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p-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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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今天其背后买凶的人要杀的便是红袖!
那刺客没有想到沈妙歌能这么快反应过来,他被掐住脖子无法呼吸,丝毫不怀疑眼前的小侯爷会这样掐死自己,连忙点了点头。
沈妙歌扔下这刺客,飞快的向外奔去:“阿元,快走!”
阿元不用吩咐,也会有侍卫把这三个刺客带上的,他如影随形的跟在沈妙歌身边向府内追去。
那被松开的刺客看了一眼同伴,忽然心中生出了极大的惧意,此时,那边应该早已经得手,沈小侯爷到时看到妻子横死,会不会拿自己几人出气?
这是绝对的。
其它两位刺客也是脸色雪白,早知如此,绝不会贪那点银子的,有银子,也要有命才能享受啊。
沈妙歌还没有到沈府时,灵禾和赵氏回到了府中,当她们听说红袖遇刺之后,吓得魂飞魄散的奔进了院子。
看到一屋子的血和众人的伤,赵氏和灵禾都泪眼婆娑。自己为什么会在今天出府?
红袖看到她们回来,心里反而很庆幸她们今天不在房里,不然现在地上就会躺着两具冷冰冰的尸体。
墨神医的手很稳,稳稳的,轻轻的搭在了韵香的手腕处,然后头也不回的吩咐映草准备汤药。他要护住韵香的小命儿,才能把剑取出来。如果就这样取剑的话,韵香八成会香消玉殒。
灵禾听到墨神医的话后,立时收了泪水跟着忙碌起来。她去给映舒、茶香想法子止血,红袖等人所知道的法子则止不住那么大伤口流出的血。
沈老祖等人还不知道此事,最先知道是沈夫人。沈老侯爷你子不在府中。她也赶了过来,只是看到这一屋子的血,她差一点没有晕过去,以为红袖重伤了。
当她看到红袖好端端的,自然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看到了墨神医在,便安抚红袖一番,出去叫来侍卫头领来训话,吩咐事情。
沈妙歌冲进屋里时,看到母亲如此镇静心下也安静了不少,知道红袖应该是没有事儿的,倒是沈夫人被沈妙歌和阿元一身凌乱的衣裳吓了一跳:“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
她的儿子从来在外面不同人争斗的。
“母亲放心,儿子没有事儿,只是遇上了三个不长眼的小贼,袖儿,还好吧?”沈妙歌到底还是担心的问起了红袖。
沈夫人没有想到自家的儿子也遇刺了,她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一面让儿子去看红袖,一面又打发了人去催请沈侯爷回府。
红袖在府中遇刺,她已经着人去请沈侯爷回府,现在看来事情并不一般,所以她才再次打发人去催。
秀二娘早已经吓得晕死过去,现在被带到一旁看管起来。那婆子,可是她带进府来的,就算是沈府大人大量不置她于死地,她也是要脱一层皮的。
沈妙歌进到房里看到红袖虽然样子狼狈,但是却并无大碍才真得放下心来,然后过去细细的问了经过,红袖现在无心思说这些,只是简略的说了两句。
但是沈妙歌也能想像到当时的危急,他看向三个丫目光中带上了感激。幸亏有她们啊。
府中的这一位刺客才是真正的高手,他重伤之下居然逃得无影无踪,当真是了得,这也让沈妙歌有了极大的担心,沈府,也并不是铜墙铁壁。
墨神医忽然回头唤沈妙歌:“小侯爷,能不能过来搭把手?”韵香已经服下了药,现在他要把短剑取下来。
红袖紧张的问了一句:“墨先生,有、有几成把握。”
墨神医看了一眼红袖,偏开了目光道:“五成。”是的,只有五成。如果不是给韵香服下了药,直接取短剑的话,韵香可以说是必死无疑的。
五成?!红袖的身子都晃了晃,她不敢置信的看向床上面色如纸的韵香,也许,也许,下一赢得她便不会再呼吸了。
墨神医回转目光看向红袖:“再不取出短剑来,怕是毒素驱不干净不说,也拖不了多久的,顶多二三个时辰。”
红袖听到这晨睁大了眼睛,还、还有毒?!她咬着牙道:“一切拜托给墨先生了。”
此时救人要紧,说话只是浪费时间,她转过身去,却是泪如雨下,韵香,韵香,你可要活下来啊,老天爷,老天爷,我情愿减寿,您就给韵香一条活路吧!
第五十六章 事后才知怕
红袖走到廊下,面朝东方跪了下来;泪水,她是怎么也忍不住,嘴里喃喃的祈求着上苍:韵香是个好姑娘,那人是来杀我的;就算今天有人要丧命,死的也应该是我不是韵香啊。
她从来没有如此相信过神灵。
屋内,沈妙歌的手放在了短剑上;墨神医静静的看了他一眼:“向上拔,直直的向上拔;宜快不宜慢,不要有任何犹豫。”
沈妙歌点了点头:“我上过战场,明白的。”生死他看过并且看过很多,所以这点事儿他做起来并不会有任何差错。
墨神医轻轻点头,然后吐了一个字:“拔!”沈妙歌双手用力,一下子便把短剑拔了出来;他和墨神医都被鲜血喷了半身。
墨神医早已经把准备好的软布堵在了伤口上,一旁的灵禾上前替下了墨神医:韵香是没有嫁人的姑娘;伤又在胸部;墨神医和沈妙歌都要回避的。
灵禾把先用晾到温热的沸水给韵香冲洗伤口;然后再用配好药的汤水冲洗伤口;最后才把止血的药粉敷在了韵香的伤口上;给她包扎好。
红袖进来看向灵禾;灵禾有些艰难的道:“接下来;就要看韵香自己的了。”红袖闻言看向韵香没有说话。
韵香的脸还是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如果不是那微微因呼吸而起伏的胸;看起来她就像是—个死人。
红袖别过脸去;没有再看下去;映草儿送了解毒的药进来;灵禾接过去;映草儿在她的指点下;把韵香的嘴巴捏开一点一点的给她喂药。映舒和茶香并没有像红袖担心的那样中毒;似乎只有那把短剑上有毒。
映舒和茶香的伤也很重;不过却没有危及性命;两个人服过药之后沉沉的睡了过去;她们失血过多;墨神医认为她们应该好好睡一睡;而不是担心这个、操心那个。
红袖接下来什么也没有做;并没有去想那刺客为什么而来;是谁所指使的;她只是守在韵香的床边。
韵香在夜里发起了高热来;一切好像都在向着坏的方向发展;红袖虽然没有再流泪;但是神色间的悲痛却是人人都能看出来的。
谁的安慰都不能让红袖展颜;就算是大姐儿也只是会让红袖抱着她流出泪来而已。
红袖不能接受;有人因为她而死。她一条一条的为韵香换头上的冷毛巾;一遍又一遍的和灵禾为韵香擦洗身子:希望可以让韵香少一些热度。
在红袖不眠不休了两日后;韵香的热度终于下降了!
墨神医诊过脉之后:“姑娘可以放心了;”他可以算是郑府的门客;所以也随韵香等人唤红袖姑娘;极少的时候才会唤少夫人:“韵香;她的毒清干净了;高热退了之后;很快就能醒过来。”
红袖喜极而泣;终于晕倒在沈妙歌的怀中:她只是太累了。
韵香在次日醒了过来;她虚弱的说不出话来;但是只要醒了就表示有了生机。
红袖好好的睡了一觉之后;便招呼沈妙歌商议起刺客的事情:找不找得到刺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找到主使的人。
这几天红袖对此事不闻不问;但是沈老侯爷和沈侯爷却并不是什么也没有做:被沈妙歌捉来的三个刺客已经吐口;他们是被诚王爷家的三总管花银子请来的人。
他们有人向沈妙歌招认过;他们的目的有两个:最好是能杀掉沈妙歌;如果杀不掉让他不能及时赶回侯爷府就成一一那买凶的人;怕那刺客得手之后沈妙歌得到消息赶回府去。
刺客不能失手落在沈府的人手中;不然三总管不就被沈府的人捉住了痛脚。
至于另外一个刺客是谁;这三个刺客并不知道;据他们所说;他们和人家不是一个档次的杀手;自然是不可能会认识对方的;而三总管也没有向他们说起那人是谁来。
事情牵涉到诚亲王;沈老候爷父子也没有就此算了;而是带着三个刺客去寻诚王爷要个说法;诚王爷和诚王妃听到之后自然是大怒。立即让人把三总管带上来。
诚亲王能不怒吗?如果是三总管在街上打了沈府的人;哪怕是打了沈妙歌一——这也算不得是大事儿;但是自己家的总管买杀手去刺杀沈小侯爷夫妇;那可真是要了他的命!
还好沈老侯爷没有直接告到皇上那里去;这让诚亲王在捏了一把汗的同时;对沈老侯爷父子是好感大增。
沈老侯爷如此做;便是认为此事不可能是诚王爷的意思:他一直是位散闲的富贵王爷;从来不争名不夺权;只是一心的逍遥快活;虽然有些好色;却也没有做过什么欺男霸女的事情;是所有王爷中还算得上是不错的一位。
诚王爷绝不可能做出刺杀朝廷中人的事情来;他如果这样做他这个王爷就坐到头儿了;沈老侯爷和沈侯爷、沈妙歌爷仨儿的分析;认为是郭大娘的所为。
只是要动郭大娘;便要和诚王爷当面锣、对面的鼓的说清楚:沈府;当然不可能会放郭大娘。
相信三总管不会代郭大娘受过的;所以;沈老侯爷父子才会连夜来见诚王爷:一时也没有耽搁;他们怕夜长梦多;不要说刺客跑了一个;就是仙灵楼里生擒三个刺客的事情;郭大娘也不可能不知道的。
好在郭大娘是诚王爷的外室;诚王府不是她想进就能进;诚王府的人也不是她想见就能见的:她应该来不及和三总管通消息、串口供的。
只是;诚王爷的人没有带三总管上来回话;只带回了一句话来:三总管死在了他的房间里!
沈老侯爷父子相视一眼;他们都没有想到郭大娘一个女子;居然会如此心狠手辣;说起来;倒是他们父子大过小瞧了对方。
一个人面临不是你死便是我死的境况时;能做出什么事情来还真是难说;如果对方是个男人;沈老侯爷父子自然不会认为对方不会杀死三总管一一郭大娘;在这个时代算是一个异类。
三总管是因毒致死;所服的毒就在他屋中桌上摆放的酒:眼下的一切看起耒;和郭大娘没有半分干系;因为三总管死在王府自己的屋子里;所服的毒就在自己屋里的桌上;你就是叫来捕快;也会说他是自杀而亡。
诚亲王爷没有想到三总管会自杀;他更加的恼怒:这不是陷主于不义嘛!你既然都要以死赎罪;为什么不对沈府的人说个清楚明白再一死了之呢。现在;要他如何对沈府交待?
诚亲王妃看出自家王爷的烦恼来;轻轻的道:“老侯爷、侯爷;你们放心;我们王爷一定会寻到那个指使三总管买凶的人;交给沈府处置的。”
诚亲王立时点头附和;对王妃的话十分的赞同:让他知道是哪个混帐做的事情;看他不扒了那人的皮。
他不想和沈府为敌;尤其是在这种他绝对不占道理的事情上。
沈老侯爷父子什么也没有说便离开了诚亲王府:现在说什么呢?说是郭大娘所为;没有凭证只会让诚亲王大恼而已;如果说把此事禀于皇上;就算是罚了诚王爷也没有什么用一一此事不是诚王爷所为啊。
不如大方一些不禀告于皇上;让诚亲王欠自己一个人情;而后再寻郭大娘让三总管买凶杀人的凭证;到时诚亲王欠情在先也就不好为郭大娘求恳了。
红袖听完沈妙歌的话沉吟了好久:郭大娘为什么要刺杀自己?就为了茶楼、为了一些身外之物?她不能理解。
不管郭大娘有什么样的埋由来杀自己;累得韵香险些丧命、累得映舒、茶香身受重伤;都不能放过她。
郭大娘现在也在惶惶中:她完全没有想到刺客会失手!她可是拿出了大把的银子;这些传说中无所不能的杀手;怎么会如此不堪呢?
她虽然设计让三总管带走了有毒的酒;只是她并不知道三总管会不会今天晚上吃酒:如果不吃的话;他落到了沈府的手中;自己便只有死路一条。
她正在忐忑不安时;听到楼下的小二哥阴阳怪气的道:“沈小候爷到了;真是贵客;里面请——!”
这一声把郭大娘吓得几乎自椅子坐不住:难道已经捉住了三总管;沈府来捉自己了?那怎么办、怎么办?她吓得脸色苍白;全身发抖:自己只要被沈府的人带走;便有死无生了。
她现在完全没有了要买杀手刺杀沈妙歌和红袖的狠厉;只余下了满脑的惧意:她怕死。
只是;她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就听到楼梯响小二哥上来请人:“大娘;沈小侯爷请您下去一晤。”
一晤?怕就是晤完之后自己就要去大牢了。她到现在才想起来;对方是侯爷、是县主——她虽然得了诚亲王的欢;;可是论身份她只是个平头百姓;诚亲王是王爷;但是她并不是。
此时想到这一点的郭大娘全身上下都是冰冷的;她狂妄了太久;以为攀上了诚亲王;便抬高了身价人人都会让她三分的;所以;当时买凶时她可是一丝也不曾害怕。
小二哥等不到郭大娘的回答;又道:“沈小侯爷说;大娘如果不下去他便上来也是一样。”
第五十七章 我代你去请诚王爷
郭大娘听到小二哥的话后,知道自己躲是躲不过的,可是她真得很怕。强自镇定一下,她问道:“沈、沈小侯爷、小侯爷带了几个人过来?”
她想知道三总管倒底说了些什么。
小二哥道:“带了一些侍卫,小的们不太敢总拦小侯爷;他已经在楼下坐下了,如果大娘不下去、不下去,小侯爷说不定会上来。”
正说着,就听楼梯那里有人喊道:“郭大娘好大的架子啊,是不是要我们爷亲自上去请才成!”
小二哥很为难,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话才好。
郭大娘想了想道:“小二,我现在下去应付小侯爷;你速速自后门溜出去找诚王爷来。”
小二哥听了之后吓一跳;知道今天的事情不善;他苦着脸道:“大娘;小的要去哪里寻王爷?”他是进不去王府的。
郭大娘咬咬牙;起身掀帘子出来;把身上的一块玉佩取下来;想了想又收了回去;改把衣袖中的一方帕号取出来:“你就带着这帕子去王府求救;就说如果王爷不来;我就死定了。”
今日生死关头;她自然顾不得许多;想来那王妃一直以来装贤良;总不能今天在王爷面前露出狐狸尾巴吧?
她心急之下却忘了一件事情:如果今日真得灭定了;那诚亲王妃为什么还要把她的求救告诉给王爷————反正事后她死掉了;也没有人会给王爷说她曾经去求救过。
乱了方寸的郭大娘打发走了小二;理了理衣裙整了整容妆这才提着裙子慢慢的下楼;虽然她知道沈妙歌不会多看她一眼;也不会怜惜她一分;但是好看一分总比难看一分要一点不是。
郭大娘自楼上一步一步走下耒;绣花的百折裙摆如水纹一般漾开:就止这下楼;便迷倒了不知多少的男人;楼下还真有不少人;直着眼看着她;就如很多年没有看到过女人一般。
只是今儿郭大娘脸上的笑容同平日不一样;不再笑得让人心底痒痒那笑容中里带着几分惊、几分怕;却让人如同看到雨打的娇花。沈妙歌却只连抬头看都不曾看;只是冷冷的道:“郭大娘好大的架子!”
郭大娘知道自己此时不能服软、不能露心虚的样子来;所以强自按着心神了一句:“沈小侯爷好大的杀气;今儿带了这么多人;莫不是又要来砸我这个神茗茶楼。”
她倒是先给沈妙歌扣了一顶帽子:毕竟很有一些人是留连在神茗茶楼的;前些日子茶楼被砸毁停业;让这些人很憋了一肚子的气;她在为自己寻支持者;目的只有一个;能多拖一刻便多拖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