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云七宗"罪"-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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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就在那一刹那……有什么东西以一种极快并且极其不易察觉的方式侵蚀了这里。
外面的雨下的很大,雷声也没有停止。
仅仅是一个瞬间,这个屋子里发生了一场异变。可怕的异变。
有些重要的东西被抽离了。
而让我想不通的,却是长老的惨死。
外面什么人都没有,仿佛长老是被大炮射 进来的一般。
红越燃说这是战书,是下给我们的战书?
长老的死能说明什么?说明他们可以不用现身就把尸体弄进房间?
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单纯。
仿佛这里唯一没有受到影响的人就是我自己……其他人全都不对劲了。我不敢想象,他们把长老的尸体弄到房间其实不单单是作为战书这么简单……而是一个更加可怕的阴谋。
正想着,我的胸口忽然感到了一阵刺骨的凉意,我下意识的查看了一下里衣,却不经意的看见了我一直贴身存放的粉色巨钻。
是我的错觉吗?
它的颜色似乎变得深了些……并且有些浑浊……
……
似乎是在白霄的暗示下,冷凝霜低调的安葬了长老的尸体。
在这之后,接下来的几天蛮族似乎变得异常的安静。
而相对于他们的安静,这边的情况也愈加的古怪。
记得那天,白霄似乎是因为什么要紧的事情才急急的过来找我,但是在之后的日子里,他们所有人就如同商量好了的一般,再也只字未提。
而弥漫在他们身上的那种怪异的生疏感却在日益加深。
“莫大人,您睡了吗?”
直到那天晚上,逢迁叩响了我的房门。
……
逢迁的深夜造访让我感到十分的惊讶。
一般情况下,如果不是“天塌了。”的这种大事,任何人晚上都是不许来我的房间打搅的,因为就算是我不在意,恐怕正在我房中的某人也会发飙。
我并不是佩服逢迁敢来的胆量。只是,我很惊讶他的细心。
逢迁是何等的谨慎之人,他一定是发现了已经好几日都没有人来我的房中了,所以才敢这个时间造访我。
难道是他也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没睡呢,进来吧。”
“小人深夜叨扰,实有要事相商,望莫大人海涵。”
逢迁恭谨的立在了门口,谦逊而又严肃。
我突然十分的羡慕耀啻。
凭什么他就能有这么好的管家,身姿端正,举止得体,言语精炼,一句废的屁话都没有。
为什么季风那小子明明就是人家的胞弟,却和逢迁差了这么多……
“坐下说吧。”
但是我还真就不习惯有个人总是直直的杵在那里。
“谢莫大人。如实说,小人最近……发觉我家主子似乎有些奇怪……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逢迁在十分注意的措着辞,似乎在斟酌,要怎么说才比较好。
“但说无妨~”
“小人觉得奇怪,自从孟长老死后,不仅仅是我家主子,还有其他的大人……大家的身上似乎都产生了一些变化……仿佛都少了一些……”
说到这里,逢迁望着我有些迟疑。这并不是他的风格,不过也可以看出,能让逢迁这样,问题一定很严重。
“说你的,你还怕我传闲话啊?这里不就我自己吗?又没别人。”
“抱歉,小人冒犯的说,主子最近变得十分的冷漠……那种冷漠不同从前,不是单纯的冷淡,亦不时位高权重者的骄傲……我家主子在结识莫大人之前虽性情淡泊,但不至于不通人情,在认识了莫大人之后,主子似乎变得有人情味儿多了,让下人们都感到很温暖……可是近几日,主子的身上似乎少掉了那种感觉……那种……‘人’的味道……”
季风的头端正的低着,说出这种话他显然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就好像已经做好了说完就一自杀的准备。
我讶异于逢迁的耿耿忠心,并再次感叹,为什么这样的人不是我的管家呢……要知道分派给逢迁的工作繁重如山。换做一般人,能不能完成都是一回事,更不要说还能有什么余力去留心自己主人的一举一动。
我以为只有我与他们这么亲密的人才会注意到那种微妙的变化,想不到真正关心的人并不是只有我,稍稍有点吃醋,又稍稍有点高兴。最后再次强烈的觉得……逢迁给耀啻用……真是糟蹋了。
夜很深,如果没有不时穿梭的风声,将会是个十分静谧的晚上。
逢迁看似平静的脸与他恐怕正在自责的内心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让我险些失笑。
不过他的话却也证实了我的感受不是错觉……
那些家伙是真的不对劲了……
在那个突然下起大雨的阴郁上午……
“看起来……你和我的想法相同呢~”
我沉默了一会,才慢慢的说。
听到我这句话,逢迁才猛的抬起了头。
第一百九十七章 阴尸蛊之毒
“莫大人,那天!……果然是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逢迁话到一半,猛然察觉自己似乎有点失态,急忙又尴尬的低下了身。
有趣的是,我终于明白血缘就是血缘,刚刚一瞬间,我还以为我面前的人是季风……原来冷静谨慎的逢管家也会有这么激动的时刻啊~
我一脸笑意。
不过逢迁的表情更精彩,我头一次看见有人能不是羞恼的一脸通红而是羞恼的一脸铁青的……哈哈!
“莫大人就不要在取笑在下了,现在情况不是很紧急么?”
逢迁猛然意识到自己说话的时候因为长期耳濡目染的而不小心带了耀啻的尾字,顿时尴尬的由一脸铁青变成了一脸虚脱。
不得不说,此等严肃时刻~我忍笑忍的是十分~辛苦~
“莫大人……小人有句肺腑,此时说了罢,您真的是很……特别。以前我总奇怪为什么主子那样的人会被您牵着鼻子走……今日与您‘共事’才总算深有体会,您的情绪太难以捉摸,又太不按牌理出牌……明明在商讨很严肃的事情,可是您似乎一点都不焦急,而看您脸上的表情,似乎完全是在想着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这让小人……这让小人觉得自己的紧张似乎很愚蠢。”
才半个时辰不到,逢管家已经彻底投降了。
得到如此“褒奖”我倒是不以为然……因为他的表情确实比他说的话要精彩多了嘛~
“咳,那个,逢管家你想多了~怎么能说我没在考虑严肃的事情呢?我都想了好几天了,偶尔的思想溜号也是一种自我调解的方式嘛~你刚刚说什么来着?那天有没有哪里古怪是吧?让我想想……怎么说呢?那天的天气就很古怪,本来好好的上午,很突然的就雷鸣电闪了,屋子里正在闹成一团……当那个……什么长老?”
“孟。”
“哦,对,孟长老,抱歉,当孟长老的尸体猛的撞进屋子的时候,血溅了我满脸……”
“等等!您说您的脸上被溅到血了?!”
“恩,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那其他人呢?大家都碰到血了吗?衣物也算!”
“恩……幻雪是肯定碰到了,因为他处理的伤口……盈天,用靴子碰过……红越燃似乎也碰了,黑墨残给我擦的血……应该也碰过了,其他人就没有了……”
“那大家是不是在碰到血之后就开始变得奇怪呢?”
“细想的话,确实是在尸体入室一小段时间后屋子里的气氛开始改变的。但对当时的我来说,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并且,不是所有人都碰到血了啊……血有什么问题吗?”
“莫大人……是这样的,因为蛮族里邪物众多,而且以用蛊出名,我发现问题以后就叫季风去查了下有关可以使人性情改变的蛊毒……”
“还有这种东西……?牛~逼……”
“……”
“不是,我只是想说,哈哈,还挺先进的……你继续~”
“季风今早给我的确切消息,在蛮族确实有一种蛊毒,那是已经消失很久的一种极邪之蛊,由于危害性太大,并且不好控制……所以几百年前就被蛮族自己封印了……那就是——阴尸蛊。此蛊需要在极邪之人的血液中培养七七四十九日,之后再寄生于普通人的腹内,在找到命令中的宿主的时候才冲破而出,用人眼无法看见的速度以血液为媒介寄入到新的宿主身上……”
“然后呢?”
“然后它们会一点点的侵蚀宿主的情感和意识,最后会使宿主完全的变成行尸走肉……”
“太恶心了……你确定真有这种东西?不是说一定要以血为媒介的吗?紫獠白霄他们应该都没碰到啊……”
我一边说,一边努力的回忆,努力的回忆……那天,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门被猛的撞开……看清楚尸体的时候已经肠穿肚烂……画面在我的脑海中一遍遍的回放,我总觉得遗漏了一个重要的镜头,这个镜头并不起眼……但是似乎很关键……是什么呢?门被撞开,尸体躺在了地中央……尸体被雨水淋得很透……溅了我满脸恶心的湿粘……我脸上的血水蜿蜒的流淌了下来……蜿蜒的流淌着……就好像……当时大雨顺这房门蜿蜒的流淌进来一般……尸体身上的血液和雨水蜿蜒的流淌了一地,像生长的树枝一样流淌到了每个人的脚下……
猛然间!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明白了为什么要在雨天!
因为血水顺着雨水蜿蜒的流淌,屋子里到处都湿漉漉的,每个人的鞋底都浸染了那混着血液的雨水……
“逢管家!是雨啊……!”
我说。
“雨……?啊!我明白了!”
逢迁倒抽了一口凉气。原来雨的古怪在于此!
“但是,我还有一事不明,为什么第一个也是最直接触碰到血液的莫大人却没事呢?”
“我不太清楚,应该和我吃过万毒果和千寒山的雪莲有关吧?只要是毒都无法侵犯到我的……”
我喃喃自语似的说道。
不过我和逢迁都明白,蛊并非寻常毒物……
“有什么方法可解吗?”
我现在关心的是这个。
“……”
逢迁的沉默令我感到十分的不安。
“蛮族之所以把它们封印起来……就是因为这种毒物十分的难以控制,当它们蚕食鲸吞完一个宿主之后,就会破其身寻找新的宿主,并且会快速的繁殖,在它们冲破宿主身体的一刹那,控制者就要把它们召回,但是由于它们繁殖的速度太快,控制者很可能无法快速的捕捉到所有并且给予命令,这样,没有接受到命令而被召回的蛊就成为了‘野蛊’。野蛊繁殖之后就会不受任何人控制四处寻找宿主,最后可能会吞噬掉整个人类族群……曾经蛮族就经历过一次这样的浩劫,他们差点因此而灭族,最后是由上百个蛮族的巫师血祭了自己作为指令,才召回了那些野蛊。而那次召回……算是最后的一次了,因为可以收控这些蛊虫的巫师,已经在那一次全都死光了……”
“你的意思是,这次它们放出了这些邪物完全就是不顾后果了吗?”
“对他们来说不麻烦,只要在蛊虫还未破身而出的时候将宿主杀死就好……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什么?!只有这个办法?”
“据我所知……是这样的……”
这次,我和逢迁全都虚脱的瘫坐在那了。
他们太歹毒了,这步棋走得阴险至极!
以逢迁获得的资料居然这么详尽来看,其实这个消息很可能是蛮族特意透露出来的,不然怎么可能季风在短时间内把人家几百年的老消息都查得这么清楚……
他们就是想让我们知道问题的严重与可怕。
这样一来,放任不管的话,那几个家伙就会变成行尸走肉,到头来就是一死,如果顾全大局的话……他们连手都不用动了……让我们自己来做抉择……是杀了他们保住其他人,还是不杀他们,等他们自己死然后连累其他人……
这一次……
居然怎么走都是死路。
第一百九十八章 命运之索
事态已经越来越严重了。
我与逢迁也好,季风也好,都无法抱有一丝侥幸了。
因为现在,就连一个寻常人,恐怕也会察觉到那几个人的变化。
我虽然封锁了消息,但是他们日益明显怪异的举动已经让药神族的人有所察觉。
幸好有冷凝霜在众长老面前压阵,事情才得以艰难的隐藏。
但是这样下去该怎么办?我居然一点头绪都没有。
我真切的感受到了大难临头……出云会怎样?他们会怎样?我甚至不敢想象。
难道真的要认命?救不了他们眼睁睁的看他们在我面前肠穿肚烂,最后我以崩溃,窝囊的自杀为结束?
难道这就是我莫子畏的命运?!
逗我玩了一大圈之后最后还是耍了我?
开玩笑吗?!!!
夜晚,风呼号的像丧曲。
月光星光全都没有。
我双手枕在脑后躺在床上。
我不甘心!
我没有时间脆弱和自怨自艾。也不能逃避。我只有一条路。
就是面对。
我不会让重要的人再在我眼前消失了的。
父母的消失……我因幼小而无能为力。
我连自责的资格都没有。
现在,我可以了,我可以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他们的身影仿如梦境一般虚幻,但是胸口的刺痛却比一切都来的真实!
他们现在眼神中已经失去光彩了,甚至连冷漠的情绪都不能表达出来。
这就是行尸走肉吗?
我不会原谅把他们变成这样的家伙……
愤怒与疼痛的感觉几乎要把我的整个胸膛都烧穿了。
我拼命的深呼吸,一次又一次。
任何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的……
我现在只能这么相信。
……
那天,白霄是为了什么来找我……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想着,忽然窗外传来了鸽子翅膀的扑棱声。
暗号来了!
我翻身而起,就着夜色,飞快的向议事屋走去。
……
这个房间,发生完那天的事情之后,就被封上并供奉了起来,因为药神族有个规矩,如果死在房中的话就一定要死在寝室之内,但凡死在非寝室的房间,就称之为“困魂暴毙”。因为他们认为,这样情形死去的话,魂魄是无法归天的,会一直寄宿于此屋内,所以房内的东西不许有任何移动变化要维持死者死时的状态,并且需要供奉3年的时间,才能帮助未能升天的魂魄超度升天。
所以这里在那天之后,一直都没能让我靠近。
平时这里是有三五个“超度者”在诵经的,但是可能是由于今晚风大夜黑,那些人不知道溜到哪里喝酒去了……一直守在这里监视的季风就放出了鸽子给我传来了暗号。
我此时才能顺利的进来。
借着微弱的油灯,我看见了一屋子的凌乱不堪。
不过没有多余的空闲让我仔细体会这里满地干涸血渍和四处弥漫的恐怖气息。
我知道时间有限,所以飞快的在书案的附近翻找,也许那个东西会在这里。
完整的兽甲。
我们现在应该拥有了完整了兽甲。
但是这个东西一直在白霄的手中。可是那天之后,白霄根本不与我说一句话,其他人更是完全不提此事。并且,我知道问也没用。
我也去白霄的房间翻找过,但是什么都没有。那东西可不是什么小物件,随便都能藏到哪里……可是为什么会找不到呢?
我当时想,也许会在这个屋子中。兽甲的事情是个绝密,无法透露太多给药神族的人,所以也不可能言明说这里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