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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月华 by krisenfest-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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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舌尖轻柔的滑进去,那依稀清甜的味道润在喉间,齐澈满心满愿的期待涨于胸口,竟是如此疼痛。前因后果他来不及想那许多,子桥这一番神出鬼没的现身来到,他只当是老天可怜他心痴,也可怜他的月华历经磨难,想要再多给了他们一次机会吧。

    ……

    齐澈紧搂住月华,眼睛眨也不眨的看那扣紧的双目。

    他手指微微颤抖,却又努力屏住呼吸,只怕是自己声响大些,就要惊动那自远山悠游回来的三魂七魄。周围人声涛声渐去,似乎连岁月喧嚣也静止了

    ……月华却始终没有苏醒……

    齐澈渐耐不住等待,数次将手指探他鼻息,可又数次失望……炽热的泪水打在月华惨白的面目上,眼前的世界模糊了又清晰。他蓦地抱着月华跃上船头,对呆住的一干人喝道:“走吧!”

    何福惊喜交加,连忙跟上船去,唤人扬帆启程。

    旭日东升,江面被镀了一层红色的琉璃。波浪翻滚,越发光彩夺目。

    船行的极快极稳,就着风势,一会儿功夫,河岸业已不见。

    又行了半日光景,何福小心翼翼的走进船舱里,手中端着碗热粥,想要给齐澈报声喜,道是皇城的范围已是安然摆脱……但他看齐澈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的样子,有再多的话也生生咽了下去。只能于心里暗自祈祷,月华公子,你若是有灵,定要回过身来,不然主子这架势势必是要和您一命啊……

    齐澈黑亮的眸子布满了血丝,本来经历了几多生死他已经疲惫到了极致,可却不敢稍作休息。眼前人仍然没有心跳呼吸,连四肢也变得僵硬了。齐澈心惊胆战的陪在一旁,什么人什么事都不再入了他的念。一双手握了月华冰凉僵直的手指,一遍一遍的揉,原想把自己的温暖渡了去,却彷佛自己也被染上了那刻骨难去的寒意,把满腔热血寸寸凝结了。

    可想这一径峰回路转,齐澈以为悬崖深渊只等一跃,偏偏就冒出些希望的影子。如今伸手把握,待要踏脚前行,却发现又是海市蜃楼空赋了心情。起起落落都是折磨,他恨恨看着月华依然惨白如死的面容,大声吼道:“谢月华!你别以为这样就能离了我!天上人间,碧落黄泉,我随你去就是了!”

    这些话包含齐澈无限种爱恋愤恨心酸,故而犹为大声,竟似船也跟着抖了两抖。

    何福处的极近,手下不稳,粥碗立时便咣当一声碎了一地。他忙跪下去,一边拾掇那些碎片,一边连声道:“主子,对不起……奴才这就拾了……主子……”

    待他收拾干净,那边齐澈还是没应了声。何福暗暗叫苦,想不到一把年纪没能死个壮烈成仁的劲头,倒栽在这等小事上面。他不敢自作起身,也不敢说话,只得跪了原处,等待一腔雷霆怒火劈在自个儿身上。

    忽然听到齐澈开了口,却是牛鼻子对不上马眼睛:“何……福……你快过来……快过来……”语声颤抖,像是按捺不住的什么东西要从那几字几词里突楞楞的蓬勃而出。何福的心肝儿也跟着颤了起来,他站起身,小心翼翼的靠过去:“主子,怎么了?”

    齐澈忽然一把擒住他的胳膊,那神色似哭似笑的,说不出个味道。何福吓了一闪,以为齐澈失了疯,忙又跪下急道:“主子!主子!就算月华公子有什么不测,您也不能……”齐澈突然一脚踢在他胸口,骂道:“谁说我的月华死了!”

    何福被踹的脑筋立马打了死结,连舌头也麻了:“那主子您……”

    “他活了!何福,他活了……活了……”齐澈连说了三句,眼眶里噙了热泪。何福连滚带爬的扑到床榻边,一手搭上了月华的脉,果然,那脉象虽弱,可是已然无碍了。再看月华脸色,依稀也有了生气。何福心里一松,哽咽道:“太好了……主子……这实在是太好了……太好了……”

    齐澈紧紧搂住月华回暖的身体。

    而后轻柔的吻在他薄削苍白的唇上……

    合欢枝头凤凰游,清莲池畔鸳鸯戏。

    哪得春尽夕阳远,相思姻缘未有迟。

    ……

    “你终给了他吧?”陈倩望着窗外残红落尽满院萧条,虽是问话,可语气中间已含了十分笃定。

    “是……”方子桥站在陈倩的身后,看着她瘦削的背影,轻声说道,“我着实不愿看他痛苦……倩……太子妃,你也是不愿吧……”

    “不!”陈倩猛然转过身来,本是明亮清澈的眼睛变得浑浊而疯狂:“不!我宁愿他痛苦一世,也不愿意他和别人双宿双栖!”她上前一步,死死拽住方子桥的手,“子桥,为什么不帮我,你为什么不帮我?!为什么要帮别人抢走我的丈夫?!”

    方子桥不忍的侧头,低声道:“你明知道如若月华身死,他不可能独活……”

    彷佛被这一句重重刺痛,陈倩退了几步,抚了桌角才勉强站稳。再抬起头时,脸上褪了颜色,话语从胸臆深处一点一滴挤出来:“子桥……只要他能回来……只要我的丈夫能够回来……子桥……我作了那么多的事,为什么他还是执意如此……”泪水顺着她白玉般的脸颊淌落,犹如星辰破碎,衬了窗外几度残阳,分外显得寂寥。的沉默半晌,陈倩忽然抬手抚上了自己的小腹,脸上浮现出莫明的笑意,“不过,我也并不是一无所有的……”方子桥一惊,已是明白万分,他心头痛不可当,问道:“你什么时候……”

    “用药。”陈倩神情重新变得凛然,好像刚才那个几欲癫狂的人凭空消失了一样,她冷笑道,“子桥你想不到吧,我要怀上自己丈夫的孩儿,竟还需要用这般伎俩……”她微微垂首,看着自己仍然平坦的腹部,眼底漫出无限柔情,“我知道他的心已经不在我这里……也或许从来没有在过……我曾经不在乎,我曾经天真的以为那不过因为男儿志在四方……可是那人出现以后,我才知道他原是情热的人……孩子,他自然不会给我……所以我趁着他失意醉酒的时候下了药……”话到此处,陈倩才发觉自己已经泪若雨下。

    方子桥急急上前握住她的手,痛声道:“够了!倩儿,不要再说了……”

    “不,子桥,让我说完,过了今天,我就要把这些话吞了咽了,此生再不会提起。”陈倩眼睛空茫一片,没有落点,“子桥……你可能明白我的心情,你可能明白当我听到他一声声唤的不是我的名字的心情……但我陈倩一生,只爱了他齐澈一人,不仅现在不会改变,以后也不会改变。”陈倩挣开方子桥的手,站起身,目光重又落在满院残景当中,“子桥,你留也罢,走也罢,我都不会怪你。只是,我绝对不会离开。到了这一步,我势必是要走下去的。

    方子桥闭上眼睛,似能感觉漫漫长夜扑面袭来的一刻……他轻轻的点了点头:“倩儿……你要留下,我自然陪你留下。”

    ……

    瑞丰十四年,太子齐澈逃京,下落不明。文帝废太子,立王爷修云为储君。

    瑞丰十五年,孝文帝薨。

    翌年,孝成帝齐修云,改年号隆庆。

    隆庆三年,孝成帝废皇后刘陵,重立陈倩为后,并立陈倩之子轩宇为太子。

    隆庆六年,孝成帝病重,皇后陈倩力主朝局。

    隆庆七年,孝成帝薨,孝景帝轩宇继位,年号祥宝,皇太后陈倩垂帘听政。

    ……

    清晨的暖阳洒洒落下,林鸟啼声,花香满径。

    这一园春景应了某间屋子里面每日例行的节目,倒分外显出些般配来。

    “齐澈……该起来了。”

    “月华……天色尚早,再睡会儿……”

    “齐澈……你睡就睡了,干嘛还要动手动脚的……齐澈!我要起来了!唔……”

    “月华,乖……就一次……我一会儿吹笛给你听……”

    “昨天你就这么说……唔……你!……”

    何福站在屋外,侧耳听听响动,转头面不改色的对一旁满脸通红的丫鬟说:“中午再传膳吧。”

    说罢,他抬头看看天。

    然后默默叹口气。

    ……这月华公子能啊……转眼十年有余了,怎么还好得就跟一个人似的……

    空夜凝望,潋滟眸色,好似月华。

    一月清华光冷醉。

    纵然明知遥不可及,我亦有心把富贵抛下生死抛下,亲手掬水承月,但求与你不再离分。

    万尺红尘水色,千里落暖婵娟。

    不计百年风华事,愿作一日双飞燕。

    暮暮与朝朝。
 


月华 番外 旧红残影
章节字数:2818 更新时间:08…05…21 16:10
    齐修云看着躺在自己身下恣意沉浸在情欲中的年轻男子。

    被丝巾捂住了嘴只能发出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因为自己一再的冲刺显露出痛苦和快乐交织的迷离的神情。

    汗水粘湿了额发。

    两道清秀的眉不知不觉的蹙了起来。

    彷佛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唤起了齐修云许久未有的兴致,他轻轻的俯下去,吻住男子的眉间。

    嘴唇细细感受着那一点凹凸不平的柔滑。

    他直觉的伸出舌尖舔舐。

    想要抚平。

    却发现身下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正用柔媚至极的目光看着他。

    他恼怒起来,一个耳光扇过去:“谁让你睁开眼的?!”

    男子因为情事而泛红的脸颊上立刻青紫了一片,眼中现出恐惧,连带着身体也开始发抖。

    他死死闭上眼睛。

    泪水源源不断的从眼角流出。

    齐修云看男子那瑟缩的样子,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柔情。

    他用手指轻轻的擦干了泪水留下的痕迹,又轻轻抱了男子在怀里,声音顺着柔和了不少:“好了……别哭了……”

    说着说着,齐修云突然觉得眼前这景致分外眼熟,好像许久之前,他亦如此紧抱着另外一个人低声安慰。

    那人情动的时候会低低的隐忍的呻吟。

    那人被刺入的一刻会不自禁的蹙起两道清秀的眉。

    那人痛极了只会默不作声的流泪。

    万般风情尽赋眼中。

    最难得还是如此柔弱和坚硬的品质竟是融合在了一个人身上。

    一月清冷光华醉。

    明眸里总是燃烧着一簇醉人的星火。

    就因为这眼睛,当年南巡时,才会偶然善心发作收留了他这个随家人逃荒出来的孩子。

    大概是吓极了,问他,只知道自己姓谢,别的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可齐修云喜欢那双眼睛。

    那是一双明亮到让人忍不住想要给它们蒙上尘埃的眼睛。

    后来,他派人严格训练,果然得了个宝。

    杀手。侍卫。……情人。

    他亲手调教的人,他唤他月华。

    齐修云并不否认自己也同大多数的权贵一样嗜好男色,但是他对那种训练有素的技巧没有兴趣,那不能引发一种原始的快感。其实,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进入,本来就是一种极致的征服。何况连带陷落的还有一颗桀骜不群的心。

    凤台一夜。

    云雨几度。

    跪伏在冰冷的地面,他用并不怜惜的粗暴动作,完成了对月华彻底的占有。

    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月华牢牢记住自己才是他的主人。

    古旧的祭台,屈辱的姿势,鲜血和白浊,映了一空苍翠的星野。

    当天边隐约有了亮光,齐修云看到了因为倦怠而沉沉睡去的脸孔,眉间微蹙,眼角盈盈泪光。那一刻,心里升腾起来的怪异感觉,让他不自禁伸出舌尖去轻柔的抚平那人紧皱的纹路……

    他当然是喜欢眼前这副年轻而充满力量和朝气的身体,也喜欢看那张平素严谨认真的脸在床第截然不同的表情。

    然而,他发现月华在逐渐的改变。

    那些细枝末节的关心,那些眼神炽热的追随身后……他统统选择刻意忽略。

    因为当时他并不以为,这样的身体,这样的人,这样的感情会是自己应该珍惜的东西,会是一旦失去就不会再得到的东西。

    毕竟,江山才是多娇。

    江山脚下,美人又何愁得不到?……

    不懂得遮掩的孩子,他需要彻底长大。

    所以,明知月华对自己的感情,齐修云还是命他彻夜守护在自己和刘陵的新房前。

    他一夜缠绵,拥尽羊脂软玉般的身体,心思却总是念着门外的人。

    第二天,急切的打开房门,如愿看到一张惨白的面容。

    那样悲伤的眼睛,有什么纯粹的东西清脆的断裂在里面。

    齐修云肆意笑起来,然后决绝的转身离开。

    紧接着,月华没来由大病了一场,好了之后,他变得更加沉默。

    彷佛一夜之间成熟了,沧凉的味道居然攀爬上了鬓角。

    越发柔顺的跟随,呼之则来,挥之即去。

    齐修云看着随侍在身边英挺不凡的身影,十分满意自己对他的控制力。

    收敛了多余的情感,失去灵魂的玩偶和工具才是齐修云目前最需要的。

    何况,不管白天再如何沉默寡言,自己也总有办法在夜里把那人逗弄的哭叫作声来。

    如此完美的月华。

    他的左膀右臂般的存在。

    如果不是被刘陵发现了……

    那一天的事情就彷佛是事先安排好了一样。

    因为齐修云娶了妻,他们之间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像以前那样明目张胆。但隔个几天,齐修云总要唤月华去他的书房里去燕好。

    也许是刘陵瞧出了些蛛丝马迹,她佯装出门,半路却杀回来。

    该看的看了,后面的文章也就随笔而上。

    哭,吵,上吊……齐修云铁青着脸看刘陵把这些戏一一唱足,也由着她闹去,只不许动了月华。刘陵恨极,眼见压不住就一气之下回了娘家。

    齐修云这才觉得事情变得麻烦了。

    他要想有一天登基为帝,刘家的支持是断不能少的。刘陵纵然娇纵,也是因为独女的身份,格外受到她父亲刘贺庭的疼爱。

    而月华……虽然可惜,但也不值得为他开罪刘陵……

    于是,齐修云去了刘丞相的府邸。

    王爷都迂尊降贵的低了头,刘陵挣足了面子,自然也是找个台阶下。

    夫妻吵架,显见是护内的。

    刘陵爱他,又自视甚高,势必不可能觉得是自己有什么不如人的地方,就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了月华身上。

    是月华勾引了她的丈夫。

    这样的认知已经根深蒂固。

    她闹这一场,只是气恨齐修云护着那个贱人。

    面对这样的推测,齐修云心里暗笑,却到底没有说话,权当认了。

    既然“误会”解释清楚了,接下来的事情顺水推舟,齐修云当然知道如何安慰一个因为嫉妒而疯狂的女人。

    暖言温情,床弟之间恩爱一番。

    便抵过了千言万语。

    不过,齐修云终究低估了刘陵,未料她会把事情做绝到这个地步。

    她竟故意寻衅,派人挑了月华的手筋,废了他一身的好武功。

    还把人打个半死。

    齐修云暗里牙都咬碎了,明着还必须撑出一张笑脸。

    现下行同废人的月华对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利用价值,而情人的身份……这几年,并非专宠了他去。

    人生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

    他们在王爷府的最后一次见面是月华被卖给暖香楼的一天。

    齐修云站在楼阁上,看月华在昏迷中被人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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