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豹之泪----小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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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灵气十足的眼睛闪动一下，立刻向车外奔去。
客车里其他两个劫匪各自歪倒在座位上，鲜血从喉咙深处一直延伸出来，暗杀者手法之快使他们尚未感到伤口的切痛，就已无可挣扎地窒息倒地了。小女孩紧张地经过劫匪尸体闯出客车，空气中混合着化学气体的味道，她急忙压紧迷彩手帕，不顾一切地向山脊背后跑去，尽量不去留意横卧在客车四周那些血流满地的劫匪。
淡棕色头发的哥哥以无可言喻的表情看着小女孩。
〃淡棕色头发的哥哥，肩膀上一颗星星。。。。。。〃小女孩睁大了眼睛：〃雷……………………………………！！？？〃
像只小鸟一样扑进 雷 的怀抱：
〃雷！？雷！！真的是 雷！〃
〃LILI！？你怎么会在这里？〃
9
淡黄色客车停靠在环山公路一侧，四周倒在血泊中的蒙面劫匪几乎全部死于利刃割喉。雷 把LILI交给Fish照顾，独自跑来找 落。下风处残留着催泪弹的余味。看到〃尸横遍野〃的景观，即使是经过特种训练的人，雷 仍然感到混身不快。
是谁说过〃死去的人就像睡去一样〃，此时此地，雷 感到这句话荒谬得无边。那些失去生命的人，无机地倒在路边，生气消散在周围的空气中，再也不属于这个世界。
〃落！〃雷 冲上客车，〃有没有留下活的？〃
〃长官，这里。〃
锋利的匕首依然抵在劫匪喉咙上，鲜血浸透了衣领。落 把匪徒带下客车。雷 扯下他的面罩。这家伙有一张出人意料标准英俊的脸，瞳孔像湖水一样碧绿，却散发出穷凶极恶的气焰。
〃我们不能带着他。〃雷 沉思着〃找最近的警察局，把这家伙交给他们。〃
〃长官，他是‘猎鹰'。。。。。。〃落 悄悄地提醒了一句。
〃什么！？不可能，恐怖组织为什么劫持校车？难道退化成江洋大盗了？〃雷 自己都觉得这个笑话说得很无聊。
〃问问这家伙吧，长官。〃
雷 的眼神移向匪徒：〃你叫什么名字？〃
〃柯。〃匪徒的态度近乎傲慢。
〃来这里什么目的？〃
〃。。。。。。〃
〃不说话？我部下的匕首不知道会割到哪里哦。〃
〃Fuck the police。〃
〃我在礼貌的问你问题，别让我动粗。〃雷 扯起匪徒的衣领，没有任何表情。
〃如果让我活下去，我保证你们会很困扰。〃
〃回答我的问题！〃
〃你看我的脖子被身后这小子割伤了。〃
〃你听不懂我的话吗？回答问题！〃
〃你让你部下跪下来用嘴巴替我那里解决一下，我或许可以考虑放过你们。哈哈哈……！〃
接下来一秒钟就是 雷 的拳头揍过来，劫匪痛苦地弯下腰呕吐胃液。但这匪徒却乐在其中，俨然是个获胜者。
〃长官！用不着生气。把他交给宪兵审问，宪兵有办法让这家伙开口。〃
〃这个肮脏的畜生。。。。。。太恶心了。你倒挺镇定。。。。。。〃
〃嗯？难道他说了什么不对的话吗？〃
〃耶？〃忘记这个人是不同环境下长大的，雷 推测即使他有机会接受生理教育，也不可能听懂到低级隐语，〃算了，你不懂，以后慢慢教你。。。。。。〃
〃好的长官。〃
用客车上的通讯设备叫来警察，对于现场的惨状，雷 只亮出证件，警察就默默地放行了。这个叫做 柯 的麻烦人物，不得不让他随行一段时间，把他交给特勤宪兵部门才行。
〃这不行！〃Fish坚决反对〃你想害死我吗！？那小子是‘猎鹰'人，我是‘猎鹰'卧底！如果今后回去被认出来怎么办！？〃
〃你别激动。他不可能回到组织了，至少判个终生监禁。而且‘猎鹰'那个组织规模庞大，他怎么会恰巧认识你？〃雷 做出解释。
〃太危险了！总之不行！〃
〃我们现在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草率的交给警察处理吧！？〃
〃长官。。。。。。〃落 想插句嘴。
〃干什么！？〃两位长官同时回应，身后好像有火焰背景。
〃长官，长官。。。。。。们，Fish长官有特殊情况，但我们押送他是必须的，因为是我们处理了第一犯案现场，又发现他是重要犯人。所以尽量克服一下。把他眼睛盖住，Fish长官尽可能不要说话，以免暴露身份。最近距离的特勤宪兵队。。。。。。一天应该可以到，只要坚持一天就可以摆脱这个麻烦人物了。〃
〃嗯，Fish你听到了吧，就照 落 说的做。〃
〃。。。。。。 。。。。。。哼，两个混帐小鬼，你们是要保护我耶！说什么克服一下，都忘了真正的任务是什么，太过分了吧。。。。。。〃
看到这种情形，雷 低头悄悄地对 落 耳语：
〃开始碎碎念，证明他同意了。。。。。。〃
〃那好，我们出发！〃
〃雷，我怎么办？〃
正在 雷 少校认为一切处理完毕的时候，一双水晶样的大眼睛已经注视他很久，等待着安置。
〃不好，忘记LILI了！〃满意自信的表情立刻换作不知所措。
〃雷~~〃LILI抓住 雷 的裤脚，拼命往上爬，雷 把她举起来：
〃LILI，你跟着警察叔叔们回学校吧。〃
〃我想跟着 雷。。。。。。〃
〃我现在在执行任务，LILI听话，和警察叔叔在一起。〃
〃我听话 雷 就会娶我吗？〃
听到这句话，站在一边的 落 和Fish瞪大眼睛看着 雷，强忍着暴笑的表情，但笑意还是从每寸皮肤中渗透出来。
〃LILI你太小了，再过几年吧。〃
〃雷。。。。。。〃LILI的小手捧着 雷 的脸〃不要把我看做5岁的小女孩，我这里（手指指向额头）有12岁哟，而且天天都想着 雷。〃
（雷 很希望自己是尊石头就好了）
〃是、是吗。。。。。。〃
〃还有哦，‘猎鹰'劫持校车是为了找我，还好他们并不认识我。。。。。。〃
〃什么！？〃三个人的目光一起集中到LILI身上〃他们找你做什么！？〃
〃因为我拿走了他们很重要的东西。〃小手在制服裙中摸索了一下，抽出一张磁盘〃这是偶然拿错的，但里面的内容我看不懂，交给你吧。〃
雷 接过磁盘：〃好了，LILI你回去以后立刻跟外公说明这些事情，外公会保护你的。明白了吗？〃
〃嗯。〃随后小嘴贴在 雷 脸上浅浅地吻了一下。。。。。。
护送任务的第二天就有特殊状况发生，越野车里多出一位旅客。他眼睛上盖着迷彩手帕，双手被反铐在身后。
〃那家伙一直在流血。〃又是 雷 在开车。
〃应该不是很严重的伤口，我没有划伤他重要的血管。〃落 确认着不速之客的伤口，从背包里取出急救包。轻轻蘸去伤口周围的血污，用酒精消毒。
〃嘶……〃阶下囚下意识呻吟了一声。
〃抱歉。。。。。。〃落 也下意识地道歉。
〃你杀我那么多兄弟，现在却来护理我，少假装仁慈了。〃
落 只瞟他一眼，继续手里的工作。
〃你根本不是人，划开别人喉咙就像划开麻袋一样。〃
〃。。。。。。〃
〃你最好祈祷不要被我逮到，否则我就用你的黑眼睛做衣服饰品。〃
〃这家伙的嘴巴真应该修理修理。〃雷 向后座投射厌恶的目光。
〃没关系长官，这家伙只能逞口舌之快了。〃
〃谁说我只能逞口舌之快，我下面也很精神，小警察要不要陪老子在后座上搞两发试试？老子那边基地里缺女人，所以从来都是搞男人，军队应该也是吧？………………呜！好痛！〃
酒精棉无情地碾过伤口，消炎、止血药粉被涂在伤处再用无菌沙布缚好，动作熟练完美，只是力道不太适合伤员。
〃好了。〃落 顺手拍在伤处。
〃SHI…………T！混蛋！〃
〃鬼叫什么，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落 一边整理急救包一边悠哉得很，〃还不如刚才那个小女孩呢。。。。。。 。。。。。。说到这里，长官，刚才那个小姑娘，真是厉害。〃
〃嗯？〃雷 从后视镜看过来〃她做了什么？〃
〃我用催泪弹和匕首干掉车外那8个家伙，然后从车顶下去，车里面算上这家伙一共三个劫匪，另外两个很容易就搞定了。但是这家伙当时端着枪面朝那群孩子，而且又毫无破绽。就在这时，那个小女孩看到了我。。。。。。〃
〃哦？然后呢？〃
〃我向她做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没想到。。。。。。没想到她竟然主动和劫匪说话。。。。。。 。。。。。。帮我吸引他的注意力。比起周围的孩子，她应该是最小的一个，没想到竟有这种勇气。〃
〃嗯，那孩子的确是与众不同的。他虽然只有5岁，但是智商已经超过12岁了。〃
〃嘿嘿。。。。。。〃
〃笑什么？〃
〃她是传说中那位副司令长官的外孙女。。。。。。吧？〃落 露出了想捉弄人的表情。
〃你、你已经知道啦？〃雷 拼命做出镇定的表情。
〃什么嘛，即使是母鸡、是鸭子、是鱼也能想到了！〃（Fish的鱼眼死光）（还有一束不知名的死光射来）落 继续〃曾经听到肯德基中将说：‘副司令长官的外孙女只有5岁，却天天吵着要嫁给你'；刚才长官你说：‘外公会保护你'，所以我就知道她一定就是那位想当长官新娘的人。她长大一定是美女，我支持长官。〃
〃说得我好像变态恋童癖。。。。。。换成她妈妈还差不多。〃
〃原来如此，她妈妈是美女吗？〃
〃她妈妈啊，她妈妈 。。。。。。 。。。。。。 干什么！？〃雷 发觉后视镜里 落 露出了邪恶的笑脸〃你又想捉弄我！？〃
〃没有、没有，我怎么敢捉弄长官？〃
〃行了！混小子，给我闭嘴。〃
〃是。。。。。。〃
Fish掩住嘴吧无声地笑起来，落 和 雷 也笑了。被迷彩手帕盖住的碧绿瞳孔也在冷笑。。。。。。
〃车下面只有8个人被改掉了吗？有好戏看了，条子。〃
10
〃条子，我饿了，有没有东西给我吃？〃
傍晚的余辉消失在公路边的群山中。一整天坐在汽车里，有种异样的疲劳。身为恐怖组织〃猎鹰〃的一员，现在是阶下囚的 柯 替肠胃请愿。
〃我还没有说饿呢，他先抱怨上了。〃雷 看到地平线不远处有闪耀的灯光〃是城市，终于看到了。〃
〃长官，我们要进城市吗？〃
〃怎么？早上不是说好要睡床的吗？〃
〃但是现在有这家伙。。。。。。〃
〃这个。。。。。。〃因为突发事件，不得不带着一个恐怖分子同行，所以一切行动都要考虑周到，雷 也有些犹豫。
就在这时，驾驶座前的仪表盘发出〃毕……〃的一声长吟，雷 无奈地确认了一下：
〃不进城市不行，汽油只够再跑三十公里了。〃
天色全黑时，越野车停在一座三层楼的小旅社前。落 守着犯人留在车里，雷 和Fish走进旅社。
旅社接待处的人不多，但这两人一踏进大厅，就引来所有人的目光。雷 的身高至少有188公分，Fish更突破了190，加上 雷 穿一身野战迷彩服，Fish那标准的西装军官装束，习惯性的，两人皮靴撞击地板的声音都是同一频率，即使主观希望达到悄然而至的效果，客观上还是无从实现。
柜台前的小姐早已坠入另一次元，直到两人来到近前，才猛然惊醒：
〃欢迎光临！〃
上前说话的是 雷：
〃要一个四人的房间。〃
〃四人房间，好的。。。。。。〃
〃不行！〃
小姐刚刚准备落笔登记，Fish以一张别扭的脸发出异议：
〃我不要四人间！〃
〃Fish！你别胡闹了。小姐，四人间。〃
〃小姐，给我开个单人间。〃Fish不理会 雷 地阻止〃昨天睡车里，今天遇到个T（恐怖分子），一天不能讲话，晚上还得和你们挤四人间，你们这样对待我，我就背叛组织给你们看。〃
〃特殊时期，拜托你克服一下！〃
〃不行，我是重要人物，单人间！〃
〃不可以，四人间！〃
〃单人间！〃
〃四人间！〃
〃不给我单人间，我拔枪了哦！〃
〃两、两位，要不你们商量好以后再光临本店。。。。。。？〃小姐本想说〃不要拔枪，否则我叫警察〃，但无奈地看到这两个人军装胸前赫赫然印着〃POLICE〃的字样，于是作罢了。
〃好了，〃最终 雷 做出妥协〃你一个人我们没办法保护你，所以开两个双人间，只能让步到这里！〃
〃怎么能这样？我才是这次任务的中心人物耶，你们这样对待我，我要向你老板告状。可恶，都是那个混蛋T惹的祸。。。。。。〃
雷 听到碎碎念的声音，相信Fish已经同意了自己的建议。
房间出人意料的整洁。雷把硕大的背包丢在床上，坐下来按揉太阳穴。
〃你们两个谁和我同房？〃Fish环视了一下新环境。因为 柯 的在场，Fish只好以手势代替语言。
〃落 和你一起吧，我看着 柯。〃
〃长官。。。。。。〃落 单腿着地，可以平视 雷〃你一直在开车，所以今天好好休息，我来看守 柯 就好。〃
雷 忍着眼睛的酸痛，点头默许。
一墙之隔，房间格局完全一样。
落 把被包放在最容易取到的地方，解开外套衣扣，又把盖住犯人眼睛的迷彩手帕摘掉，垫在他右手手腕和手铐之间。因为 落 留意到，柯 的右手手腕已经被金属磨损了。然后面对 柯 坐下来，再端起旅社提供的晚饭，金属勺舀起不多不少的一口食物，举到犯人口边。
柯 感到右手手铐已经成为沉重的负担，使右边与左边有一种不平衡的痛感。手帕极好的缓解了这种痛感。
〃小子，我不会领你的情哦。〃说完，柯 一口吞掉食物。下一口又及时送上，勺子里有蔬菜也有肉、蛋，完美的搭配着。
〃哼。〃这次是鼻腔里发出的轻哼，犯人接受了服务。
又在给别人喂食物，落 感觉特训营地的训练课程没有〃进食服务〃训练，真是一大失误。
〃好烫。〃
〃对不起。。。。。。〃落 犹豫了一下〃喂，别太过分，还要我帮你弄凉吗？自己吹一下。〃
仅仅10分钟以后，柯 的那份食物被解决得干干净净了。
〃那边还有一份，你要不要继续吃？〃
〃那份不是你的吗？畜生的东西我不要吃。〃柯 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对方的好意。对于他的粗鲁，落 并不介意，坐在 柯 临床上，开始认真地吃晚餐。
落 的 战友，同为VISG队员，也是这个世界上与他相处时间最长、最亲密的朋友，现在仍然留在特训营地的 卡，在过去的许多年里，曾经上千万次的评价 落 为〃一根弦〃，原因就是 落 在做一件事的时候，会精神高度集中在此事上而完全忽略周围其他的人和事。
〃那孩子竟然没有死掉或者被踢出VISG，估计是因为他嘴巴太坏，上帝都惹不起他。〃卡 是这么想的。
这时候 柯 似乎也注意到，眼前这条子浑身上下漏洞百出，全神贯注地低头吃东西。假如没有手铐，或者双手在身前，柯 就能冲过去拔出对方的手枪，然后干掉他。。。。。。 。。。。。。算了，反正现在什么也做不到。只希望9人当中活下来的那个兄弟，可以尽快向组织报告自己小队的遭遇。
〃条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嗯？〃用餐完毕，落 把餐具丢在一边。
〃你杀我的人，干得那么干净俐落，连犹豫都没有。〃
〃当然，否则你们会伤害人质，而且已经伤害了不是吗？〃
〃既然这样，你干嘛这么体贴我？本来可以不管我是否受伤，或者把我丢在一边让我自生自灭。〃
〃哦。。。。。。原来你喜欢被虐待。。。。。。〃
〃妈 的！你才喜欢被虐呢！〃
〃别激动。〃落 放送了一个温和迷人的微笑〃因为你的身份不一样了。〃
〃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
〃那时候你是恐怖分子，我是警察，你要伤害的恰好是我要保护的东西，当然不能允许，割开你们的喉咙。。。。。。根本不能与割开麻袋相提并论，你们不配。〃黑色瞳孔散法的寒气足够冻结 柯 的神经〃而现在你是我的犯人，已经划入我要守护的范围，我会满足你的要求，守护你的生命。〃
〃可恶的条子。。。。。。〃虽然咒骂着，柯 却无法平息心中异样的波澜，在以前的人生中，从没有人看着他的眼睛，说〃保护你〃。而此时此刻，竟与〃体贴关照〃不期而遇，来自敌人的‘体贴关照'。。。。。。
〃Fish，你要霸占浴室多久！？？〃另一个房间里 雷 在咆哮着，他精神疲惫，一心想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地倒头睡死，但Fis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