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豹之泪----小明-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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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排风通道后面的小子…………！〃
那声音让 落 一惊，熟悉的声音，那低沉而危险的嗓音正是 隆。
〃你真难缠啊，落，〃那男人说着〃我想逮到你的时候你要逃走，想摆脱的时候却又追上来，你总是不肯让我满意。。。〃
少年镇定一下，绝对劣势下的自己要如何作战？
〃把小木还给我……！〃
〃这就是你一直穷追不舍的原因啊。。。。。。他很安全，就在我身边，你只要抬起头就能看到他了。〃
没错，隆 身边的人的确是小木。那孩子的面孔因惊恐扭曲着，眼泪在脸上划出肮脏的痕迹。
〃小木……！！〃落 刚一起身，敌人的子弹便从四处射来，他不得不退缩回去〃隆…………！你抓住小木干什么！？如果只是想安全离开的话，我来做你的人质！〃
〃。。。。。。。。。。。。〃那男人沉吟片刻〃这个交换条件听上去不错。。。可是我不能接受。。。虽然把你待在身边也是我求之不得的，但在这种条件下，带着凶猛的动物还是十分危险，何况如果是你来做人质，会招来更不好对付的敌人。。。〃
〃隆………！你认为我会让你带小木走吗！？有我在这里，直升机休想靠近！〃
〃。。。。。。。。。。。。〃那男人嘴角露出明显的不悦〃虽然很想得到你这猫咪，但要我选择的话，还是自己活下去更加重要。〃
之后的几分钟里，来自掩体外密集的枪声夺去了所有听觉。
落 扯去保险针，将手雷投向身后，迭起的呻吟声掺杂在爆炸中，子弹舒缓下来的瞬间，少年的卡宾枪快速吐出火焰。
落 将连射调整为单发射机，这样就能尽可能节省弹药却丝毫不减弱自己的威力，每颗子弹都精确地夺去一个战斗力。
那人得反应快得不像人类，他似乎总在对方扣动扳机之前就已经做出反应。在爆炸的余威和少年的火力下敌人陷入混乱，直到他们费力地重新稳住阵脚，落 才不得不再次躲回掩体。
〃又来了。。。。。。〃隆 几乎咬着槽牙吐出那几个字。
这场面早已不是他第一次遇到，从他们初次见面时起，自己好像总是率领着多数人与他作战，可来自这人的压力，却始终无法让他抬头。
哪个家伙曾惊慌又确切地形容………与那少年一个人对阵，简直像在和整支小队作战。
在别人眼中，自己的部队或许像不堪一击的草寇，可他们的确是接受正规训练且经验丰富的队伍，来到那人面前竟像弱小的食草动物一般束手无策！四周的人不断倒下，首领心中的情绪已经逼近恼羞成怒的极点：
〃快点把他干掉！！他只有一个人………！你们是笨蛋吗！？重武器在哪！？〃
这句话提醒了手下人，只要除掉障碍就行，何必拘泥于常规？
墨绿色巨大的火箭筒，以肩膀为支架吐出碗口粗的弹药，它冒着尾烟低速爬行着。不需要眼睛确认，落 听到他嗤嗤的喷射声就知道事情不妙。他用尽全力飞出掩体，身后的水泥隐蔽物，在触到火箭的那一刻土崩瓦解。
他翻身站起来，此时四周的枪口早已对准他，下一秒钟便毫不犹豫地开枪射击了，可仅在一瞬间之后，枪口便失去了目标，好容易回过神来，那人已经近在咫尺，凶猛优雅、敏捷得连微风都不牵挂，匪徒边被不可思议的速度和美丽动作陶醉，边倒在鲜血中。
团团围紧的人群渐渐变得七零八落，直到全部倒下，染着血色的猎手才收起匕首。
〃站在那别动，落，〃那男人用淡紫色的视线注视着他 〃或者说，你还能勉强站着，值得佩服。动作再迅速也无法快过子弹。刚才被打中了几枪？〃
被他看到了。。。
肩头和腹部都有湿热感渗透出来，渐渐明显的灼痛也在消磨 落 的意志。
〃没想到我这么幸运，〃隆 继续说〃你想用这样的身体继续与我抗衡吗？我看你就乖乖晕倒，坐我的宠物猫吧。这样也可以和小木团聚了。〃
落 没心思听那男人胡言乱语，他眼前只有小木满脸泪痕的样子。落 抬起手枪…………让小木尽快摆脱危险的方法就是消灭敌人，而失血正让他的视线变得模糊，要尽快结束战斗才行。
然而在他扣动扳机之前，来自侧面的子弹突然震动了视野，金属弹头直接穿过少年举枪的大臂，一串旋转的血腥溅在白皙的侧脸上，莫名的松弛感强迫少年张开手掌，武器也跌落在地面。
离开武器意味着死亡，落 本能的向靴边寻找匕首，正面的 隆 也提起手枪，他淡紫色冷漠的眼睛直视着少年扣动扳机，仿佛他面对的只是尊雕像。那子弹直接穿入少年左腿，他被巨大的力量和疼痛撤去一个支点，即使意识拼命拒绝，还是不得不以膝盖触地。
〃你这样跪倒在我面前的样子非常不错，再套上锁链就更完美了。〃隆 走过来，黑洞洞的枪口逼近在眼前〃能听到混乱的声音吗？你那位长官大概已经在建筑里四处找你了，让他看到你的尸体，会是什么表情呢？直升机还在等我，就在这里告别吧。〃
出乎意料的是，纯黑的视线竟然安静平稳的注视着他，少年是在对别的什么人说话：
〃大笨蛋，再不快点我真的要被杀了。〃
〃你在跟谁说话？！〃
另一个声音从通向平台已经坍塌的大门后传来：
〃他是在跟我说话…………〃
没等所有的视线集中过去，一枚火箭弹已经蛇行着来到面前，爆炸的冲击波，和溅起的弹片碎石一起变成锋利的武器。
好久，尘土和硝烟才渐渐散去，落 趴伏在地面小心地抬头，他的战友已经来到身边，少年对他说道：
〃柯，我差点也被你炸死了。〃
〃我以为你早被敌人干掉了，没想到还活着。〃
〃柯，〃落 看到对方也浑身血污〃你受伤了吗？〃
〃比起你身上那好几个窟窿，我还不算什么。〃
〃对了！〃落 想起最重要的目的〃小木在哪？！〃
在渐渐散开的尘雾中，那个危险的人影已经在几十米外的远处，他手中的匕首，正紧贴着小木喉咙。
〃小木！〃
落 此时想要起身却不大容易，肩膀、手臂、大腿、小腹的伤口都在发威，只能保持趴伏的动作几乎动态不得。
半空中巨大的直升机缓缓接近了着落点，飓风在残垣断壁上吹落许多石块。
〃是我赢了…………！〃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我赢了，你想保护的朋友一个也别想活下去！落！你想要这个孩子对吧？现在就还给你，不过我要留下他的头做个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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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在小木喉咙上散发着寒光，凶手的瞳孔中泛出得意的颜色：
〃果然还是我赢了。。。。。。！〃
落 趴伏在地面，而身边的 柯 此时已经托起卡宾枪，枪体发出的机械声让少年一惊，这场面如此似曾相识：
〃你要做什么。。。。。。！？柯？〃
那人也不答话，从腰间抽出两排绑定的弹匣推入枪膛。
〃柯…………！？〃
小麦色的肩头抵住枪托，将他碧绿如野兽的瞳孔与准星拉成直线。落 了解那人的用意………他一定会那样做………像对 卡 一样射穿小木的心脏。
〃柯………！柯……！不要…………！！〃血迹在少年身下拖出长长的痕迹，他奋力拉住战友的裤脚〃柯…………！不要对小木开枪！〃
那人犀利地注视脚边的人：
〃你想看到他被割开喉咙的样子吗！？与其那样，不如被我一枪解决掉来得干脆！〃
〃柯。。。。。。。。。。。。。。。。。。！〃
〃你别在这里碍事……！〃
少年被他狠狠甩开，喉咙中汹涌出一阵血腥，呛水似的不住咳嗽，落 感到十分虚弱，他无法阻止眼前这人，更无法阻止远处的敌人。自己用尽力量闯过重围、走到敌人面前，难道就是为了看到小木被杀？
那团暗金色的卷发在远处抖动着，失血让 落 的视野模糊不清，小木在用怎样的眼神注视自己？虽然无法看清，他却清晰地记得那时 卡 的眼神………直到最后一刻，卡 仍然相信自己能救他脱险，卡 那双湖水般蓝绿色的瞳孔，一直向自己的方向注视着，直到失去焦距，失去光泽，都一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的方向。。。
为什么偏偏是 卡 和小木？如果是那样，不如让他杀掉我好了。。。
落 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支撑着站起身来，血迹在脚下留下一串痕迹。他向敌人走过去，半张着双臂，将身边能摸到的武器丢在地面。
〃你要做什么…………！？〃柯 的声音似乎十分遥远。
敌人也注视着他。
〃就这样好了。。。〃少年用小臂衣袖擦着唇边的血污〃放开小木，你要怎样都好，小木是无关的人，取走我的命比伤害他更有意义。。。〃
敌人微微笑了：
〃你误会了，我不想你死，只想看你痛苦的样子，当作回报你总让我出丑的礼物。所以。。。这孩子的命比你的命更有意义。。。。。。。。。好了，不准再靠近，仔细看我怎样取下你的朋友头。〃
那男人突然举枪枪，第二颗子弹击穿 落 的腿骨，他重重跪倒在原地。
〃落。。。〃小木的声音因恐惧而变得颤抖〃我要死了。。。〃
〃没错，〃那男人优雅地晃着匕首〃好好感受死亡吧。〃
赤红色在阳光下那样刺眼，将利刃刺入皮肤、切断肌肉的触感让凶手有些迷醉，血液像泉水一样止也止不住地汹涌而出，映着温热血红的液体，落 的表情更加令他充满快意。
〃很棒的眼神。。。〃那男人喃喃自语着〃比被我侵犯时还要绝望迷人。〃
他要用更刺激的方法，击碎那漂亮的纯黑宝石，他要让手中正在死亡的羔羊更加痛苦、丑陋。
〃把小木的食管挖出来看看好吗？〃
这男人握紧刀柄，要利刃刺入咽喉深处，而就在此时，一个似曾相识的嗓音突然在极近的距离响起：
〃够了，已经很疼了。〃
刀刃也随着那声音被狠狠钳制………淡茶色似乎在一瞬间冲淡了邪恶的紫色，那温柔和煦的颜色从他身后升起，像打翻的温茶快速吞没了周围的世界，他散发的存在感如此强烈却不突兀，他正用他强大又亲切的磁场改变着局面。
〃雷。。。长官。。。。。。？〃
模糊不清的视野中充斥了那人的颜色，落 发觉的时候，自己似乎已经在振奋的情绪中安心了：
〃怎么搞的。。。像个笨蛋似的，现在安心还太早了。。。〃
就连 隆 也被搞得一时头昏，虽然鲜血已经沾染得一塌糊涂，可在他手中的小鬼竟还在呼吸………刀刃并没有嵌入他的喉咙，而是被身后那人紧紧握在掌中，血液正顺着他指缝不停流淌出来。
〃你是。。。那个军官。。。。。。。。。！？〃
〃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你怎么可能会在我身后？〃
〃。。。。。。〃雷 说〃我最重要的人一直追逐着你，我也只好一直追上来，像壁虎一样攀墙的感觉太刺激了。那么现在，到你放下武器的时候了。〃
雷 直接扭住刀身强迫他放开凶器束手就擒。他一边确认敌人是否还武器，一边对身边的小木说：
〃你没有受伤吧？能走路的话就到小落身边去。〃
惊魂未定的孩子踉跄着向 落 的方向走去。
〃喂…………！〃雷 将犯人的手臂扭到身后，向稍远处的战友招呼〃谁有手铐？〃
〃我有。。。〃落 站不起来，他摸着腰间的金属〃柯，拜托你把这个交给长官。〃
〃切。。。〃柯 走到军官身边〃你这家伙居然挑选了一个最讨好的时机出现，小杂碎都被我们收拾掉了，你只需要解决BOSS就成了最大的英雄，而这个BOSS又这么不堪一击。。。换作是我也可以轻松取胜。〃
〃哈哈，〃军官给犯人戴上手铐〃说的也是，那接下来，这个家伙就交给你吧，其实我来到这里也已经很狼狈了。〃
此时 柯 才注意到，这人甚至连作战服都没有，还是一身普通的西装式军服。本来一贯整洁笔挺的人，现在却浑身是尘土和划伤，他一只手的指甲缝里都有淤血，另一只手因为挡住了敌人的匕首正血流如注。
〃的确很狼狈，你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哎，〃雷 抓抓头发〃把人员部署好以后就全交给J·C，自己跑来找你们了，直升机不能太接近这里，所以我还真是爬了不短的一段峭壁。。。连武器都没带。〃
〃难怪你好像从坟墓里钻出来的样子。既然如此，这个家伙就交给我吧。〃
〃好。。。。。。。。。〃雷 点点头。
柯 把犯人提起来，将那人用枪托向前推了一把，雷 看着他们走远，自己也跟上几步。
这男人的淡紫色眼睛让他十分不快，所以 柯 不打算温柔地对他。而囚犯却似乎并不在意，以傲慢的态度和他交谈：
〃你不是警察吧？〃
〃你没有向我提问的资格。〃
〃哦。。。？〃犯人细长的双眼中有狡黠泛动〃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为什么身为猎鹰的重要成员却跟警察混在一起。〃
柯 看不也看他：
〃既然知道我不是警察，就该知道我不会按照那些狗屁规矩善待敌人，哪怕是缴械的战俘。。。如果你还不闭嘴，我就一枪打烂你的下巴。再往那张臭嘴里撒尿。〃
〃你会和警察走在一起，都是因为 落 吧？你很迷恋他吗？迷恋到连猎鹰也舍弃了吗？〃
〃你说什么。。。。。。。。。。。。〃
〃你和他上过床吗？如果迷恋他到连猎鹰都舍弃的地步，早应该搞定了吧？〃
〃。。。。。。。。。。。。。。。。。。〃 柯 一下扯住这人衣领。
〃该不是没敢下手过吧？〃他挑衅似的对 柯 微笑〃连我都看过他在床上撩人的样子。。。〃
吐出这串话，隆也没料到会见到对方如此反应，他只觉得那人散发的气焰，复杂得连他自己也难明白，最终全化作杀气汇聚在枪口，柯 的卡宾枪就抵在他下颌，鬣犬愤怒残酷的眼神，让犯人在一瞬间确定了自己的死亡………这个人一定会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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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 碧绿的瞳孔中充斥着杀气，让他手中的犯人明确地逼近了死亡，隆 甚至后悔了刚才的言语，他本以为这个于自己一样身为警方敌人的男人是最容易松动的环节，若激怒他，至少能触动他们的盟友关系。
隆 早该想到，不能小觑了这个拥有杀手般眼神的人，他毕竟是猎鹰的成员，是个极度危险的敌人。。。可现在为时已晚，那人的枪口已经决定在一秒钟后吐出烈焰。
平台上回荡的枪声，听起来似乎遥远了些。
因紧张而剧烈收缩的淡紫色瞳孔，在确认了眼前的事后才慢慢松弛。
隆 仍然活着，而 柯 却脱手了武器，卡宾枪旋转着飞出很远。
〃什么人…………？！〃柯 捂着手腕，指缝里全是鲜血。
在碎裂的瓦砾和浓厚的灰尘后面，一幅窄小的肩膀正握枪面对他们。
〃凡。。。。。。！〃
柯 认出了这人，而不等他继续思考什么，凡 手中的武器已经再次向他闪出火光，这枪正中胸口，那一瞬间，柯 并不觉得疼痛，到像是被重拳撞向半空，看到自己的鲜血在空中划出弧线，柯 才被一种窒息感慑住，接着狠狠摔倒在地。
〃柯…………………………！〃
远处传来那个人的声音，柯 试着向远处看去，似乎看到象牙色的面孔因自己而扭曲着，世界末日似的向自己张望，还不停叫着他的名字：
〃柯…………！柯………………！！〃
柯 突然有种奇妙的满足感，虽然胸口的痛感迅速蔓延开去，他自己却沉醉在那种满足感中无暇顾及疼痛。
原来你也会为我露出那样的表情。。。他本想说话，一股浓重的血腥却阻住喉咙让他不住地咳嗽，粘稠暗红的血液从口中喷涌出来。于是 柯 不再看他，就让少年那张震惊、焦急、无助的脸成为最后的记忆也是件不错的事。
向他射击的凶手还不打算罢手，乌黑的枪口一直吸附在 柯 身上，他要多扣动几次扳机，直到确认敌人的死亡为止。
〃你们这些家伙………！〃那发疯的弱小动物在嘶吼着〃为什么不肯让我如愿的生活下去！？不管是在猎鹰还是爱丽丝，你们总在身后破坏我拥有的东西！既然如此，就在这里下地狱吧！〃
凡 眼中充满血丝，与朱砂色的瞳孔混作一团，像燃烧了似的，对无法防守的敌人猛扣扳机，枪身因过于激动而震动着，柯 身边不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