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p-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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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太夫人起身,她全身都在抖个不停:“媳妇,媳妇现在就去佛堂,修、修心!”
她明白沈老祖话中的意思,她这一去佛堂便不会轻易让她出来:她自然不能再亲近沈老侯爷;沈老侯爷以后的起居饮食自然是由妾室们操持。
她如何能不伤心欲绝?她为沈家操心了一辈子,为沈老侯爷操持了一辈子,最后却落了一个佛堂修心!
沈老祖闭着眼睛唤住了她:“且慢。等你自郑府请罪之后再去佛堂吧,你做错的事情自然还要由你去解开这个结;解开这个结你就去佛堂修心……”后面,她明明还有话却没有说出来。
沈太夫人的心却是一寒:如果解不开,她怕是在府中都不能留?送她去家庙吗?
她倒底心有不服:“现在郑家也不过是个从四品的官儿,如此怕日后这个媳妇府中无人能治了!”
沈老祖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你也知道是现在,对,现在郑家还是个从四品的官儿,但是 明天、后天呢?皇上的封赏只要下来,一个大将军是跑不了的!”
沈太夫人终于低下头不再说话:虽然大将军的品级没有高过侯年府,但的的确确是军中的 实权人物,所掌军权只会比沈府大不会比沈府小了。
如果皇上真封了他做大将军,那他就是皇上的心腹之人!和沈府分庭抗礼只是小意思。
皇上,已经不相信沈府了?沈太夫人心中一跳,不自禁生出担心来。
皇上当然不是不相信沈府了,只是由一个臣下把持着军政总是让人不放心的,由两个人来 当然会好的多。
而且皇上做得很隐秘:郑府和沈府可是亲家,不能说是为了压制沈府——在切身利益面前 ,就是亲兄弟都能反目,何况是儿女亲家呢?
沈老侯爷恨恨的看着沈太夫人:“皇上如果真封了郑家做大将军,那么太后那里一定会给他 一个爵位的,就算高不过我们去,也不会低太
那么太后那里一定会给他一个爵位的,就算高不过我们去,也不会低太多!你,做得好事儿!”
沈太夫人终于不敢再说什么。
沈妙歌回到房中时,看着空落落的屋子心里又是一阵酸楚;想到红袖的消瘦,想到红袖的眼清,想到红袖的绝决,他痛得好像已经不能感觉到痛了。
“五弟。”
沈妙歌回头,原来是沈二爷。
“二哥来了,请坐。”不过他却没有半分要招待客人的意思。
好在沈二爷一丝也不在意:“那个江彩云今儿打发人来寻你,说是想要见你一见;你有什么,嗯,那个想法?”
沈妙歌和他去给沈老祖请安时便听说过此事,现在心情又是极度不好,口气十恶劣的道:“什么想法?杀了她的心都有!”
沈二爷一笑:“杀了她不是好法子,嗯,你不想找到她腹中孩子的父亲吗?只要寻到那个孩子的父亲,一切便迎刃而解了。”
沈妙歌苦笑摇头:“二哥,你能不能到它处去寻开心?”他这个二哥一向是有恶习的:小弟我今儿实在是心情欠佳。“
沈二爷认真的看着沈妙歌,以无比认真的语气道:”小兄我的心情也很欠佳。”
沈妙歌瞪他,看他神色不变只能拱手道:“你就饶了我吧,好不好?”
沈二爷却伏身过来再他耳边说了一些话。
沈妙歌几乎自椅子上跳了起来:“你怎么不早说?!”
沈二爷很认真的看着他,很认真很认真的道:“我都说过了,小兄我的心情也很欠佳,并且是一只都欠佳。”
沈妙歌绝倒。
。
“二哥,我们口说无凭啊。”
“对啊,所以我心情欠佳。”沈二爷还是十分认真的:“不过到了京中,小兄想,心情欠佳的日子应该要一去不复返了。”
沈妙歌眼睛一亮,伏身过去:“快说说看。”
沈二爷敲着桌子:“只是小兄心情欠佳,现在说不出来。”
沈妙歌气得一脚踢过去:“二哥!你说是不说?”
“皇帝还不差饿兵呢,唉,我怎么就这样歹命?不说,现在心情更欠佳了。”沈二爷无比哀怨的道。
沈妙歌被他气得直想跳脚,只好问他有什么所求。
沈二爷立时坐下,很正容的道:“我要在你正为家主之后,打理我们府中所以铺子的生意!只铺子不要田庄。”
“你要所以的铺子?!”沈妙歌的眼睛瞪大了,好像不认识沈二爷一样。
沈二爷瞪他:“你不要乱说话啊,我要被你害死了,变鬼天天晚上缠着你;我只是要打理所以铺子的权力,明白没有?”
四十六章 事败
沈二爷闻言轻轻晃了晃头,嘿嘿一笑,没有半点正形的坐在椅子上,“五弟,你应该问问我们府中所有的兄弟们,有哪一个不想做家主的。”。
“只是却没有一个像二哥这样明明白白说出来的”恩,想要这么大的权力,沈妙歌盯着沈二爷不放,“你就不怕我告诉父亲和老祖宗吗?”
沈二爷挥了挥手,如同赶苍蝇一样“你去啊!去告诉好了,只是可怜这屋子的女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喽。”他说着话还晃了晃脚,完全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沈妙歌看他没有半分正经,瞪他,“少来了,你也知道我不可能被你胁迫的;嗯,你要那权力也不是不能给你,只是,你要让我相信你才成。”
沈家的财源不能交给一个心术不正、目的不纯的人。
沈二爷坐正,“我无母,自幼便只得你母亲、我那婶娘的照顾,至于家主之位,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你母亲只是我婶娘”
这便是沈二爷的无奈:他并不是没有能力,相反,他在沈家众子弟中可以说是出类拔萃的人物;相比沈妙歌,他还多了一份年长几岁的世情历练。
“不可得的事情还一心谋算,只会为自己添无穷烦恼,不若退而求其次的好;我不做家主,我做老二还不成嘛,嘿嘿。”他又笑了起来,笑得很有些奸诈的样子,双眼放光的看着沈妙哥道:“如果你将来不成器或是你儿子不成器,说不定日后我或者我儿子就能成真正的家主了。”
沈妙歌盯着他半晌无语:他这个二哥,实在是让人看不透。
“其它的兄弟们,他们不是太笨就是太聪明了!太聪明的看破了不同你争,而太笨的那些根本看不破,所以势必要和你争;而我恰恰不是那太笨的、也不是那太聪明的,所以决定在你这里谋一个富贵,有‘钱’途的人生。”沈二爷说到最后,对着沈妙歌挤眉弄眼了一番。
沈妙歌听出了是“钱”字不是“前”字,轻轻摇头:“你中饱私囊会自害自身,我不能答应你。”
沈二爷一脚踢过去:“你小子真是死脑筋!我如果为我们沈家赚的银子多了,你就不能多给我一些做奖励吗?看我们五叔父,嘿嘿,那多逍遥?是老祖宗不也要高看五叔父几分。你非要逼我去中饱私囊?我告诉你,我如果日后中饱私囊了,一定是被你这个吝啬的家主逼的。”
沈妙歌苦笑。
沈二爷追问:“成不?成,我就帮你这个忙。”
沈妙歌想了良久之后点头:“我信得过二哥你。”战场上生死相依着的兄弟,自然是可以相信的人。
沈二爷深深看了一眼沈妙歌,没有再说什么。
兄弟二人头顶头细细的议了一番后,沈妙歌咬牙道:“如果真是如此,你想怎么办?我是真不想留下此人,非是我心狠!就算为了那些在山中丧生的兄弟们……”
沈二爷低低回了一句,沈妙歌点头,兄弟二人便没有再提此事,相携出去饮酒:两个人都是各有心事,所以出府去到酒楼痛快一场也是解脱。
第二天,沈妙歌头痛欲裂的醒过来时,便看到了沈二爷的一张大脸,不免吓了一跳:“二哥!”他坐起看了看,确定是在自己屋里:“你一大早上跑到我房里做什么。”
说着话,他还揉了揉巨痛中的额头。
“真是老天有眼啊,昨日我们兄弟商量的法子倒不用了。”沈二爷明显也是刚醒不久,不过他却是一脸的高兴。
“发生了什么事儿?”
“昨天我们吃酒的时候,有人寻到了她的住处,问她要一百两银子呢。”
“沈妙歌稍一转念便明白了:“那卖药的找到了门上?”
沈二爷点头:“不知道为什么那人来寻到她身上,此事虽然奇怪不过于我们却是有利的很。”
沈二爷和沈妙歌自然是不知道沈侯爷,早已经把江彩云的消息放出去,目的是引那些灰巾人;不想灰巾人没有引来,却引来了其它的人。
江彩云今天是坐立难安,她哪里有一百两银子?可是不给出的话……她全身打了个冷颤:决不能让人知道。
听到婆子说那人又来了,她看了一眼妆台,心一狠把所有的银子取出来,把妆台上大部分的首饰都包了起来:总比一百两银子多了。
她到厅上把所有的丫头打发出去,冷冷地道;“这些给你,以后莫要再来,不然就休怪我狠心了。”
江彩云把那包东西扔了过去:“快走,后会无期。”
那中年妇女却不急,打开包裹看了看才重新包好,“那多谢大侄女了”也没有多话便起身走了。
江彩云的脸却极为不好看。这个妇人能找来,岂不是其他人也能找来?
她再也坐不住,立时唤了小丫头来,让她去沈府说要换个住处:这里住不得了。
小丫头冷笑连连:“姑娘不要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有这个地方就不错了,您还想换地方?换个大宅子?那怕是不成的。”说完也不理会江彩云,自顾自的去了。
江彩云又气又急,却只能在屋里急得团团乱转,根本无法可想:如果她现在没有身孕,早在那妇人寻到她时,她便一走了之——如果没有身孕,那妇人也不会寻她。
她的那颗红丸便是妇人卖给她的,她不告而别出了沈府之后,便寻那妇人买红丸放在身边;因为她自己一直心底清楚,那小侯爷夫妇可是感情极好的。
不想,最终这药丸却没有用到沈妙歌的身上。
江彩云在屋里如热锅上的蚂蚁时,那敲她竹杠的妇人却被沈二爷和沈妙歌捉走了。
听完那妇人的话后,沈妙歌和沈二爷的脸色都极为难看。
沈二爷咬着牙道:“还有那种药吗,取出来看看。”
妇人不敢推脱,急忙那红丸取出来,并用如何用说了出来:这药丸是用火烧的,也就是说不会一下子就用完了。
沈二爷取那红丸闻了闻,恨恨的低语一声儿:“就是这种味儿!”他现在不比沈妙歌恨那江彩云少半分,因为那江彩云借种的人便是他。
在军营当中,能一个一个营帐的人并不多,而沈妙歌和沈二爷却都有权力独住的人;虽然沈家子侄众多,可是只有沈二爷一个人有怪脾气,晚上不喜有人上夜。
所以江彩云在沈妙歌附近的几座营帐转了转:她不敢去得太远,怕被巡逻的将士瞧破行藏;几个沈家子侄中,只有沈二爷是最合适下手的人。
沈二爷生气的原因在于,他不是被江彩云下了一次手:他让江彩云不必照顾沈妙歌,让她自己回营帐休息那几天,他天天晚上都做“春梦”。
一次两次他自然不会多想,但是一连四五天便由不得他多想:虽然
在军营中,他也认为自己被人动了手脚是不太可能。
他又是一个极心细的人,自然发觉帐中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特殊香气;而且还在自己的枕上发现了几根长发和他自己的不太一样,他的发粗而硬,那几根长发却柔软的很。
沈二爷便感觉自己遇上了女采花贼,他留心之后,小心防范;但那女采花贼居然就此消失,再也没有到他的帐中去过。
后来江彩云的有喜,沈妙歌又坚持认为那孩子不是他自己的,他心中便有了疑心:莫不是这个女人?只是那时他无凭无据可不敢说什么。
他却一直没有放过心中的疑惑,让自己的亲信悄悄地查起了江彩云:发现她两年多前便在边关的城中出没!那是沈妙歌到边关的时间。
江彩云能救下沈妙歌看来不是偶然了。
后来边关大捷,捉到了不少敌军,而在沈二爷的有心之下,自然探知了许多事情:包括江彩云救人,以及她后来引敌军骚扰山中小村的举止
还有什么推算不出来的?那山谷的埋伏如果不是江彩云早有发现,早早等在那里:她一个女人不可能跑到那么远的山中去!
救命之恩居然是这个样子的,这自然让沈妙歌心头火起三丈。
而沈二爷被人借种,心中的恼火也不比沈妙歌少;那妇人没有被送官,就这样悄悄的消失在世上——她做得那种害人的药,不知道害了多少人,还是早死早投胎的好。
沈二爷和沈妙歌议定要借刀杀人:此事说起来曲折的很,而且很多事情都是推算出来,并无凭据,所以要除此女还不能让世人诟病沈府,便只有借刀杀人了。
他们兄弟所想,也是借灰衣人的刀:他们也想把江彩云的消息悄悄的放出去,引那些灰巾人前来。
只是沈二爷想到那孩子是自己的,求沈妙歌等上一等:孩子他必须要,是他的孩子自然不能流落在外,也不能被人杀死。
沈妙歌同意了:他明白二哥的心情;而且他现在的心思也不在如何杀死江彩云上,他在想如何能让红袖知道这些事情。
四十七章 绝不能负她
沈府并没有等很久,他们不能等到皇上赏封之后再让沈太夫人去赔礼,那样更加不能得到郑府的谅解,也让世人耻笑。
所以时间对他们来说是很紧的。
原本上午便想去郑府的,可是打发人去唤沈妙歌时,被告知他和沈二爷出去了;沈老侯爷就是再心急,也只能耐下性子打发人去寻他们兄弟二人。
沈妙歌兄弟回到府中,便被唤到了沈老侯爷跟前:自然是挨了一顿训斥。
沈妙歌和沈二爷虽然有话要说,但按规矩只能听完训斥再开口,等沈老侯爷一闭嘴,沈二老爷便抢着开了口;因为他知道,不抢着开口沈老侯爷一准说,现在准备准备我们去郑府赔罪。
沈妙歌此时却不抢着开口,因为他是长房嫡子,所以不能做这种目无长辈、有为规矩的事。
听完沈二老爷的话后,沈老侯爷吸了长长的一口气,对于兄弟二人想杀了那个妇人,他没有半句责备。
他十分的恼火;嗯,我们沈府居然被一个小小的江湖女子耍的团团转,传了出去我们沈家也不用再为官领兵了。
沈二爷看了一眼沈妙歌,心想送佛送到西吧:“祖父,依孙儿蠢见,现如今只是我们沈家去赔罪并不能让郑府原谅我们;呃,换做我们是郑府,我们也不会原谅亲家做出这等事情来。”
沈老侯爷不语,只是看着沈二爷。
沈二爷继续说了下去:“依孙儿想,祖母的事情还好说一些,其中的死结其实是五弟和那个江湖女子的误会:只要解开这个误会,我们再把祖母的事情好好的说一说,诚恳的赔罪,此事还是可为。”
沈老侯爷叹气依然没有说话。
沈二爷此时却顿了顿,他有些犹豫,不过看到一旁沈妙歌沉痛的眸子,心下还是软了一软,看到战场兄弟二人不止一起联手杀敌的份儿上,就豁出去了。
“祖父,我们去解释郑府自然是不会听得进去,不若请个有分量又亲近的人去寻郑府的人说个清楚,误会解了我们再去赔罪。。。。。。”
沈老侯爷的眉头紧皱:“你是说,要把这些事情让外人知道?那可真是丢脸。。。。。。”丢大了!
沈二爷只是一躬身没有再说话,此时要看沈妙歌的了。
沈妙歌已经跪倒在地上:“祖父,袖儿为了我受了那么大的苦,还背着那么多的委屈,是我对不起她,还请祖父成全!”
沈老侯爷想想红袖的所为,再想想她所受的委屈,长长一叹:他知道沈二爷所说很可行
“可让平南郡主前去。”沈二爷此时适时的又加了一句:平南郡主怎么也算是亲戚,又和红袖是旧识——后来两个人的关系很亲厚,她是极不错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