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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又见喜脂花(下)----美景-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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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相干。一会儿却又恨起秦雅泽,如果不是这个男人搬弄是非,大概自己也不会想这么多,想这些有什 

么好处,反正一切已经既成事实…… 
紊乱的情绪持续到晚上,直到过了睡觉的时间,吴子键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却比平时还要大。已经过了半夜 

,睡意却一点也没有,心里反复盘衡的都是妻子对自己提出要求时那张理直气壮的脸,越想越可恨!或许自 

己的人生已经落入这个女人手中了,进而又想到秦雅泽,他还要这样让人头疼多久?应该尽快和他断掉关系 

才对,只是这样会不会又中了妻子的下怀?不过,跟秦雅泽分手是迟早的事,就算没有妻子,这样越谈越僵 

的两个人也必将黯然收场…… 
身边均匀的呼吸声突然止住了。 
吴子键感觉到不对,迟疑地看了看躺在床的另一边的那个男人的后背。窗外青白的月光照到男人裸露出来的 

肩膀上,淡淡的仿佛一层绒毛笼罩在上面。忽然,男人细瘦的肩头耸动了几下,接着他慢慢把被子推到一边 

,悄无声息地从床上直起身来。 
吴子键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看到男人转过来的动作时就慌忙闭上眼睛装睡。然而一会儿之后又忍不住偷 

窥。 
比一般人更消瘦的背脊正面对着自己的视线,秦雅泽散乱的头发胡乱搭在肩膀上,他也不去管。他侧过身, 

表情有点散漫,又带些忧郁,接着,他慢慢伸手向桌子上的烟盒够去。在月光下,委实是漂亮颀长的手指, 

匀称而白净,哧地一声,打着了火,吴子键几乎要看呆了。 
就那样干坐着吸了一会儿烟,秦雅泽望着窗外,若有所思。不知过了多久,看他扔掉的烟蒂也总有七八根了 

,他的手指突然向自己伸过来。吴子键吓得慌乱地闭眼,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自己也不得而知。 
五根微凉的手指轻轻在自己脸颊上逡巡,从额角到眼窝,再到鼻翼、嘴唇,都不放过地仔细摸索。然后手指 

落在自己的颈边,向下滑到胸膛上,那种丝丝凉凉的触感,让人觉得一切都像在做梦似的。 
害怕再被摸下去就会露陷的吴子键,只能装成不舒服的样子轻哼了一下,接着又翻了个身。身上的手指于是 

吓得倏地溜走了,不过这样的自己,也就无法再偷窥到秦雅泽此刻的表情。 
黑暗中仿佛有人叹了口气,秦雅泽俯下身,贴着自己的耳背,嘴里还带着刚吸完的蓝薄荷香烟的味道。 
“我明天要去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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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一句话就让吴子键再也装不下去,闭着的眼睛啪地睁开了。 
对方好象瞥到自己在装睡,于是伸出手来抚摩自己的头发。他还是贴在自己身后,用额头顶着自己的后颈。 
“你在想什么?吴子键,听到我说去住院的消息你是怎么想的?会不会为我高兴呢?” 
吴子键答不出一个字。本来,秦雅泽能够去住院自己就相当于自动挣脱了一个大大的包袱,应该是高兴还来 

不及吧,可是,这种情绪在这个夜里就是涌现不出。 
“我想通了,与其晚受苦不如及早动手,反正早晚我也逃不掉这一刀。早点可能还有一丝希望,你说是不是 

?” 
吴子键松动嗓子,觉得发声异常困难。好半天自己才能说出一句话。 
“……你不要太悲观。” 
“不是我悲观,而是这样下去根本毫无意义。” 
“应该……可以治好……” 
自己的话未说完就被打断了,秦雅泽仿佛厌倦了这种无谓的安慰,在自己背后轻声笑起来。 
“这种话大可不必说了,其实我并不关心生或死的问题。” 
那你关心的又是什么呢?我不明白,也不了解,对于你,我不知道怀着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喜欢,还是讨厌 

?痛惜,还是鄙视?我可能永远也无法分清。然而这些话吴子键并不想讲出口。 
“你并不了解我,你实在是不够了解我,吴子键。你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也不理解我的行为,就好象我不能 

理解你一样。可是有时候我却觉得只有你还能够懂我一点点……” 
想要翻身的吴子键被秦雅泽按住了。 
“我希望自己能够速死,就像风中的蜡烛,即使熄灭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不过在那之前,我更想要做个真实 

的自己,要过我自己的人生,无论是被别人嘲笑堕落也罢,被人痛恨狠毒也罢,我要认真地看着自己所做的 

一切,然后把这一切都牢牢地记住。快乐的事,伤心的事,无论是什么样的经历,都是我认真过活的结果, 

都是绝对不会后悔做的事情。” 
“所以我要去住院治疗了,因为我不想像现在这样像个废人一样的生活,Zuo爱也好,快乐也好,都要靠你的 

给予。无法按照我自己的意思享受人生就相当于没有活过,所以我不要再这样了。你说得对,我们始终是不 

同的个体,无法融合最后必然各走各自的路,我想要摆脱你了……” 
这种话说出口之后,吴子键即使被按在床上也要强制地回头。他会是什么表情?落寞还是微笑?不,虽然害 

怕看到真相可是自己仍然无法克制这种冲动。 
“秦雅泽——” 
回过头的自己呆住了。不过不是因为看到了自己预想中的情景,而是…… 
对方双手紧紧捂住脸,身体抖个不停的动作真的把自己唬住了。 
呆了一下后,吴子键的第一反应是对方突然发病。 
“秦雅泽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对劲?身体什么地方不舒服?” 
忽然,吴子键不能动了。被自己的硬扒开的双手下面是对方大敞的笑容。那邪邪上扬的嘴角伴着自己焦急的 

表情而越咧越大,到最后索性拍着手开怀大笑起来。 
“哎呀吴子键,我说你不了解我,看来你真的还不了解我啊……” 
秦雅泽笑得眼泪也流出来了,他在自己难以置信的死死注视下用手背擦了擦眼角。 
“你相信了吗?你真的相信了吗?哈哈,真不敢想象你这样的人也有动感情的一天,是铁汉柔情吧,唔,哈 

哈哈……” 
什么也说不出的自己,表情在对方眼里一定很丑恶吧。吴子键突然抬起手愤怒地砸了一下床板。 
他一下就停止笑容,表情变的认真。 
“不过,告诉你,我要住院的决定可是认真的,明天就搬家,这里大概不会回来住了。所以你可以尽情使用 

。和那些小白脸男人,不必有什么顾忌啊,反正等我回来后,可以用健康的身体和好多人尽情的Zuo爱,总比 

现在看着你眼馋强啊。” 
说到后来他又开始笑起来。原来这就是他真正的想法,仿佛在嘲笑自己的弱智一样,谁会相信你啊!吴子键 

恨恨地呸了一口。 
“随你的便好了,我是不会回来这里的。” 
“是吗?那样也好,不过钥匙还是给你留着,以供你应急时使用,和我不要客气啊。” 
男人那随便和调侃的语气,怎么也无法使人把这和刚才那个仿佛掏心瓦肺般的他联系起来。吴子键再次陷于 

迷惘,不知道该相信哪个,或者两个他说的都是谎话。 
只有一句话秦雅泽说对了,自己真的不了解他,完全不了解。 
“我说你要住院的话,我可送不了你,明天我有重要会议。要是你提前几天说可能还有时间……” 
“不用劳您的大架,这点小事乐意帮忙的朋友还是有的。” 
看起来对方并不在乎自己的存在与否,这么想心里立刻酸得可以。 
“那我就祝你手术顺利喽。” 
“我该相信你吗?哼,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还是乐不得甩掉一个大包袱?” 
对方用轻蔑的目光扫视自己。吴子键这下明白了,不光是自己不理解秦雅泽,就连对方,也并不真正理解自 

己。 
算了,人生都是如此,不是对自己最重要的人,又有几个人会花心思去刻意理解呢?无所谓,秦雅泽这种人 

不是哪里都有吗? 
想是这么想,心里却始终放不下奇怪的芥蒂,不甘心,就这么让这个人离开自己实在不甘心。可是为什么不 

甘心,仔细思量却发觉那并不是喜欢或留恋。 
“喂,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别的男人?告诉你,虽然我住院了,但是只要我还在一天,你始终都还是‘ 

我的’。” 
这么说虽然霸道,但感觉似乎也好。这样一来自己和对方就有了割舍不清的关系了吧,就像做了某种约定一 

样,不见不散,仿佛是一种无法挣脱也不愿挣脱的最后的羁绊。吴子键心中的大石突然就落了底。 
“告诉你,我做了手术出院后,如果看到你在这个房子里,就会强上你哦,到时候千万别哭。” 
自己放松心情后也开始调侃,立刻不示弱地反驳回去。 
“该哭的是你吧,少了一半胃的家伙,你有本事赢了我就让你上啊。” 
自己开玩笑地说,对方却认真地笑着说,约定了哦。 
即使用他严重的病情取乐,他好象也真的不介意,这个只要心情舒畅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家伙,是真的任何忌 

讳也没有。 
“该说的都说完了,啊,心里真是轻松不少。” 
也不知为什么他发出这样的感慨,不过此刻的他,放松了似的喘了口气,伸展开四肢,用可爱的表情看着自 

己,看起来异常温柔,这是从前无法想象的感觉。吴子键稍微试探着, 
“先别说轻松了吧,现在就让你忙起来。” 
“OK啦,反正我也想量量你后面的尺寸到底有多大。” 
“别说了,现在先让我量量你的吧,不然住进医院就玩不到了……” 
…… 
这样低级地谈笑着,讲着好久也不曾有过的轻松话题。好象忘记了白天两个人还在恶语相向,秦雅泽的心情 

也好久没有这么开朗。既然他不去想,吴子键也不愿主动回忆起不愉快的事。得过且过尽情享受快乐,正是 

自己目前的心态。但是在心底深处,却总觉得隐隐不妥。仿佛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无法再拾起。那笑容 

背后为什么让自己觉得还有隐衷呢?是什么使自己的嘴角咧开得越来越吃力呢?有种言语无法回避的悲哀深 

深埋在心中不知名的角落,那是即使全力伸开手臂也无法捕捉到的无名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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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妻子就从娘家赶回来了,吴子键没料到这个女人真这么急切地回家监督自己。本来打算开完会之后就 

顺便去医院看看秦雅泽住院情况,不得以之下只能先陪嚷嚷着不舒服的妻子到妇产医院做检查。 
目前从医院的机器中还辨认不出孩子的形状,吴子键本来以为怀孕一个月至少可以看到雏形了吧,却被告之 

,至少要三个月以后小孩子才能基本显形,现在不过是个象茄子一样大小的肉瘤而已。吴子键听了这解释未 

免作呕。 
没什么做父亲的真实感的自己,在等待妻子检查结果时就开始心不在焉,发觉这一点的妻子忽然开始发脾气 

。大概是因为怀孕初期妊娠反应比较大,妻子的脾气最近暴躁得吓人。就在医院里被妻子呼来喝去让吴子键 

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刚辩白了几句之后却又被妻子的主治医师训斥, 
“作为男人这个时候应该有点担待。又要妻子生小孩又嫌闹心,男人怎么这么自私!” 
平白无辜被两个女人责骂,吴子键也只有忍下,只是心里烦躁到了极点。消毒水味道浓重,满墙都是大头娃 

娃照片的妇产科诊疗室,就像堵住自己呼吸的牢笼,自己只求尽快离开。好不容易挨到了检查结束,接妻子 

回家的路上自己用平时开车的速度却险些被妻子的尖叫吓得闯了红灯,去普通的中餐馆吃饭嫌过于油腻,去 

西餐厅又讨厌牛排太生,回家自己尽所能做了面条却说没有可口的配菜会导致孩子营养不良。 
无休止的抱怨,无休止的歇斯底里让吴子键在那个家里几乎坐立难安,心中的那根弦也几近崩溃,老实说自 

己没料到养一个孩子居然要变成侍侯一个大孩子的结果,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就打掉的好。 
心里想着气话嘴上却依旧甜言蜜语,只是到了下午就再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实在忍 

不住吴子键就私自往岳父母家打了电话。虽然知道这么做太自私,可吴子键却觉得如果不这么做先崩溃的恐 

怕是自己。岳母听说妻子脾气变得古怪后倒显得很通情达理,说怀孕的女人都是这样,不然先接回娘家住几 

天。虽然对方话里多少有抱怨自己的意思,但是这个时候一心想甩掉包袱也管不了那么多,放下电话后,吴 

子键就开始欣喜地替妻子收拾行李。 
从岳父母家出来,天色已接近黄昏。步行街对面的茶楼不知什么时候把白天的招牌收进屋里,换出来的是挂 

着耀眼彩灯的PUB字样的黄|色灯箱。半晚了,路过的夜市反而开始热闹,穿着奇装异服的人也三三两两地走来 

走去。 
站在远处冷眼看着这副情景的吴子键,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走过去,走进那群不名来历的男女之中。自己冷静 

地看着,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想过去,虽然那是非常自然、容易的事。想起了今天也应该住进医院的秦雅泽, 

虽然这个时候才去探望病人有点晚了,不过在送走妻子后那种无聊的空虚中,突然想看看那个人的脸。 
就这么折回到医院,路虽然不远,还是让自己犹豫了一会儿。在问过值班护士后,吴子键一个人踏上肿瘤住 

院区那三层的独立小楼。白色的墙壁和寂静的走廊,缺少其他病区的喧闹,虽然只是三层楼梯,吴子键却觉 

得走了十年这么漫长。 
转过前面的楼梯口就到了,忽然从身边静悄悄地走过白色的身影,吴子键下意识地感觉到那是一个病人。实 

在太安静了,静得走在被黄昏的夕照映成橙色的走廊上,就会产生无尽延伸的感觉。一阵风从敞开的窗口风 

进来,吴子键将手挡在脸上隔住那凉意。 

走到距离预想中的病房还有十米左右距离的时候,吴子键远远地看到了敞开的房门,那是走廊最里间的病房 

。放缓了脚步走过去的吴子键从开着的门口看到里面,不大的房间里四个角都摆着床,不过只有三个病人, 

都安静地躺在那里。从外边看并不给人以异样的感觉,吴子键原来担心会看到秃头或者瘦得象排骨那样的家 

伙的不安,减少了一半。站在门边就看到靠窗位置的床上躺着的男人,他好象正在睡觉,橙黄|色的夕阳残照 

静静地铺洒在他床头的一角。 
秦雅泽好象睡得很熟,就连自己走到他的床边也没有睁眼。嘴里发出均匀呼吸,被单整整齐齐地盖在胸口的 

他,气色看起来比平时在公寓里强了很多,脸庞微微泛红,看起来住得相当舒服的感觉。吴子键觉得这个安 

静而整洁的秦雅泽,比起从前来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忽然门外走廊上响起推车刺耳的哗啦声,接着各个病房的铃声奏响,原来是到了吃饭的时间。秦雅泽被这突 

然的响动惊醒了,他动了动眼皮,睁开眼睛,似懂非懂的表情望着自己。 
“你来拉。” 
观察了好久他才和自己打招呼,虽然神色一点也不惊讶,但是吴子键就是知道对方心里一定很吃惊。 
秦雅泽有点吃力地要从床上坐起来。 
“你还是躺下比较好吧。” 
自己这样慌乱地阻止他,就看到他吃吃地笑起来。 
“我还没到要你扶才能起来的地步呢,再说,也要吃饭了呀。” 
对方似乎很高兴,他相当轻松地冲自己摆摆手。 
“还以为你一定不会来这里,下午不是有个重要会议吗?” 
自己不能说出口是陪妻子检查身体而不能来的事,只好扯谎说一整天都有会议要开,吴子键这时只有勉力笑 

笑。 
“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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