重,他信她对自己的爱,却不信她的善良,因为他知道,在某些时候,他只是一直徘徊在她心灵之外的人.双眸紧张的看着,仿佛在祈祷着她的诚实.
心伤的看着他的凝重,并没有说话,倔强的双唇只是倔强的紧咬着,只是那不争气的双眸却酸的厉害:你不信我么?心痛的想着.
她哀伤的眼神令他发慌,心下却慌忙否认道:我信,十七,我信!不忍的一个撇开,看向窗外的天空,曾经的十七犹如那天边的云彩一般让人捉摸不透,本以为自己摘下了那朵云彩,不想却只是抓住了一阵没有方向的风.
轻轻的摇了摇头,心下否认道:不,你不信,不然你不会将我叫来此地.是她太过了么?使得他开始放弃自己了么?
回头看到她心伤的神情,不觉心怜,想张口说,无奈惯有的骄傲怎样也让他发不出声音,心中一贯的强硬:我能这样一直等候下去么?不,不会,我需要的是幸福,要么是毁灭.而你要做的便是面对,面对所有将来的一切,我决不允许你徘徊在人性的两端,有任何风浪,可以与你一同面对,但不许你将我撇开!
淡淡的一笑,即使如此的深爱,他亦不会温柔,而是以自己惯有的霸道,强迫她面对自己的心:这么些年,你开始倦了么?厌了么?
深吸一口气看着她:不,没有,对你,我今生不悔,此生不倦!承诺的是一生,许下的是一世.
这一次,她笑了,是那种落雪式的傻笑,灿烂得犹如天上的春日一般,暖暖的,温暖着某些人的心.或许,从一开始她便错了,犹豫,并没有让自己好受,更在伤害着他的心,所以即使是死亡,她亦要真心的面对.
在看到她笑容的那一刻,宿魅也勾了勾唇角,他终于战胜了她的顾虑,战胜了她对他人的责任,成为心中独一无二的人:"千副将在问你话,由得你那般无视么?"不觉想惩罚下她这几个月对自己的折磨.
并没有生气,心渺只是坦然的说道:"昨夜戌时,奴婢去了膳食房打了一壶水,却并没有回房,只是一人到处走了走."果然是躲着他了:"是不是去李庆俸帐中走了走啊?"冷冷的讽刺了一声.
无奈的笑了笑,这男人果然是记仇,明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却硬是让她绕舌:"没有,奴婢只是在后山坐了会儿."当时被他看到自己放药的时候,因着他而痛的心本就难受,自然无法再次面对他.
一旁的千山海问道:"嗯!竟然是这样,你可有证据?"适才梅姑娘便有人作证.
看着座上男子眸间展现的笑意,她不觉有些贪恋他的这种笑意:"没有!"难得他心情好,倒也不妨陪他玩玩.
一个摆手:"罢了!本王问你,如果你出去闲走,为何还需要往壶里放那些粉末?那些粉末是否就是迷惑李庆俸的媚药?这可是本王亲眼所见."
"回爷,不是的,那不过是奴婢因着水味较淡,和放在水中的甜味粉而已."
听到从宿魅口中问出的话语,众人本就是怀疑心渺的心不觉更加深信无疑.粉末?原来还有这个,想着这雪心渺定是下药之人无疑了.
知道她在敷衍自己,宿魅不觉佯装怒道:"竟然你说那不过是甜味粉,你倒是拿来给本王瞧瞧!"甜味粉?他不信.
"奴婢。。。"自然心中又掠过一丝想法,粉末?是了,听闻世间最无色无味的媚药,便是五散粉,或许她此番可以做一些事情,让某些事情浮出表面,想到这便动情的形容道:"那不过是一种无色的粉末,放入水中是看不出来的,只是喝着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