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豹之泪----小明-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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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里会比在陆地上更加接近地球的核心。如果可以,就化作一条鱼,用最原始的形态和生存方法,在最接近地球心脏的地方活下去,这样可以向创造我们的母体直接询问〃到底什么是正义?〃,是否应该为了我们尊崇的理念而毁灭他人的生命?
〃哈………………〃Fish猛的从海面下钻出来,用力呼吸,头发将海水甩出一道弧线。
〃长官……!〃声音显得很遥远,落 在沙滩上的呼唤,让Fish发现自己已经海岸很远,于是才奋力回到出发点,动作好像快活的海豚,流畅没有牵绊。站在海滩上的人搂抱着一大堆衣服,安静的欣赏……洒满阳光的平静海面温柔服侍这唯一的畅游者,浅滩处Fish站直身体,修长的骨骼支撑着强壮身躯,军人特有昂首张肩的动作使他威风凛凛,让人错以为是海神的使者降临。
〃岸边那只小刺猬要不要一起裸游?〃
〃不用了。。。。。。。长官是在裸游吗?〃
〃让我来介绍一下,现在在你左手上的,就是我的内裤。〃
〃。。。。。。!〃落 让帽檐尽量遮到脸,发起这么奇怪的话题真是没事找事。
〃游泳是我父亲教我的。〃Fish让身体沉在水中。
〃我没有父亲。〃
〃别胡说,你父亲听到了多伤心。〃
〃。。。。。。〃
〃你会游泳吧?〃
〃(废话,)当然会。(还有潜水训练过呢!)〃
〃那好,和我比试一下谁游得快。〃
〃这个。。。。。。还是算了,体能的科目我都是将将通过及格线。〃落 没有撒谎,为了通过体能测试,卡 经常帮他魔鬼特训,回想起来就很痛苦。射击、反应、技巧类格斗或者潜伏倒还有点优势。
〃我比你大十几岁,如果你赢不了我还当什么VISG啊!?快点下来。〃
〃啊……〃说话间Fish已经抓住 落 的袖口,把他向水中拖出几步。〃长官!你的衣服要湿了!〃
〃哈哈哈!没关系!〃
〃这么冷,我不要游泳!〃
〃不游泳也要湿透再回去……!〃Fish掀起一道水浪铺天盖地拍打在 落 身上。
〃嘶……〃落 抱紧怀中的制服〃反击……!〃
〃这两个人。。。。。。〃站在远处的 雷 无奈地靠在车门上。
〃卡恰……〃
〃嗯?〃
海浪、风声、植物的摩擦。。。。。。在这空无一人的海滩上,没有哪种事物会有〃卡恰〃作响的声音。雷 摒住呼吸以便更好的确认方才耳际的讯号。
〃卡恰。〃
比前面的声音更加微弱却真切无疑,危险……
在 雷 全速下蹲的同一瞬间,来自废旧仓库中那一连串攻击,在他面前沙地上绽放开来,伴随突击步枪连贯的射击声激起无数沙柱,雷 面前变成沙粒飞扬的屏障。
〃怎么回事!?〃他奋力抓住驾驶座位上的背包背在肩上,再抽出腰间那只银光闪烁的大口径Desert Eagle。
远处的两个人也注意到枪声,落 把军装塞给Fish,自己遮护在他身前。
〃长官,我们到岩石后面去!〃
〃好!〃
〃十分不妙。。。。。。〃Fish念叨着,紧握(H&K)P7手枪。〃到底怎么回事?什么人在攻击我们?〃
落 并不知道答案,只能静观其变:
〃雷 长官危险。。。。。。〃的确如此,雷 只能勉强靠防弹越野车作为掩体,子弹狂暴地从另一个方向射中车体,也击穿了轮胎。虽然暂时不会造成伤害,可敌人一旦靠近夹击,雷 就会像没有壳的牡蛎一样完全暴露在枪口下:
〃不过。。。。。。〃落说:〃我会保护他的。〃
17
植物丛和仓库中的攻击者出现在视野中,零散而谨慎地,从不同方向向越野车逼近。他们身穿各种色系迷彩服,有些穿着防弹背心,黑色面具遮盖了他们整个头部,只有两只眼睛和嘴巴露在外面,这几乎成了恐怖分子的标志性装束,会令每个反恐精英神经高度紧张。
单腿触地,膝盖浸没在海水中,落 扶高帽檐,以左腕为支撑将GOVT稳定在右手。
〃这小子。。。。。。想用手枪当狙击枪用吗?〃Fish多少有点惊诧。
雷完全清楚自己的处境,被夹击就危险了。而这种危险到来只是迟早的事情。
〃幸亏Fish不在这里。〃雷 从背包中扯出防弹衣和(H&K) MP5K自动步枪,这种步枪体积小却具有MP5系列步枪的一切优点,只是被拆除了抵肩式枪托,造成稳定性稍差。
还没有将弹匣插入弹仓,雷 的视线已经与匪徒相遇,那个蒙面人业已来到自己身边,枪口吐出金属穿透了颅骨。。。。。。
〃抱歉,只能用 .357招呼你,谁让你出来的那么快。〃雷 吹去Desert Eagle枪口的硝烟。(.357是Desert Eagle的口径,也是 雷 对Desert Eagle的爱称~~~)
〃那么你用什么来招呼我?〃
〃。。。。。。!!!〃
从另一方向出现的枪口贴在 雷 头上,雷 觉得很有趣,在那一瞬间竟在猜想,对方开枪以后,自己是否可以感到疼痛以后再死去,然而这个问题只有去问那个匪徒了……他暗棕色的脑浆飞溅在汽车玻璃上,被远方数十公尺处黑色眼眸锁定的目标必须乖乖变成尸体。
远距离下手枪的威力实在单薄,落 奋力保护 雷 的一侧,使 雷有机会向周围寻找掩体,却引来了敌人的火力。子弹击碎海面和岩石,视觉听觉一片混乱。
〃笨蛋!你不要命了!?〃Fish将 落 从毫无遮敝处揽到身边 〃你到底打没打过仗!?想死啊!?〃
〃放心吧长官,我不会被打中的。〃
〃少废话!子弹可不长眼睛!我们只有3个人,死掉一个就损失1/3!对方至少是我们的10倍!你给我小心点!〃
〃是!〃
雷 退到植物丛边岩石后面,松掉弹匣卡笋,迅速退出空匣,30发子弹弹无虚发全数赏给了敌人,只需要平行移动手腕,新弹匣即被推进弹仓,沙滩上匪徒的尸体横七竖八,鲜血被沙地吸食,形成一条条深棕色小溪,伤亡也使敌人的火力没有刚才那样猛烈。
〃很好,看来对方没有后援啊。〃Fish观察战场状况后得出了结论。
〃我们也没有。〃落 手中的GOVT枪套筒停卡在后方位置,枪口裸露在外面,干渴地要求补充子弹。
枪声渐渐稀疏,落 小心地越过岩石观察着,突然,一束闪亮的红色掠过眼际,迅速消失在旧仓库里。
〃柯!?〃没错,就是那时柯左臂上的红色袖标。〃长官,你在这里呆着不要动,我马上回来。〃
〃开什么玩笑!?〃落 闪身要离开却被Fish一把抓住〃你去哪里!?太危险了!〃
〃放心吧,他们人已经不多了,〃落 平静地安慰着〃而且我绝对不会有事。〃
〃喂!〃
落 从Fish的手中脱出,猫科动物敏捷的闪行在沙地上,暗处的枪口紧紧追随,在他身后激起一串沙粒喷泉,随即被来自Fish和 雷 的掩护一同摧毁了。
裤腿被海水沾湿贴在皮肤上,军靴里也湿成一片还灌进砂土,感觉十分不爽。落 背靠仓库,手中是一支匪徒使用的USP Tact.组装手枪。这座不大的旧仓库似乎一片寂静,按照训练时的动作要求,落 每走一步都迅速确认四周和角落的安全,小心谨慎的寻找目标。
似乎沙滩上最后几名匪徒也被击毙了,Fish和 雷 从不同角度紧张注视着仓库的动静。突然,各种枪声含混在仓库中响起,废旧的木板墙壁伴随枪声振动,弹孔密集地出现在墙面上,掀起尘土飞扬。
〃那小孩在做什么!?〃没有视觉只有听觉,总使人产生不好的联想。Fish无法忍耐这种不明了战况的等待,却也无可奈何。
此时,仓库里的那一位正抖落帽子上的浮土,四下检查战场,看是否已经将敌人全部消灭。
〃呼……〃他的目标是那只闪过的红色袖标,然而却始终没有发现,难道看错了?
〃站好别动。。。。。。〃在空旷的空间中,耳膜已经适应那紧凑的枪弹声,这样平稳的嗓音反而使听者为之一惊。还有暗藏的敌人。。。。。。落 知道,最好按照这个陌生嗓音的指示去做。
〃把枪丢出去,越远越好。。。。。。 。。。。。。很好,双手放在头后慢慢转过身来。这种台词应该是你们的,今天位置互换了,感觉很奇特啊。〃
鲜红的袖标。在稍暗的光线中,落 看到此人左臂上熟悉的标记。蒙面人与自己身高差不多,但却非常健壮,给人一种敦实的感觉。
〃久违了,Very Important & Special Group,呸,这名字真拗口,还是按我们的习惯,叫你烈酒比较好。(Very Important & Special Group缩写成VISG,可以读做/wisg/;发音很像英文中的Whisky威士忌,于是被匪徒称做〃烈酒〃。)这么久不见,你躲到哪里去了?〃
〃大叔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
〃什么!?〃蒙面人没有料到竟会是如此回应。
〃你一幅跟我很熟的样子,但是我对你完全没有印象,你是谁啊?〃
〃你没认出我大概是因为我蒙着脸,〃说话间,匪徒把雷明顿870 12号霰弹枪挪到左手,右手揭开面具丢在一旁。〃如何?认识了吧?〃
这人留着短短的黑色卷发,脸部的形状不得不使人联想到灯笼,皮肤黝黑发亮,虽然还没到被人称〃大叔〃的年纪,却也有了中年人征兆,属于那种极易患体臭的高危人群。
〃你是队长。。。。。。〃(不是贫蛋战队的队长!!!)
〃哼哼,终于想起来了。〃
〃我只知道戴红色袖标的人都是队长,随口叫一句罢了。对了,你到底是谁啊?〃
〃可恶!!〃被戏弄的人几乎要燃烧起来,霰弹抢粗壮坚硬的枪托毫不留情地击中 落 右颊,身体失去平衡,向左踉跄着,军帽也被打落在地。
〃没错,就是这张脸,〃匪徒狠狠扭住对方下巴,把他从失去平衡中提起来,落 只觉得下颌骨快被对方捏碎了。〃我绝对不会认错,两年前,那个从我小队手中救出一车人质的警察,黑色眼睛的警察,还把我眼镜蛇小队的猎鹰从天上击落,你让我蒙受了太多的耻辱!我的猎物,这两年时间你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原来这个人就是在龟背行动中以自己为猎物的猎鹰组织成员。落 承受着对方的怒火,用深邃的眼睛平静地注视他。
〃既然是猎物,那么就只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是加入猎鹰,成为我们的一员,第二就是接受猎鹰的审判然后被处决。〃匪徒面露凶相〃你做了太多让我难堪的事情,如果不是间谍小姐说出你的身份,我真的会一枪毙了你。现在既然知道你是那个罕见的烈酒小组的一员,我就让你多活几天。你身上有手铐吧?把自己铐住,快!〃
〃大叔,看来我是给你造成过很多困扰,当然,我没有打算道歉。因为给你的困扰越多,越可以说明我的功绩~,而且我也不想铐住自己,只有变态才会这样做。〃
〃你说什么!?不老实的话我要开枪了!〃
〃开枪?你试试看啊。〃
〃可恶……!〃匪徒气急败坏地将子弹上堂,雷明顿巨大的枪口抵在 落 额头〃虽然这张脸打坏了很可惜,但还是。。。。。。。。。。。。嗯?〃
很迷人的微笑从 落 的双眼溢出,却带来不祥气息:
〃怎么不开抢啊?因为你缺了它。。。。。。〃
落 把手中的东西举到匪徒眼前。右手食指对于射击动作非常重要,而这一重要肢体却被 落 拿去了。
〃啊………………!!你什么时候……??〃匪徒吼叫着,双眼几乎要暴眶而出。
〃今后要确认敌人身上的确没有其他武器再放松警惕。〃落 掂量着手中的UC453匕首。皮靴将霰弹枪踢落在地。匪徒蹲在地上痛苦的扭作一团。
〃混蛋小鬼……!!我不会放过你的……!〃
〃快点束手就擒,我来帮你止血。。。。。。〃
〃休想抓到我……!〃匪徒突然从地上跳起来,肩膀重重撞到缺乏防备的的人,落 认为即使是被汽车撞到,感觉也不过如此了。胸骨险些断掉,头重重磕在地板上。匪徒从身边逃走。有一万个空档,落 可以翻身制服他,或直接把匕首插进他脊椎,至少也可以追上去抓捕他。但 落 却犹豫着没有起身,看对方消失在倒转的视线里。
〃呼。。。。。。只要Fish没事就够了。〃
18
从直升机上跳下来的士兵,惶恐地看着四周。沙滩各处都留下了经过激战的痕迹,滩头和仓库里一共有28具匪徒尸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长、长官,您没事吧?〃士兵仰视着重要人物。
〃啊,没事。你们派人把这个地方收拾一下。〃
〃是!那么长官,请上直升机。〃
〃雷!〃Fish的嗓音必须盖过直升机轰鸣声〃我走了!〃
〃再见长官!〃雷 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还有。。。。。。Fish,你对别人不要那么任性哟!〃
〃这个我知道!〃
Fish愉快地笑着,又低头看向 落,手指轻触了一下右颊上的淤青:
〃后会有期,小落。〃
〃再见长官。我还有许多话想要问您。〃
〃嗯。〃Fish头也不回地蹬上了那架军绿色SA 322〃超级美洲狮〃。
直升机螺旋桨发出巨大轰鸣,强风将沙地吹出一个的圆锥形凹陷然后呼啸而去。
直升机轰鸣声伴随它的身影逐渐消失。〃长官,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落 在等待长官指示。
〃嗯。。。。。。这个。。。。。。〃雷 的信鸽刚刚飞回来,脚上绑着来自秘密警备队的信息〃可以回去了,不过在回去的路上,我们还得顺便完成点其他任务。。。。。。〃
雷 为越野车换上了备用轮胎,马达欢快的震动着,再次奔驰在公路上。
〃我们要去这个地方,〃雷 一边开车一边指点地图给 落 看〃在Dust这座城市里,有个棘手的人物要我们去解决一下。〃
〃棘手的人物?〃
〃是的。我们要招待老朋友‘猎鹰'的一位族长,他正在Dust城里购买军火。这座名叫Dust的城市位于边境附近,在那里一定数量限制内,轻型武器的买卖是合法的。这位‘猎鹰'的朋友要把分散购买的武器集中起来武装恐怖组织。我们去解决掉这位‘猎鹰'的高级人物。〃
〃怎么总觉得不太对劲。。。。。。〃乘客听完司机的讲解若要所思〃难道。。。。。。难道我们要去暗杀?〃
〃呜。。。。。。实质就是这个样子,我们就是去暗杀。〃
〃警察搞暗杀活动!?是不是搞错了?〃
〃没有搞错。你刚刚参加实际任务所以不太了解。其实秘密警备部队经常是‘用恐怖手段打击恐怖活动'。
〃要想瓦解一个恐怖组织,最重要的就是打击他们的高级指挥者,而这些高级指挥者总是在严密的保护之下,就像我们的政要一样。‘猎鹰'的某位族长出现在边境城市,又被我们搞到情报,这种情况真是极少发生,就是说,如果错过了这次暗杀的机会,秘密警备很有可能要付出大得多的代价才能在战场上达到目的,所以才会那么着急地让我们赶去Dust城。。。。。。 。。。。。。好!要在太阳下山之前赶到!〃
雷 于是加大了油门。
这座边境小城非常繁华,夜幕下灯火辉煌,景色和其他城市几乎没有两样,而且至少表面看去,街上秩序十分井然。随着深夜的到来,这座城市也渐渐沉睡了。。。。。。
把车子和不必要的物品都丢在旅馆里,雷 和 落 两人便装走上街道。白天的喧嚣早已退去,街边还残留下一片废物狼藉。桔色和白色的街灯微闪着,路边营业的商店已经越来越少,焚烧垃圾后烟雾扩散在空气中,给鼻腔带来不爽的压迫感。
〃是这样,〃雷 想和同伴计划一下任务〃情报上告诉我们这位恐怖分子高级人物的出没地点、人员配备,和大致作息时间……他们习惯昼伏夜出,所以,算上今晚,我们用两天时间观察情况,如果条件允许,第三个晚上就和他说Bye…bye~〃
雷 认真思考着,落 点头表示没有疑义。
在静静的街道上连犬吠声都很少听到,两座楼房之间堆满垃圾的角落里却出现异样的动静。落 停下了脚步。
〃长官,我听到有什么动静。。。。。。〃
翻过肮脏、堆积如山的垃圾袋,落 走进两座楼房之间的细长空间,街灯的微亮几乎全被屏蔽在外,地面零散堆积着废物。
〃什么人!?〃一声质问来自黑暗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