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之心-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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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自己的强大的骑兵部队,虽然规模还很有限,但却是在大战中能够起到关键作用的两万精骑……但是,大概一直过了两年,我才渐渐像是一个国主,像是一个能够肩负起父兄重托的人。我不希望玮然也像我当年那么苦。这样的苦并非没有好处,只是,似乎也并不是那么必要罢了。
⒈⒈第三百零一章 金口玉言
韬点了点头,说:“陛下,我明白了。但是,这样一了春南吗?我觉得,似乎我国从中获不得什么利啊。江砚虽然是个好谋士,但应该也明白这一点,他是怎么说服您的呢?”
“说服我的不是江砚,”谈晓培淡淡笑了笑,“而是黄序平。我们的司徒大人虽然这几年都快变成一个普通的文官,而不是当年那个策士的摸样,但黄序平毕竟是老当益壮啊。他说了几件事情,我就越发觉得,这似乎是个好主意。春南固然是感觉到了我国的威胁而想方设法地要自保,而我们却也同样需要时间。春南喜欢在阴谋诡计中消耗时间和精力,我们同样需要时间攻克镇北军司、拿下北辽并且让北辽百姓归心。这些硬性的军队调动的时间,积攒粮秣军械、养成一代代军士的时间是摆在那里的。我恨不得能够在几年里把所有要打的仗打完,但那可能吗?北辽还算是血性,只要我方举措得当,不出十年至少不会比现在的云州差,而北辽和其他国家并不接壤,将来唯一可虑的就是北辽王室遗族以及北方海上的瀛洲岛上的那个小国家。到时候,从北辽征调十万军队,应该是轻而易举的。可现在,我们需要这点时间。另外,黄司徒说的是,江砚不见得知道冯疆的事情,他们的太子爷没胆子让他们这些人知道。现在看起来,是春南王室的夺位纠葛,比我们料想得更激烈更艰险,春南太子现在最有实力。但却也不是没可能被夺了储位。二王子花招迭出。培植党羽方面也下了大工夫,两方现在朝堂内外的争执不少。甚至于差点危害到春南这一次对西凌地反攻。另外,虽然看起来有些让人怀疑。但春南实际上从有血脉亲缘地家族过继孩子来继承国主之位,并不是从现在开始的,早就有了先例。想必江砚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策划了这样的事情。”
谈晓培解释了局面之后,说:“我最希望地局面是春南没心思对付东平,而东平可以周旋在各方之中。应付裕如。但春南却又不至于因为内乱而弄得不可收拾。到了关键的时候,我是会把太子安排刺杀玮哉的事情抛出去的。那家伙行事在前,现在或许只能说他用心艰险,但过几年呢,等到常菱、玮哉这一系的势力张大到了一定程度呢?到时候加上二王子的煽动、加上常老头子地疑心,储位可就真的要易手了。但不管储位落在谁的手里,到时候我都会逊位,让玮明提前接掌东平……”
谈晓培说得踌躇满志:“黄司徒当时可是真敢说。他说与其等着老了容易做傻事,不如在自己开始变老的时候,辅助玮明一阵。统一天下就是这几十年的事情了,最晚也就是在玮明这一代。也就是你这一代就能解决。或许我们不能看到那一天,但我们更不能因为贪恋权位而让这一天来得更晚。”
谈晓培斩钉截铁地说:“他说得对。……现在的东平。人才济济,比起我们当年几个绞尽脑汁才能维持个不错的局面的时候,要好得太多了。而要是能早点逊位,我甚至还能作为一方统帅领兵出战。我等着这一天太久了,我要为兄长们报仇,我想领兵直下西凌都城……不知道,我能不能顶到这一天。”
“如您所愿。”叶韬淡淡地说:“陛下,如果这是您地愿望,那到时候能不能也满足我一个愿望?”
“哦?什么?”叶韬笑着说:“西凌亡国之日,就是我卸去朝廷一切职位之时。如何?”
“你保证我能看到那一天?”谈晓培饶有兴致地问。
“陛下,将西凌动摇到可以让您领兵攻克的事情,我来做;领兵出征,您来;然后,善后处理,将西凌诺大国土整治起来,让臣民归心,让太子爷来吧。的确,我们需要时间,我们需要军队,但如果攻克北辽真的能顺利,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我们需要考虑地仅仅是顺序,到底是先西凌还是先春南。陛下,您和玮明和春南斗智,我就去撬西凌的墙角。可好。”叶韬说道。
“听起来是很有道理,你说说看,大概得有多久?”谈晓培问。
“十五年,最多不超过二十年。”叶韬耸了耸肩,说。
“你还真敢说……”谈晓培地唇角微微上扬,“十五年先后灭北辽、治北辽、灭西凌?还要把春南纳入算计?到底你是疯子还是我是疯子?”
叶韬呵呵笑了笑。如果是其他封疆大吏敢对谈晓培说这样的话,恐怕谈晓培老大耳廓子就扇上去了。这么说,不啻是要求谈晓培允诺他能够在现在的位置上再干十五年……但谈晓培只怕叶韬不肯当官当下去,要知道,哪怕是十五年后,不管叶韬有没有做到今天他所说的,他也才四十岁
正是年富力强,最有能力和干劲的年龄,也正是大家适合建功立业的年纪。叶韬和谈玮馨的脑子里有的是各种各样治国理政的方法,有的是千奇百怪的点子,有的是让人防不胜防的奇巧的计划,到时候让叶韬从云州经略使的位置上退下来,同样是巨大的损失。当然,叶韬现在的地位已经是升无可升了,但以前,谈晓培可是非常认真地考虑过,让叶韬成为未来帝国的第一任宰相的。没有了这么个能干而不贪权,更没有贪渎舞弊的必要的好用的宰相,谈玮明会不会头痛呢?
但是,十五年……如果叶韬真的因为这个许诺而苦干十五年,真的做到了这一点,对于谈晓培来说,这可是莫大的诱惑。这以为着天下一统的一天到来的时候,他不过是六十多岁。虽然谈家历来平均寿命并不高,但那都是因为战事阵亡,那些能够最后颐养天年的,平均寿命都是七十朝上,更有一位生活极不健康的谈家的老祖宗活到八十九岁……能够看到天下一统,能够让中土的战事在自己的手里结束,这个诱惑可就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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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言为定。”谈晓培咬了咬牙,答应了下来。谈晓培的脑子里浮现起来的是在《子夜》剧目中的一句台词:我死后,哪管它洪水滔天……
“那就这么说定了。陛下。”叶韬笑了笑。虽然十五年并不短,却好歹是个时限。就和任何工作一样,只要有个时限,好歹能让人有些动力。要说攻克西凌,对于叶韬来说,或许并不像别人想象的那么艰难。谈晓培注意到了春南的夺位之变的可能,意识到了春南在挣扎的时候可能给自己留下的机会,但一直以来,谈晓培虽然关注西凌,却一直对这个被他放在要最后征服顺序的国家保持着相当的戒心和距离,并没有真的认真考虑过西凌到底有没有可能在短期内征服。西凌太大了,也太强了。光是想想西凌靠着独特的军队私人化和国家化的平衡方略,靠着国家财政和家族财力维持着将近百万人的职业军人,就让人有不寒而栗的感觉。而叶韬给自己定下的十五年计划,意味着他将平均每年让西凌丧失六万人的战力,他有可能每年发动一次对西凌的战役么?还是每年都能赶上春南的反攻?
想到了这一点,谈晓培又笑了笑,说:“不过既然是要赌,你得说明白了,要是你做不到呢?”
“那我为东平效力到四十五岁,如何?”叶韬笑着说。
“多十年么?也好。”谈晓培点了点头。他并不真的认为叶韬就算真能做到,卸任之后就会对东平的事务不闻不问,但能够让叶韬继续效力,总是好的。
李思殊适时地捧上两杯百龄谭。叶韬和谈晓培一饮而尽,就算是为今夜两人所说的话做了见证了。这两人说出的话,不会记录在册,不会需要什么别的人来作证,更不需要别人来监督执行。谈晓培固然是一国之主,金口玉言,叶韬同样向来是说一不二。
“四天之后,你带着馨儿和莳儿来宫里吧。这次家宴之后,过不了多久你也得回云州了吧?听说了,你已经准备了一大堆的招数来迷惑西凌,让这一战能尽收全功。你可还需要什么别的帮忙么?”谈晓培问道。
“还真没什么了……”叶韬笑着说:“要不,陛下您为云州银行题字吧,这也算是小小的要求。”
“好。”谈晓培答应得很干脆。云州发展基金转变为云州银行的方案,几个月之前就已经提交到了他手里。这是谈玮馨在当时改币制的折子被朝廷驳回之后,又一次提出了这件事情。但这一次,谈玮馨提出的方案更大,也更完善。而且,仅仅在云州试行,还有一系列控制云州银行对东平其他地方的影响的方略。可以说死考虑得非常周全,而整个方案里,将金融作为一种国家战略工具来使用的思想,更是让现在已经在刚铎的预售和云州发展基金大规模的小额贷款发挥出来的巨大力量中渐渐体察到经济和金融的力量的谈晓培动心不已。
但是,谈玮馨和叶韬同样对这种力量背后隐藏着的对国家体制的影响一一列出,东平需要很长时间才能为这种在这个时空无比创新的力量做好准备,但云州却可以作为一个试点。谈晓培已经决定,将允许云州做一切事情,甚至于制定宪章类型的《云州基本法》……这种国家的让权,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谈晓培在前几天的朝会上通过了所有关于云州的奏请。也开始不动声色地在整个东平境内为将来能够跟上云州的脚步作着准备……
⒈⒈第三百零二章 地产
然有了大剧院这个比弈战楼的讲解大厅更宽敞迷人的丹阳进行的刚铎的地块拍卖还是在弈战楼的讲解大厅进行。大剧院的各种演出厅绝不进行任何和演出无关的商业活动也从这一天开始成为了惯例。
在叶韬发布了云州的新城刚铎的设计和计划之后,到拍卖会进行,期间已经经过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大家都有充分的时间了解那一个个地块的位置、周围的环境,和城市重要的公共建筑之间的通道和距离,供水和下水道设施的要素以及这个地块大致能够有些什么景观。这么一来,对各个地块,那些有眼光的商人也就能够估算这个地块大致能值多少钱。而这几个月的时间也让大家有时间去筹集资金,要知道一旦在拍卖中拍下了想要的地块,要支付的可是现钱,而一直到刚铎城初步建城,这样巨大的一笔资金都是要冻结在刚铎的工地上的。这笔资金的缺失能够给这些老板们的生意带来的影响,同样要纳入算计。而看起来,似乎大家都将刚铎当作是一件极为重要的生意来做,对于刚铎的重视甚至超过了那个现在还在规划中的新都城的方案。
一部分人是认为,新都城是丹阳的放大。现在的丹阳作为东平的国都,虽然略显得繁忙,但基本上已经能满足需要,将来扩大了地盘,主要是为了满足未来发展的需要,虽然有升值空间,但恐怕需要等待的投资周期会更长。但刚铎地投资在几年内就能看到效果。作为将来整个北方地中心城市。不管是仅仅对于云州还是对于将来包括整个北辽现有疆界在内的北方国土,刚铎都是一个新兴的、不可或缺地存在,不管从政治、军事、经济方面来看。刚铎的地位都无可取代。一部分人,纯是因为看中了刚铎这个城市的宏伟和美丽,这部分人未必会对城区内进行什么竞标、投资,但却会不惜血本地想要买下沿江的那几个地块,或者是在堡垒圈内,在一层层的城墙拱卫下不断随着山体上升的城区里那唯有地几个允许出售的地块。还有一部分人。则是调集了足够应付两次超大型拍卖的资金,一旦新都城也要学习刚铎的模式来分散资金压力,他们也会积极投入其中……
无论如何,当刚铎的拍卖会终于决定了日期、时间和地点之后,光是为了能够进场拍卖,那一个个坐席都成了大家争逐的热点。由于重新布置了整个大厅的坐席,整个大厅一共分成了三百席,每席有两个座位。其中一百席是定向邀请有实力的世家代表、商会代表、商团代表以及财力显赫地商人。其余两百席原本是准备开放给有兴趣的人。但当太多人都表示要来参加拍卖会的时候,这种开放式的入场就会变得非常恐怖。最后,“经验丰富”地叶韬拿出了办法:排队领号,然后公开摇号。中签者入场……
说实话,对这一套。可能大部分现代人都会蛮熟悉的。在开始发号码牌地时候,盛况空前,几乎所有有兴趣的商人都派出了不止一个人来排队领取号码牌。多领一些号码牌,自然中签几率也会大一些。那天从大清早开始就有不下两千人排队领号,这时候叶韬才有些后悔为什么不把领号的门槛弄得高一些,比如收个若干报名费什么的。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弈战楼还是捏着鼻子吃下了这单子麻烦事情,最后总计发出去三千两百多个号。而摇号更是波澜起伏。由于摇号是一个个四位数号码单独产生,出现重复号码则重新摇,光是这种摇奖就弄了整整两天。不过,这种相对公平的方法还是让大家颇为喜爱。
之后的事情就不是叶韬能够完全控制的了。不少拿到入场券的财力不怎么强的商人忽然发现入场券原来也那么值钱,更是他们和那些原来搭不上关系的大商人大世族结交的最有利的工具。在经历了若干天的私下流通之后,一张入场券的价格可以高达两万两银子。
千金一掷地买下这张入场券的,却是谁都没想到的这一任春南驻东平使节:宋湘郡。衍公疼爱的宋湘郡并不仅仅代表春南宋家,甚至代表了相当不少和衍公一样看好云州发展的历史源远流长的世族大家。这些世族大家往往都经历过朝代更迭,有的历史悠久的甚至经历了不止一次,他们对于长远利益的考量永远超过国家范畴,而是仅仅关注家族层面的问题。宋湘郡原本还准备带一个精于买卖的助手,但没想到的是,在得知此事之后
要求和宋湘郡同去。
这可是宋湘郡绝不敢拒绝的人,而江砚不但来了,甚至在短短几天里借用东平的飞鹰,征得了春南国主的同意,临时从德勤会计行短期借款两百万两。这是德勤会计行有史以来最大额的一次短期拆借,居然就和春南的“国家权力资本”发生了联系。而这短短十天的短期拆借,还能为德勤会计行带来超过五万两的收益……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仅是东平的高层,几乎整个中土大陆都被刚铎城牵涉到的利益之大震惊了。初步统计,所有入场的商人筹备的资金加起来,差不多是整个中土大陆四国过去五年平均国库收入总和的五到十倍……资金量之大,简直是让人发指。这些钱聚集在一起,几乎可以做任何事情了,而现在,刚铎居然将这样的力量搅动了起来。
在拍卖会那天,最受人瞩目的那些大商团和大商人却全部没有出席,而是都派出了副手来参与拍卖。在场地位最高的,赫然又是老酋长戈兰。他代表的是整个奔狼原上所有部族,以及所有那些和他们亲厚的商人和世家,他手里的资金几乎没有上限。因为他带的副手,赫然就是谈玮馨刚刚培养出来准备将来任命为云州银行第一任行长的管因航。这个名字可以谐音读作“管银行”的家伙,原本只是宁城云窑的少东家,血麒军的一名低级军官,但在离开了军职之后,甚至在宁城云窑被并入了叶氏工坊、内府联合起来的景德镇瓷器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