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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鲛人之禁脔作者:午正开-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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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凤合鸣灯身带八角,象征八面如意,纱绢上用金线绣着绞颈相缠的龙凤,寓意皇上与皇后情深意切、琴瑟和鸣。这龙凤合鸣灯乃是帝后之征,平日里乱不能随便使用,一般多用于皇帝大婚之夜。刘启心里明镜一般,早就知晓了谢拂身的心意,探着口风就把这龙凤合鸣灯给挂了上去。
  谢拂身受了伤,这狩猎是万万进行不下去了,喊过太医包扎了伤口,也就歇下了。
  阿脔头靠在谢拂身胸前,心里闷闷地,有千言万语却又有梗在喉,一言不发。
  阿脔青丝如墨,缎子一般的黑发在烛火下发出一圈圈淡淡的光圈,光圈层层荡漾开来,揉进了谢拂身心底。
  谢拂身眉眼微弯,哄着阿脔道,“阿脔,你闭上眼,我有东西给你。”
  阿脔来了兴趣,撑起身子看着谢拂身,睫毛闪的飞快,“什么东西?”
  谢拂身眼中凝着光华,笑得温柔,“别急,你闭上眼。”
  阿脔心里实在是想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别别嘴,慢慢闭上眼,故作嫌弃道,“我倒要看看是什么。”
  谢拂身柔柔一笑,从怀里慢慢拿出了个东西,递到阿脔面前,“睁开眼。”
  阿脔听得谢拂身说话,眼睛立马睁开,看着谢拂身手里的东西呆住了。
  谢拂身手里乃是一方锦帕。
  这锦帕上绣着一对鸳鸯,那鸳鸯绣得针脚粗糙,模样也绣得很是不好,微微变形,阿脔才看一眼,就知道这帕子就是谢拂身那日给自己绣得那方。
  阿脔心里热的滚烫,眼角也跟着热了起来,阿脔一把抓过帕子,死死攥在手里,俯下脸,把脸埋在谢拂身胸前。
  谢拂身脸色微红,心内发紧,试探的问道,“可是不好看?”
  阿脔半宿不言语,谢拂身只听得灯芯“啪”的跳了一声,自己越发紧张起来,脸上不自觉露出个苦笑,想必这帕子绣得丑了,阿脔定然不会喜欢。
  等了半日,谢拂身只听得阿脔闷声闷气道,“难看得很……但是,我喜欢。”
  谢拂身心里宛如烟花般炸了,心中五光十色,一片美好,谢拂身忽地翻了身,把阿脔压在身下,拽着阿脔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胸膛上,“阿脔,我爱你得紧,我的一颗心全给了你,你呢?你喜欢我么?”
  阿脔手掌紧紧贴着谢拂身胸前,隔着衣料却能感受到谢拂身强劲有力的心跳,阿脔觉得谢拂身一直逗弄自己,嘴里说的什么情爱仿佛都是假话,可是直到今日,直到感受着谢拂身的心跳,阿脔第一次觉得,谢拂身说的是真话。阿脔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对于谢拂身,阿脔只知道自己好像从一开始的惧怕,变为了现下的依赖,这种依赖浓厚的自己心都疼了,浓厚的烫伤了自己,浓厚的就像一杯毒酒,明知有毒,却还是忍不住一饮而尽。可是这是喜欢么?阿脔不知道。
  谢拂身火热的视线灼烧着阿脔,阿脔别过脸去,低声说道,“我不知道……”
  谢拂身万万没想到阿脔会是这么一个答案,原以为阿脔定会断然否认,可没想到却是“我不知道”。这四个字包含了不确定,不好了不知晓,可是在这“不知道”的背后却是充满无尽的可能,说明阿脔对自己是有了情意,光是这淡淡的情意就足够让谢拂身为之癫狂迷乱。
  谢拂身低下头含住阿脔的嘴唇,疯狂的亲吻起来,这个吻不似平日里的柔情,仿佛是要把阿脔生吞一般,阿脔直觉唇边一阵火热,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他有微微的眩晕。心脏仿佛下一刻就能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连他自己也搞不懂自己究竟是怎么了。阿脔脸色都红透了,喘不过气来。
  谢拂身一边吻着阿脔,一边伸手挪到他胸前,捏着他的乳珠轻轻拨弄。阿脔本就很是敏感,被谢拂身微微一挑弄,就感觉身下一阵阵发热,眼睛都红了。
  谢拂身唇边放开阿脔,抬头只见阿脔眼角上挑,春情也随着那眼角泄了出来,看得谢拂身气息上涌。
  阿脔低声呜咽道,“拂身,我难受。”
  阿脔声音本就好听,此刻尾音微微发颤,听得人骨头都酥了,谢拂身声音暗哑,狎邪的舔了舔阿脔的耳垂,“阿脔,我马上就让你快活。”说完顺着阿脔的肩下骨吻了下去,阿脔直觉谢拂身的舌头好似带了火一般,所到之处烧的自己浑身发红。
  阿脔忽地直觉自己□被一阵温热包围,整个人就像身处云端,舒服极了,阿脔低头一看,只见自己那处被谢拂身含在嘴里,谢拂身白玉一般的面颊也泛着红,看的阿脔心都化了。阿脔毕竟未经人事,没多久就泄了个彻底,谢拂身舔了舔嘴角,把阿脔的白浊全都舔进了嘴里,看的阿脔一阵脸红。
  阿脔微微有点发晕,没有回过身来,张着嘴喘着气。
  谢拂身凑近阿脔,好似唇边还带着点阿脔的味道,谢拂身嗓音沙哑饱含□,“阿脔,我忍不住了……”
  阿脔红着脸,好似懂了谢拂身说什么,又好似没懂,只是一味地咬着嘴唇,越发显得唇红如火,魅惑心神。
  谢拂身低哑的唤着阿脔的名字,手指往着阿脔后穴伸去,谢拂身手上抹了药膏,很快就伸进了一指,阿脔没觉痛楚,直觉发胀,不舒服的扭动腰身,后穴越发把谢拂身的手指吸住,谢拂身下身硬的发胀都痛了起来,谢拂身喘着粗气,“阿脔,别动……”
  阿脔眼底露出点慌乱,又羞又怕,“拂身,别……”
  谢拂身真真是忍不住了,压住阿脔,亲吻着阿脔的嘴角,好似阿脔便是这世间最为珍贵之物,“阿脔,阿脔……”
  阿脔被谢拂身喊得意乱情迷,头脑一阵阵发昏,谢拂身见阿脔没再乱动,又在生了一指头,直道伸了三指才停抽出指头,谢拂身一只手抚摸着阿脔面颊,脸上都是热汗,汗珠顺着谢拂身的脸颊滴到阿脔身上,烫到了阿脔的心神,“阿脔,我要进去了……”说完没等阿脔反应,谢拂身轻轻一推,进到了阿脔体内。
  阿脔不自觉呻、吟一声。
  谢拂身舒服的叹了口气,眼神迷乱的看向阿脔,使劲动了起来,“阿脔,阿脔……”
  殿中春情正好,殿外夜色正浓。
  作者有话要说:晴天霹雳!我的文居然在活力更新榜单上!这是要闹哪样啊!我这么个短小君居然在活力更新!喵了个咪( ⊙ o ⊙ )啊!组织也太信任我了……我都要哭了……
  ps:拂身吃到肉了……

  47、新人入宫

  夏去秋来,天气也凉爽起来,这秋日的里日头比起夏日,升起来的自然也晚了些,到了寅时,屋外依然一片漆黑,不见一丝光亮,这夜色黑的浓墨重彩,好似那浓厚的墨色一般。
  阳春轩内一片漆黑,屋外却亮着些灯火,两个守夜守夜的小太监坐在屋外,经过一夜的寒凉,手脚微微发僵,这会子两个人靠在一处正在互相取暖。
  两人守了一夜,闲着无聊,正在说着话打发时间。这两个小太监都是御前侍奉的宫人,一个小明子,一个小山子,都是十七八的年纪,对于什么都是好奇的紧。
  小明子用胳膊肘捅了捅小山子,“你说前些日子里皇上关在笼子里的那老虎哪去了?”
  小山子打了个哈欠,眼里透出些光亮,撇撇嘴笑的一脸坏水,“我哪里知道?兴许是做成虎鞭吃了?”
  说完两人冲着屋内看了看,越发笑得有所含义,小山子笑够了,接着道,“不过也奇怪,我记得好像是皇上和公子要去未央行宫那几日,刘公公吩咐给那老虎喂了些迷药,然后好像一同带着去了行宫,是不是在行宫给吃掉了?带着那么大个东西到处跑,也真麻烦,还不如在宫里吃了。”
  “嘴碎的东西!也不知道小点声!吵到皇上有你们受的!”刘启见见上朝的时辰一到,便来到屋外想唤谢拂身起身,没想到听到守夜的小太监在墙下嚼舌根,也就骂了几句,把两人吓个半死,两忙闭了嘴,不敢言语。
  刘启往两人脸上啐了一口,轻手轻脚走到房内,只见房内那鸳鸯红烛几乎燃尽,微弱的烛光就像一层朦胧的轻纱,轻柔的洒在屋内。刘启一进这屋内,就嗅到一股□过后的腥味,一想到自从谢拂身称帝,这阳春轩便是夜夜春宵,谢拂身日日宿在此处,从未到其他宫殿去过一次,阿脔夜夜承宠,不知忌红了多少人的眼,烧烫了多少人的心,刘启八岁净身入宫,从一名御膳房小太监知道今日总管首领太监,连上谢拂身,一共伺候过三任帝王,见过无数娘娘的荣极鼎盛,可从无一人能赶上几日的阿脔。
  刘启挨近谢拂身,弯着身子轻声道,“皇上,是时候该了。”
  谢拂身睡得浅,一听到刘启的声音,便也醒了,低头只见怀里阿脔睡的正香,谢拂身心头一热,低下头吻了吻阿脔,这才恋恋不舍得起了身,洗漱一番,上朝去了。
  一上午的早朝也甚大事,谢拂身刚欲退朝,只见左都御史秦刚站到殿中,高声道,“回禀陛下,老臣有事起奏。”
  秦刚位列从一品,三朝元老,赐封“文忠工”,位高权重,年约七十有余,双眼微眯却不见浑浊,眼中倒是一片清明,透着一股子精光。
  谢拂身颔首,“文忠公欲为何事?”
  秦刚面色紧绷,凝声道,“皇上半年不曾踏入后宫一步,皇嗣稀薄,皇嗣乃实社稷之本,本若不厚,社稷则会不稳,老臣恳请皇上开宫选秀,充实后宫,牢国根本!”
  其中几位重臣也跟着附议一番。
  谢拂身听得秦刚如此一说,面上毫不表情,看不出喜怒,只是那眼神直直看向秦刚,眼中虽无一丝波澜,但是莫名的就像那冬季里湖面上的寒雾,朦胧不清,但却是寒意森然,看得秦刚满嘴发干,手心汗湿也不自知。
  刘谦宁听得秦刚这么一说,心里想到秦刚的孙女今年年方十六,正是待选的年纪,秦刚怕是打了让孙女进宫的主意,这才在大殿之上有了这么一出,刘谦宁冷眼看了眼秦刚,想到身在后宫的刘细婉,不免心里愤恨,可也无可奈何。
  众人见谢拂身不言语,喜怒不辨,大殿中一时间里静得几乎听见针掉下的声音,连空气都仿佛凝固起来一般。
  过了半宿,谢拂身轻笑一声,面上一片温和,好似方才的压迫紧张都是幻象一般,谢拂身看着秦刚,微微挑眉仿若回忆一般道,“朕记得文忠公的孙女今年已然到了选秀的年纪了?”
  秦刚见谢拂身面若暖阳,语气温和,暗觉谢拂身怕是不曾恼怒,心里这才安定下来,恭恭敬敬道,“回皇上,臣孙女秦璨年方十六,是到了年纪了。”
  谢拂身闻言一笑,“文忠公方才一番话说的很有道理,社稷之本,本应深厚,若此一来甚好,文忠公之孙女也到了入宫的年纪,朕便封其贵人,三日后入宫。文忠公在前朝为国尽力,孙女在后宫侍奉,也算一双美事。”
  秦刚欲提及选秀一事,位的本就是将自己的孙女送入后宫,谢拂身如此一说,秦刚见目的达到,心内好不欢喜,连忙磕头谢恩。
  谢拂身看着秦刚谢恩,面上带着笑意,可眼中却一片冰凉。
  秋日的御花园虽不似春夏一般花团锦簇,但也有一番清秋淡雅之美,园中竹子正是碧绿,凤尾森森,龙吟细细,秋风虽然萧瑟了些,但是就着阳光,带了点菊花的别致的清香,但叫人神清气爽。
  阿脔在阳春轩里坐不住,用过午膳,拉着清秋到了御花园瞎逛,刚到池塘边,只见池塘之上的小亭之中坐着几个女子,细细一看,原来是刘细婉,江横琴和红豆。
  红豆在那亭子上远远见到阿脔过来,心里高兴,从前还能在学堂上见见阿脔,可到了这宫里,反倒是多了许多的规矩和忌讳,虽然本就是熟识,可也长久未曾相见,这一下子见到阿脔,待阿脔走进,红豆连忙冲着阿脔挥手,喜笑颜颜,“阿脔!”
  红豆心思温婉,虽然腼腆含羞,但却也是个讨喜的小姑娘,阿脔听的红豆唤自己,不自觉笑了起来,“红豆!”
  江横琴自从朱红一死,早就怕了阿脔,不愿惹事,眼不见心不烦,也不愿见到阿脔,这么踧然相见,江横琴手都僵了,眼中又惊又恨。
  阿脔见红豆在那亭里,本欲上去,可见这听众还有刘细婉和江横琴,便收了脚步,站在亭外,仰着头看着红豆。
  清秋跟着阿脔一路,先下见到三人在亭中,连忙跪下行礼,“奴婢清秋见过娘娘,见过公主。”
  刘细婉见是阿脔,抿唇一笑,刘细婉心里狠毒了阿脔,狠毒了阿脔,但这面上却不露半分,“阿脔也到这御花园来赏花?”
  阿脔最是不喜刘细婉,不愿和刘细婉说话,咬着嘴角点点头。
  刘细婉意味不明的妩媚一笑,灿若明珠,“本宫还以为会见到皇上陪着阿脔一道,不想只见到阿脔自己,不过想想也是自然,宫里来了新人,皇上哪里还有心思逛着御花园呢?”
  阿脔蹙眉,不大听得懂刘细婉说些什么,“新人?”
  刘细婉“咦”了一声,娇声道,“皇上新纳了秦家孙女为贵人,今日便入了宫,想必这会子皇上正在陪着这新来的妹妹呢……怎么,阿脔,不知道?”
  阿脔现下听了个明白,心里闷得很,谢拂身本来应该陪着自己用午膳,可今日却是阿脔自己一人用的膳,阿脔本来不觉什么,但是想到谢拂身不来陪自己,原来是去陪着新来的贵人,阿脔这心情好像那万里无云的的晴天毫无预兆版的乌云密布起来,一刻也不想多留。
  “我回去了。”阿脔闷闷说了一句,转身就走了。
  刘细婉看着阿脔脚步匆匆,心里好不痛快,阿脔就像一颗毒瘤长在刘细婉心口上,日夜啃噬着刘细婉的心神,谢拂身对阿脔毫不掩饰的宠爱无疑就是那毒瘤最好的养料,让着毒瘤在刘细婉心中生根发芽。刘细婉夜夜盼着谢拂身,可却从未盼到过,对阿脔的恨意越发深厚,今日借着新人入宫之事勾得阿脔伤心难过,刘细婉才觉稍稍好过些许。想到阿脔的痛处,刘细婉忽地笑了起来,笑得恣意,那笑声融进秋风之中,比那秋风还要让人心寒。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那老虎大家还有没有印象……

  48、嫌隙

  阿脔心里不顺畅,一路上也不说话,只是鼓着脸,看着就是不开心。
  清秋听到刘细婉的话,知道阿脔心里不痛快,又知道了宫里添了嫔妃,也不知道阿脔的恩宠会不会被分了去,日后的日子又会是什么样,这些个事情,清秋心里很是没谱,一时间心里也是惴惴,主仆二人都无话。
  刚回到阳春轩,正赶上几个小宫女在屋里收拾,角落里有个青木箱子,从进宫到现在就没打开过,趁着今日天气好,清秋出门前便吩咐把那箱子打开,把那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晒晒。
  几个小宫女打开箱子,里面原是一些阿脔旧年不曾穿的衣裳,衣料都是极好的,看上去更新的无甚差别,只是谢拂身宠爱阿脔,总是给阿脔做新衣裳,衣裳一多,一些不曾经常穿的便放到了这箱子里,小宫女小心的取出衣裳,一件件拿到屋外晾晒,箱子很快见了底,这底下躺了个白色的纸鸢。这纸鸢压在箱底到时未曾损坏,只是微微发皱,原本纯白的宣纸也带上了点黄。
  “快看,还有个纸鸢!”
  阿脔刚刚进屋,只见个身穿翠绿色衣裳的宫女手里拿着个纸鸢,那纸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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