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之旅-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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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惚的想再也不能这样任人宰割了,是走是留都要想个保命的法子保护自己与这群姐妹周全。可有什么法子那?这时代的男人是靠不住的了,楠叶血淋淋的例子就在眼前。其实那个时代的男人靠的住了,蒋泽若靠得住我还用跑这受罪?我得自力更生!!!我用力的咬着牙觉得嘴里越来越腥。(后来在错过了好多爱的机会以后我回想,大概这就是此时的想法深植入我的脑海里,使得我对爱情畏惧犹豫不信任,从不敢深究真假黑白,见事不妙转身就跑。)
我才进了院门就听见后边传来一声尖叫,我听着好像媚姬的声音,心忽悠一下脑中又出现楠叶伤痕累累的身子,我撒腿就向后跑。跑到五房侧廊时差点撞上迎面走来的玛丽,玛丽骂道:“跑什么,奔丧吗。”我心中大痛,因担心媚姬没理她跑了过去。
“怎么了,媚姬?”我见媚姬的房门开着,里面传来抽泣声,就直接走了进去。只见一地的金紫色头发,媚姬顶着头乱糟糟的短发在哭。我又惊又急的问道:“你的头发怎么了,怎么回事?”媚姬扑到我怀里大哭道:“玛丽说我成天散个头发在王爷眼前甩来甩去的,想学楠叶勾引王爷做影妃,有她在叫我趁早死了这个心,就拿剪子给铰了。”连番的刺激气的我推开媚姬就冲了出来,这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我在听风阁大门口截住了正要出门的玛丽。
“玛丽!”我喝道,她刚要出门,听见叫声便转回身看我。她挑眉道:“你竟敢叫我名字,要死吗?”我们平日都要叫姐姐的。我怒极反而笑道:“我不但敢叫你,我还敢打你哪信不?”我一个回旋侧踢正踢在她右胸上。她仰面飞出门去,威力之大我自己都吃了一惊,想大概是琥珀的体质好。
“咦”一个银眸黑发的黑衣青年一手抓着玛丽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水越流银、水越辉和一个没见过的纯种银族青年,白底银色水纹长袍银质暗扣腰带,目似流星、长身玉立,虽没有水越流银的清冷俊逸但是自有种含而不露的霸气。再后面是福德与一群小厮,一大群人都面带惊诧的盯着我。
玛丽由惊吓中缓过劲来,呜呜咽咽的哭起来,似想向那黑衣青年身上靠,可那有着冷利银眸、泼墨似黑发的青年却抖手把她扔在地上。
“王爷”随后追来的媚姬吓得跪倒地上颤声喊道。我迎着水越流银清冷无绪的眸子,深呼吸、挺胸、抬头。这是我要战斗的表现已很久没这样放开手脚心胸一搏,我横下心大不了再死一次,反正在这里有今日没明日的,早死早投胎吧。
“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水越流银问道,一贯的语气听不出来情绪。
“回王爷”玛丽哭得梨花带雨似的,哽咽着娇声道:“小婢刚要去太妃那给您取太妃为您做的补汤,听见琥珀叫我,我回头她就照胸一脚!小婢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小婢没有得罪她呀。”
“是没得罪我,可你对媚姬做了什么,你自己说。”我怒道,这贱人竟恶人先告状。
“我没对媚姬做什么呀。”玛丽娇声啜泣道,用手绢遮住脸,斜目瞪媚姬。
我见媚姬吓得不敢作声,便指着媚姬短到颈部的头发道:“那这是怎么回事,不是你剪的吗?”
“是我剪的,刚才媚姬说头发长了要我帮她剪短,我有说我不会可媚姬说没事,剪坏了算她的盘起来就是,我第一次给人剪头,心颤手抖越想好手越不好使,一个错手就剪短了。是我不好可也不用恼的踢我呀。”玛丽泪人似的边哭边说。
我不由急道:“玛丽你少诡辩,媚姬你说实话呀。”可媚姬只是哭,连连磕头道:“这事因奴婢而起,千错万错都错在奴婢一人与琥珀和玛丽姐姐无关,请王爷处罚奴婢吧。”
我渐渐清醒,从懂事起就在爷爷膝上看商场如战场的我,再不明白这眉眼也真是白混了,我只觉万念俱灰,道:“此事与媚姬无关,是我不明真相冲动妄为,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把这三人交给道内务处。”水越流银冷声道。
“是。”福德大声应道,跑上前来,一脸的焦急看向我,想说什么却不敢出声。我向福德一笑也不给水越流银行礼告退,抬手拢了拢头发、整了整衣裙走向大门,途中遇上水越辉与那银族青年的目光我都牵唇微笑,这里我怕是回不来了,这些人我也不会再见了。我打算到了内务处把事都揽过来,能打就打出去,打不出去就死了也干净,这水越王府我是不想呆了。
第九节跳槽
水越王府的下人最不爱到的地方就是内务处刁嬷嬷的刑堂,都传说,一进刑堂不死也得脱层皮。但看来传说不能信,玛丽不但没脱皮反而被伺候着洗脸净手,然后坐到刁嬷嬷的身边喝茶。我也还好,因为福德走时对刁嬷嬷说要去求王爷开恩,没明确结果前不许动我。惨的是媚姬,要打十鞭进堂鞭子,刁嬷嬷说这是规矩,凡犯错进刑堂的下人都要挨的。
我推开持鞭的健壮的家奴,挡在媚姬身前道:“有我在谁也别想碰她一根汗毛。”
刁嬷嬷气得嘴张开了半天才喊出来:“把她给我叉开绑上,狠狠的打她身后的小贱人。”[三五网—wWw。555 s js]
我拳打脚踢,对付这几个恶奴还绰绰有余。可随着刁嬷嬷的大喊,涌进来的下人越来越多,我虽还可应付,但媚姬却被开始行刑,起始还能听见媚姬喊叫渐渐的就没声了,我扑过去想踢飞持鞭的家奴,两个被我打倒到的奴才爬起来又左右抄回来抱住我双臂,我两臂急振,左边的甩出去了,右边的肥大粗壮死死的抱住我不肯松手,我一记手刀切在他颈部动脉上,他晕倒。可就在我们缠斗时,那持鞭家奴对我狞笑一下狠狠的一鞭抽向媚姬,我一急拖着昏死的胖子扑到媚姬身上,鞭子从我的脸上划过,经耳朵结结实实的落在背上,我回身,又一鞭抽下来,我脸一痛急扯过那胖子推过去,正撞在拿鞭子的恶奴腿上,两人顿时滚地葫芦似的摔成一团。
刁嬷嬷跳到到桌上大喊大叫,指挥众人再来拿我,我顺手抄起一个刑具扔过去,我可是射击冠军这么大的武器那么大的目标还不百发百种,刁嬷嬷应手掉了下来,砸在看戏的玛丽身上,玛丽同椅子一起仰倒。我叉腰大笑,正得意间忽见众人都停了下来,垂首站立。我向门口一看,水越流银和水越辉带着一群小厮侍卫站在门外,阳光照在水越流银身上眼中就像他在发光似的,英俊得有如神邸。
刁嬷嬷嗨呦着爬起来,哭号着道:“王爷要给老奴作主啊,若不拿住这丫头问罪这刑堂执事我也断做不得了。”
我知道事情闹大了,但也不后悔,活至今天若细算后悔的事怕墙都撞塌了几栋。我习惯性的拢拢头发,站开让出身后的媚姬,对水越流银道:“你不是知道了事情的底细了吗,完全不关媚姬的事,她是受害人,为什么要罚她?”我把受害人说得又重又响,聪明如他若不是装相必明了我的意图。我接着道:“放了她,我随便你们处罚。”我看这仗势是很难打出去了,就是动用魂弓魄箭也就能射倒49个人,这府中侍卫、家奴何止千人,我若能保住媚姬就算没赔光!
我与水越流银对视,他仍是一脸冷清,只是眸中似乎隐隐的流动着怒气,但太细微我看不清楚。我侧头看向水越辉,见他虽也是面无表情但银灰色的眸子中泄露了心中的急怒。我以恳求的眼神望向他,不知道为什么若让我选择求救对象我宁可选相识不长的水越辉而不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老相识水越流银。
“绑了,先抽四十鞭子。”水越流银道。
我想这是想我死了,这回真惹恼了这位银造的帅哥了。我看着他微微笑,想若不是亲身来到这世界,别人说与我听有这样银光闪烁的美男子,有七色族人,我是只会当笑话的。今见过面说过话就是死了也是比地球上的人见多识广,值了。
扑嗵一声,福德跪了下来,求道:“王爷,四十鞭子就是男人也受不了何况琥珀这种小女孩会被打死的,求王爷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开开恩吧。”福德对我喊道:“琥珀快向王爷认错呀。”我心头茫然犹豫,当然是活着好,可象福德这样跪着活好不好?我挺直腰,我的膝盖是直的不会打弯还是算了。
“保全媚姬,她喜欢你。”我对水越辉恳求道。集中心神,右手从太阳穴抽出一支魄羽箭,我不想象楠叶似的遍体鳞伤的死去,怕痛不说我爱美。
我对准心脏用力插下,心口一痛手腕却更痛,一枚金币一颗银色小星先后打在我手腕上,魄箭插入不深但血却立刻渗出衣襟滚滚而下,魄箭被我松手扔下掉到地上化为虚无,我只觉筋疲力尽向后倒去。
再醒来时,却是在不认得的房间里,白墙灰地、银灰色窗幔桌椅,房间不大却简洁大方。我四顾无人,这时门轻轻打开进来了位灰发灰眸面目慈祥的嬷嬷。
“你可醒了,辉少爷守了你一天二夜,连王爷都派了福哥跑了三四次了。”嬷嬷笑道,五六十岁的样子很秀丽端庄,面上也没有什么皱纹,这里的人都极奈老,不知是什么DNA。
“这是那里?”我问道。
“是辉少爷清辉院,昨黄昏辉少爷把你抱回来的。”嬷嬷笑着端详我,“我是辉少爷的乳母,你叫我何嬷嬷就是,我是看着少爷长大的,可从没见过他这么紧张过那个姑娘,前晚儿回来就大叫传医师,医师来了说你伤口不深没生命危险,少爷却就是不肯回房歇息要等你醒来,这是才让太妃传走了要不你就能见到少爷了。”
我努力的想我怎么会被水越辉给抱回来?可只记得倒下前的事,那之后全没印象。
“琥珀你醒了呀,真是吓死我了,你可真会闯祸叫人不得安生。”福德大呼小叫的跑进来。
“我正想问你我怎会在辉少爷这,我昏倒后发生了什么事?”我疑惑的问道。
“你还说都是因为你辉少爷差点与王爷吵起来,你可出名了连太妃都在问这事,这不才把王爷和辉少爷、玛丽、媚姬、刁嬷嬷等都叫过去问话哪。”福德有些担忧的说道:“只怕这事还没完,听说玛丽的父亲都回来了要讨个说法那,刁嬷嬷因觉得没脸子又挑唆那些有头脸的老刁奴闹着要按祖宗家法严办。”
我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么大,支撑着想坐起来,福德按下我悄声说:“快别起来,就是好了也要装病,先看看风声再说。”我老实躺下,过了特定的时间地点,再让我拿箭自杀我也没那勇气了。
福德面带兴奋的道:“你前天晕的真是时候,你一倒辉少爷噌的就窜了过去抱起你就走,直接就抱回了清辉院。连王爷叫都不理,只是大叫着传医师,你没看到当时在场人的表情,哈,真是精彩全都傻眼了。”
福德站起身来,挥舞着手臂,惟妙惟肖的学水越流银的声音道:“你们先散了吧,福德伺候着就行了。”水越流银追上水越辉说道:“你这是要带她去那?”水越辉边大步走边道:“回我的院子。”水越流银道:“她是五房的婢女带到你那算怎么回事?快站住。”水越辉继续走道:“三哥我自小从没向你要过什么,今天请你把琥珀赏给我吧,我屋中一直没要婢女只有何嬷嬷照看,她也上年级了,我想要琥珀来帮帮何嬷嬷。”水越流银道:“辉,你要婢女在府中随便挑,就是看中了太妃身边的我也给你要过来,可只琥珀不行,她犯了大错还不知怎样处罚那,不能给你带走。”水越辉冷笑道:“我只要琥珀!你我心里都明白她虽鲁莽但心地单纯善良,看媚姬的头发明明是玛丽乱剪的,琥珀代她出头却又代她受过。当日在暖香池我看见她粗砺的手时就想讨要她,可你先说了我想你喜欢她就没吭声,今天看你下命令要打死她,才知道你并没另眼看待她,那就把她赏给我又何妨,难道你真决心置她于死地?”水越流银默然,站住脚目送水越辉走掉。
我不是不感动的,前世生来就是金马玉堂的人物,有人对我好总觉的带些目的没有真心也不珍惜。今日我是地位低下的一小婢女,无钱无势无依无靠能得到这样的关照真是弥足珍贵!
我微笑看着福德,他的小脸上又是兴奋又是担忧还似有点失落,但我知道他也是真心待我好的人,我这一抹孤魂误入这个陌生时空能结识这些真心朋友已足以!
门再被推开,淇淇探头探脑的走进来,看到福德有些慌张的站住。
我笑道:“没关系,是自己人,你这个时候不在太妃那当差,怎有空来看我?。”淇淇松口气来到我床前坐下道:“还不是为了你这小叫驴,跟着坎纳时就差点被打死,到了王府你还撩蹄子,这回看你怎么收场?”淇淇眼圈发红道:“我就是来知会你的,刚才太妃要严办你给下人们立规矩。媚姬就说了实情说是玛丽强剪她头发,你气不过才踢她的,在刑堂也是为她挨打才闹起来的,要打要杀都由她替你受着。辉少爷也替你求情,太妃才饶了你死罪,但要罚二十鞭子,王爷说你受重伤还没醒等你好些了再受刑,可刁嬷嬷说听说你已醒了也问过医师你没什么大碍可以尽快行刑的。”淇淇一口气说道:“我与明丽听了偷偷商量,咱姐妹一场怎也要知会你一声,让你能装多重病就装多重病,千万别起来。”淇淇流下泪来劝道:“咱七个人进来,这才几个月就死的死伤的伤,你可千万别倔,留着命总有熬出去的那一天,再过五年满20岁了就会被放出去,到时嫁个老实人过安生日子。”
我实在是被这群异时空的人感动了,心里生出无穷的力量勇气就是为了她(他)们我也要在这里快乐勇敢的活下去,我要尽我的能力改善(她)他们的命运和生活!
第十节如鱼
玛丽被她父亲领走了。听说当时她哭了一夜死活不肯走,她父亲求太妃作主把玛丽给水越流银做妾,太妃都意动了可水越流银就是不点头,没办法只好让她父亲给强行带走了。玛丽临走大叫琥珀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你给我等着!
我没等多久就遭报应了,我没躺住去洗澡时被刁嬷嬷的爪牙看见了,身光体滑健康无比,第二天就被带去刑堂受罚。好在早有准备水越辉给我穿了套软甲在衣内,又陪我去的刑堂做出一付暧昧的样子不许任何人脱我的衣服。刁嬷嬷虽气得眼都绿了,可也不敢违抗这影王,明知道有猫腻也只好胡乱打了,我很配合的大声呼痛多少起了点安慰刁嬷嬷的作用。打过后我还谢谢刁嬷嬷并说以后再也不敢了,一定从新做人云云。看到刁嬷嬷似见了鬼的目光我偷笑,我不想再给我的姐妹朋友惹来麻烦,这老婆子在王府很有点势力,我要笼络她为己用,为媚姬她们打好基础。
出了清辉院我就装得很乖巧懂事的样子,出手也大方把水越辉给我的衣物吃食稀三玩意都随手送人,渐渐的大家都开始对我有说有笑的了,尤其是明丽、淇淇、蔓丝、蕴兰头上的管事嬷嬷和大丫头被我喂的当她们是干女儿亲妹子,可我的荷包却经常空空如也,好在水越辉在例钱之外给我很多赏钱,我也不愁钱花。
我有碰到过水越流银两次,我见到这欲置我死地的大boss心里咬牙面上笑,他也对我视若无睹直接走过去把屁股留给我。只是我受伤卧床的第二天夜里恍惚听见他在我头顶叹气说话,可大概是我用了一只魄箭要养魄所以那天我睡得特别沉,是梦是真我也不能分辨。于是我建立我的小圈子他做他的国家大事。
倒是听水越辉和福德偶然说起他在为皇帝立储的事为难,银王银革律有三个王子,大的10岁是银王最爱的贤妃所生,这贤妃是银王还没继位时娶的家奴的女儿,(三五网|555sjs)感情一值很好,可由于出身问题不能封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