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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亡者永生-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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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栋你们或许不太清楚范氏症患者的病状,但那些人死的时候,内脏不是要比正常状态大出很多吗?”
  “你是说?”何夕被我的想法吓了一跳。
  “范氏症让一些人的内脏变成了太岁!”甄达人瞪着眼睛大声说。
  “不管你们多惊讶,这是目前为止,解释这些太岁来源的最合理的假设。这块肝的编号是B…L,心脏的编号是C…H,也就是说,应该存在一块编号第一个字母为A的太岁!”我把我的想法一口气说了出来。
  B是肝脏,C是心脏,那么A是什么,肾脏?胃?
  “听上去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可是,可是……”何夕皱着眉头,弯腰又拿起疑似心脏的太岁,翻到一处。
  “居然真的有,刚才没注意到。”何夕失声说道。
  “什么?”我凑过去看。
  何夕指着的地方,微微有圈淡黄色的圆管,不注意的话还真看不出来。
  “这是肺动脉,这里,是肺静脉。”何夕把太岁翻转一下,  “看,下腔静脉。位置一点都不差。”
  “真是心脏啊。”自己的推断被证实了,我却依然忍不住骇然吃惊。
  “那会不会这就只是病变后硬化的人体内脏,不是什么太岁?”郭栋问。
  无论如何,伦勃朗收集病变的内脏器官样本,总要比太岁更说得过去。
  “有刀吗?”何夕问。
  达人跑出去,很快拿着把小刀进来。
  何夕接过刀,用力地在肝状太岁的一角切了进去。
  她切得很费劲,好不容易才切下一小块来。
  不管怎么看被切开的地方,都和人体组织联系不到一块去。
  里面的颜色比外表淡些,是土黄色,有很多黏液,与其说像肉,不如说像菌类更多些。
  我看过一些太岁的报道,这一刀切下去的情况,还真是像太岁。
  何夕把切下来的小块递给郭栋,说:  “里面的样子和我看到过的太岁非常相似,很难想象这原本是肝脏组织。如果你想进一步确认,就等一天再看看,如果有复原的迹象,那么就可以说,不管这东西从前是什么,现在它已经是一个太岁了。”
  “带回去化验一下。”郭栋把切片交给瘦刑警说。
  他向我们笑了笑,说:  “估计也化验不出什么结果来,要研究出这东西是怎么从内脏转变成现在的样子,恐怕很不简单,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找出那第一个…·。··嗯,太岁,到哪里去了。我觉得,可能已经不在这幢建筑里了。‘”不在这里?’“伦勃朗不会把太岁A销毁或丢弃,他把这两个太岁放在这里,太岁A就更没必要藏起来。那么太岁A现在必定在另一个人的手里。伦勃朗和医疗小组的所有人都是初次相识——当然这点我们会做进一步的调查确认,他在莘景苑里认识的只有一个人。”说到这里,郭栋对何夕善意地笑了笑,“我相信他没把第一个太岁给何小姐。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伦勃朗把太岁A给了住在莘景苑小区里的人;二、已经悄悄运出了莘景苑。”
  “运出莘景苑?”我摇头说,  “这里的进出是经过严格控制的,他怎么运出去。”
  “我觉得你的第二种猜想比较有可能,如果想对这奇怪生成的太岁进行研究,就必须把太岁运出去。但这儿门口的检查真的非常严格……”何夕沉吟着说。
  “李丁,你去简单调查一下伦勃朗这段时间里的相关行为。”郭栋对瘦刑警说。
  “好。”李丁点头,快步走出办公室。
  达人对太岁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趴在地上研究个不停。郭栋自顾自摸出一支烟,蓦然发现戴着头罩没法抽,自嘲地笑笑插了回去。看来这位外表镇定的特事处刑侦老手,第一次碰到“特事”的时候,心情还是颇为起伏。
  “我看过那份笔录了,伦勃朗和你说的那些,你怎么想的?”郭栋问我。
  “在来之前,我和何夕就在讨论这件事情。虽然伦勃朗主动坦白了和匕首组织的合作关系,以及程根内脏被盗的情况,但可能隐藏了更多。”
  郭栋点头: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而且对这个东西的调查,”他指了指地上的太岁,  “会告诉我们莘景苑爆发范氏症,究竟是不是一个偶然的独立事件。”
  我怔了怔,然后明白了郭栋的意思。不愧是老刑侦,我就没想到这一层。
  在莘景苑因范氏症而死亡的人里,会有极少数死者的内脏出现异变,成为太岁。伦勃朗在事前是否知道这一点至关重要。
  现在看来,他至少有两个装太岁的箱子。当然箱子可能原本另有它用,但若查实伦勃朗处心积虑把一个太岁偷转到另一个人的手里……既不向政府说明太岁的情况,又隐瞒了第三人的存在,这会不会是一场有预谋的周密计划?换而言之,莘景苑爆发范氏症,也就可能是计划中的一环。
  此点若证实,病毒骑士的恐怖威胁就将不再只是百分之十的几率,并且这个神秘人与伦勃朗之间也要画上连线。
  说实话,我并不愿意看到这个。
  何夕出神地看着被她切了个小口的太岁,嘴里似乎在念着什么,我听不太清。
  “你在说什么?”我问她。
  何夕回过神来,说:  “我现在才意识到,如果这真的是太岁的话,会是一个多么震撼的发现。对它进行研究,诺贝尔医学奖简直唾手可得。
  不,和它的重要性相比,诺贝尔医学奖简直算不了什么。“
  “哦?虽然是很怪异,但是有这么重要吗?‘’    ‘郭栋和达人也一脸好奇地看着何夕。
  “天哪!你看。‘’何夕忽然瞪大眼睛,指着太岁的伤口,  ”它正在复原,这样惊人的速度,比血小板的凝血速度还快!‘’我们仔细看去,果然,伤口已经不再往外溢黏液,表面凝起了极薄的…·层膜。这才多少分钟,已经有了这样的变化,看来它完全复原并不需要一天的时间。
  “天哪,这真的是太岁。”何夕再一次惊叹。
  我极少看见她这样惊讶,能让她如此情绪化,需要怎样程度的震惊呀?
  但我还是不明白关键点在哪里。
  “太岁真是人的内脏变的啊,果然超级诡异。‘’达人摇着头唏嘘。
  “你要知道,之前所有的研究人员,都是把太岁当成独立生物来研究的。你能想象一种生物,原先是另一种生物的一部分吗?自然界生物的进化和变异无时无刻不在进行,但总是由一种生物变异成另一种略有区别的生物,而不是一种生物的一个器官单独变异成其他生物!”
  我张大了嘴,这样的生物变异,的确从根本上颠覆了所有生物学家的认知!
  “呃,这和孙悟空拔根毛就能变出化身好像。‘’达人说。
  “这个发现会重新调整当今生物学界的整个进化理论系统,也将大幅修正我们对生物的认识。‘’”我听说过许多古怪的进化案例,怎么,之前从没有发现过类似的情况吗?〃我问。
  “是有许多令生物学家瞠目结舌的进化案例,比方说琵琶鱼的鱼饵。
  但是……‘’“什么鱼的鱼饵?‘’达人的插嘴插得完全不在重点,不过他并不是第一次这么千。
  “琵琶鱼,是一种海鱼。‘’何夕耐心地解释,  ”这种鱼行动迟缓,为了捕食,琵琶鱼在口边进化出一根高度变形的鳍刺,这根鳍刺非常像一条小鱼,有头有身体有鱼尾,还有胸鳍和腹鳍,甚至有像眼睛的黑点,琵琶鱼能让这条仿真小鱼逼真地在水里做出侧游的动作,被这条小鱼吸引来的鱼,多半会被琵琶鱼吃掉。‘’“哇。‘’达人吹了记口哨。
  “能进化出这种东西,的确非常罕见,但这和太岁相比,就小巫见大巫了。一定要说类似的例子,倒不如说,不如说……‘’”怎么,真的有?‘’我问。
  “你知道线粒体吗?‘’”有点印象,是真核细胞的一个构成部分吧。‘’“是的,地球上的所有生命体能够吸氧都是靠线粒体的存在,没有线粒体,现在地球上就不会有任何高级生命。但最初,细胞里是没有线粒体的,线粒体在闯入细胞之前,是细菌或病毒,它们通过某种我们还不清楚的方式,在远古成功地融入了细胞中。这两种不同的生命,合并成一种全新的生命,这是地球生命史上最壮观的奇迹,正是因为这个奇迹,才有了我们,和我们看到的这个世界。〃”两种生物合而为一?细菌进入细胞,成为线粒体,成为细胞的一部分,这和太岁正好完全相反呢。怪不得你会想起这个。‘’我说。
  “是的,即使是这完全相反的案例,也仅此一例。而这个相反的例子却引起了生物界翻天覆地的巨变,所以……”
  何夕没有说下去,但言下之意可想而知。
  合起来的生物曾引发过巨变,那么分开来呢?
  怪不得何夕对太岁在生物学上的重要性这么看重,现在我也能感受到它的分量了。
  “如果我的推测正确,那么关于太岁的很多问题就有了答案。‘’何夕指着太岁说,  ”现在这两个太岁才刚刚成形,所以原形的样子看着比较明显,时间过得越久,样子变得就越多。而不同内脏形成的太岁,样子从一开始就不一样。甚至不排除其他生物内脏变成太岁的可能,所以我们一般发现的太岁,模样才个个不同。而让内脏变异成太岁的原因,恐怕是生物基因的突变。〃“基因突变,不是因为范氏病毒吗?‘’我问。
  “你难道忘了,范氏病毒是怎么致人死命的?〃何夕反问我。
  “啊对了,是通过修改人的基因。〃我恍然。
  “一般来说基因突变只有在繁衍过程中才会产生,比如畸形儿。一个生物的生命进行到一半时很少会发生显性的基因突变,但这并不绝对。有许多病毒在入侵生物体内时会修改宿主的基因,偶尔这种修改就造成了严重后果。范氏病毒正好打开了‘太岁’开关。如果不是范氏病毒,可能生物要突变成太岁,几率极其微小,但范氏病毒放大了这个几率。‘’”这么说,并不是范氏症让人爆体而亡,而是……“
  “而是人体内的那些内脏被激活,争先恐后地要跑到外面来,成为太岁。内脏跑了出来,作为宿主的躯壳,当然就无法再活下去。‘’何夕接着我的话说。
  作为宿主的躯壳,这样称呼一个人,实在是……
  “鲤鱼跃龙门啊。‘’达人说。
  何夕笑了笑:  “是的,只有少数的内脏能变成太岁,绝大多数的内脏,就和它们原本的宿主一样,变成了一堆烂肉。‘’我想抹把额上的冷汗,被头罩挡住了。内脏有了生命要跑出来,想想都町怕。我听到自己心跳的咚咚声,看看面前曾经是一个人心脏的太岁。
  又是一阵恶寒。
  “而且,内脏必须积累相当大的能量,才能冲破躯壳的束缚变成独立的生物,所以它们无休止地向宿主素要能量,想想范氏症患者的亢奋期症状就知道。这样,为什么太岁会有和它们体积功能不相称的生物能,就有了解释。‘’”可从有智慧的高级生物,变成这样…一团无知觉的肉,这不是退化吗?‘’我问。
  “大哥,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说不定这太岁想法多着呢,只是没手没脚表现不出来,等过了多少年长出手脚眼睛来,哼哼。不是传说太岁有神秘力量的吗?〃达人一一一脸严肃地说。
  那话是庄子说的,不过帮他指出来……还是算了吧,费那劲干吗。
  “就算退化又怎样,这是一种突变,突变并无所谓进化退化。生物演变并非…一。‘路向前,你对进化论的理解有些问题。〃何夕说。
  进化论已经争吵了一百多年,本来就有多种流派。我心里嘟囔着。
  门吱地打开,李丁走了进来。
  “郭队,我问了情况,因范氏症而死的死者,其尸体的清扫和善后工作就是由伦勃朗负责的。‘’这话…一说,眼前这两个太岁的身份算是被坐实了。
  “伦勃朗从没去过居民楼,他一直在这幢楼里工作,所以他直接把太岁交给莘景苑的某个住户这一猜测可以排除。此外,在工作期间,他也没有与无关人士接触过,无关人士根本就无法进入莘景苑的大门。‘’”这就是说他没法把太岁A运出莘景苑?‘’郭栋皱眉问。
  “等等,你说尸体的善后是伦勃朗负责的?‘’我问李丁。
  李丁点头。
  “我记得有一次我见过一辆白色依维柯开进小区,就停在那幢临时接待屋边上,有人告诉我那是殡仪馆的车,来装尸体去殡仪馆火化的。‘’”是的,我也见过。‘’何夕说。
  郭栋盯了李丁一眼,后者一言不发地快步走了出去。显然刚才他的凋查还不到家。
  “有一次我还帮忙把尸体装进麻袋。”我摇着头说,  “血基本已经流光了,肌肉是白惨惨的,一个个开瞠剖腹的……”
  “停停。”达人白着睑说,  “大哥你别说下去,想想我都要吐了。”
  我笑笑。我食欲不振已经很久了。
  李丁很快回来了。
  “车是龙华殡仪馆的,司机魏子仪是殡仪馆员工。他二十四小时待命,只要这里一个电话,就会把车开来。尸体预先装进麻袋,运抵殡仪馆之后会立刻焚毁。”
  “立刻焚毁?”郭栋问。
  “是的,至少程序上这样规定。”
  “那么谁负责打电话给这个魏子仪?”
  “就是伦勃朗。”
  郭栋指了指桌上的电话:  “就用这台?”
  ‘’是的,莘景苑有两条专线,一条是要求二十四小时保持畅通,以备上峰来电的,在欧阳局长的办公室里,另一条是供医疗中心日常对外联络的,也在欧阳局长办公室,不过在伦勃朗这里拖了个分机。“我说。
  “这么说,伦勃朗的确有机会把太岁A装进麻袋并且在麻袋上做好记号,可要是这些尸体一到殡仪馆就立刻焚毁的话……那个魏子仪的电i舌记了没有?”郭栋问。
  “记了,要现在打吗?”
  现在已经接近十二点了。
  “现在打。”郭栋斩钉截铁地说。
  电话很快接通,略加解释之岳,魏子仪回答了李丁的问题。
  的确每次都是伦勃朗打的电话,但魏子仪之前并不认识这个外国人,每次把车开来,伦勃朗也只是在记录本上签个字,并无任何交流。而魏子仪坚称,绝对是按照程序做的,一把尸体运抵,就连麻袋一起送进焚化炉里,不会耽搁。虽然理论上尸体已经没有传染性,但魏子仪仍被规定要戴一次性口罩和橡胶手套,并严禁无关者接近这些尸体麻袋。这同时也杜绝了别人从麻袋里偷东西的可能。
  听着李丁与魏子仪的对答,郭栋的眉毛拧得越来越紧。
  “问他一共来过几次。”郭栋突然说。
  等李丁问完这个问题后,郭栋向他点头,示意可以结束通话了。
  “魏子仪一共出车二十一次。”李丁放下听筒对郭栋说。
  “你去门口问那些军人,他们应该有进出车辆的记录。他们记录的是多少次。”
  刚才我心里模模糊糊觉得某个地方町能有问题,郭栋的话让我在心里大叫一声“就是这样”。
  依维柯是一辆很常见的车,找一辆和殡仪馆的车外观一样的依维柯相当方便,而每次司机都是戴着口罩,不熟的人难以辨认面目。至于确认身份的一系列手续都是伦勃朗检查的,他找一个人开车来冒充,就不会有别人能发现。
  李丁是跑进来的,他的脸上露出笑容,大声说:  “二十三次,门口的记录是二十三次!”
  郭栋嘘了口气,转头对我和何夕说:  “看来我们终于抓住他的小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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