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思君 by 桔桔(师生文,超搞笑~)-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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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抿的薄唇勾起一丝笑意,不可否认,他这样子,有几分让人心动的……可爱。
用炖料渍了鸭子,陈景仪洗净双手,泡了两杯咖啡端到书房,馨香缭绕中,下午的辅导开始了。
“……对干扰项的排除,需要正确理解命题的要求……苏咏?”陈景仪不知道第几次停下讲解,笔头敲敲桌面,唤回走神不知到何方的苏同学。
“啊?对不起。”苏咏倒也老实,低下头指着中心句念起来,念串行了也不知道。
“苏咏。”陈景仪打断了他,声音平淡,“累了的话,可以去客房躺一下,不要勉强。”
陈景仪开始后悔提出这个补习的建议——如果他实在厌烦与自己相处,又何必强求?徒增难堪罢了。
苏咏拍拍额头,突然想到什么,两眼放光地看着他,说:“我们去西堤岛喝下午茶吧!我请客。”
喝茶是假,喝“罗曼史”是苏咏的真正目的,有一个明确的表示,才能捅破这层看到吃不到的窗户纸。
陈景仪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说:“你还不知道吧,那里……昨天发生火灾,江老板失踪了。”
“啊?!”苏咏张大了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
窗外又飘起了雪,人间总是有无尽的悲伤事,苏咏出神地看着陈景仪沉静平和的面容,心中悲愤不已——
上天啊!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为什么要在我的情路上增加这么多坎坷?!
昔日爱撩帘,望见世人总笑痴。
今时却望天,云过搂头拂行衣。
忆往昔,瑶林前,金带玉靴龙鳞衣。
叹今朝,红尘里,辗转零落无凭依。
我心终有悔,当年谁言相思易。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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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夜夜思君 作者:桔桔
二五、
冬天的雪夜,适合围炉对饮,闲话当年,在满室的温馨中,秋波暗送。
偏偏有两个傻瓜,要顶着呼啸的冷风和漫天的飞雪,散步。
吃过晚饭,苏咏突然提出想出去走走,陈景仪看了看窗外飞花乱絮一般的大雪,默默点了点头。
楼下的小公园,玉树琼枝,粉妆玉砌,苏咏把树枝上的积雪一树一树地摇下来,百无聊赖,然而在那个人身边,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做蠢事的冲动——明知道更显得幼稚愚蠢,可是,非得找点什么事做,才能让他暂时忘却在陈景仪面前的艰涩与拘谨。
把所有的树都摇秃了,他转向立在一旁的陈景仪,大声说:“我们打雪仗吧!”
陈景仪没说话,看表情应该是很无可奈何的,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等待着。
苏咏揉了一团雪砸在他胸前,问:“陈景仪,为什么不还手?”
他的冷静与沉着激得苏咏更加急躁不安,抓了一把冬青上的积雪,扬起手来,却颓然落下,捏碎了那把雪,不觉手指冻得生疼。
“为什么不还手?”苏咏抬起眼睛,逼问。
陈景仪抿着唇,良久,轻声说:“我不能。”
我永远都没办法去报复你,永远都不可能去伤害你,永远都不可能,回应你所希翼的惩罚。
“你不是真的想玩雪,你不快乐,苏咏。”
苏咏低下头,无声地笑了,低咳了几声,说:“你怎么可能看透我?”
因为我始终在看着你,用心看着你,没有片刻稍离。
只是这些话,他不能说,只能连同那一丝忽明忽暗的希望之火,深埋心底。
雪越下越大,像层层棉絮铺下来,两个人都没有动,苏咏握起僵冷的手指,问:“你明知道这是多么蠢的事,还陪着我胡闹?”
陈景仪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回答,苏咏飞快地抢道:“回去吧,我累了。”
说完,低着头朝公寓楼走去,掩饰住内心酸涩凄苦的暗涌。
难言的挫败感又泛了上来,那个人,分明已经不在乎了,不在乎他的喜怒哀乐,不在乎他的幼稚愚蠢,不在乎两个人,会有什么样的方向。
有时候,无所谓的纵容,比残忍的冷酷,伤人更甚。
积雪映照着城市缤纷的灯火,夜空呈现出温柔的暗红色,苏咏摊开四肢躺在地板上,身侧放着一只酒杯,没有开灯,落地窗外幽微的光茫洒在脸上,平添了几分朦胧的伤感
他拎起那只酒杯,把剩下的几滴酒液倒入口中,空杯,顺手掷向一边。
双手枕在脑后,闭上眼,低低地哼起一首怀旧而伤感的歌曲——
……每个人都在问我到底还在等什么,等到春夏秋冬都过了难道还不够,其实是因为我的心有一个缺口,等待拿走的人把它还给我,每个人都在说这种爱情没有结果,我也知道你永远都不能够爱我,其实我只是希望你有时想一想我,你却已经渐渐渐渐什么都不再说……我睡不着的时候,会不会有人陪着我,我难过的时候,会不会有人安慰我,我想说话的时候,会不会有人了解我,我忘不了你的时候,你会不会来疼我……
低哑的声音湮没于一声哽咽,腮边有湿痒的感觉,伸手一摸,满脸的泪。
扯起袖口胡乱擦揉着眼睛,慌乱中听到门开的声音,他偏过脸去,叫:“别开灯!”
立在门口的人怔了一下,探向开关的手又收了回来,轻声说:“苏咏,到床上去睡,小心着凉。”
苏咏没说话,在这寂静清冷的夜里,莫名地翻上满腹委屈,口中尽是苦涩,平日里意气风发的年轻人此刻蜷得像只虾仁,把一颗抽痛不已的心紧紧拥藏起来,让任何人都伤害不到。
陈景仪走到面前来扶他,手刚碰到肩膀,就被他猛地挥开,低叫:“别碰我!”
他不要他同情,不要他怜悯,不要他那种云淡风清了无挂碍的姿态!
陈景仪眼中闪过一抹伤痛,在黑暗中转瞬即逝,默不做声地从床上取来了被子,盖在苏咏身上,却被他踢开,陈景仪叹了口气,勉强笑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耍小孩子脾气?”
苏咏咬住下唇,恨死了自己这别扭无礼的样子,可是他控制不了,催眠解除之后重生的爱恋,像一只被剥了壳的蜗牛,脆弱而无助,不敢有分毫妄动。
爱,让人勇敢,也让人懦弱。
陈景仪在他身边坐下,痴看着窗外落雪纷飞,柔声说:“苏咏,能和你谈谈吗?”
唇齿间漫开腥甜的味道,苏咏知道自己咬破了下唇,却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他按住胸口,压抑着几乎窒息的抽痛,嘶声道:“你想说就说。”
陈景仪的声音平稳而低沉:“这一次,是我错了,明知道你……对我只是错觉,还……给你带来那么多困扰,苏咏,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在你面前出现了。”
苏咏把头埋在被子里,耳中嗡嗡作响,闷声闷气地问:“为什么?”
陈景仪低下头,声音带了微微的颤抖,仍是清晰有力:“我希望……能有一个机会……虽然失败了,但是我至少……尝试过,努力过,以后,不会遗憾……阿咏,保重。”
溢满泪水的眼眶,轻易地决堤,苏咏翻过身来,摸索着抓住陈景仪的手,泣不成声。
“阿咏……”陈景仪低唤一声,伸手抱住他的肩膀——就当是最后一次感受这份温度吧,既然无缘,就别再纠缠下去,免得两人都痛苦。
“阿咏,你不要这样,我心里……也不好受。”
苏咏狂乱地摇头,抱住陈景仪,像濒临溺死的人抱住随波而来的浮木,哽咽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自私?!完全不顾我的感受?”
“对不起。”
“你从来不问我的想法,就……单方面地决定我们的关系……”
“对不起。”
“我追你追得那么辛苦……你还……说走就走……”
“对不起。”
“如果你对我没感觉……为什么……还要给我希望?”
“对不起……”
“我不要你道歉!”苏咏猛地扑压住他,滚烫的泪水落在他脸上,俊美的面容痛苦地扭曲着,抑制不住地哭喊,“我只要你……别放弃我!求求你!不要放弃我!”
“阿咏!”错愕之后是汹涌而来的惊喜,陈景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真的吗?狂喜中,惧意悄悄漫上——如果瑰丽的梦再破碎一次,他是否还有勇气寻求一个新的开始?
“不要……”苏咏狂乱的吻落在他脸上,咸涩的泪水止不住地顺着脸颊滴下,“我知道我笨,我不懂事,我配不上你……可是……我爱你……景仪……我真的爱你……”
“不要放弃我……求你……别放弃……”
压抑不住的呜咽声逸出喉咙,苏咏哭到几乎失神,眩晕中,感觉到男人紧紧拥住他,密不透风,紧得似乎要将自己烧融在他怀抱中。
“我相信你。”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坦然而坚定。
神啊!无论我们的开始是一个多么荒谬的错误,我仍感谢这个错误,能让我如此靠近他……
昔日爱撩帘,望见世人总笑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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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夜夜思君 作者:桔桔
尾声
圣诞,新年,在忙碌中过去,陈景仪几乎每天都在加班,苏咏也陷在一堆课程的突击复习中,两个人只能靠电话联系,思念越聚越多,心里几乎盛不下。
那晚的疯狂倾诉让两个人的感情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他们开始逐渐撤下心防,试着信任并享受彼此的爱意,然而,在苏咏的观念中,还缺个很重要的仪式。
放下电话,陈景仪收拾了文件往家赶,苏咏在等他——从没想过有人等待的滋味如此甜蜜,回家,也从没像现在这样迫不及待。
打开门,苏咏笑嘻嘻地迎了上来,抓过他的手带到厨房,端了杯色彩纷呈的饮料给他。
“这是什么?”陈景仪挑挑眉,香气依稀有些熟悉,只是融和得不够彻底,闻起来有些怪异。
“‘罗曼史’,小仪,我说过要调给你喝的。”苏咏亲昵地环住他的腰,脸上带着得意的笑,“来,尝尝苏老板的手艺怎么样。”
陈景仪小心地抿了一口,对着苏咏期待的脸庞,吐了吐舌头,实话实说:“真难喝。”
“啊?”苏咏一张脸阴得要滴出水来,脑门上开始一条一条地挂黑线,正想发飙,后脑被一手扶住,男人火热的唇覆了上来,狂野而急切地吞没他的呼吸。
……唔,虽然难喝,但是看来催|情效果还是有的,也许他也有开店的潜能也说不定……
晕陶陶中,苏咏不禁又得意起来。
——完——
夜夜与君好(《夜夜思君》番外)
考试不作弊,来年当学弟。
冬天衣服多而且厚,适合藏藏掖掖,阶教里座位又密集,小动作可以肆无忌惮。
苏咏倒是没有暗渡陈仓,因为他懒,对喜欢的课程自然学得很好用不着那些旁门左道,至于不喜欢的课,临考前突击一下,低空飞过就好。
早早答完了卷子,苏咏像火烧了屁股一样跳起来交卷,然后半秒钟也不肯多留,收拾了书包往陈景仪家冲。
路过菜市场的时候,买了一堆黄瓜、茄子、玉米,成心要刺激一下某人。
俊美的面庞有些阴郁,看不出表情,苏咏抿着唇,双眼微眯。
情绪低落,缘自欲求不满——考了两个星期试,陈景仪两个星期没碰他。
对于一个血气方刚而且刚尝过甜头的青年来说,中途断粮实在是一件极不人道的事。
翻出时间表,明天还剩最后一场,今天夜里,他无论如何也不能饿着了。
晚饭过后,陈景仪在书房处理文件,苏咏在浴室泡澡,磨磨蹭蹭洗个没完。
新工作还算顺利,比在学校时忙碌,但是有挑战性,老板也蛮器重他,一直遗憾自己没女儿,陈景仪听了只是淡淡一笑,暗想这半年来真是变故繁多,现在除了苏咏,他心里眼里,已经放不下任何人了。
'您有新邮件,请注意查收'柔和的电子合成音提醒着他,陈景仪点开那个肉麻的“亲亲小仪”的主题,一张图跳了出来,陈景仪定睛一看,喷笑出来。
是苏咏对着镜子自拍的裸照,怪不得他洗个澡都要带上手机。
虽然清晰度差些,但是关键部位,完全无遮无掩,毫不含糊地三点全露,陈景仪只觉一股热流朝下腹奔去,喉咙干如火烧,只想冲进去严惩一番,然而想到他明天还有一场考试,只好深吸了口气压下冲动,回复道——
笨蛋,头上还有泡沫。
片刻之后,苏咏又发来了邮件:你进来帮我洗。
简直是赤裸裸的勾引了,却该死地有效,陈景仪叹了口气,回复了一句“自己慢慢洗,我睡了。”立刻像被鬼撵一样关掉电脑,回房睡觉,生怕自己把持不住,弄得苏咏第二天起不了床。
把头埋入被中,陈景仪一边低喃“色即是空”一边暗暗诅咒——
该死的学校,安排的什么破考试时间!
苏咏擦干了身体,A计划失败,准备实行B计划。
山不来就穆罕默德,穆罕默德就去就山。
潜入主卧房,快手快脚地扒掉身上的睡衣,苏咏像条光溜溜的鱼一样滑入被中,温润的身体贴上陈景仪,亲了他下巴一下,低声问:“你真的不想?”
不想才怪!陈景仪的手早不听使唤地揽住苏咏的腰,交换了一个热吻,苏咏开始动手动脚,解开陈景仪的睡衣,留下一串吻痕,春宵苦短,岂容浪费?
“阿咏……”陈景仪低喘着,抬起苏咏的下巴,“你明天还有考试,等考完……”
湿热的吻将他的话堵了回去,苏咏撑起上身跨坐在他腰上,眼中情欲迷蒙,哑声说:“公共课,开卷,管他去死!我等不及了,景仪,我想要你……你不想要我吗?”
说话间一只手已朝他腰下探了过来,触到已肿胀的欲望,苏咏低声笑了,凑到他耳边诱哄着:“我数一二三,你再不做的话,我去找根黄瓜茄子玉米自蔚给你看……”
话音未落,眼前一花,陈景仪已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狠狠地纠缠着他的唇舌,双手在光滑的肌肤上游移挑弄,碰到腰间的伤痕,动作轻柔了不少,苏咏低吟了一声,难耐地扭动着身体,双手勾住他的颈项,弓起腰身,两个人的重点部位不住地磨蹭着,一路升温,烧光了理智,陈景仪扯过枕头垫在苏咏腰下,俯下身亲吻那道刀疤,舌尖轻轻地舔弄着,身下的人发出低泣一般的哼喃,无力地哀求着:“景仪……快一点……你想害我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