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080 后来,旧欢如梦 >

第38章

080 后来,旧欢如梦-第38章

小说: 080 后来,旧欢如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怎么不知道?”湛鸣好笑地反驳道:“上次若杏的事情,你不是说就在你公司附近么,那个犯罪现场。那么大一家公司,我总不会看走眼的。”
  嘉培听了,在电话那头客气地说了一句:“有心了。”然后,一个同事拿着一大堆单据叫她签收,于是,嘉培就匆匆对着电话说了一句:“我忙去了,回见。”就挂线了。
  不知道为什么,湛鸣的一通电话,搅得嘉培一整个下午都疑云重重的,她总觉得这个晚上,会有点事情发生。于是,她问猫猫:“猫猫,你相信第六感吗?”
  猫猫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侧着脑袋想了一下,说:“我相信好的第六感。”
  好的第六感?那她这个第六感是好的还是坏的呢?
  “那你的第六感应验过吗?”嘉培又问。
  “当它是好的第六感时,我会让它应验,当它是坏的第六感时,我会努力让它失效。”
  嘉培听了,没好气地摇头起来:“你当神仙啊,坏的不灵好的灵。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呢?”猫猫立马反驳道:“我相信人定胜天。”
  人定胜天?嘉培看着这个顺风顺水生长起来的同事,忽然很想告诉她,人其实不过是命运的一只宠物,它爱你时,掏心挖肺地对你好,它腻了你时,就会把你晾在一旁,不理你的死活。
  如果真的人定胜天,她当年就不会跌得那么惨,如果真的人定胜天,她今天一早就已经嫁人。可是,想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况且,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每一支蜡烛的底下,总会有那么一小团阴影,做人怎么可以一辈子就盯着那团阴影看,而忽视了照耀在高处的光明呢?
  下班的时候,就看到了湛鸣的雪铁龙停在了大门外,她信步走了过去,正想拉开后门,往后坐上座,就看到座位上一大堆的房产资料。湛鸣看见了,抱歉地笑笑:“一个朋友随手放我这里的,还没来得及收拾。”
  “没关系。”嘉培关了车门,就坐到了副驾驶的车位上。
  “什么事,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湛鸣神秘地摇摇头:“先去吃饭吧。”说完,就驱车离开。
  “装神弄鬼。”嘉培笑他。
  “对了,我朋友想买房子,你有什么好介绍。比如,你喜欢什么样的房子?”
  “这个啊?当然要离我工作的地方近咯,这样就不怕错过了厂车了,加班也不用心疼计程车费了。”
  “你就这点要求?”湛鸣诧异的看着她。
  “大少爷,你知不知道现在北京房价几何?我也只能是这点要求了,而且通常情况下,我这点要求还未必能满足。”
  “那你倒不必担心房价,关键是房子的地段和类型还有空间,我朋友比较关心这个。”
  “哼哼,有钱人。那我就不放漫天开价了。那么,我就要老上海的小洋房好了。”
  “沈小姐,你还真是不知民间疾苦,你知不知道,上海的那些小洋房,随便下来都要过亿的,而且有钱都未必买得到。”
  嘉培满不在乎的耸耸肩:“又不是我出钱,我何必心疼。再说了,你不是说你朋友不在乎钱吗?”
  “可也不是这样花啊,我一北京工作的人,到上海买房子干嘛。”
  “那就老北京的四合院呗。”
  湛鸣侧过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叹口气说:“培培,你真有眼光,哪样贵挑哪样,哪样麻烦挑哪样。”
  “你提供了一个让我做梦的机会,我当然要好好的梦一场,否则岂不是浪费。”
  “谁告诉你是梦了?”
  “什么?”
  “梦想照进现实。”
  “你给钱我啊?你给钱我我马上去买。”嘉培刚说完,就发现自己失言了,又不是你的谁,凭什么给钱你呢?开玩笑也要看身份的,一对分手了的情侣,最忌的就是这么暧昧的说话。于是,她有点心虚地看了看湛鸣,对方似乎没有回应的打算,只是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微笑,这笑容看得她心底直发憷,她想,她的预感是对的,真的有事要发生,只是,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车子拐了一个弯,就在一条胡同口停下了,两人下了车,嘉培看着那条幽深,看不到尽头的胡同,问湛鸣:“难道我们要北京胡同半日游?”
  湛鸣看着他,有点失望地说:“你不记得了?”
  嘉培回望着他,莫名其妙地说:“不记得什么?”其实,她想问他,我们曾经来过?但是这么暧昧的说话,怎么可能说出来。他们曾经在一起那么长的一段时间,或许陆陆续续地走遍了整个北京也未可说。也许,在某个白天,或者黑夜,他们就像现时一样,肩并肩地从从胡同口走到胡同尾,到最后,却因为这胡同太过普通,而被她遗忘在了街角。
  “走吧。”湛鸣没有回应嘉培的疑问,而是往胡同的深处走去。
  走到胡同的一半,他停在了一家普通的四合院门前,然后伸手往朱漆的大门敲了一下,没过多久,大门应声而开,一个精神矍铄的长者站在了他们的面前,身后是开阔的,种着柿子树的四合院子。
  “来了啊。里面请吧。”长者说。
  湛鸣笑着和他打了声招呼,走了进去,一路上领着嘉培,熟门熟路地七拐八拐,走进了一间厢房里。那家厢房布置得极雅致,一眼看上去就不像是普通的家居打扮。长者跟在他们的身后,等两人坐定了下来之后,就上了一壶温热的茉莉花茶,然后拿出一本线册装订的古书,递给湛鸣看:“随便看看,要点什么。”
  从进门开始,嘉培就没有再说过话,可是看着这一路走来的风景,以及长者不时在眼前出现的面容,心底里的某些记忆开始若隐若现。
  那长者走后,嘉培有点兴奋地问湛鸣:“我想起来了,是不是那家四合院,我过生日那天的那家。”
  湛鸣笑着点了点头:“你终于想起来了啊。”
  嘉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就过生日那天来过一次,后来就没来过了。”一来,这里的消费太贵,非她一个单身子女能够承担得起的。二来,她是在这里过她的18岁生日的,18岁对于她来说意味着什么,谁都清楚,有些往事,能够不去接触,那就不要接触。
  “我也不大过来。”湛鸣淡淡地说。
  “我以为你和杨清经常来呢。”嘉培打趣道。
  “没有,小清她不喜欢吃粤菜,我们没来过这里。”
  “哦”嘉培喝了口茉莉花茶,她不是很想继续关于杨清的话题,于是索性转个话题:“今天怎么就想起请我吃饭了呢?”
  湛鸣笑了笑:“太久没来过这里了,很怀念,一个人吃饭又太无聊,所以想找个老朋友聚一聚。”
  嘉培听了,差点脱口而出,你就不怕杨清吃醋。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若是在以前,她或许早就说出来了,但是现在已经不同了,这么多年的社会经验告诉她,不该说的不说,是绝对正确的真理。
  过了一会,菜式就开始陆陆续续的上桌了。老师傅以前的手艺怎样,她已经不记得了,但是他现在的手艺那是绝对NO。1的,刚开始时嘉培还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湛鸣说话,聊天,到最后,她干脆低头专心致志的吃饭,剩下湛鸣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只有在间或,才应付式的“嗯,啊”一下,以表示自己并未完全忽略了他。
  一餐晚饭,宾主尽欢,回去的时候,天已尽黑,远出高楼的灯光,在夜幕下闪烁着,让人看了有一种家的温暖。
  两人来到胡同口的车子前,湛鸣却没有急着上车,他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不如散一下步,消化一下吧。”
  那天的气温有点回升,比平日要暖和,嘉培于是也没有异议,跟在湛鸣的身旁,陪他一起漫步这北京隆冬的街头。
  一路上,路人们都是匆匆忙忙地赶路的,到底是冬天,冷,都想着快点回家去吸取温暖,只有他们两人,是不紧不慢地走着,像两只南极的企鹅,不畏严寒地过它们的写意人生。嘉培看到这个情形,不由得笑了起来,湛鸣觉得奇怪,问她为什么笑?
  “你不觉得我们两个是吃饱了撑的?别人都赶着回家过日子,只有我们俩像傻子一样学人闲庭信步。”
  湛鸣想了想,然后一脸认真地说:“我不觉得,我觉得这很有意义,你呢?”
  嘉培看着他的眼神,有点心慌,于是躲开了他的注视,故作潇洒地耸了耸肩说:“我无所谓了,没意义的事情我也经常做。”
  “其实,很多哲学家和思想家都是靠散步来启发思维,思考问题的。还有很多问题都是在散步里就得到解决了的。”
  两人此时路过了麦当劳,湛鸣于是有点小兴奋地问嘉培:“要不要吃冰淇淋?”
  嘉培听了,皱着眉头说:“不要,肚子还是很饱,吃不下其他东西了。”
  “那就算了。”
  嘉培看着继续往前走的湛鸣,觉得自己的否定打破了别人心中的渴望,有小小的愧疚,于是她对他说:“我不吃的话,你也可以吃啊。”
  湛鸣扭过头来看着她,然后说了句:“小傻瓜。”
  嘉培听了,心里漏了一拍,“小傻瓜”这个词多少年没有听到了,而这个晚上,在别人的男友口中再次听到,而且还是这么宠溺的语气,她的心中,不由得五味杂锦起来。
  “我们回去吧,都已经有点晚了。”
  嘉培点了点头,心底里有点怅然若失,这么一个美好的晚上,似乎就要转眼而逝了。
  回到车子里,一开暖气,嘉培整个人就暖和了起来,然后听着小声的民谣,不由自主的晕晕欲睡起来。一路上湛鸣都没有再说话,而是专心致志的开着车。直到到了嘉培家楼下,他拍了一下明显不在状态的嘉培:“不要再睡了,到家了,回到床上再睡,乖,这样容易感冒。”
  嘉培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然后拿过包包,正要打开车门,往外走。湛鸣却叫住了她。
  “培培,我有句话要跟你说。”
  嘉培停下了手中动作,回过头望他,她觉得很奇怪,有什么事情这么重要,非得事前声明呢?
  “这件事,你不需要去评判是对的还是错的,因为这个世界对错是没有标准的,你只需要知道,它已经发生了,而且和你无关就行了。”
  “你说吧,什么事,我听着。”
  “我和杨清分手了。”

  第 36 章

  “我和杨清分手了。”他说,说完之后,再也没有做声,嘉培也没有做声,整个车厢里出奇的安静,只有音箱里传来梅姑的歌声:但凡未得到,但凡是过去,总是最登对。
  嘉培在想,她的第六感果然是对的,这天晚上,果然是有事情发生,只是,这事情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她忽然想起了许多年前的那一出民国偶像剧,文质彬彬的徐志摩擦去林徽因的眼泪后,一脸哀戚地说:“许我一个未来。”那个未来当然没有到来,到最后林徽因还是选择了梁思成做自己的丈夫。梁思成问她,为什么选择了他?她站在即将远行的邮轮上说:“我恐怕要用一生来回答你。”由始至终,电视里都没有给出林徽因选择的答案,而当时还年少的她,也苦苦思索了许久而得不出个结论。结果,这许多年前的疑问,却在这个晚上,昭然若揭,不过是个怕字,怕自己做了第三者,怕自己坏了别人的幸福,怕自己背上这一个罪名。
  过了许久,嘉培终于找回一丝理智,她试图笑笑来缓解气氛,可是最终徒劳,于是她不得不板着一张脸对湛鸣说:“你知道的,我们都是回不了去的人了。”
  湛鸣听了,摇了摇头,然后说:“不是回不了去,而是你不愿回去。”
  “我回去了,杨清怎么办?你要我坐第三者吗?”
  “即使你不回头,我和杨清也不可能再走下去。我不会愿意,杨清也不会愿意。”
  “你们之间有问题,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要把我牵涉进去?你这样做,不是明摆着要我做个第三者吗?”
  “你说得对,我们之间有问题,和你有什么关系呢?我没有把你扯进来,我是在把事情处理好,我们都已经结束了之后,才决定开始新的生活的。我有开始新的生活的权利,不是么!”
  嘉培低下了头,语气带着一点无奈说道:“我累了,湛鸣,我经历过太多的东西,已经不想生活再起什么波澜了。我们已经不是一路人了,你明白吗?你的世界,对于我来说已经变得很陌生了,很高不可攀了。我现在需要的不是轰轰烈烈的爱情,不是风生水起的生活,我现在只想找个普普通通的人嫁了了事。婚姻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可是它怎么就这么难?”说到最后,嘉培都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怨妇在抱怨了,她看了湛鸣一眼,然后开门,离去。
  夜已经很深了,北风吹来,刮得人脸上生痛。湛鸣坐在温暖的车厢里,看着嘉培的背影一点一点地消失在夜色当中,他的心中,反复回味着她刚才说过的话“婚姻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可是它怎么就这么难?”对婚姻,对爱情,他一直都有着越挫越勇的信心,可是现在,他却忽然害怕,他怕到最后,他们的爱情会输给嘉培的脆弱。
  回到家后,嘉培一直都觉得自己轻飘飘的,整个人仿佛在做梦一样。一直到躺在床上,盖上了厚厚的棉被,她的大脑还是处于混沌状态。那个晚上,她想了很多很多,她知道,有一份爱情正摆在她随手可及的地方,可是她却已经鼓不起勇气去拾起。如果在五年前,或者更久远的时候,她或许会喜出望外地点头说愿意,可是现在,她却已经不了。因为她已经长大了,当一个人不再去做梦时,他就已经长大了。一个人的长大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因为他失去的,不仅仅是一点童真。她知道,她和湛鸣,隔着的是时光,是杨清,是家变,是门第,这么多东西杂糅在一起,怎么可能回到过去?从前是天上的月亮,你只能看,不能到。大脑越想越乱,到最后竟然鼻塞,呼吸困难起来,她爬起床,拿出面纸,擦去脸上不知何时流下来的眼泪。会流泪,就证明还是爱着他的,可是这个世界,并不是由爱做主的。
  次日上班的时候,雪姐又提起了她的那位外甥,嘉培想都没想就顺着她的话题说下去了:“雪姐,你不是说想吃那家餐馆的鲁菜吗?我晚上正好有空,不如一起去吃吧。”
  雪姐听了,喜上眉梢,连忙说好。坐在旁边的猫猫听见了,不断地朝着她挤眉弄眼,不一会,MSN上就有消息传了过来。
  猫猫:你好主动啊。女孩子,还是矜持一点嘛。
  嘉培看见了,笑笑,没有再做回复。她或许是心急了点,主动了点,可是这也由不得她了,情形在对着她步步紧逼,她再不做抉择,或许又要卷进新一轮的漩涡了。
  晚上还没有下班,雪姐就已经亟不可待了起来,不断地打电话给各部门的人,说晚上有事下班即走,要报销的就赶紧上来报销,否则明日请早。
  5点一过,雪姐就马上对嘉培说:“嘉培,走。”嘉培听了,赶紧把手头上的工作收拾了一下,然后包包一拿,准备走人。结果,雪姐却拉住了嘉培,一脸疑惑地说:“你就这样走?”
  嘉培被问得莫名其妙,于是反问她:“怎么了?”
  “你就不收拾一下,补一下妆。”
  嘉培听了,恍然大悟起来,然后钻进洗手间里,随意地补了一下妆,算是对雪姐做个交代。那时猫猫刚好经过,于是对着她贼眉鼠眼地笑了起来,然后痞痞地说:“女为悦己者容,嘿嘿嘿嘿。”
  嘉培听到猫猫这么说,愣了一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