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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时光之心-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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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却又太少。
    苦思冥想之下,叶韬终于决定在人员齐备的时候就组织一次行军演练。作为第一次地两军竞赛,也让那些加入了两军来当见习军官的家伙们了解一下,真正的军队是不同地。
    而本着公私两便的想法。这一次的行军演练地目的地就确定在了宜城。
    对于这个想法,开始的时候大家很赞成,但当叶韬和戴云、邱浩辉商讨之后公布了具体的考评方法之后。那些原本兴奋莫名的“见习军官”的脸都绿了。猛血军和火麟军两军内由退役军官担任的督导官和副官全部对调,用于考评对方在行军中的各种情况。两军各自的三千人,全部分成三百人一个分队。由见习军官负责从辎重后勤一直到行军指挥在内的所有工作,而行军的安排也完全由见习军官们自己决定。等各自到达了宜城之后,则按照每个分队到达宜城的先后,和到达时候的精神面貌,体能状况等综合考评,而最让大家无奈的是行军中花去的费用多寡。也是考评的内容之一。当各种考评内容被详细列了出来,各个考评内容的分值计算方法和权重比例都被列成请单下发之后。大家就开始纷纷考虑起自己到底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赢得演练竞赛的胜利了。
    但叶韬只拾了大家不到五天的淮备时间,在这五天里那些见习军官们要熟悉自己指挥的部队,制定行军和补给计划,想方设法落实各种安排…哪怕对于老资格的军官都不是简单的事情,更何况是对于那些有热情没经验的菜鸟?邱浩辉和戴云,由于还要继续和叶韬一起落实两军之后的各种安排,不列入这次考评的见习军官名单里,这是为了顾及邱浩辉不要上任那么点时间就失了面子让以后掌军变得困难,也是为了不让太过于精明强悍的戴云让猛血军在这次尝试为主的演练里太占优势。
    既然想明白了这是叶韬给大家的下马威,那些督导官和副官们也就不客气了,到处挑毛病。这些老兵油子或许在身份上不如那些世家子为主的见习军官,但是他们或严厉或调保的语调用各种事特,用指点或者批评的才式持那些见习军官们撵得鸡飞拘跳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原本就茫然无头绪的见习军官们更加慌张,于是,五天后,二十个分队在两百余个见习军官的指挥下仓皇出发了,而随后,叶韬和戴云,邱浩辉以及两军查阅府的几位军官一起,搭乘几辆新型的极为舒适的四轮马车,按着自己的步调向宜城驰去。
    有时候,鲁丹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如何评价自己现在的这个东家,这个有些奇怪的叶韬。虽然鲁丹很早就想明白了叶韬想要给那些自以为已经很了解军事的见习军官们一点颜色看看,算是给大家一个很善意的提醒,但是,当行军进行了几天,第一批的反馈信息传来的时候,他还是背脊阵阵发冷。他明白了,原来,整人也可以整得如此精彩纷呈。
    老兵油子们中间固然会有一些比较好心的去提醒他们的“士官”,但更多的是在同袍间有意无意的典论引寻下囫囵着接受长官的命令,来看笑话的。于是,当曾子宁第一天错过了正常埋锅造饭的时间匆匆在野外扎营,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整个营地里臭气熏熏才恍然想起来,自己划拉着指挥军士们造营的时候居然忘记了指定厕所的位置;韩寒林满心以为可以借用沿途的东平兵营暂住。到了地头却发现手里没有任何证明他们隶属于东平兵部地文书让他们入营,而只好大出血了一把包下了几个客栈让兵士们入住:徐平下令砍伐木材造营结果第二天一早被林子的所有者拖着不让走只好认罚了一笔钱……闹出的笑话远不止于此,那些没掌握好行军的节奏结果很爽地猛走了一天第二天全军疲乏都不算什么大事了。虽然出身将门,出发前又找了兄长池云指点的池雷都发生了误入山林结果全军夜拾深山被野兽地嘶鸣弄得担惊更怕了一夜这样的事情。将大家身上发生的笑话汇编起来,可以让现在旁观着的人们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保持一个好心情。
    而这个时候。已轻快抵达宜城的叶韬让鲁丹吩咐下去,让宜城城防军谁备场地,所有抵达宜城的部队休息一个小时以后加赛一场体能来检验各个分队是不是能做到到达目地地之后可以立即转入战斗…
    鲁丹敢发誓,他观察着叶韬的表情,叶韬在做出这样的指示地时候,表情还是那么淡淡的。无所谓似的,一点没有一个整人地高手特有的很有成就感的坏笑。反而,叶韬还像是有些忧虑这些分队是不是受得了这么一路折腾。而当两天之后。在叶韬一行抵达了宜城,在总督彭德田地陪同下参观了为会陆续到达的各个行军分队准备的体能练习项目之后,吩咐等全部到齐了之后。让所有见习军官们聚集一堂,进行一次“批评与自我批评”的大会的时候,鲁丹彻底打消了他作为一个老行伍想要去猛血军或者火麟军一展身手地念头。
    “苦其心志。饿其体肤,行乏乱其所为,然后动心忍性,增益其不所能……”叶韬的多管齐下绝对能起到这样地效果,可就是太折磨人一点。
    首先到达宜城的果然是池雷指挥的分队。最后一程的道路,池雷从前一天的午时过后出发。然后星夜兼程,然后在第二天的早晨抵达了宜城。但,池雷却彻彻底底被叶韬加出来的这次体能测试摆了一道。其实他如果按照正常日程行军,也一样是第一名,但这是个通信极不发达的时代,他不知道其他队伍行进的速度,只好想方设法地抢先。军士们疲累欲死,而在休息了一个时辰之后,好多人压根没办法叫醒了,还不如到达之后直按进行测试呢。欲哭无泪的池雷脸色难看,气得整整一天没和叶韬说话。
    而最后一支到达的赫然是闹出了最臭哄哄的笑话的曾子宁分队。这个当铺学徒这一路的确学到了很多东西,到了后来几乎怀疑自己的智商是不是有问题了。可曾子宁却是一路的花费最节省的,甚至有一路他还借着和同路的一支商队达成协议护送了两天赚了一笔……当然,这不合规矩的事情一样会成为秩事之一而不美谈。
    出了那么多笑话,有如此多尴尬的事情,叶韬召集的“批评与自我批评”的大会从中午一直持续到晚上。这种让大家自爆其短的大会绝对说不上是“成功的大会,胜利的大会”,却从头到尾充满了笑声。
    “好玩吗?”当最后一名领队的见习军官讲完之后,叶韬站了起来,当笑声和喧哗声渐渐沉寂下来的时候,他这样问道。
    说好玩的,说不好玩的,迟疑着说不出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的,面面相觑的人都有,诺大的宴会厅里一时没有一个确定的答案。
    “大家知道了吧,真正的军务,和我们从书本上,从棋战里学到的军事是不同的。这就是为什么,大家纵览史书,能够参赞军机,想出破敌制胜的点子的什么五花八门的人都有,但真正能在军争中掌控部队、把握胜机的,仍然是那些将自己的一生献给战场的老军人。”“大家都不是老军人老行伍,却都是想着,或者曾经想过能够纵横沙场的热血青年。拥有梦想的人是幸福的,能有机会去实践自己的梦想乃至某一天实现自己的梦想的人是值得羡慕的。但是,通过这一次的演练,相信大家对于这条道路到底是如何艰辛有了初步的认识了吧。无数次听别人重复,这不是一条简单的道路也不会比得上一次亲身的体验。经过了这么一次,我不知道,在座的人中间,还角多少人愿意执着地在这条或许将我们导向光荣与梦想,或许将我们导向困顿与死亡,但必然能够持我们塑造得越来越坚强的道路上走下去。”
    宴会厅里鸦雀无声。叶韬继续说道:“至少,我们都学到了很多东西,那这一次的行军也就有了最实际的效果。我想问大家,在回丹阳的时候,大家是不是再来一轮竞赛呢?大家有没有信心比来的这一路的荒腔走板做得好些呢?”
    寂静了大约一秒,随后全场迸发出热烈的欢呼声。对于大家来说,这都是一次机会,一次检验自己到底是不是适合军旅生话,到底能不能成为合格的军官的机会,更是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笑话变成自己走向成功的铺垫的机会。
    “很好,我听到了大家的回答。那么,现在大家请站起来,让我们一起为所有在战场上流过血,流过汗乃至付出生命,才能让我们今天能有机会在这里一起失败一起成长,然后能一起成功的忠魂们举杯!”  
 ⒈⒈第六十九章 竞争
        
    叶韬的鼓励并不能阻止那些受不了苦的人退出这两支试验性军队,却能够让不少彷徨着的人坚定起来。在叶韬下今在宜城修整的十天里,见习军官们纷纷走向基层,从老兵和老军官那里了解各种各样的军旅常识,和自己麾下的士兵们建立更紧密的关系,并且派出一些先锋部队来为各自回程的一路做些淮备。同样驻扎在宜城城防军或者宜城水师的兵营里,大家都能感到既是同僚又是对手的其他分队磨刀霍霍,努力争胜的气氛。而这种气氛让大家各自的准备更加努力和扎实。一支真正成军不到一个月的部队,居然在这种特珠的环境里显示出了稳健扎实的气质来。
    火麟军和猛血军的回程还没出发,关于这一路发生的事情,和叶韬的一系列决议和处置方法就传回了丹阳。关于营地选址,营房建设等等方面的决定自然会通过昭华公主府,通过关海山和其他人陆续落实,但叶韬这一路上的种种言行,则被朝廷中的有些有心人注意到了。
    在高府内书房,高振将一叠文书扔在了书桌上,楞楞地看着放在桌一角的那架座钟。
    以高家在东平工匠领域的崇高地位和庞大复杂的技术体系,在座钟这方面也只能望而兴叹,也只能从天梭钟表行里购买了四台座钟,分别放置在了高府不同的房间里。
    内书房的这一台,是现在天梭钟表行推出的系列座钟里最高档的一型。光洁如镜的漆水下透露出来的银漆的山水图样显得如此淡定从容,黑色的指针背后是水晶制成地透明表盘,透过表盘,能看到座钟里面不停运转着的精密的齿轮组,尤其让高振这样的懂得一些技术的人想
    耍去穷究,是什么能让这座钟能够如此精密准确地运行。鎏金的钟摆永远以那样地节律摆动着,从无停息。每到整点。沉郁的钟声不会突兀地惊破沉浸在思考中的人,却仿佛能够轻轻地撩拨心弦,提醒光阴荏苒,实在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用来空想。
    书房的门被打开了,高振的儿子高卓走了进来,随手带上了门。
    “父亲。在想什么呢?”高卓轻声问道。
    “这份报告看过没有?”看到高卓点了点头,高振玲笑着说:“真没想到,叶韬居然有这份心机,就那么一点不咸不淡的举动,说了那些没什么意思地话,这六千人的两支军队。可就算是被他掌握住了。”
    高卓皱着眉头,说:“父亲,这叶家到底算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冲着我们高家来的不成?
    高振摇了摇头,说:“那倒不至于,叶氏真正发迹,也就是在昭华公主殿下出走宜城之后。公主殿下发现叶家,可能也是意料之外吧。不然,以叶家的积累,纵然能够有个今天的境况。也必然是十年,二十年之后了,而那还是在我们不出手干扰的情况下。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一向冷淡的公主殿下,居然和叶韬如此相得,虽然没有决议。没任何说法,可看起来。公主殿下下嫁叶韬,已径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听父亲这么说,高卓哼了一声,有些不忿。
    “怎么?你年纪也不小了,身边美女也不少。莫不是对那个无法生养地公主殿下真的动了心不成?”高振嘲笑道。
    “父亲,话不是这么说。我是不是真的喜欢公主殿下是一回事,但原来大有希望的妻子被人横刀夺爱,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高卓无奈道,“您当初不是也说,假如我能娶得公主殿下为妻,纵然公主无法生养,但对我高家还是有莫大的好处吗?公主殿下执掌内府地经营,不管是才能还是权柄,还有对国主和太子爷的影响力,都是无与伦比地啊。”
    “说是这么说,但我们高家这些年几乎垄断了东平的军器生产,再让我们高家的权柄扩大,大概朝廷上下都要有些寝食难妥了吧。为今之计,是考虑怎么让叶家不要抢走我们太多的生意。我们高家以工匠起家,在短短几代到达现在这样的高度已经相当难能可贵了,有个竞争对手,未尝不是好事。”高振说道,他顿了顿,又说:“甚至是被刻意压,只要不是真地被打死,也未尝不是好事。”
    高卓冷哼道:“父亲,你就是存心太厚了。你是将叶家视作竞争对手,可依我来看,叶家压振没有将我们放在眼里。”
    高振连忙问:“这是如何说来?”
    高卓坐了下来,看了一眼美轮美兵的座钟,叹道:“叶韬精明如此,他老子可太老实了,我毕竟是工部属吏。叶氏工坊承接了一批两万支箭矢地单子,结果不满五天就交货了,我找叶家老爷子,要求去审查一下工坊造箭的设施,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在叶氏工坊,那最麻烦的箭杆,振本不是用人手来割的,难怪快得不像话。他们在河边架起水轮驱动,用一台滚刨机构来加工箭杆,将木料粗粗锯成条状,放在上面的进料后;一根根滚进滚刨机构,等木料从下面滚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粗细几乎没差别的长木条了。然后截成合适的长度就好。比我们的工坊里让学徒们费力割箭杆来说,快了无数倍不说,材料也节省得多。……还不用说那新型的投石车什么的,要知道,这些东西都不是叶韬为了邀宠弄出来的,都是工部和兵部请叶氏尝试制作。这么说吧,要是兵部决定用叶氏的那种投石车,那我们的投石车作坊直按就可以关门了。你知道叶劳耿那老头说什么?他说兵器作坊的日程已经很满,排不出日程来。
    他居然直按从叶韬的工作间里拿出图纸交拾了兵部…今天,就是兵部召我去问我高家是不是肯代工这批投石车。奇耻大辱啊。”
    “你答应了没有?”高振连忙问。
    “…我没答应,也没拒绝,说我回来看一下工坊的进度。”高卓说。
    “这就好,不要和钱过不去嘛。你明天去回,就说我高家接下这批单子了,另外。你再去找叶劳耿,最好能让叶氏工坊再派一些有经验的军器作坊的技工,来指导一下我们的匠师,不要弄出不合规格的东西出来,那就丢人丢大了。”高振吩咐道。
    看到高卓几乎要暴走,高振理解地笑了笑说:“我知道。一旦让叶家地匠师来指导我们手底下的人,这个面子上的确是很不好看。……可你要压过叶家,首先就不能让他们时时提防着我们,放低了身段没坏处。把能学的学到手。叶家现在已经不纯是由匠人入仕的道路了,叶韬弄出行军棋,带起东平青年子弟从军拥军的心态。这个功劳更重要。你自然是能知道为什么地。可无论如何,叶氏的根基还在工坊这边,等叶氏的技术不比我们强了,难道凭你当官的本事,凭我高家多年的根基,还用担心吗?就算公主下嫁叶韬,他叶韬也就是个闲散驸马,而你呢?你不能指望二十多岁就能当上四十岁的人当地官嘛,不着急。”
    停顿了一下。高振又说道:“你还要记住,要打压叶韬,要么就直接打压到底,不能有任何侥幸。叶韬虽然自己搭着架子不肯入仕,但其实他入朝为官是迟早的事情。但是。这两军查阅府,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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