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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黄易-上帝之谜-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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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他一套应付的办法。 
  二手按在艾蓉仙的丹田处,另一只手覆在她的眉心,凌渡宇开始深长的呼吸,真气从他的双手涌出,输进艾蓉仙的身体内。 
  那是生命的精华。 
  艾蓉仙停止了颤抖,人也安静下来。 
  凌渡宇在她耳边轻轻道:“睡吧!睡吧!醒来后一切都会是美好的。”他不断重复着这几句说话,声音安详有力,不多时,艾蓉仙眼皮低垂,进入了梦乡。 
  抗生素和凌渡宇输入她身体的内气,联手发挥出抗毒的威力,加上凌渡宇的催眠,使她步人复原的路上。 
  凌渡宇力尽筋疲,软倒筏上。这种以气功救人,比走完马拉松赛更使人疲倦。不一会,他也跌入深沉的睡眠里。 
  凌渡宇再睁眼时,天色大自。 
  他抹了一把冷汗,幸好阿尔魔人没在这时候发现他们,否则便一败涂地了,不过情形也好不了多少,他们发觉猎物逃走了,一定暴怒如狂,凶煞冲天地追踪他们。 
  艾蓉仙仍在睡眠。 
  凌渡宇细看她颈后的肌肉,被叮处还有一点红印,肿却消了,应该没有大碍。 
  艾蓉仙挣扎地扭动,小嘴一开一合发出微弱的叫声。 
  凌渡宇心生怜惜,把耳凑到她嘴边,听到她叫道:“水!水!”凌渡宇慌忙拿起水壶,服侍她饮下。 
  一连喝了几口水,艾蓉仙清醒过来,有点茫然道:“这是什么地方?” 
  凌渡宇柔声道:“你觉得怎样?” 
  艾蓉仙呆了一会几道:“我觉得很累、很虚弱。” 
  凌渡宇道:“你振作一点,记着,我们仍未脱离险境,我需要你的帮助。”他故意激起她对自己的关心。 
  艾容仙果然精神一振,坐了起来。 
  凌渡宇把两支爆雾弹塞在她手里,又把一支曲尺手枪。放在她身旁道:“你记着,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不要走出舱外,有恶人进来,你赏他一粒子弹,当我大叫放弹时,立即按动爆雾器的开关,现在我先给你戴上防毒面具,只要再有个多小时,我们便可进入水道纵横交错的河区,保证他们欲追无从。” 
  艾蓉仙紧张地点头,戴上防毒面具。 
  凌渡宇又为她戴上钢盔,大敌当前,不得不如此。 
  解开绳索,木筏顺水流去。 
  凌渡宇左右肩各背着一挺自动步枪,未来的个多小时,是最关键的时刻。 
  艾蓉仙软弱地挨坐在尾舱的一角,靠着背囊,她不敢闭上眼睛,那会使她迅速入睡,一定要保持清醒,留意凌渡宇的指示,使催泪雾能适时爆开。 
  木筏前进了四十分钟后,渡过了三里多的河面,来到一条狭窄的河道,水流给两岸一边,登时汹涌起来,木筏速度增加,向前冲去。 
  就在这刻,凌渡宇全身汗毛倒紧,一股强烈的危险感觉狂涌心头,凌渡宇很清楚什么事将要发生,每一次危险临近,他的第六感都会先一步生出感应。 
  凌渡宇回头望向艾蓉仙,后者的头低垂胸前,恹恹欲眠。 
  凌渡宇喝道:“蓉仙,拿起武器。” 
  艾蓉仙还来不及反应,唏哩哗啦,头顶一片黑云当头盖下。 
  凌渡宇的反应是一等一的迅捷,手中撑杆全力迎着黑云拨去,刚好扫中一面大网。凌渡宇这一拨臂腰腿全身之力全部用上,把大网挑侧往一旁。可是大网上面满布倒勾,颇为沉重虽然给凌渡宇用巧轻拨得偏了角度,仍然搭上尾舱,倒勾一下子,硬生生扯着木筏的一角,木筏在河面打了个急旋,一把撞往岸旁,凌渡宇一个跟跄,几乎倒跌落河。 
  木筏给扯得定在河面。 
  同一时间箭矢骤雨般射来,还夹杂来福枪的声音。 
  凌渡宇一个虎跳,蜷作一团,滚回舱尾内,身上头上连中数箭数弹,幸好都给头上的钢盔和避弹衣内的钢片挡开,敌人存心取他的性命,尽是向他的头胸要害攻击,反而救他一命。四周传来跳水的声音,不问可知敌人要强登上船。 
  艾蓉仙花容失色,骇然地望着凌渡宇滚进来,握着曲尺的手只懂颤抖。 
  凌渡宇向艾蓉仙从容一笑,忽又倒滚出外,左右手两挺自动步枪呼啸响起,向四面八方疯狂扫射。 
  四周惨叫不断传来,血肉飞溅,河水里不断涌出鲜血,凌渡宇在刚才的攻击下,毫发无损,已是大出他们意外,兼之又如此威勇毫强,把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艾蓉仙从尾舱望出去,凌渡宇在筏面上以惊人的速度在腾挪跳跃,闪避敌人的俞和枪火,左右两手的自动步枪不断闪现火花,交互向四方反进。 
  平静的河面充斥着子弹和利箭的可怕声响。 
  战鼓喧天,阿尔魔人被激起好斗的天性,疯狂抢攻。 
  凌渡宇忽又滚回尾舱,向筏尾一轮急扫,两个浑身战斑、色彩漫斓的土人在鲜血飞溅下翻跌入河水里。 
  凌渡宇一把抓起防毒面具,喝道:“爆雾弹!” 
  艾蓉仙虽然魂飞魄散,毕竟受过三个月军训,这点本事倒有。 
  一股催泪雾从尾舱内爆开,迅速蔓延开去,把整只木筏吞噬在浓烟里,跟着波及整段河面和近河的两岸空间。 
  咳嗽声和嚎叫从每一个方向传来,也不知有多少敌人。 
  凌渡宇再扑出筏外,自动步枪已换上新的弹闸,这次简单得多,每一个咳声的来源,都成为他的活靶子。 
  我暗敌明。 
  敌人陷于劣势。 
  艾蓉仙拿着手枪,可是不辩东西,也不知应向何处放枪,忽地筏尾处咳声大作,她惨叫一声,不由自主地向咳声处连放数枪,一声惨嘶,敌人倒跌入河,传来通一声水响,水花溅得她一头一脸。 
  凌渡宇大喝适时传来:“放弹!” 
  第二枚爆雾弹炸开。 
  艾蓉仙感到木笺向后移动,有人拉动勾网,要把木筏扯离催泪雾笼罩的范围。 
  那将是她两人的未日。 
  凌渡宇也是大吃一惊,他和艾蓉仙不同的地方,是他知道应该怎样去应付。 
  他右手的自动步枪保持强大的火力网,收起左手的步枪,从腰间抽出利斧,一个箭步标前,向勾着木筏的勾网斩去,他凭着过人的记忆,在催泪雾中把勾网劈断。 
  艾蓉仙那边再传来枪声和土人的嚎叫,这女子在生死关头,显露出她士兵坚强的一面。 
  凌渡宇再一斧劈下,木筏挣脱了勾索的缠绕,在河心打了个急转,凌渡宇用力过猛,向筏边跌出去,幸好他临危不乱,两手一把抓着筏边,下半身已浸人冰冷的河水里。 
  木筏如脱笼之鸟,顺着水流急冲而去。 
  凌渡宇大喝一声:“放雾!” 
  这一回艾蓉仙更是乖巧,另一个爆雾弹炸开,木筏在催泪雾掩护下,奔马般冲往下猜。 
  凌渡宇双手一按,跃回筏面,两支步枪立时疯狂向两岸猛扫。 
  木筏以高速冲出硼雾,迅速远去。 
  艾蓉仙转头一看,烟雾在后方像一团化不开的黑云迅速变小,再转了一个弯,便看不见。 
  艾蓉仙转回木筏的前头,凌渡宇亦转头过来望向她。 
  恍若隔世。 
  艾蓉仙站起身来,正要扑进凌渡宇怀中,恰好见到一个上身赤裸、下身里布,全身涂着七彩缤纷图案的土人嘴上咬着利刃,从凌渡宇的筏边跃上筏面。 
  几乎没有经过大脑,艾蓉仙扬起手中曲尺,一枪命中土人的面门,血光并现,土人跌返河里,艾蓉仙待再要发第二枪,已没有了子弹。 
  凌渡宇回身扑往四处察看。 
  艾蓉仙目瞪口呆,双脚一软,坐倒筏上。 
  凌渡宇呆道:“你救了我!” 
  艾蓉仙惊呼一声,道:“你受了伤。” 
  凌渡宇看看臂上染红的衣服,蛮不在乎地道:“些许皮外伤,在所难免。”寥顺绨莸纳种瘢娴拇嬖冢衷诳瓷狭怂偎叭ィ恐改险胧В彩撬傻?好事?他记起了他俾格米的朋友兄弟血印巫长曾向他谈及他们的宗教说:“森林并不是由谁创造的,它是自己走到这里来的。森林内有善恶两大神只:贝费基和罗提。善神贝费基在森林里教导俾格米人认路,所以当俾格米人走进森林内时,恶神罗提会离开他们。但是假若俾格米人任性妄为,贝费基就会大发雷霆,恶神罗提会施威作恶。那是当俾格米人忘记了自己本非森林之主,只凭宾客的身汾,恣意糟蹋森林、残害野兽的时候。” 
  凌渡宇呆呆地痴想着,只不知这有灵觉的生命力,是那善神贝费基,还是恶神罗提。一股浓烈的花香,扑鼻而采。 
  凌渡宇被催眠似的站起身来,走进林木的深处,搜索香昧的来源。 
  那种生命的力量,不断冲击着他的灵觉,那是超乎任何语言和经验的感受。 
  喜悦狂涌心头。 
  凌渡宇带着朝圣者的心情,向香气的源头进发。 
  树林内所有植物无风自动,像是有生命的灵体,鼓舞欢欣。 
  凌渡宇在林木间穿行,林中忽地空出一块小空间,长满紫红色。高及膝头的小草,在紫红草中间,一朵面盆般大的白花,冉冉升高。 
  白花花开三瓣,除了笔直的花茎,没有一块花叶。 
  芬香更浓。 
  凌渡宇有醉蘸图的快感。 
  一切看来是那样不真实,像童话世界内的事物,移到现实中发生。 
  白花随着晶莹通透的雪白花茎,一直伸展到六尺的高度,慢慢弯向凌渡宇,向他致敬欢迎。 
  一连串“劈劈啪啪”的声音在白花中心响起,在凌渡宇瞪大的双眼下,难以置信地标出一个鲜红的果实,眩人眼目。 
  红果又再爆开,流出红得发亮的液汁,一滴滴地滴往地上。 
  液汁转眼流尽,红果谢去,白花收缩作拳状,渐渐矮下,原来花茎缓缓缩入土内,陷没不见。 
  树停叶静。 
  森林回复平静,那生命的力量消去,一切回复平凡和“现实”。 
  艾蓉仙的声音从后方传来道:“你在于什么?她错过了这大自然的奇景。” 
  凌渡宇回过头来,艾蓉仙神色茫然,向着他走来。 
  她忽地惊叫起来道:“这是什么草?颜色这样奇怪。”一边说,一边俯身向红草摸去。 
  凌渡宇一把拉着她,骇然道:“不要碰!有剧毒。” 
  艾蓉仙吓得猛缩回手,却忍不住好奇心仔细端详起来,恍然道:“啊!草身的边缘长满尖刺,一定是分泌毒液的地方,这是什么草,为什么我从未听人说过?呀!看,它们正在枯谢!” 
  紫红的小草逐渐萎缩变黄,鲜艳欲活的一大片草地,刹那问失去了生命和颜色。 
  凌渡宇神情震动,道:“血印说得没有错,这些红草是‘上帝之媒’的护卫,完成了任务,立即萎谢。” 
  艾蓉仙好奇地道:“什么护卫?什么是上帝之媒?血印是谁?” 
  凌渡宇招架不住她的问题,道:“先回营地好不好?” 
  艾蓉仙嗔道:“不!你先答我的问题。” 
  凌渡宇无奈道:“血印是我的俾格米好朋友。上帝之媒是一种植物。”指了指上帝之媒缩回去的地方道:“刚才从那里长出来,不过在你来前已缩回去。每逢它生出来的地方,都有一大片这样的含毒红草,作它的护卫。” 
  艾蓉仙既兴奋又失望,道,“真可惜!我来迟了一步,我也嗅到花香,早点来便好了。” 
  顿了顿又问道:“这上帝之媒的名宇为什么这样奇怪?” 
  凌渡宇道:“它长出的红果,保证可以使你直升天堂,往见上帝,因为红果的液汁只要吞上一滴,无论怎么强壮的人畜,立即全身麻木,直至死亡,至于死后是否直升天堂见上帝,只有天晓得。而且死亡的过程非常缓慢,往往要十多天的时间,心脏才停止跳动,最高的纪录是四十八天,所以再没有人敢去尝试服用。至于那些毒草,则更惊人,胜于最毒的蛇液,沾者必立死当场。” 
  艾蓉讪道:“既然全有剧毒,为什么要去试?” 
  凌渡宇拉起艾蓉仙的玉手,向营地走回去,一边道:“这是基于一个古老的传说,在三千多年前有一位被称为太阳使者的巫师,服食了上帝之媒后,见到了创造天地的真神,在族人前白日飞升,成为了俾格米人的善神贝费基。这之后便不断有人服食上帝之媒的汁液,可惜一一含恨而终,据说只有一个例外。” 
  这时两人回到营地的火堆旁,坐了下来。 
  艾蓉仙急问道:“快告诉我。” 
  凌渡宇道:“四年前我在森林区从事与某政府军的游击战时,机缘巧合下救了俾格米人的伟大人物血印巫长,大家结成生死至交,他告诉了我有关这上帝之媒的一切。” 
  树枝在火堆内烧得劈啪作响,大色逐渐暗沉,红红的火光把周围的空间染个血红,情景诡异。 
  凌渡宇面上现出回忆的禅情,续道:“上帝之媒是非常罕见的,很多俾格米人一生住在树林内,仍是缘悭一面。” 
  艾蓉仙微叹道:‘你真是幸运。”凌渡宇点头同意道:“大约八十多年前,有一位俾格米人,往英国的牛顿大学修读历史后,回到森林内的族人里,雄心勃勃,想组织族人,建立现代化的社会,使族人有更美好的生活。可以想见他和当时的族人是如何地格格不入,于是他灵机一触,想到要族人服从他的领导,先要成为他们的巫王。这人天资卓越,通过了成为巫长的种种艰苦考验,这就是被誉为非洲最伟大的四大巫王之一的红树巫神。当他掌握了俾格米人巫术的力量后,他的思想却起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和转向。他再也不认为他的族人需要现代化的生活,他感到俾格米人传统的原始生活,才是真正活在自然的怀抱里,更接近真善美的境界。”这是一位具有大智存慧的人,他把巫术的境界推展至深入的心灵修炼,探求生命的真义,在二十年前,也就是他八十二岁时,他服下了上帝之媒的汁液。” 
  艾蓉仙:“那怎样了?” 
  凌渡宇闭上双目,面上现出向往的神情,缓缓道:“他和所有服汁液的人一样,全身麻木,进入昏迷的状态,他的族人把他放在一个祭台上,四周放满鲜花,每晚都围看他悲哀地跳舞。直到第三天的晚上,当每一个人都认为他难逃一死的时候,他站了起来,两眼射出慑人的神光,笔直地走进一个从来没有俾格米人敢进入的禁地——黑妖林一一今次我们的目的地。” 
  艾蓉仙忍不住啊一声惊呼起来。 
  凌渡宇出奇地严肃,道:“血印当时只有十六岁,还未成为巫长,目睹着这一切的发生,当时所有族人吓得跪伏地上,没有人敢拦阻红树进入这人人惧怕的禁地。七天后,红树又走了回来。由那一天开始,他不断进入沉睡的状态,但却获得了一种奇异的力量,就是能知道千里外发生的事物,并给族人作出忠告。他从不告诉族人他服了上帝之媒后的任何事,每次有人问他,他就说,”不要去知道真象,那会使人没有一晚安眠。”又说:“他正在等待一个人,那人到了后,他就会离开这个世界,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在俾格米人中又再生活了三年后,他离开了族人,避居进黑妖林边沿一个被称为“太阳落下的高山”的山洞内,若俾格米人要找他,要在洞口敲响一个皮鼓,待他接见。不过十多年来,他只肯现身三次,每一次都是将有大事发生的时候,似乎他真能知悉过去未来。血印版诉我这些事的时候,红树已是九十八岁的高龄,不知现在他还健在否。” 
  艾蓉仙惊讶得几乎合不拢嘴,在这蛮荒的野林,很多文明社会不能想像的异事,正在不断地进行着。 
  艾蓉仙想再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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