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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正邪天下-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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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摔落于地上的人大部分竟没能再站起来。 

  豁口处尘烟散去,渐渐地现出四五个人来。 

  当牧野笛的目光落在中间那人的身上时,他的神色顿时煞白如纸,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甚至连身子也不由一晃,几乎摔倒。 

  因为,他所看到的竟然是夕苦! 

  夕苦是他最不愿看到的一个人,因为夕苦活着,便等于说牧野静风定已遭了不测,他们两人只能一生一死,别无选择。 

  所以,牧野笛看到夕苦的一瞬间,内心便如同被重锤狠狠一击,一阵剧痛后,忍不住吐了一大口热血。 

  就在这时,屋内的四个人已飞速上前,将牧野笛拱卫于当中,其中略为年长些的人道: 

  “牧野先生保重!” 

  牧野笛像是没有听见他们的话,也没有意识到他们的存在,只是手抚利剑,以沉稳得不可思议的步伐向门那边走去! 

  身形闪晃下,四人已掠至他的身前,恭声齐道: 

  “城主让我们四人必须绝对地保护牧野先生的安全!” 

  牧野笛一字一字地道:“我要亲手杀了那魔头!’ 四人并不让开,四人道:“牧野先生大伤初愈,不能妄动真气,城主自会设法阻拦来犯者,” 

  巨大的愤怒与伤悲让牧野笛已忘记了自己身受重伤,而且也成了一种奇异的力量,先前连走路也是踉跄不稳的他,此时却是与常人无异。 

  他双目赤红,脸色苍白,一字一字地道:“我——要——亲——手——杀——那——老——匹——夫!” 

  但四人无论如何也不肯让开,而是分站四个不同的方位,把他拱卫其中,他们惶然道: 

  “城主门规甚严,倘若牧野先生有什么差错,我们四人皆性命不保!” 

  牧野笛终于冷静下来。 

  他也明白以他目前的状况,休说杀敌,就连自保也有困难,既然如此,又何必为了逞一己之欲,而连累了这四个无辜的人? 

  当下暗自轻叹一声,心想:没想到我竟有需要他人重重保护的份上,而面对一个与自己有血海深仇的人,自己竟无力杀他! 

  如此一想,顿时沮丧懊恼之极,顿生万念俱灰之感,尤其是想到牧野静风极可能已遭夕苦毒手,更是心如刀割! 

  他对自己道:“罢了,罢了,范书也是一番好意,若是范书能阻杀夕苦自然再好不过,倘若他们阻挡不了,我再与夕苦一搏也不迟。” 

  虽是明白自己根本无法与夕苦一战,虽对于死亡他并不畏惧,但他必会为没能报了师门之仇而遗憾。 

  忽又一个念头自心里升起,几个时辰前,飞鸽传书而来的讯息还说并未见地下山庄有人出现,为什么夕苦会突然之间在霸天城奇迹般地出现? 

  这其中必有蹊跷之处! 

  想到这一点,他再也沉不住气,立即走至窗前,向外望去。 

  但见夕苦与霸天城的属众已杀作一团,而与夕苦同来的几个人则已倒在地上。 

  围攻夕苦的人共有七个,个个身手不凡。 

  但夕苦应付起来,竟是游刃有余。 

  而最让牧野笛惊愕的是夕苦所用的武功全是“平天六术”上的武学,无论轻身功夫还是拳术,或是剑法。 

  他此时所用的兵器是一把剑,正是“平天剑法”,但见剑光飞扬飘掠处,院子里的菊花已应声而变。 

  片片花瓣飞飘于剑气刀光之中,形成了一种凄厉的美。 

  很快牧野笛便发现夕苦的“平天剑法”并不如他的内力那般已臻化境,略一转念,便明白过来:夕苦得到“干天六术”中有关修炼内家真力的武学经典已是数十年,而他得到其他武学经典不过是数月之事! 

  几个月时间便有如此修为,已足以显示出夕苦的确有过人的悟力! 

  当然,女,果仅仅以剑法而言,夕苦此时的剑法根本无法与牧野笛的剑法相比。 

  饶是如此,“平天剑法”仍是自有其惊天地泣鬼神之处,围攻夕苦的七个人渐渐有些抵挡不住了。 

  但在他们四周已有不下三百名霸天城弟子将这个院子团团围住,人人剑拔弩张,夕苦武功再高,也难以脱身。 

  夕苦一路冲杀过来,声势骇人,但除了围在这院子四周的数百人,霸天城其他地方并没有嘈杂错乱的声音,由此可见霸天城的确已是严整有序,绝不会被轻易冲乱阵脚! 

  一个有三千弟子的霸天城,如果再加上严整以序的组织,环视天下,又有几个门派能与霸天城抗衡? 

  自城伯与老霸天城主死后,江湖中人就不知不觉中把霸天城视作没落的门派,认为它再也不可能有昔日的辉煌。 

  而后范书虽然在江湖中名声鹊起,但这多半是他个人的声誉,此时的霸天城已被范书整治得如同他自己的性格那般,有极锐利的锋芒,但绝不外露。 

  如此的“霸天城”,便与范书一样可怕! 

  牧野笛眼见霸天城七名弟子被夕苦逼得手忙脚乱,穷于应付,不由暗暗心焦。 

  倏地,一声闷哼,夕苦反手一剑,剑深深地刺入了一个人的腹中。 

  夕苦狂笑一声,高声喝道:“牧野笛,我待看你能躲到何时,师父偏袒你,传你呼天六术’,可你终还不是我的对手!”狂笑声中,已有一个人仰天倒跌而出。 

  牧野笛听他疯狂叫嚣,并中伤师父,顿时气得全身颤栗,恨不能冲得出去,与之拼杀。 

  夕苦已步步向牧野笛这边逼来,他似乎存心要将牧野笛激出,边斗边道:“牧野笛,你能一辈子倚仗别人庇护你么?我已杀了你的儿子,难道你不想为你的儿子报仇么?哈哈哈……” 

  笑声充满了无限的狂霸之气。 

  牧野笛脑中“轰”地一声响,一股逆血直冲脑际,他眼前一黑,再也站立不住,向后便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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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六 章 骨笛之声  
    
  
  一直守卫在他身边的几个人立即将他扶住,并小心翼翼地将他抬到床上。 

  牧野笛极怒极悲下,逆血攻心,顿时旧伤得发,此时只能听得到感受到外面发生的一切,根本无力站起! 

  就在这时,牧野笛听到了窗外有笛声响起。 

  多么熟悉的笛声。 

  牧野笛心神大震,他已听出这是骨笛所特有的声音,带有一种如同荒野般的苍凉与肃穆。 

  只听得夕苦恨声道:“牧野笛啊牧野笛,你名为笛,如今连笛子也落在我的手中了,你又奈我何?”与此声相夹杂的依旧是剧斗声及惨呼声! 

  牧野笛一动也不能动地躺在床上,此时他的心中便如一刀一刀地生生划过般。 

  守卫在他身边的人忽然惊呼道:“血……” 

  竟有血泪从牧野笛的眼中流出! 

  巨大的悲愤反倒使牧野笛明白了一件事,即便此时自己能够站起来,也不能出去自寻死路,他要为儿子报仇,亲手杀了夕苦,否则死不暝目。 

  倏地,窗外一声清朗的声音响起道:“夕苦,你竟敢闯霸天城,便是自寻死路!’ 是范书的声音,透着一股无法描述的威严与自信! 

  夕苦狂笑道:“霸天城不过是乌合之众,我要来便来,要走便走,至于你范书,嘿嘿,在地下山庄你尚且不敢向我出手,今日你能奈我何?” 

  范书的声音道:“地下山庄让你侥幸逃得一命,今日便将是你的死期!” 

  夕苦沉声道:“范书,你如此年纪能成为霸天城主,已颇不容易,放着好好的城主不做,何必要自寻死路,你留在地下山庄的人,已被我杀了个千干净净,难道你还想为霸天城招来屠城之灾吗?” 

  “屠城?哈哈,以你一己之力,敢出如此狂言!” 

  “我便让你明白这是不是狂言!”暴喝声后,窗外响起农袂掠空之声,随即便是狂击之声,以尖啸之刀刃划空之声。 

  牧野笛心中道:“原来霸天城留在地下山庄的二百名弟子已悉数遇难,想必夕苦定是设计以飞鸽传来假音讯,以麻痹范书!” 

  范书的武功果然卓绝不俗,但见窗外刀声呼啸如密雨狂风,估摸已折了数十招,犹未能分出高下。 

  能与夕苦一较高下的人,无疑已是绝顶高手。 

  倏地,“叮”地一声暴响,是长剑断折之声。 

  牧野笛心中一喜,因为他知道范书用的兵器是刀,如今断的却是剑,这是不是说夕苦已吃了亏? 

  但一喜之下,紧接着便是一惊。 

  他突然想到夕苦的长处并不在他的剑法,而在于其浑厚无匹的内力,所以折了兵器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 

  果然不出他所料,夕苦的剑被折了之后,刀声反而更稀疏更短促了,似乎有束手束脚的感觉! 

  牧野笛的心顿时再被提起,同时一阵阵的暴眩感向他袭来,若非咬牙支撑,想必他早已昏迷过去。 

  摹地,一声闷哼,是范书的声音。 

  牧野苗心中一沉。 

  然后便听得密集如骤雨般的利器划空之声响起! 

  牧野笛一听便知是暗器划空之声,同时他也听出暗器射出的方位各不相同,显然不是一个人所发。 

  又听得夕苦一声冷笑道:‘‘倚多为胜么?” 

  牧野笛心道:只怕是范书已受了伤,他的属下齐涌而上救驾了。 

  果然,只听得范书沉声道:“不能让老贼向牧野先生的屋子再靠近一步!’他的声音已有一丝颤音,显然是受了伤。 

  顿时杀声大作。 

  不时有惨叫声响起! 

  但霸天城有三千弟子,其中不乏能手,那又岂是凭夕苦一个人的力量所能悉数杀净的? 

  这时,围在牧野笛身边的四个人已有焦躁不安之色,其中一个人道:“倘若我们四人出手,就容不得这老赋如此猖狂71” 

  忽听得范书冷冷一笑道:“夕苦老贼,难道你没有感到有何异常么?” 

  少顷,夕苦便嘶声道:“你……竟然用毒!卑鄙!”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牧野笛惊喜交加! 

  只听得范书的声音道:“女p你这般人,根本无权用 ‘卑鄙’二字评价别人!诛杀十恶不赦的人,可以用任何方式!” 

  牧野笛心道:“对付夕苦这样的人,的确无需顾忌什么,但愿范书能一举制服夕苦……” 

  此念未了,倏闻夕苦凄声怪笑道:“纵是如此,你们也休想困住我!’ 话音甫落,便听得两声惨叫响起!虽没有亲眼目睹,但可以猜出必定是霸天城之人发出的! 

  随即响起一片嘈杂至极的声音,’其中杂有痛呼惨叫声,喝斥声……声音竟越来越远! 

  待立于牧野笛身侧的人恨声道:“一定是让那老贼抽身逸走了!” 

  果然,片刻之后,远处隐隐约约的嘈杂之声已经消失了,只有尖锐的唿哨声此起彼伏! 

  牧野笛顿知夕苦已抽身而去,一时惊怒至极! 

  加土地伤末痊愈,体质极弱,怒急攻心之下,只觉脑中“嗡”地一声,竟自昏死过去! 

  牧野笛醒来时已躺在床上,睁开眼时,看到屋中有一个人背向自己,立于窗外,从背影上看,应是范书。 

  大概是被牧野苗翻动的声音所惊动,那人已转过身来,正是范书。 

  牧野笛刚要侧身而起招呼范书时,范书已抢步上前,按住他道:“牧野先生你身体虚弱,要好好休养才是。” 

  牧野笛见他神情诚挚,不忍拂他之意,于是便半卧于床上,关切地问道:“夕苦他…… 

  逃走了么?” 

  范书缓缓地点了点头,道:“夕苦的武功的确已高得不可思议!在下竟没能将他阻下!” 

  言语间颇有愧疚之色。 

  牧野笛心中自是深深遗憾,但他口中还是道:“又为范城主添麻烦了。” 

  范书忙道:“牧野先生切莫如此说。” 

  牧野苗轻叹一声,忽然想起一事,道:“夕苦他身中之毒难解否?”虽然牧野苗性情光明磊落,对用毒之举一向不屑,但夕苦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在心中他倒希望夕苦所中的毒是无法化解之剧毒! 

  不料范书却苦笑一下,道:“其实夕苦根本没有中毒!” 

  牧野笛闻言吃惊不小!他失声道:“那他……” 

  范书喟叹一声,道:“所谓的中毒,不过是诈兵之计,在这屋外院子里的那片菊花的花香颇为独特,花香中隐有一股淡淡的腥臭味,若不细细分辨,极难发现。 

  我有意说了句语意模糊的话,料定夕苦生性多疑,会怀疑到这种菊香是有毒的。如此一来,他一旦分神,我们便有机可乘。当时夕苦占了上风,形势不妙,我担心牧野先生破其惊扰,情急之下,便想到了此策!” 

  顿了一顿,他又道:“这归根于此种花的气味可以提神清脑,而我平日又事务颇多,每次便要忙到子夜,所以常把这种花制成千花,带在身边,没想到关键的时刻,还是派上7用场!” 

  他是一城之主,自是日理万机! 

  说着,范书掏出一只小巧玲珑的盒子,小心开启,里面果然有一枝干花,乍一看与寻常菊花的确没什么不同。 

  范书用手轻取出干花,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闻了闻,道:“休道夕苦多疑,就是换了我,倘不是早已知情,也会把此花当作有毒!” 

  这时牧野笛也闻到了一股夹着腥臭味的菊花香,心道:此花貌不惊人,没想到气味倒是奇异得很! 

  范书将盒子收起,又道:“我已让人四下搜寻夕苦下落,同时再将夕苦之事告知各大门派,夕苦已是武林公敌,想必也不可能过于抛头露面了,只是我有事却不明白,按理夕苦在侥幸由地下山庄逃得一命后,应该隐藏起来,以待时机,他却为何要如此公然露面?无论谁都知道霸天城,虽然没有什么绝世高手,但毕竟有三千弟子,他为何要冒这么大的风险来霸天城?” 

  牧野笛道:“他的目标自然是我,当年他以为我与师父都已死在他们手下,没想到我们会大难不死,所以我们……咳……咳……我在世上活着一日,他便一日不得安心,也许同时他还想夺去我思师所摹的武学经典!” 

  牧野笛心中思忖夕苦已照武学经典习练剑法,想必其他武学也已染指,但地下山庄一役时,范书助自己夺出武学经典,使夕苦的武功无法再提高,他自然不甘心。 

  所以夕苦来霸天城找寻自己的目的无非便是两点,一是杀了牧野笛,二是夺武学经典。 

  范书自责地道:“都怪我用人不当,夕苦之所以知道先生在霸天城,想必是夕苦从我留在地下山庄的属下那儿逼问来的。” 

  牧野笛道:“范城主何言如此说?夕苦阴狠狡诈,他的手段又岂是人人都能忍受下来的?” 

  霸天城本是魔道门派,视死如归的人并不甚多,如果夕苦使出可怕手段,自是没有几个经受得住的。 

  范书的眼中有温暖人心的笑容,道:“自小我便信奉一点,在希望还没有完全灭绝的时候,决不轻言绝望,我想把这句话送给先生,希望先生不要沉浸于伤痛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牧野苗虽然觉得一切未必真的能好起来,失去的东西也不会再来,但他仍是向范书感激地笑了笑——为范书的那份真诚。 

  在范书离开的时候,牧野笛忽然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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