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我唯一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磨铁2014.04.02vip完结)-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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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意志,你不能就此放弃,知道吗?”
我的耳朵贴在他的心口处,强有力的心跳传入我耳中,心里晃过一个念头。
以最虔诚的心,向上帝,向佛祖,向所有的神明祈求:
哪怕以后生生不见,只惟愿他安康。
头顶传来他悠远而好听的声线:“浅浅,你在说什么?”
☆、74。谁让我爱他呢
我茫然抬头,泪还挂在脸上,许子扬刚才那句问话,似乎。。。。。。有着无尽的困扰和疑惑。
他见我不说话,又问:“浅浅,你为什么说此生不再见我?还有什么战胜病魔的,我怎么听不明白呢?是不是我没在的这几天出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问到后来,他微微有些急切,眸光里尽是焦虑。
我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了,许子扬的问话和神情都在透露着某种讯息,可是我就是混沌到不行,没有一点思维能力来分析,只能愣愣地看着他。
他又在为我擦眼泪了,叹息着说:“一觉醒来就看你哭成这样,哭得我好心疼,是子杰找你来的?我都让他等事情稳定了后再与你说的,这小子。。。。。。”
“一觉醒来?”我终于抓住了重点,揪住他的手急问:“你不是昏迷不醒吗?”
他怔住,“谁跟你说我昏迷了?”
呃,是。。。。。。子杰?他说的是那婚期前三天许子扬突然在童晓涵身旁昏倒,后来就讲查出那肺部有肿瘤,我就直觉认定了他陷入长期昏迷中。“那你的病。。。。。。”
他蹙起眉头,“子杰都跟你说什么了?”
我把子杰之前告诉我的一字不落地道了出来,听完后他就忍无可忍地扬声吼:“许子杰,你给我进来!”我有些反应过来,他怎么会是这个态度?
身后传来一声轻响,门被推开,回过头看,还真的是子杰。但他此时脸上却再没痛楚之色,而是掩着笑意,目光在我身上飘过,落在许子扬那处,轻描淡写地问:“找我何事?”
某人咬牙切齿:“你就这么咒我的?肺癌,肝脏受损?嗯?”
子杰手指弹了弹衣角的灰尘,“你不就是这么对童家交代的嘛。”
“那是童家!我让你先瞒着浅浅的,等事情稳定后再说出来,你倒是管不住自己嘴,跑去胡说了一通,害她以为我快死了。”
我在旁听着怎么越来越糊涂,他们在说什么?
子杰收起脸上的漫不经心和笑意,认真地说:“子扬,你知道若若已经有整整一个礼拜没走出过家门了吗?在我们安排计划的同时,她一无所知。她妈妈说这么多天,她每天除去照顾一一外,就只做一件事:拼图。那副图足有两米多宽,她一片一片把它完成了。你说要等事情稳定以后再告诉她,可我怕她等不到那时就要崩溃。”
许子扬转眸看向我,痛楚和怜惜浮于他脸,“浅浅你。。。。。。”
再懵懂痴傻的人,也嗅出了不对劲,只是在他们没把话说明白之前,我猜不透何意。他们说的安排计划,又是怎么回事?还有,子杰居然与我母亲有联系,还知道我的动向,是否表示我一直都在他们视线范围内?
“子扬,不管稳定不稳定,大局不会改变了,就算童家事后发现端倪,也不至于会再反复。告诉若若吧,别让她忧心忡忡寝食不安了。”子杰说完后就退出了门,听那脚步声应是真的走开了,原来他刚才一直守在门外。
我定住视线,问许子扬:“究竟怎么回事?”
他让我把床摇起来些,斜靠在床头,才抓着我的手缓缓讲述一些隐藏在背后的谋划。
原来,几天前的那场婚礼并没有因为他的昏倒而取消,而是临时换了新郎,新郎的名字叫秦宸,也就是我的师兄。这是许子扬与童晓涵等人一早策划的一场戏。
门当户对在官场永远都是铁律,秦宸的家世与童晓涵根本无法比,哪怕他在许子扬手下做事,有能力有担当,可谓后起之秀,但也难入童家人眼。但偏偏童晓涵爱上了他,为此她动用之前与许子扬的协定,找他寻求帮助。
那时我刚巧被苏暮年偷偷软禁,所以两人一拍即合,达成一致协议,于是计划在半年多前成形。许子扬是个很好的政治商人,在没有我和女儿这个后顾之忧下,他与童晓涵联手互助,一步步将政敌推下台。
而另一方面也为童晓涵制定好了计划,表面佯装两人关系密切,暗地里推动秦宸出现在童家视野里,让童父慢慢对他的能力认可,到时机成熟时,童晓涵再宣布她与秦宸的真实关系,那样童家接受起来不会太困难了。
可这个计划却算漏了我会提前回来,许子扬再等不了那个缓冲时间,迫不及待要将这件事了结好给我一片幸福天空。于是临时改变策略,将他与童晓涵的婚礼以最快进程提上台面,随后在婚礼前夕他突然病倒,给童家长辈一个措手不及。
试问有哪个家长在得知未来女婿得了绝症之后,还坚持把女儿嫁过去的?可婚期就在三天后,帖子都已发出,宣布取消婚礼对童家名声必然有损,就在这时,童晓涵挽住秦宸的胳膊亲自出面与他父亲协谈。这等同于换种方式的逼婚,童晓涵做事确实干脆果断。
协谈的内容无人知晓,但结果却在意料中。三天后,婚礼如期举行,新郎却换了人,而新娘脸上的笑容特别灿烂。如果我不是逃避知道这些讯息的话,但凡只要上网查一下,就早知道那场婚礼的新郎换了人。可那时我在干什么?在拼我的碧海蓝天。。。。。。
把整件事在脑中重新理了一遍,基本已经大致清晰。如此看来,许子扬与苏暮年定是早协议好了,而之前苏暮年说本来也会放我并非是在讹我,确实应该有此意。若我猜得没错的话,许子扬原本是想将一切结束后再来找我,那时候天下已经太平,他只需将幸福捧到我面前。可偏偏阴差阳错的,我独自跑了回来,然后经历此一劫,这可能真的就叫造化弄人吧。
等等,整个事情的过程还有一个症结,我提出疑问:“童家能那么容易被骗到?说是肺部有肿瘤,他们就信了?”我可以想成医生这一块早被许子扬和童晓涵等人安排好,可是,童家人不是傻子,在没有任何症状的情况下,突然谎称得绝症就能信了?
许子扬不出声了,目光闪烁,不敢看我。
只心里盘转了一圈,我就领悟过来,颤着声音问:“告诉我,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他迟疑着,最终还是道了出来:“肺积水。”
“这是什么症状?”我茫然地问,浅薄的医学常识不太懂这是个什么情况,严重不严重?
“浅浅,你别怕,不是太严重的,就是因为曾经喝酒太多,肝脏有受损,后来又引发了肺炎,然后慢慢就形成了这个病,是早期。不是绝症,你放心。”
他让我放心!我的眸光变冷下来,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许子扬,你老实说,是不是你一早就查出病症了?然后为了你那狗屁计划,拖着不去治,最后变成了现在这种情况。是不是这样?”他不吭声了,也等于默认了这件事。
是了,童家不是傻子,如果许子扬没一点病态,平时没有任何症状,谁会信?可是我不敢去想,他为了这个计划,居然就硬把身体糟蹋到这种地步。还有,如此看来那他原计划还说漏了这一点,就是一开始他假装与童晓涵表面亲密,最终为把秦宸推到人前,势必也要借用这个病症来摆脱童家。他可真是步步谋略,所有可能和后招全设想好了,都算计到自己身上去了,很好。
让我不得不怀疑,他的昏倒究竟是做戏,还是真的倒下?
气到浑身发抖,我得出去外面透透气,要不然真的会狠狠扇他一个耳光。可刚站起,就被他从身后拉住了胳膊,拽得十分紧,“浅浅,别走。”
怒从心起,回头就吼:“许子扬,你混蛋!”下一瞬,人被他拽进了怀里,头重重撞在他胸口,听到一声闷哼,随后他的双手将我紧箍在怀里,“你失踪的那刻,不知道我是有多绝望,我以为你又离开我了,可是这也比发现你是被苏家带走要来得好。与苏暮年谈判时,我忍到心在泣血,他说:如果你和女儿在我身边,我许子扬根本就不可能展开手脚,要想成功就必须无后顾之忧。他为我斩除障碍,如果想要赢回你们,就必须是踏在云端。
为他这些话,我咬碎了牙和血吞,走在悬崖的边端,将心狠绝到底,誓要将你夺回。与童晓涵联手是契机,我不可能不抓住,而她喜欢的又是你的师兄,就是看在你面子上,我也会倾尽全力成全,之前我欠她一个永久性的承诺,这一次也还了。这是一个双赢的机会,我不得不走那一步。但你相信我,自个身体我清楚,一直有医生严密控制好病情的,没有到最坏的,否则我不会许你承诺说不会负你。”
“你的意思是说,要是到了最坏的情况,你就会躲开我?”
许子扬的表情犹如被击中了一拳般,错愕过后,无奈地说:“浅浅,你为什么总能把我的意思给曲解呢?我跟你解释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所有的情况都在我掌控之中。这次的事情,原本我是想等彻底稳定后再来找你的,正好乘着这段时间在医院里养养病,等童晓涵与你师兄木已成舟不可能再反复了,那这个事就算是过了。”
是我曲解吗?我在心里悄悄地问自己。没有忽略他眸中一闪而过的光芒,是为心虚。他是真有想过那个可能的,如果情况真的无可控制,那么他会如上一次割舍般对我,誓要把我推离他身边。他就是这么一个人!
子杰之所以会在没他授意的情况下通知我过来,还撒了个弥天大谎,不光是怕我一个人独自在家胡思乱想,更多的也是怕许子扬下狠心。他是实在看不过去我们两个人纠结了将近半生年华,还在各自的空间里兜兜转转,无法真正携手。
如果眼前这个男人用蛮狠或者持续隐瞒的态度对我,那么此刻我会如发疯的小兽般嘶咬他,可是偏偏他用着一种低敛的姿态,又强硬地锁我在怀中,一点点细说那些他的打算,他的成败。我除了无可奈何的叹息,再没他法。
谁让我爱他呢?
☆、75。夫君,许我唯一可否
尽管许子扬说他身体无碍,我还是去找了医生详问他的情形,在得到还算乐观的答案后,才终于松了口气。可转念一想,既然他们可将医生收买对童家瞒天过海,未尝不可能此时医生说的也是虚假的。
所以,我还是找了子杰询问:“给我一句实话,究竟他这病严重不严重?”
子杰蹙起眉问:“他还没跟你说清楚吗?”
他说的我能信?前前后后都骗了我不知多少回了,许子扬那深敛的城府与心思,我自叹不如。“我想听你说,你讲的我才信,唯有你才不会骗我。”
子杰苦笑,“若若,你这是吃定了我。”话虽这么说,但他转而就把许子扬病况的实情讲了出来,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医生受过嘱咐,只跟我吐白了些好的讯息,至于坏的都隐瞒了去。从子杰那得知,许子扬这肺积水病症,因为拖得时间太长,肺部受到严重感染,而长期咳嗽对他的嗓子也有影响,逐渐已经发展成咽喉炎。
那天的昏迷,有演戏的成份,但也有真实的情况,据童晓涵描述当时情形,许子扬整个人气虚,甚至出现休克症状,幸好送进医院后就苏醒过来了。这也是子杰如此担忧,然后提前找我过来的原因,他怕许子扬会出事。
难怪刚才他初醒时浑身无力,气息也不稳,由来就在此。
子杰感慨地说:“若若,他为了这一天,是拼尽了全力。早期时医生就嘱咐过他不能再吸烟喝酒,可是他为让病情逼真,如常喝酒,烟是因为心忧你而戒不掉。其实我们与苏暮年谈判之后,就明白了他的动机,他有意扶植我们许家,但在那之前,除去要保证。。。。。。苏敏的幸福外,还有就是要子扬这边能够稳步发展,不受掣肘。
你在子扬身旁一天,他就不可能放开手脚,而在之后的政治斗争中,很有可能会祸及到你和小一一。这也是当初他在准备投身报仇时,想要逼走你的原因。我们羽翼未丰,不见得能抵挡得住对手的阴招,尤其是那些招数若用在你身上,我和子扬都不敢想象。这些事想通后,我们没有再大肆搜查你和一一的下落,可是道理想得通,不代表会不担心。我都如此,何况是子扬,所以这短时间,我们其实都过得很辛苦,每走一步都是胆颤心惊。”
他转眸认真看着我,轻声道:“若若,还记得我对你的承诺吗?”
我眼皮一跳,心轻颤,口中喃喃而出:“只要你要,只要我有。还有。。。。。。许我一生安若。”
他莞尔笑开,温煦无边,狭长的眼里尽是眷柔,他说:“前一个可能你已不需要,因为有子扬来许你;后一个,我终于为你实现了。”
目送着他颀长的身影,缓缓走离我的视线,脑中回响着刚才最后的谈话。
我问他之后有什么打算?其实我更想问的是,他与苏敏会如何?真的要离婚吗?他眸光温和地笑了笑,说自然是从哪来就回哪,他该回部队了,此处已无需他。
他并非没懂我的意思,却有意规避开那个问题,足可见苏敏在他心中,并非毫无位置。那场以政治目的而开启的婚姻,到底还是把两个人都卷入了,苏敏并没有在唱独角戏。
舞台是人搭建起来的,也是台上的人在演,台下的人在看。或许,将来,我会成为一名观众,看着台上的子杰和苏敏,上演一场精彩戏幕,然后我希望结局是,圆。
上网查了很多有关肺积水的讯息,也几乎每天都去询问医生情况,到后来医生都被我问烦了。某人在笃定我不会再跟他生气后,就气定神闲的享受起我衣不解带的服侍,中途我提议过要不要抱女儿来看他,被他一口否决。
理由是医院这种地方,宝贝还是少来为妙,他怕自己的咳嗽传染到孩子。也幸亏母亲上来了,所以我才能如此安心在医院陪他,否则还真不知道该拿女儿怎么办。
可是到了夜里时,某人就蠢蠢欲动强势抱我进他病床内,身体贴着身体,呼吸交缠。我完全有理由去怀疑,他不让女儿过来的最终目的是这。但此时他的身体,不说病弱,也在修养中,医生也说了,需要长期疗养才能痊愈。
所以我磨了磨牙,恨恨道:“许子扬,你如果不乖乖睡觉,明天我就回家。”
顿时狼爪无声,一夜过去,风平浪静,做了好梦。
一周后,某人虽不能说神清气爽,但也恢复了元气,然后堂而皇之低调出院。来接我们的不是别人,居然是童晓涵与秦宸,医院门口说话也不方便,我与许子扬坐进了后座。待车子启动后,许子扬才浅声问:“现在局势如何了?”
秦宸在开车,并没搭话,只是唇角有着上扬的弧度。童晓涵微侧着身体,面向我们道:“你许少精心布置的计划,还能有意外?放心吧,我老头子那里是刀子嘴豆腐心,我跟阿宸都结婚了,他还能多干扰什么。再说你又把那个工程转交给我和阿宸负责,卖了这么大一个人情,事后老头子有所察觉,他也只会闷不作声了。”
我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看来身旁这男人还有事没跟我老实交代呀,他到底为了今天付出了多大代价?童晓涵目光转向我,笑容温和,“浅浅,上回在法院门口是形势所逼,正到关键时候,所以没法跟你解释,你可别往心里去。”
“怎么会呢?我都忘了那回事了。”官面话,我其实也会说,跟某人学的。我坐的位置,正好是对着秦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