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波逐流之一代军师-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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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贽说道:“这样一来,凤仪门自然不肯罢休,虽然碍于人伦不能直接插手,可是她们指责裴云不应该冷落结发妻子,已经和少林争吵了好几次。”
我笑道:“虽然她们说得不错,可是少林根本就默许了裴云这种行为,裴云是他们精挑细选的弟子,他们是绝对不愿意裴云和凤仪门有什么关联的。”
李贽点头道:“话虽如此,可是少林毕竟不会和凤仪门翻脸,凤仪门虽然也不能公开找裴云麻烦,但是李寒幽还是可以通过秦青来为难裴云,你说该怎么办呢,裴云是你好不容易在禁军扎下的钉子,可不能随便放弃。”
我摇头道:“殿下过誉了,我不过是引了一条路,能够让裴云衷心效忠殿下,都是殿下自己的本事,自古良臣择主,如果不是殿下仁义贤明,裴云怎会甘心效命,这次殿下也得出手相助,必然可以令少林寺真正支持殿下,从前虽然少林有意和殿下合作对付凤仪门,但是碍于皇上和太子,始终只能暗中支持,这次凤仪门太过嚣张,只怕会惹怒了少林,这正是殿下的机会。”
李贽叹息道:“随云,本王对你佩服万分,一年前你的作为,让朝野有识之士看清了太子的一些面目,现在他们即使没有决定支持我,也都转为中立,从前很多人都认为太子是储君,又无失德,所以就算觉得本王贤明,也总是若即若离,如今本王虽然遵照你的吩咐没有随便招揽人才,但是本王却能感觉到他们更加愿意亲近雍王府,不过一年多,你就让本王扭转了局势,本王不知该如何感谢才好。”
我淡淡道:“这也是殿下肯接纳我的意见,我让殿下不要行动,韬光养晦,殿下欣然接受,这一年来,殿下没有异动,这样太子就不能以殿下功高震主的理由攻击殿下,他的种种为难,反而越发让人同情殿下,而石彧在幽州奉殿下之命选官,人人却都以为殿下是为了封地着想,如今殿下麾下文武齐备,已经可以开始大展宏图,臣可以保证,今年之内太子就会失去储位。”
李贽疑惑地道:“虽然太子失去了部分人心,但是毕竟还没有被废的可能,这一年来他也很谨慎,你如何能够确定可以废去他的储位呢?”
我神秘的一笑,道:“殿下这些年来一直致力于在太子的势力中插入人手,从前因为太子谨慎小心,鲁敬忠和凤仪门的力量,始终难以如愿,可是这一年来,太子因为户部之事失去了人心,又因为杀人灭口的行径失去了属下的信赖,而鲁敬忠和凤仪门也是面和心不和,殿下不是已经成功的打入了太子势力的中坚么,虽然还没有接触到核心,可是太子殿下的一些行动还是瞒不过您的,您真的不知道,太子殿下都在干什么?”
李贽尴尬的一笑道:“这我倒是知道一点,听说太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迷上了青楼,好几次包下大雍有名的艳妓秘密金屋藏娇,直到后来父皇知道了风声,他才收敛了,最近他已经没有做这种风流勾当了,倒是总是到后宫陪着父皇皇后,孝顺他们。”
我冷冷一笑道:“那是因为他改了消遣方式,他迷上了皇上新纳的一个妃子。”
李贽一惊,道:“这怎么可能,这是乱伦的事情,若是父皇知道,岂不是要重责于他,恐怕废了他的储位也是可能的。”说到这里,李贽顿住了,半晌才道:“以宫闱之事废储君,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毕竟后宫不能干涉国本。”
我意味深长地道:“太子殿下若是有些本事,皇上或者不会废了他的储位,可是皇上本就已经对太子失去了信任,如今对皇上来说,太子恐怕更大的作用是压制殿下你,这件事情发作,就是皇上无心,恐怕也会对太子施以重惩,不管皇上是否有意废除太子的储位,态度总是要表示一下的,这样一来太子心中自然充满忧虑犹疑,父子相疑,这就是臣要的结果。太子殿下心中有愧,就是保住储位恐怕也会日夜担忧皇上是否会秋后算帐,到时候必然会乱了方寸,这样一来,他越是想要弥补,只怕越引起皇上的不满,别说宫闱之事不重要,自古以来天子父子之间,亲情从来不厚,父子相残却是屡见不新,到时候恐怕太子猜忌皇上的心情比猜忌殿下还要多些呢。”
李贽道:“可是纪贵妃等人必然百般相助,恐怕还是没有什么作用。”
我淡淡道:“她们若是明哲保身,臣才担心呢,她们做的越多,破绽也越多,殿下难道不想让她们原形毕露么。”
李贽陷入沉思,面上露出一丝喜色,道:“随云真好计策,其恶不彰,本王焉能无罪加诛。”
第二章 淫威肆虐
武威二十四年,王因户部事受责,帝密令闭门思过,王性暴戾,多有不端事。
——《雍史·戾王列传》
初夏的午后,阳光已经很强烈,在树荫下站着两个侍卫,神色严肃的注视着四周,执行着自己保护皇室的责任,在他们身后不远,一处秀雅的小宫殿里面,门口的几个宫女和太监正在那里低声谈笑。这里是皇上新近宠爱的淳嫔的住处,她今天才十九岁,相貌艳丽,一身媚骨,丽质天生,十分得到雍帝宠爱,不过雍帝毕竟年纪已老,皇后和几位贵妃娘娘都不愿他纵情声色,因此这里李援并不常来。现在是午后,他们也没有什么工作,所以才能这样悠闲,可是若是仔细看去,这些人眼中都带着淡淡的恐惧和忧虑,还不时的回头望向宫殿。
宫殿深处,重重帷帐的后面,一张宽大的红木软榻的上面,一男一女正在抵死缠绵,娇吟声和粗重的喘气声回荡在宫殿当中,终于,在一阵歇斯底里的发泄后,两人停了下来,那个女子紧紧抱着男子赤裸健壮的身体,死也不肯松手,两人相拥了片刻,那个女子终于松开了手,懒洋洋的道:“殿下,您该起身了。”
那个男子留恋的抚弄了片刻女子那雪白娇嫩的肌肤,终于依依不舍的站了起来,走到偏殿,那里已经准备好了浴汤,沐浴更衣之后,那个男子走回寝殿,只见他身上穿着杏黄龙纹的皇子服饰,这是只有太子才可以穿着的颜色,这充满春色的寝殿竟是乱伦的所在。
李安迷恋的看着这个女子,其实论起美色,这个女子虽然美貌,但未必就胜过他的侧妃萧兰和其它他临幸过的女子,想当初,他娶到萧兰的时候也曾经这样疯狂,身为男子,能够让一个风华高贵、清丽如仙子的女子在自己身下婉转娇吟、欲仙欲死,那是何种的意气风发,可是后来,渐渐的他有些厌倦萧兰总是谆谆教诲的面孔,开始暗中猎取美人,可惜当时他最忌惮的雍王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为了得到父皇和那些道貌岸然的老臣的支持,他不得不谨慎小心,所以轻易不敢放肆,就是家中宴饮也不敢轻狂妄为。
直到他代皇上告祭太庙之后,储位稳固,他才不由放松了许多,开始豢养舞姬歌女,恰好他得到了一个贴心的侍卫夏金逸,这人虽然武功平平,却是擅长各种风流勾当,将府中的舞姬歌女调弄的色艺双全,让自己在温柔乡中沉醉不已。尤其是自从去年户部事发之后,他虽然没有受到父皇责罚,可是他也能够感觉的父皇对自己有些冷淡,想起来也真令人气愤,好不容易出了魔宗弟子进入中原的事情,引开了别人的主意,他就连受害的是凤仪门弟子也顾不得了,可是没有几天,那个梁谨潜却被鸩杀了,这个梁谨潜该死,他迟早不会放过他,可是绝对不该是这个时候,不仅皇上震怒,把他叫去训斥了一顿,不由分说的把杀人灭口的罪名加在他身上,就连鲁敬忠和萧兰也都埋怨他,好一阵子他都郁闷不安,最后还是夏金逸有法子,召集了舞姬侍女,在密室之中召开了无遮大会,就是纣王的酒池肉林也不过如此,原本他应该谨言慎行,可是这样胡作非为,却让他心情从郁闷狂怒中平静了下来,渐渐的,他发觉好像只有通过那种方式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反正他自认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再说父皇就是知道了,也不会为了这种事情和自己发怒,他又何尝不是三宫六院快乐逍遥。
开始的时候还只是在府中淫乐,后来却觉得没有趣味,这些女子不是曲意奉承就是强颜欢笑,让他索然无味,不由想起曾经的一次放纵,那个南楚名妓艳光四射,舞姿炽烈,可是却不肯和自己共度春宵,自己一怒之下用强了事,那一次的滋味他至今难忘,想来大雍的名妓也未必逊色,可是自己身为储君怎好走马章台,想到这里就不由羡慕齐王李显,后来他把心思跟夏金逸说了。夏金逸却是聪明,他自己或者派人伪装,将大雍有名的名妓接到一处庄园养起来,然后李安伪装成平常人去挑逗她们,有时候很容易上手,有时候却要苦苦追求,但总是让李安享受到不一样的风情,后来,李安厌倦了这种平常的花样,开始玩弄各种各样的女子,这个庄子也就成了有进无出的死地,不知多少青春少女的香魂埋葬在黄土之下。夏金逸更是提供了一种极品的春药给他,服用之后不仅可以连御数女,而且起床之后还是精神百倍,所以李安更加放肆胡为。
可惜他还没有玩腻,就被萧兰阻止了,萧兰神色阴森,对着他冷冰冰地道:“殿下若想登基为皇,怎能做这种授人以柄的事情,不说别人知道,就是我师父知道,必然也会震怒,到时候若是师父不再支持殿下,只怕殿下后悔都来不及。这次臣妾替您善后,日后再有此事,只怕臣妾也帮不了殿下了。”
李安虽然有些恼怒,可他还是知道这次是自己过分了,接下来的日子只得闷在府里,可是他总是坐立不安,只觉得府中的侍妾宫女都是索然无味,直到有一次雍帝家宴,他看到了在妃嫔最末端的位置站着一个艳丽无双的女子,那一刻,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炽热了,那是一个明丽的少女,她的微笑仿佛春花绽放,而当她婀娜多姿的上前献舞的时候,李安终于再也压抑不住渴求的欲望,这个女子乃是北地人,擅长胡旋舞,当她赤着双足,站在不过一丈方圆的圆毯上,飞速旋转的时候,那变化多样的舞姿动态和腾踏跳跃旋转的高难度技巧,让李安心中更是痒痒的,当看到父皇上前扶起舞罢躬身行礼的妾妃,看到青春焕发的淳嫔和已经显得老迈的父皇,李安不由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虽然爱慕,可是李安毕竟还是没有昏了头,这个女子虽然只是下等妃嫔,可仍然是自己的庶母,这乱伦之事在历代宫闱中虽然屡见不鲜,可毕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再说他还只是太子,可没有这个胆子。可什么事情越是隐忍,引诱力就越强,李安一连多日辗转反侧,脑子里都是那个飞旋的迷人舞姿。
他贴身的侍卫,府中的副统领夏金逸见他茶饭不思,百般劝解也无效,便问他为何这样忧愁,李安对这个贴身侍卫兼副总管已经是十分信任,不仅聪明能干,更是守口如瓶,自己的私事从无外泄,夏金逸功劳非浅。李安终于还是说了自己的心事,这种事情,他就是再信任鲁敬忠,也不愿去和他商量。
夏金逸开始为难地道:“殿下,属下的性命和荣华富贵都是殿下所赐的,就是为了殿下粉身碎骨也不该畏难,可是这种事情是不同的,若是事发,就是属下想替殿下顶罪也不可能啊。”
李安也是心灰意冷,悒郁成疾,居然病倒了,这下可吓坏了夏金逸,最后忍不住道:“殿下,你在宫中势力眼线不少,皇后又是您的亲生母亲,纪贵妃娘娘更是支持你,淳嫔虽然得宠,不过是个下等妃嫔,你只要以势相逼,以权势相诱,这个女子也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人物,再说,您是将来的皇上,等到您登基之后,她的生死荣辱大半都在您手上,不说别的,若是皇上万岁之后,淳嫔若没有子嗣,就得出家为尼,到时候青灯古佛,清冷寂寞,她青春年华,如何忍受得住,皇上春秋已高,恐怕没有什么机会让淳嫔怀孕了,若是她从了您,说不定还能生个一字半女,到时候就可以有了依靠,就是没有,以后有殿下照拂,也可以安度余生。”
李安听得眉飞色舞,只觉得神清气爽,立时拿定了主意,便和夏金逸商量好了计策,先是请旨要求协助皇上看折子,恰好李援也已经消了气,便允许他在东宫处理政务,而且李援也有些倦怠政务,便派了大臣辅佐李安处理政务,而李安便借机在午后去探望母后,然后便趁机去勾引淳嫔,他是太子之尊,在后宫权势极大,再加上金银开路,很快就顺利的接近了淳嫔,淳嫔初时也是婉言拒绝,后来却架不住太子的热切追求,再加上夏金逸有意无意的威胁利诱,淳嫔终于投入了太子的怀抱,这种禁忌的热恋有效地让太子忘却了外面的闲花野草,每日总是在东宫处理政务,只有在午后的一个时辰在淳嫔那里度过,皇上不知,反而觉得太子最近勤于政务,因此十分高兴,浑不知太子的逆伦丑事。
当李安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淳嫔的宫殿,在外面把风的夏金逸和几个侍卫已经迎了上来,簇拥着太子回去东宫,李安却没有注意到,夏金逸的神情有些不安。
夏金逸心中有些不安,这一年来,他用了浑身解数讨好太子,甚至做了很多从前不敢想不敢作的事情,那一个个青春少女,大半是他安排送到太子身边,而各种善后灭口的事情也是他亲力而为,这些事情他不敢对任何人说,可是他告诉自己,若想报仇雪恨,让那个绚丽的身影沉沦在地狱,他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按照那个人所说,让太子放纵肆虐,他相信自己做到了,可是他已经双手血腥,罪孽深重,恐怕九泉之下也无颜拜见爹娘了。更让他不安的是,他始终没有机会和那人见一次面,他是知道的,那个人深居王府,轻易不出寒园半步,身边侍卫更是如狼似虎,自己根本就没有机会传递消息给他,而且,他也不敢,在太子身边这么久,他是深深知道太子少傅鲁敬忠和太子侧妃萧兰的厉害的,他不敢贸然和那人联系,只能心中期望自己所作所为能够帮助那人,让自己终究有一日能够得偿夙愿。可是目前的危机可怎么办呢,昨天绣春偷偷来告诉他,听见太子侧妃萧兰和王妃崔氏说些什么,虽然没有听清楚,可是绣春听到了夏金逸的名字。夏金逸可是心里有鬼的,上次萧兰下令将山庄守卫和那些女子全部处死,然后全部毁尸灭迹,若非自己被太子带走,只怕也难逃厄运,可是他总是忘不了萧兰那看着自己的目光,冷酷而无情,这次自己会不会有这样的好运气呢。
回到东宫,有些疲倦的李安看着折子直打瞌睡,终于忍不住伏案小憩,夏金逸替太子盖上披风,悄悄的退到门外,却是侧耳细听,等待太子的召唤。这时候一个侍卫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低声道:“副总管,王妃派人来传令,说是有事要您去办。”
夏金逸皱眉道:“我正在伺候殿下,你是知道的,殿下是一刻也离不开我的。”
那个侍卫苦笑道:“副总管大人,我怎么敢和王妃说这些,您还是回去一趟吧。”
夏金逸想了一想,问道:“可是王妃亲自召见你传令的。”
那个侍卫道:“大人放心,我亲自听王妃说的,她有些事情要你去办。”
夏金逸略略放心,又问道:“我师兄在不在府上,有什么事情不能让他去办。”
那个侍卫低声道:“您是知道的,总管大人性子严正,有些事情必然是不愿意去做的,说句实话,听王妃的侍女说,好像是王妃的外甥在外面犯了事,需要有人去疏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