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爱狂徒-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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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仪摇头,我没事。
“可是——”
贞仪干脆躺下,转过身面着床里侧。
这下,子澄不知怎么才好,叹了口气。“那我把食盒放在桌上,你要饿了就吃,别再不吃东西了!”
说完话,子澄正要转身离开,却听见贞仪闷声一阵猛咳,他慌忙回到床前,焦急的问:“格格!
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贞仪咳的说不出话来,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似乎一回到热被窝里,身子反而不对劲!
子澄心底焦急,却又没半点法子!贞仪是闺女,她不肯转过身来,他总不能掀开被子,查探她的身子!
情急之下,他想起师父说过,大师兄在太初老人处,除了学得一身绝世武学外,还有学到常人不解的奇门遁术,以及一点医学药理!
“格格,你先忍着点,我去请大师兄来替你瞧瞧,”说着便急匆匆的奔出去!
贞仪听他要去请桓祯来,身子虽然极度不适,仍然挣扎着转过身去要阻止,看到的却是敞得打开的房门!
原来子澄在情急之下,连门也不及关妥,就连忙奔出去找人。
贞仪瞪着洞来的房门愣了半晌,终于翻开被子走下床……房门居然没有上锁!
现下她手脚又是自由的,虽然她若是就此逃了出去会对不起子澄,可也只有这个机会了!
若是不逃。她成了两方面的争执点,现下虽然一时无事,可只怕再这么一直拖宕下去,迟早要酿出大祸害!
思及此,贞仪不再迟疑,尽管头疼的厉害,从刚才到现在不住咳着,可她再也顾不得自个儿的身子,跌跌撞撞的奔出门去……* * *“元戍兄,你有没有见到我师兄?”
子澄找遍了全庄,怎么也找不到桓祯,就连王照和王燕父女也不见了!庄子里的人都不知去了哪里!
“头儿?”元戍睁大眼。“你不知道?头儿他一早就进城去探消息,暗中查探对手有那些部署。”
“师兄进城了?!”子澄暗叫不好。
“怎么啦?瞧你神色不对,可是发生了何事?”元戍问。
“格格病了!”子澄急道:“我愿要找师兄给她瞧瞧,可现下师兄出了城,庄里又没一个大夫——”“那可不得了!”元戍也急起来。“那女人是我们握在手里头的重要认知,有了差错,可是会坏了咱们的大事!”
元戍眼底只有他师妹元秀,其他女子任凭她再美也不能教他心动半分!他和子澄的着眼点虽然不同,可一样不希望贞仪出事!
“可师兄现下出了城——”
“我昨儿听李师兄说,离这儿约莫十里远的地方的村落有一处药铺,那儿或者有大夫也说不定!
咱们只怕有个万仪,不能把人质带出去,不如去请那大夫过来!”元戍道。
子澄一听,赶紧道:“那我快去请大夫去!”
元戍忙拦住他。“子澄兄,你可知道往那村落的路怎么走吗?”
子澄一愣,愣在当场,有些不好意思。
元戍摇摇头。“还是我陪你走一趟吧!”
两人说走就走,赶了十多里路才到那村落,而那小药铺还当真有个看病的郎中!
可那大夫不是练武之人,脚程慢了许多,回头那十多里路走了大半天,等回到庄里天已快黑了。
“大夫,你快跟我来!”
子澄急得不得了,不等那大夫稍事休息,便扯起对方的衣袖,拖着人赶到庄后囚着贞仪的石屋。
没想到石屋的门大开,屋里一个人也没有,贞仪早已不知去向!
“人呢?”元戍问。
“人……”
子澄愣在空无一人的床前,想不透生了病的贞仪会到哪儿去……“快啊,找人去!”
元戍一语点醒了子澄,两个人冲出去找人,留下那大夫一人留在石屋内,摸不清到底发生了何事……* * *一逃出石屋,贞仪回首望着庄前的方向,心口突然一阵莫名的纠结……这一走,如果能够成功,就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吧?
她心底想着,不自觉揪紧胸口的衣裳,终究压下那不该有的念头,掉头寻找逃生的方向。
她绕到屋后,看到一片茂密的树林子,仓促间也无暇思及其他,她半点不犹豫的就向林子内逃去。贞仪心底明白,进入这片树林深处风险虽大,可也因为地势险要,唯有逃往此路才有一线生机!
可越往密林内深入,竟发现这片树林似乎怎么也走不完!
前头的路越来越险,树与树之间盘根纠结,凸起的树根不止一次的绊倒她,地上的残枝更是划破她的衣裳,戳痛她的腿胫……行路变得异常困难,到后来已经几乎无路可走,完全是在一片乱林内开路……看着天就要黑了,一旦天全黑就再也看不到林路,届时气温骤降,她的处境堪虞!
贞仪困难的在密林中寻路,突然脚下不知踩着什么,猛地跌进一道穴洞口,她失声惊叫同时,已翻落不下数十尺……* * *“人不见了!”王燕大叫。
待到桓祯一行人自城内返回,已是深夜,子澄和元戍还是找不到人。只得把贞仪逃走的事告知桓祯。
“二师哥,大师哥信任才把人交给你,你怎么把人给弄丢了!?”王燕火上添油的道。
子澄脸孔胀得通红,一方面觉得有亏职守,二方面仍然不住担心贞仪的病势。
“头儿,子澄是发现人质生了病,为了替她找大夫,一时心急,这才让人质逃脱……”“人走失了多久?”桓祯截断子澄的话,盯住子澄,冷冷的问。
子澄垂眼瞪着地上,丧气的道:“打从辰时送早饭过去,到现在——”“什么,都过去这么久了,人不早跑的不见踪影了?!”王燕按捺不住,又来插嘴。
子澄叫王燕一阵抢白,脸色更是难看。“师兄,我——”“先到石屋在说!”桓祯霍的起身,大步走出正厅。
众人一起跟到石屋,王燕道:“大师哥,这石屋四周都是密林,她能往哪儿逃去?”
桓祯神色暗冷,眉头深锁。“大伙儿就往密林搜去!”
元戍道:“可是我和子澄已经在密林里搜了一日,半点收获也妹!她会不会是跑向别的地方……”“不可能!她要躲过追捕,只有往密林走!”桓祯漆黑的眼盯着密林深处,冷峻的面容上一无表情,只有两拳握的死紧。
必须尽快找到人,否则她只有死路一条!
子澄脸上变了色,他也想到了结果。“师兄,你意思是——”“大师哥的意思,当然是说那笨格格在自寻死路!”王燕幸灾乐祸的道。
不管其他人的目的为何,她可是存着看好戏的心态!她这趟跟着大伙儿干这桩丢命的事,主要是为了能追随在大师哥左右,可不是为了她爹想反什么清,复什么明来着!
当然,这回要是能找到贞仪的尸体,那更是如她所愿——谁叫那女人才来两日,就老是勾引她大师哥的目光!她恨不能亲手置她于死地!
“王师姐,”元戍皱着眉头道:“现下说这些也没用,我瞧咱们还是快些找人去要紧!”王燕待林元秀并不客气,以至他对王燕向来也没多大好感。
元戍话未说完,子澄已经冲进林内找人。
大伙儿跟在子澄之后,也陆续进入林子中去。
“桓祯师兄!”林元秀悄悄走进桓祯,轻轻唤他的名。“这林子漆黑的怕人,我可否同你一路,一道进林子去找人?”
昨夜桓祯当真只送她到房门口,虽无进一步举动,但她相信桓祯对她也有意思的!
“有什么可怕的?!”跟在桓祯身边的王燕忍不住翻白眼,先一步讽道:“你要是害怕,大可找你自个儿的师兄元戍去!做什么找我大师哥陪你?”
林元秀被王燕这一抢白,说的脸上一阵赧红,可她也不甘示弱,立刻反击道:“王师姐,这一整日就瞧见你紧跟着桓祯师兄,怎么你也怕黑吗?”
王燕反唇相讥:“我是怕黑,我就是要我大师哥陪我!”
林元秀冷笑道:“可这一整日在城里,天可不黑呢,王师姐是怕什么来着?”
王燕可不会那么容易被扳倒,她媚眼直直瞪向林元秀,得意的笑道:“不怕什么!可大师哥和我是一家人,我跟着大师哥是天经地义的事!”
林元秀一时无话可说,虽然气不过,也只能在心底诅咒王燕!
桓祯却没耐烦听完两个女人的明争暗斗,已经转身往树林内走去。
王燕和林元秀也只得暂时休战,急忙跟着桓祯之后进入林内。
入夜后林内漆黑无比,各人手头虽拿了一把火炬,视程仍然有限!再者密林内多是老树古木,粗可围抱,高可参天,火把子的光亮往往照得到树这头,却照不到树那头,更加深了搜索的困难!
更何况各人都知道这座密林占地广大,皆不敢贸然深入,就怕一旦走失了再也摸不到方向出来,届时连自身都不保,还找什么人?
“大师哥,咱们还要往里头深入吗?要是真找不到人,再去抓个格格来不就得了!”王燕见桓祯越走越往深林里去,不禁害怕起来。
“王师姐,你可是害怕了?”林元秀嘲笑道:“若是怕了也不打紧,王师姐大可现返回庄里去等候消息,有我陪着桓祯师兄去找人就行了!”
“呸,谁说我害怕来着!?”王燕壮起胆子。“有我大师哥在,就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不怕!”
“那可好,”林元秀嗤笑。“那咱们就一道陪桓祯师兄找人,待会儿越走越往深林里去,谁也不说要先回庄去!”
王燕从鼻孔哼气一声,看了四周黑漆漆的林子一眼,知觉的好似黑影幢幢……她缩了缩膀子,默不作声。
两女跟着桓祯自林区外缘一路深入内地,原本还能看见庄内众人高举的火把,散在林间一闪一闪的光点,到后来举目四顾,周遭一片漆黑,再也见不到任何人的火炬……再加上林内隐隐约约传来的兽皋,连方才取笑王燕的林元秀也开始感到不自在,心底已开始盼望桓祯放弃找人,掉头往庄里去!
“唉哟!”突然王燕惨叫一声,她落在后头,怕前方的桓祯听不见,于是叫的特别卖力!按笫Ω纾业耐扰ち耍僖沧卟涣肆恕绷衷阒迤鹈纪罚酵跹喟ОЫ腥拢本跞衔撬谒;ㄑ!巴跏悖阌衷趺戳耍俊*
“你没听见吗?我方才说了,我扭了脚了!”王燕跌坐在后方数步远的距离,她确实是扭了脚,可也没那么严重,她不过是乘着跌倒的机会,把自个儿的伤势夸大,希望桓祯能扶着她走!
林元秀嘀咕。“有那么严重吗?!”
王燕听见,立即怒道:“扭伤脚的可不是你,你说什么风凉话!”
林元秀撇过头,一脸讪然。
桓祯却转过头对林元秀道:“林师妹,劳烦你扶我师妹回庄里,我一个人进森林内找人即可。”
林元秀一听,哪里肯依。“可是——”
“大师哥!”王燕原先的冀望落了空,自然也不肯。
桓祯却已自顾自的往林内更深处走去!没有两女累赘,他脚程骤快,转眼已去的不见人影。
桓祯这一路并非盲目找寻,而是留意到地上一些枯枝勾褡的衣物!看得出那布是才扯下的,可见贞仪确实往林内深处走去没错!
他拧紧眉头——再这么走下去,连他亦无把握找到贞仪格格之后,能走得出这片深林!
虽然明知如此,他脚下却未曾迟疑,一直往深林内挺进……直到火炬燃尽,他同时也失去贞仪的踪迹。
再往前去,地上也没有被人践踏过的痕迹。
桓祯毫不停留,继续在失去贞仪踪迹之后,作扩大范围的环形搜索,奈何火炬已燃尽,即使以他过人的眼力,在这样深黑的密林中也只能模糊视物,整个过程只能摸索着前进,非但不便,也浪费了许多时间!
他心底并非不焦急!
夜已深,林中此起彼落传来野兽的嚎叫声,他再不能快点找到她,只怕就再也找不到……他不去思索自己如此忧心的理由,纵然这种担心对他而言超乎寻常,他仍决然漠视——就算是她当真对他有些微的影响力又如何?这不构成他忧心的理由!他要的是他的人质万无一失,他不容许的是他的计划出了丝毫的差错!
随着时间的流逝,桓祯的脸色越来越严肃,他全副心思更加专注在寻人上,纵然没有灯火照明,他脚下的步子却越来越快,越过一道道纠葛的藤蔓,一道道根结凸起的障碍……就在他一心寻人之际,突然脚下一空,还来不及抓住任何支撑物之前,下一刻他整个人滑进一道窄狭的穴洞中,一路滑落而下……不知过了多久,极快的下坠速度和着地的震荡,即使强健如他,亦在落地的刹那昏了过去!
☆第六章☆
贞仪悠悠忽忽醒来之际,一张开眼,看到的是上方桓祯深邃的黑眸,霎时间她直觉自己已被逮住,抓回石屋!
“你……”
她猛地坐起,急促的开口,却看到他错愕的眼神,她一愣,只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猛一回神,才想起自己竟然开口“说话”!
“你会说话了!”桓祯眯起眼,嗓音异常粗嘎,黑眸迸射出犀利的火花。
“我不……不,不可能碍…”似乎因久未说话,她的舌头不听使唤,可嗓音还算优雅悦耳,虽久未使用,只有些低沉干涩。
她记得邵王爷说过,她的发声功能并未受到损害,那不能说话的毛病有极大治愈的可能!
再度说话的喜悦虽然震撼着贞仪,可一抬眼看他蹙紧的眉头,她不自觉往后缩去——“不管可不可能都是事实!”他定睛看她,不容置辩的独断道,并将她自大石上抱起。
“你,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她一急,险些咬到自个儿的舌头!
“会说话是好事,但别开口闭口的给我惹麻烦!”他嫌弃她的挣扎,非但没放下她,还一路抱着她到一处水池边。
“我,就算我给你惹了麻烦,也请你先放我下来——”“闭嘴!我的麻烦已经够大了!”他懊恼的吼道。
才说完,就振臂一抛——
贞仪被他丢落水里,一下子沉到池底——她不谙水性,沉浮在水里挣扎了好一阵子,直到她觉得自己快死了时,突然身轻,又被捞出水面。
一旦抓住了一个可靠的浮体,贞仪说什么再也不放手,两手两脚紧紧攀住!
“你还要抱我到什么时候!”桓祯闷着声吼道,硬硕的男性躯体僵硬的绷紧着。
贞仪紧闭的眼簌的张开,发现原来自己已上了岸,却还死紧的搂住他不放!她惊呼一声,立刻放手,一连退了几步,险些又跌倒!
“你,你为什么把我丢进水里?”她浑身湿透,可怜兮兮的问。
是为了惩罚她私自逃跑吗?
面对他不善的眼神,她畏缩了一下,不怀疑他原意是想把她淹死……他眯起眼打量她湿透的模样,暗吸一口气。“从地穴滚下来,浑身成了你人!不把你丢进水池里,简直碍我的眼!”
她脸上的泥粉被冲净,露出白皙洁净的容颜,身上的衣物却已全湿,紧贴在曼妙的曲线上,她全身上下凹凸有致,仿佛要引人犯罪!
他极力克制自己不盯住她的身子不放!说完后,全身僵硬的转过身就走。
“地穴?”贞仪却懵燃不知自己对他的影响力!
她这才想起自己昏迷前似乎滑进地下一道穴洞内,接下来的情形她就在也不记得了……她能再开口说话,会是因为滑下来的时候撞到了头部的缘故吗?
贞仪举目四顾,这才留意到此处并不是囚禁她的庄园,而是一处极大的天然洞穴,所感受到的亮光竟是有洞壁四周的湿苔所发出!洞顶出有一道缺口,下方是一大片柔软的湿泥,想来此处即是她掉落穴洞的地道出口!
此外洞壁的滴水汇集成池,池水清澈洁净,深可见底,奇特的是洞中极暖,因而此刻她身上虽湿透,却无丝毫凉意!
她身上回暖,原有的风寒渐渐在她昏迷之时,已不知不觉退去。
这穴洞似乎没有尽头,上方一小方开顶似乎就是她滑下来的穴口,洞中一端呈封闭状,另一端直线扩展,直到她视线不能及处……现下他正往另一端走远,贞仪一慌,赶紧跟上去——“你等等我啊!”
不知为何,她知道自个儿还在洞穴里,无形中一颗心就开始依赖他……“你怎么也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