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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劫缘 by neleta-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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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寰很喜欢霖南婉儿,不仅是因为霖南婉儿的容貌与气质出众,更是因为她是霖南尚唯一的女儿,娶了霖南婉儿就等於说拥有了霖南府。霖南府在江湖已有几十年的威望,人脉颇深,无论是哪门哪派都会卖霖南尚一个面子,若尉天能娶了霖南婉儿,对他来说是个极大的助力,而且霖南婉儿是个聪慧的女子,邹寰早早就做好了撮合霖南婉儿与尉天的准备。可当他见到尉天後,却根本找不到机会和尉天说这件事,因为尉天整夜都被一个傻呼呼的“孩子”缠著。

  邹寰看向霖南尚,猜不透对方的心思。按理说,尉天对霖南婉儿视若无睹,甚至不曾主动和霖南婉儿说过一句话,全身心地照顾他边上的那个傻小子,霖南尚理该生气或不满。可他没有,他反而亲切地和尉天谈论江湖上的一些事,偶尔还会因那个傻小子的童言而哈哈大笑,惹得对方不停地喊他伯伯,就好比现在。

  “伯伯听说你叫天赐?”霖南尚,霖南府府主,虽已年过不惑,头上却无一根银丝,精神矍铄,身体健朗,若不论辈分,他可以和尉天称兄道弟。

  “小赐儿。”刘天赐乖乖地说,高兴地看著霖南尚,嘴角的酒窝陷下。看得霖南尚又笑起来,喜欢的样子就像刘天赐是他的孙子般。

  “爹,看来您很喜欢天赐呢。”霖南婉儿娇柔地说,看著刘天赐的眼神带著喜爱。霖南婉儿大方得体的举止,引来邹寰的赞赏,暗骂尉天的愚笨。

  “嗯,喜欢,”霖南尚心情极好地喝了口酒,道,“天赐……哦,小赐儿……嗯,看著小赐儿我就想起婉儿小时候了。她小时候粘我就像小赐儿粘尉天一样。一会儿看不见我,她就会哭……”霖南尚目露回忆,感慨万分,“转眼,婉儿就长成大姑娘了,女儿家的心思也不爱跟我这个当爹的说了。等过两年婉儿出嫁了,就剩我这个糟老头子了。”霖南尚疼爱地看著自己的女儿道。

  霖南婉儿脸上一红,看了眼尉天,娇嗔地说:“爹,您喝多了。”

  “爹没喝多,”霖南尚又笑起来,若有所指的说,“将来,你也给爹生个和小赐儿一样的娃娃,你瞧,连尉天都这麽喜欢小赐儿。”

  霖南婉儿看向尉天,语带责备地说:“尉川说尉大哥不喜欢孩子,还曾把旁人的孩子吓哭过,真该让他瞧瞧尉大哥对待天赐的样子,省得他以後再乱说。”

  刘天赐眨眨眼,看看霖南婉儿再看看霖南尚,然後仰头,小小声叫:“天天?”他听不懂,他是天天的芋头,不是天天的孩子。

  “霖南伯伯,婉儿姐姐,你们就别想了,我小叔叔可是独一无二的。”刘离撕著鸡翅膀状似随意地说,“我‘娘’怀我弟弟的时候,天天烧香拜佛想要个和小叔叔一样的娃娃,结果生了个泼猴。尉大哥是好命,否则,他哪能见到我小叔叔,是吧,大哥。”离殇点头,专心给妹妹挑鱼刺。

  霖南尚和霖南婉儿的脸变了下,尴尬地笑笑,饭桌的气氛有了些异样。

  “天天?离儿?”刘天赐推开尉天的手,不吃了,他听不懂,可他知道是在说他,而且离儿生气了。

  尉天扫了刘离一眼,刘离马上撒娇地说,“小叔叔,坏。”刘天赐嘟嘴,很困扰。

  “小叔叔不让我和尉天比武。”刘离蹭到刘天赐身上,摇他的胳膊,“小叔叔,让我和尉天比武嘛,离儿等了好久呢。”刘离成功地转移了刘天赐的担心。

  “不比,”刘天赐大力摇头,“天天……疼。”他知道比武是什麽,以前离儿每天都和饕儿比武,比武要拔剑,他不让天天拔剑,天天会疼。

  “小叔叔……就比一次嘛,而且,他才不会疼呢,小叔叔……”刘离继续撒娇,朝尉天使眼色,尉天把饭喂过去,刘天赐吃下,还是摇头。

  “天天……疼……”咽下,刘天赐依然是那句。刘离搂著刘天赐的手悄悄拽了尉天一下,让他“报恩”。

  “芋头,天天不拔剑。”尉天开口,刘天赐疑惑。尉天靠近刘天赐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悄悄话,刘天赐眼露惊奇,“天天?”见尉天是认真的,刘天赐又严肃地思考起来,接著竖起一根指头,“一次。”

  “嗯,一次。”

  两人在那里打哑谜,其他人则在心里猜谜,刘离若无其事地瞟了几个人一眼,抱著刘天赐轻笑,视线与霖南婉儿相撞,刘离立刻笑地很甜,霖南婉儿则仍是柔静的笑靥。

  过了一会儿,刘天赐吃完了饭,安静地听尉天和其他人说话。刘离继续和佳肴奋战,霖南婉儿停了筷,文静地喝著茶,对刘离道:“离妹妹,你今日可是说漏嘴了……我是否该叫你声刘妹妹。”戏谑的表情,带著几分埋怨。

  “唉?什麽说漏嘴……”刘离举著油污的双手,不解地看向大哥,“大哥,我何时改姓了?”

  霖南婉儿收敛笑容,语带伤心的说:“原来离妹妹不喜欢我,竟连真名都不肯相告。”

  刘离急急咽下肉,大呼冤枉,“婉儿姐姐,离儿真的没骗您,您一定是听错了,我又不像婉儿姐姐那麽有名气,出门还要隐姓埋名的。小叔叔,我大哥是不是叫离殇?”

  “嗯。”困意上来的刘天赐揉揉眼睛,点头。注意到的尉天旁若无人的把他揽进怀里。

  刘离眼神一闪,又问:“那我阿爸是不是姓离?”

  “嗯,离哥哥……离儿……殇儿……”刘天赐顶不住了,拉过尉天的手含上他的小麽指。

  这一连串的动作,看得邹寰和霖南尚皱起了眉。

  “婉儿姐姐……”刘离放低声音,“今後可不许冤枉离儿哦,离儿才没骗人呢。是婉儿姐姐听错了。”

  “婉儿,离妹妹的口音偏北边,刘……离……本就相似,估计是你听错了。我听离妹妹说的是离。”整晚没怎麽说话的秋昭开口道,霖南婉儿揉揉额角,自责的说:“看来是我听错了,离妹妹,对不住了。”

  “没事没事。”刘离不介意地摆摆手,开始剥虾子。

  “邹伯父,霖南伯父,尉天先行告辞,芋头不能晚睡。”把指头小心抽走,尉天当著大家的面把睡熟的刘天赐横抱起来,准备走。

  “啊,好,快带天赐回去吧。”邹寰不怎麽自然地说,霖南尚则不介意地颔首。

  对邹吴示意之後,尉天抱著刘天赐离开了,吃饱喝足的刘离不雅地打个饱嗝一蹦一跳地跟著走了,当然,还有她的大哥。

  席上,只剩下心思各异的几人。

  ──────

  芋头要的是什麽,大家看出来没有啊

  劫缘:第十三章

  小芋头也总不能天天乐呵呵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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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谧的夜里,一间厢房内传出轻微的哭声。房内,霖南婉儿双眼通红地抽泣,霖南尚静默不语。

  “爹,女儿一直喜欢他。可今日,他不仅没跟女儿说过一句话,甚至连看都不看女儿一眼。女儿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傻子?那个傻子除了长相还可入眼之外,哪里值得他那般对待。爹,女儿知道尉天性冷,寡言,可今日您也瞧见了,他是如何对待那个傻子的。亲自喂饭喂茶,呵护备至……就算是他的亲子,这般也是过了。” 霖南婉儿越说越伤心,嘤嘤悲戚,梨花带泪。

  霖南尚听完,先是无可奈何地微摇了摇头,接著忍俊不禁地笑起来,霖南婉儿止住了哭,郁郁不乐地看著父亲。

  “婉儿啊,你何必跟个傻子计较?”霖南尚神色自若地说,“那个傻子虽可爱至极,但终究是个傻子,是个五六岁的娃。尉天再喜欢他也不可能娶她为妻,顶多是当成弟弟来疼。尉天性子再冷,碰上一个傻子,他也不能当平常人对待,依爹看,尉天不过是把他当孩子罢了。婉儿啊,你是霖南府府主的女儿,是知书达理的婉约女子,难道会输给个傻子不成?若你表现得宽宏大量,毫不介意,尉天定会对你刮目相看。而且,”霖南尚的眼神陡然变得严厉,“不过是个尉天,若不是他有个半月楼,凭你的身份,爹根本不会同意你嫁给他。我霖南尚的女儿可不能总为个男人哭哭啼啼的。”

  霖南婉儿马上收起了泪,胸膛几下起伏之後,又成为了往日的那个温雅娴静的女子。霖南尚见状满意地动了动嘴角。

  “小昭,我今日也听得是‘刘’字。”邹吴半信半疑地看著自己的未婚妻,回想白天的情景。

  秋昭却是不紧不慢地点起熏香,淡淡的白烟带著栀子的香气缓缓溢出。邹吴也不催促,他耐心地等待秋昭的解释。

  “吴哥,我喜欢黎妹妹,她既然说她姓离,那她就姓离。婉儿姑娘喜欢尉天,可尉天并不喜欢她,你既是尉天的好友,那她和尉天的事我们还是少掺和的好,起码现在看来,尉天更喜欢离黎的小叔叔,别让自己落个里外不是人。”

  把香气扇向邹吴,秋昭的脸上是高深莫测的笑。邹吴眼眯了起来,精光流动,接著他低笑起来:“还是小昭厉害,是为夫没想周全。看来,为夫平日小看了娘子啊。”说著说著手邹吴的手就不老实了。

  秋昭面红耳赤地坐在邹吴的怀里,道:“霖南府和半月楼,你这个武林盟主,可要想清楚,将来,站在谁那边。”

  邹吴上下其手地逗弄秋昭,嬉皮笑脸地说:“两边我都惹不起,娘子就和为夫躲到一旁避风头去吧。”邹吴把秋昭放到床上,挥灭了烛火,心中有著计较。和邹寰不同,他并不希望尉天娶霖南婉儿。

  半夜惊醒,刘天赐脸色发白地从床上坐起来,揉揉眼睛,看看床上,又掀开床帐瞅瞅外面,神色不安,“天天……”模糊地喊了声,刘天赐摇摇晃晃地下了床。

  在屋里找了一圈,没找著人,刘天赐六神无主地猛眨眼睛,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天天……”叫了好几声,尉天都没出现,刘天赐蹲下身,抱紧自己,啜泣,“天天……”。

  “小主子?”听到动静的张嬷嬷披著外衣从外间跑进来,见刘天赐在哭,惊慌失色地把刘天赐扶起来,焦急地问,“小主子,怎麽了这是?”张嬷嬷快吓死了,小主子从来都是一觉到天亮,怎麽突然半夜醒过来,蹲在地上哭。发现刘天赐穿著薄薄的里衣,鞋也没穿,张嬷嬷赶忙把人带回床上。

  “嬷嬷……天天……走……”刘天赐只是掉泪,声音很低,忍著不出声的样子看得张嬷嬷胸口像被人拿刀戳一样。

  “小主子,别哭……”张嬷嬷的泪刷地涌了出来,“天天没走,嬷嬷去叫他,小主子,您可千万别再哭了,嬷嬷马上去叫他。”看了眼房梁,让影子看好刘天赐,张嬷嬷也不走正门了,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

  “天天……”蜷在床上,刘天赐看著自己的手,身上开始发热。

  一人闪进了房间,刘天赐抬头,嘴一撇一撇的,却仍是没哭出声。只是在被人用力抱住後,抓著那人的袖子身子开始发颤。

  “芋头?”尉天的嗓音变了,似坚石崩裂一般,“芋头,告诉天天,怎麽了?”尉天的外衫随便地套在身上,更是穿著拖鞋,头发披散著,显是匆忙奔过来的。

  “天天……不走……”刘天赐带著哭腔地说,听得尉天的眉紧锁。“寒心诀”此时被冲破了,尉天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把外袍给刘天赐披上,尉天抱起人大步离开。

  把人带回自己的房间,尉天踢上门,抱著刘天赐上了床。刘天赐缩在尉天身上,不停地叫他。

  “芋头,”尉天把刘天赐抱到他身上,沙哑地问,“怎麽了?”这种惊魂不定地感觉让尉天失控,他搂著刘天赐的力道弄疼了对方,刘天赐却不挣扎,只是怯懦地举起自己的手,畏缩地看著尉天,“天天……”

  被刘天赐的小心不安刺到,尉天紧紧握住刘天赐的手,问:“芋头,做噩梦了?”尉天没有发现,他的声音是多麽地慌张。

  “天天,不走,”刘天赐委屈地开口,把尉天的手拉过来揣到自己怀里,“天天,不走,手,手。”

  “天天不走,芋头,天天不走。”尉天又开始默念“寒心诀”,他必须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要知道刘天赐到底梦到了什麽。

  “天天……不走……”刘天赐流著泪,脸上透著不正常的红晕,声音轻若梦呓,“不走,天天……手……不放,不走。”泪眼阖上,刘天赐不支地倒在尉天的怀中,握著尉天的手,是那麽地紧,好似用了全身的力气。

  “芋头,天天不走……天天会拉紧芋头。”曲起双腿,让刘天赐能更紧地贴著他,尉天暗哑地说。脸颊贴上刘天赐的额,那里的热度让尉天闭上眼一遍遍背诵“寒心诀”,身後的床帐被尉天身上的剑气绞得粉碎。

  哭泣加上受凉,刘天赐病了,睡了一觉的他高热仍没褪去。可刘天赐并不难过,睁开眼睛看到尉天,又急忙看看自己的手,手被尉天紧紧握著,刘天赐轻声笑起来,赶忙把尉天的手又揣到怀里,另一只手捂上,怕尉天的手跑掉。

  “小叔叔……”刘离红著眼睛,不停拿大哥的袖子擦眼泪。她最怕小皇叔病了。

  “离儿,不哭。”刘天赐反过来安慰刘离,喜悦的小脸上根本看不出生病的难过。

  “小叔叔,是不是他欺负你了?你告诉离儿,离儿教训他。”刘离指著尉天,眼神阴狠,若刘天赐点头,下一刻尉天的身上就会多个血窟窿。

  刘天赐摇头,并向尉天的方向挪过去,一挨上尉天,刘天赐的笑就多了几分满足。“离儿,不气。”没忘了还有个在生气的侄女。

  刘离见刘天赐这麽包庇尉天,气得直跺脚,地板 “咚咚”地响。刘天赐不笑了,想坐起来,被人按了回去。刘天赐被尉天“搂”著坐不起来,开始吹气,“离儿,不气,疼……呼呼……”

  刘离不跺了,“哇”地哭起来。她跺地用力,刘天赐怕她疼,要给她吹吹,所以才会“呼呼”。这让刘离再也忍不住地哭起来,又心疼又担心又感动又著急,刘离後悔当初派人给刘天赐送信,告诉他她去闯荡江湖了。离殇也冷静不下来了,打著手势拼命安慰刘离,刘离扑进大哥怀里发泄。

  “出去。”尉天漠然地开口,语气虽没什麽变化,但看著刘离的双眼如冰潭雪域。离殇揽著刘离,同样冰冷地看著尉天。当他看到刘天赐担忧不已地眼神後,搂著刘离出去了。张嬷嬷什麽都没说,她把刘天赐的药放到尉天的手边,离开房间,并关上了房门。

  “天天……离儿……”刘天赐看著门,想著离儿怎麽哭了。

  “芋头,离儿没事,她只是担心芋头。”身上的冷漠不在,尉天把刘天赐扶进自己怀中,拿过药,“芋头,把药喝了。”

  “苦。”刘天赐躲开,把头埋进尉天怀里,脸皱在一起,拒绝喝药。尉天一手被刘天赐握著,一手端著药,分不出手把刘天赐的小脑袋转出来。刘天赐贴在尉天身上,摆明了坚决不喝药。

  尉天尝了一口,确实很苦,放下了碗。探上刘天赐的额,虽仍烧著,却下去了很多,尉天也不再劝刘天赐喝药了。只是给刘天赐盖好被子,问:“芋头,昨晚梦到什麽了?”看刘天赐的反应,他很肯定刘天赐是梦魇了,而且梦里,他伤了刘天赐的心。

  刘天赐身子动了一下,然後捂紧尉天的手,“天天,走……不要手……芋头……”声音里还包含著几分昨夜的惊慌。

  尉天仔细揣摩,眼神渐渐迷离。

  “芋头……梦见天天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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