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化 第六卷作者:传承者-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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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魔族看得很兴奋,哈哈大笑。
面对着伤口布满脓水的女子,监工改变了态度,凶暴地常常挥鞭子取乐,女人再也无法支撑,一天天的虚弱。小孩天天去看她,女子的表情也从痛苦到喜悦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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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尔克的手颤动,一鞭就让自己三个月都疼得说不出话来,附带的诅咒更让伤口一年里从未愈合。现在肌肉都还记得那份疼痛。
那些话现在也与那疼痛一样刻骨铭心:“你要记住,你本应该有一个父亲,而他却是我们的敌人!是他带给你一切的无能,一切的痛苦。你要替你自己复仇!”
在当上族长后,布尔克最先做的事就是翻阅卷宗:“第四十七代族长魔特之女魔丝娅参与执行特级任务,成功。负伤濒死时被一人族雄性当作蜥蜴族人所救。魔丝娅回报,自己当时无力杀掉那个人族雄性………
“四十八任族长魔科多接到辅祭大人命令:扰乱十五个废物的国家。魔科多族长拟派魔丝娅前去执行简单的刺杀任务。魔丝娅提出她有更好的方法,通过甘洛控制那些废物国。这项提议得到辅祭大人的同意。
“她加入亡灵法师法瑞特的实验,与人族的身体揉和。实验后魔丝娅失去力量变成了废物,她去吸引甘洛新的废物长的注意。魔丝娅变成废物后,甘洛的新废物长虽然喜欢她,但却无法面对其他废物的压力,因而计谋失败了。(旁注:如果魔丝娅不做出那么愚蠢的决定,放弃力量,那些废物哪敢拉半个屁出来。可见辅祭大人的话:只有力量才是真实的!是千真万确的真理。)
“辅祭大人非常欣赏魔丝娅,问她愿不愿意使用完成特级任务后的奖励,让法瑞特将她身体的废物部份变成烈火兽的部份,那样她不仅能够恢复力量,还有可能击败魔科多族长。魔丝娅辜负了大人的期望,居然选择了与新废物长呆在一起,要求不要打扰他们。辅祭大人大度地同意了,只附加了一个小条件:如果那个新废物长对她的所谓爱情是真实的,那看到魔丝娅与其他人的交配肯定无法容忍。只要那个新废物长还算是个雄性,杀掉了与她交配的雄性,就将不再打扰她与那个废物长那种让我们听了直冒酸水的长期交配。
“然而,废物的想法是无法理解的。甘洛的废物长居然真的不杀那个人,虽然他看上去很愤怒。魔科多族长给了魔丝娅最后一个机会,只要她选择与蝎毒神兽交配,重新获得力量,就可以让她重返吾族。可惜,她居然为毫无能力,必须淘汰的幼崽放弃了。果然,成为废物后思考方式就与我们不同了,她甚至在自己的幼崽死去后,跑出去找来了一个像她幼崽的人族幼崽,最后,她被族人所唾弃,死得连废物都不如。(旁注:这验证了魔科多族长的一句话:如果废物不听话,先给他一顿鞭子,如果还不听话,再给他一顿大锤,这样至少废物还可以变为食物。)”
布尔克眼里的风暴消去,摸着手中的匕首尖:“我答应过祢,要让爱我的族女得到幸福。但祢也告诉过我,只有力量才是最忠实的!如果她们真与罗宾交配,我是绝不容情!魔丝娅,祢同意吧!任何一个爱我的族女,她的一切都必须属于我,由我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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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洛首辅府里,一座靠近荷花池的书房,黄色的光晕透过薄薄的沙窗,在夜雾中孤单地闪烁着。
“大人,”手持蜡烛的蜥蜴老人打着哈欠说:“已是深夜了,早点休息了吧?”
正翻看着卷轴的蜥蜴人头也不抬,拿过蜡烛,挥挥手:“你下去休息。”
蜥蜴老人拉上窗帘:“大人,夜深天凉……”
“再见。”翻着卷轴的锦袍蜥蜴人眼光依旧盯在卷轴上。
蜥蜴老人张口欲言,见锦袍蜥蜴人神情专注,只好往外走去,在门边停下脚步:“大人,明日六时准时吃早餐吗?”
“是了。”锦袍蜥蜴人突地想起了,转头微笑说:“这段时间你已经很累了,从明天起休假十天。”指着门边桌上的红木盒子:“那是我的一点礼物,法陀娅尔明天出嫁,我都抽不出时间,十分抱歉。请你把我的祝福带去。”
蜥蜴老人哽咽着说:“大人,小女就是一辈子不嫁人,也不该让大人多操心了!明日早点依旧吗?”
锦袍蜥蜴人摇头:“十天,一天都不准少。”
“是!”蜥蜴老人用力地一点头。
等蜥蜴老人的脚步声远去,锦袍蜥蜴人缓缓转身,对着空无一人的椅子说:“阁下有什么事?”
我瞥瞥脚下的水迹,现出身形:“埃尔顿,你好。”
“是……是你!”埃尔顿一怔,精干枯瘦的面容立刻浮现出笑容:“原来是罗宾兄弟。当真想不到!”
我点头一笑。
埃尔顿扫开桌子上的卷轴,从旁边放着的食物盒子里拿出酒菜来:“呵呵,这段时间一直很忙,很晚才吃饭。我去叫厨房再做些热菜来。”
我拿出盒子中的两个青釉瓷酒瓶:“不要劳神了,这些菜就让我垂涎三尺呢。我嘛,是为要紧事而来。”
埃尔顿挥手止住,笑着道:“先喝几碗再说吧!”给我斟了一碗,“第一碗,是感谢你在龙之国帮助我们。”放下酒瓶,自己先干了碗中的酒。
我一怔,捏着碗一顿,看看埃尔顿,一口饮下。
埃尔顿又给我斟了一碗:“这是为风狼佣兵团喝彩,尽管他们还没有龙之国的边防军那么强,但他们与甘洛的骑兵团帮助我们提前结束了战争,蜥蜴人会记住他们的!靠英勇赢得荣誉是每一个战士所追求的,但靠英勇赢得和平的战士才是真正的勇士!你让一批勇士来,我感激你。”
埃尔顿晃晃酒瓶,换了一瓶,又给我斟了一碗,给自己也斟了一碗:“这碗,就算给你接风洗尘。”
“等等。”我收敛笑容,说:“你很累了,饮多了不好!”
“贵国不是有句老话吗?今朝有酒今朝醉。”埃尔顿手摸上碗:“我虽年纪大,豪气却不比你们年轻人差,我先喝。”
我手急动,按在他的碗边,落寞地说:“看来,我来找你,当真算不得一件好事。”
埃尔顿一怔,笑问:“怎么说?”
我看着他:“给人接风洗尘,用上毒酒的恐怕不多吧?”
埃尔顿脸上笑容拉出的线条,嘴角的弧线,都突地滞止僵化在脸上,僵化的笑容与羞愧、惊诧的表情混合在一起,让他此刻的表情比小丑还引人发笑,但我却觉得心里很苦,笑不出来。
我把手指放在碗沿,推着碗平平地缓慢移开,在碗的背后,一只小蚂蚁翻躺在溅出的一滴酒液中,只剩下一只脚还在有气无力地划动着。
“我本不该对一个朋友起戒心,但你太专注那些事务了。我一进来就觉得气氛不对。”我叹息一声:“如果你没有烦心的事,以你治国之材,处理日常事宜,何须如此专心?”
我想着思琳,是她与我的契约让我拥有了察觉死亡威胁的能力,开始,我认为埃尔顿并不知晓,但当他斟酒居然溅了出来,我确信这是他自己布置的。
一个半兽人见到朋友激动得倒酒时溅出酒液很正常,一个魔导士长期对魔法精微地控制,心不乱是不会在这个小动作上出现偏差的。
我们静静地坐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就在我们的沉默中,密了起来。
听着窗外的雨声,我舔舔嘴唇,从海里一日一夜的急赶,又饥又渴,刚才喝了酒,口里反而更干了。
埃尔顿看见,递过一碗茶。
我推开。
“这茶里没有毒。”
我依旧推开:“我知道。”
“早点走吧,在他们来之前。”
我冷笑一声:“我就是想看看他们的说服力,是否真的有力到迫得人自杀的地步!”
埃尔顿神情顿时显得有些灿然,突地低头笑起来:“这想必是龙族的精神了吧!我很佩服你们这种精神,能正面硬顶魔界,当然能生出这种让人又敬又惧的精神。”
“过奖了,我不是龙族的。”
埃尔顿:“谁都说蜥蜴王族能成为龙,但认真算来,还没有你们龙之国的人族成为龙族的多。不光你们龙之国处处强于我们,其他的国家也都各有生存的基石。我们蜥蜴人能生存,只有一样特长:平淡!我们生活的地方是人族和其他族类都不愿意踏足的海滨沼泽,无财无宝,靠天吃饭,连海里的鱼都小些,刺多些,味道差些;地势偏僻,远离军事要冲;人物也不出众,也没有能让其他族欣赏的美女。但这些就是我们的保护神!能几次避开大战,靠的就是这个保护神。这个平淡的地方,只要没有吸引人的东西,就不会有能灭亡蜥蜴人的力量到这里来。”
“甘洛的骑士团是受欢迎的,蜥蜴人为他们的到来而欢呼,我也欢呼迎接,然而,没想到……”埃尔顿苦涩地说:“他们的要求是逃避不了的。这几天我都没睡好,翻来覆去地想,只为了解决一个疑问。我在想,什么是世上最愚蠢的事?
“很多事当时看来正确,事后回想简直是愚蠢透顶!这样的事数之不清,但我最后还是找到了答案,对我们蜥蜴人来说,夹在龙之国与魔界的争斗之间就是世上最愚蠢的举动了。”
“这就是你用毒酒来款待我的原因?”我鼓掌,冷讽道:“听来似乎很有道理。平淡,唔,有时候确实也算得上一种力量。只要杀了我,魔族就满意了;你再死了,龙之国也不会追究了。于是,这个平淡的地方,在失去了吸引注意的源头后,就能保持平静。你可以放心的是,我不是龙之国的特使,所以我死了你也用不着陪葬。现在,你要改变主意,喝那碗毒酒还来得及,说不定魔界真会因为你的死而放过蜥蜴国。”
我们对面坐着,各怀心事,都觉得无话可说。
鸡鸣声从远处传来打破了沉默,天已蒙蒙发亮,我遗憾地揉揉手:“看样子他们是不会来了。别的蜥蜴人,包括你们的国王都可以丧失勇气,唯独你,没有那个资格!”
我负手在街上漫无目地地走着,心情与这里的气候颇有些相像,闷热,烦人,粘糊糊的难受。
不需要把钉子都碰上一遍才知道疼,如果埃尔顿明知道布尔克来自于魔界,还选择了自杀,那血书最多也只能让两票弃权。要让临近龙之国的那三个国家弃权,除非我是龙之国的特使,但哪个带着如此使命的特使会在大街上走着,没有一队随从?
不管我平常是如何不屑地看待那些贵族,嘲讽破落贵族可笑的着装和装腔作势的讲究和排场,在今天,我是感受到那些豪华的马车,华丽的服饰,所起的作用不仅仅在装饰外表上,还是一种表明彼此身份的交际名片。
我突地觉得那种交际的方式很可笑,就像两只蚂蚁严肃地晃动着彼此的触角,其实只是想告诉对方,在污水沟边还有一只发臭的苍蝇。
我冷冷一笑,我可不想学习那种晃动触角来交际的方式,打定了一个主意,这才有余暇去浏览带着浓郁异国风情的蜥蜴国都。
按记载,蜥蜴国都人口大约四十来万。但此刻大街上一队队走着的,除去有公职在身的本地人,大多是随着各国议事元老而来的使团人员。
由此看来,虽则即将进行商盟国家的议事会,但面临飓风的来袭,本地的市民大都已避到高处的山地去了,大街上的马车也没有放慢速度,碾得一路上泥水飞溅,骂声不断。
一辆宽敞马车从我身边飞驰而过,紫色棉纱窗帘晃动,里面的人发出惊讶的声音。我心中一动,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马车急急刹住,横在我面前,窗帘挑开一半,一个盛装打扮的贵族美女从窗里对我招着手。
我漠然看着贵族美女,觉得有些面熟,再仔细一看,我敢肯定以前见过,但偏偏记不清名字了。
贵族美女眨着眼睛看看我,似乎也有些疑惑是不是认错人,最后她很肯定,表情从微笑变为冰冷,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但随手把另外一面窗帘拉开,索瑟居然大模大样,一本正经地坐在对面:“下面的先生,不知我是否认识你呢?”
我冷声说:“你认错人了。”遂笑道:“别废话了,坐过去点。”拉开车门,跨了上去。
有什么比遇见老友更令人心情畅快?
一切的烦闷立刻都消去,我的心情大好,笑呵呵地说:“弟妹别见怪啊!我刚才是有眼无珠呢。”
禹婷挑挑柳眉:“什么弟妹!没见到我坐对面吗?真真是有眼无珠,贵人多忘事!我们这些小女子哪里还能让你记得……”
我连忙打着哈哈表明俯首认错,兄弟的老婆是千万不能得罪的,不然里外都不是人。
索瑟通过眼神得意地给我打了个暗示:“此美女只是嘴硬。”说道:“我们找个地方好好玩上一天,见那些肥头官员的事推到明天再说。”对着车前喊道:“去海边白羽岩。”
“你走后三个月不到,一天天还未亮,郭剑就把寝室收拾得很整洁,说在学校已经学不到什么了,要去北方拜访封红阳。我们当时还在迷迷糊糊地睡觉,就随口应了‘去吧,去吧’,没想到起床后发现那小子真的一声不吭就走了,连铺盖和蚊帐都退给了学校。你知道,卡勒一直对郭剑的魔法剑很垂涎,郭剑也一直舍不得给,他走时,还是把剑留给了卡勒。”
我连击两掌,呵呵笑道:“好!”
“好什么?郭剑也走了,哎,打算拿我和卡勒出气的男生至少也有个两三百,大的社团就有四五个。”索瑟一脸柔情蜜意地握着禹婷的手:“全亏婷婷和海伦两个会长帮我们,不然,日子就难熬了。”
当着禹婷的面,我大力帮腔道:“不会吧,以你这么英明神武,还不是玩一样地把他们唬得团团转。”
索瑟连连点头,口里却否认道:“哪里,哪里,还是靠婷婷和海伦。”
禹婷撇撇嘴:“这我们可不敢居功。真不知道男生整天瞎想什么,我们越是劝,那些社团的男生还越起劲,不过,他去谈了一次,就把他们都劝服了。”
“哦?怎么回事?”
“还不是拿着某个放电怪兽的招牌去唬人,亏他还有脸振振有辞地给我说,这就是外交艺术。”
索瑟正色说:“这可是我们外交世家的传家宝:外交是力量碰撞的润滑剂!我只提醒他们的做法肯定会激怒罗宾,并让他们把‘对付我和卡勒’与‘被你请进神庙住上一生’联系到一起,他们就对我和卡勒友好多了,逢年过节还要给我们送礼品。我们居然收到了一个男生寝室做的八宝粥,味道还不错,就是糖多了些,枣子少了点。”
我摊开双手,疑惑地问:“我没这么血腥和暴力吧!”
“说真的,我与他们接触多了,也没觉得他们有那么可恶。后来,我一直想让他们了解一下你和郭剑,不过,收效不大。”
我在学校全年出勤才几次,郭剑则是少说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