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神捕-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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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度兄这是说的什么话,本官并非扫把星。”何敬儒倒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弹了弹衣袍,走进医馆来说道。
“我却觉得非常像。”灭度仍不给好脸色,狠狠反驳回去。
“哎,看来本官来的真不是时候,打扰了灭度兄的好事,下次来之前,一定会先派人来通知二位一声,免得又看到一些不该看……”
“咳…何兄,既然来了,就请屋里坐吧。”念生冷着脸,一把打断他们之间的对话。
倘若再如此任由他们说下去,难保自己不会亲自动手,让他们乖乖闭上嘴。
何敬儒倒也明白凡事不能太过,便对灭度挑了挑眉,随着念生走去后院。
看着二人一前一后的背影,灭度心里既懊悔又气愤,却只能无可奈何地去关上医馆的门。
何敬儒与他们是朋友,偶来医馆访友,自然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但他这般突然来访,又事先没有丝毫征兆,十有八九是出了什么事情。
本还以为终于可以清静一段时间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也不知接下来迎接他们的会是什么?
灭度转过身轻轻叹了口气,摇着头走向后院。
收费章节 【卷二】044:巧中之巧
小巧精致的四合院里,一颗梧桐树靠墙而立,繁茂的枝叶在明媚的阳光下,慵懒地舒展开青翠的身姿。
斑斑光芒,投射在石桌旁的三道人影上,摇摇曳曳,明晃动人。
念生抬头望了眼晴朗澄澈的天空,几片轻薄的白云悠然浮动着,墙外热闹地喧哗声,却抵不过此刻院子里的静谧。
收回目光,转头看向静静品茶的何敬儒,之前慌乱的情绪,很快被他隐藏起来恢复平日里淡然而冰冷的神情。
“何大人,您也别卖关子了,有什么话不妨直说。”灭度手里把玩着杯子,抢在念生之前,不客气地开口说道。
何敬儒放下茶杯,轻轻一笑,若仔细观察,不难发现他的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尴尬与歉意。
虽然他表面装作若无其事,但其实心里真正的感觉,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承认自己并非圣人,两个男人相爱之事,本就在他接受能力的范围之外。若非被这二人的那段“往事”所撼动,他亦不会赞同他们这样明目张胆地在一起。
更何况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那般亲密的举动,又不巧被他撞个正着,难免会举得羞赧。
不过,既然灭度如此说了,何敬儒便不再扭捏,看向他们开口问道:“二位可听说过本镇的‘水云庵’?”
水云庵……
灭度与念生快速对望一眼,随即又将目光齐齐移到何敬儒身上。
“何兄知道‘水云庵’?”念生反问道。
何敬儒点点头,听他这般口气,眼中光芒骤亮,回道:“四年前的七夕之际,水云庵内发生大火一案,震惊整个樊州城,为兄又岂会不知。”
“既是四年前的案子,何兄今日却又旧事重提,想必并非只是说说那般简单?”念生似是猜到了些什么,再次反问过去。
“知我者,贤弟也。”何敬儒顿时大笑几声,欣慰地拍上他的肩膀,说道:“这次又要麻烦贤弟了。”
“倘若在下没记错,何大人才是这里的父母官吧?”灭度嗤然一笑,似讽刺地说道。
“灭度,莫要失礼。”念生冷眼扫过去,示意他收敛起乖张的气焰。
迎上他略带警告地延伸,灭度只得讪然一笑,不情愿地闭上嘴,兀自低头喝茶。
“何兄,你也知我……”
“诶,贤弟,为兄明白你的难处。不过,此事不会牵扯到官府,你大可放心。”何敬儒似是早已料到他会拒绝,连忙打断他,说道。
对上他诚恳地目光,念生立刻明白了。
看来这个忙,他不帮不行了。
“既如此,小弟也只有从命了。”念生抱拳略有无奈地应下。
“果然是好兄弟,事成之后,为兄定当重谢。”何敬儒展颜大笑,又拍了几下他的肩膀。
灭度撇嘴瞪视着那只“不安分”的手,忍不住插嘴道:“说了半天,还不知道何大人究竟想做什么呢?”
“哈哈……”何敬儒一拍大腿,看向他们说道:“瞧我这一高兴,就把重要部分给忘说了。”
灭度配合地狠狠点了点头,看好戏般地继续盯着他。
“此事说来也巧,前几日闲着无事,我便想整理一下往年的案例,谁知当我翻看到有关四年前‘水云庵失火’的案宗时,心里总有种说不清地异样之感。”说到此处,何敬儒的脸上逐渐浮现出浓浓的困惑,顿了一下,继续回忆道:“后来,我反复翻看这卷案宗,才发现当年结案太过草率,许多蛛丝马迹都被我忽略掉了。”
“哦?案宗上是如何记载的?”念生略感兴趣地问道。
“因为庵庙里的人全部都被大火烧死,所以并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这场大火是人为。最终,案子被定为意外失火导致伤亡惨重,记录了下来。”何敬儒回道。
“那么,何大人在案宗上,究竟发现了哪些线索?”灭度扬眉露出一抹有趣的神情。
这件案子并非悬案,既然已经定案,就说明当时有足够的证据说明,那场大火的确是意外。而通常已定的案子,很难再有推翻的机会。
案宗上所记载的东西,都是最直接最明了的证词,何敬儒四年前没有发现其中的破绽,为何会在四年后突然又发现了呢?
对此,灭度感到非常好奇。
“当年的确是我疏忽了,一直只想着查清楚失火的原因,却忽略了那些受害者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想起那卷案宗,何敬儒便觉羞愧,妄他在官场混迹这么多年,竟连忽略掉了那般重要的线索。
“死者之间的联系?”念生反问过去。
“不错,当年在确认那些死者的身份时,我只调查出他们都是本镇人氏,并没有进一步调查这两家人的关系如何,而是将所有精力都放在了那场大火上。”何敬儒点点头,说此话时,声音明显低了下来,隐约中能听出自责之意。
“两家人?除了这两家人与那些沙尼们,‘水云庵’失火当日,里面便没有其他人了吗?”念生稍稍蹙眉,问道。
七夕之日,庵庙里必然会多出不少的痴男怨女,可为何偏偏那些受害人,都在这两家之中?
“没有了,因为那场大火发生在夜里,而在傍晚时分,水云庵已然关门禁了香客。”何敬儒摇摇头,说道。
“那为何还会有两家人留在里面?”灭度不解地问道。
“据说,这两家在本镇都非常有名望,而且财大气粗,便在七夕之下,包下了整座‘水云庵’。”何敬儒解释道。
“果然是财大气粗,却是命不久矣。”灭度感慨地笑了笑,笑容中似有讽刺的意味。
庵庙本就是让百姓们祈求福祉,慰藉心灵的圣堂,可他们却偏偏要在乞巧节当夜,阻断了大家虔诚的参拜。或许,这便是所谓的报应吧。
念生沉默了片刻,才又看向一旁仍处在自责之中的人,说道:“不瞒何兄,这几日我们的确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可眼下,还是要请何兄详细说说关于那件案子的事情。”
正文 【卷二】045:犯病闹街
其实,关于四年前“水云庵失火”一案,卷宗上记载的十分简单。
除了记录着“水月庵”失火的过程,便只剩下死者们的名字与身份。
“初次翻看案宗时,我只是觉得这件案子记录的太过简单,似乎是遗漏了什么?”何敬儒的双眉成倒八蹙着,表情中带着浓浓的疑虑,看向二人继续说道:“但我努力回忆了几次那件案子,从接到乡亲们的报案到结案,这整个过程都十分顺利,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只是场意外。可饶是如此,心里那种彷佛缺了什么东西的感觉却越来越重,直到后来我又重新查看了那些受害者的名单,这才猛然发现了案子的漏洞所在。”
“那么关于这两家人的线索,何大人知道多少?”灭度收敛起所有情绪,恢复一本正经地询问道。
何敬儒挪开目光看向不远处的梧桐树,斑驳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沉思只在片刻,便被认真的神情所取代。
“两家人乃慕容氏与康氏,据说慕容老爷与康老爷皆是经商之人,而且在这一带的名气不相伯仲,在临域镇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原来另一家人姓康,也是经商之人,难……”
“另一家人?听贤弟此话,似乎是知道慕容家?”何敬儒脸上表情一闪,打算他的话,反问道。
念生点点头,看着他略感疑惑的脸,开口解释道:“适才我已经说过,这几日……”
“念大夫,念大夫,你在吗?快出来,要出人命了,念大夫……”
岂料,念生话未说完,便被由远及近地叫喊声阻断。
院中三人很快站起身,虽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但听来人焦急而慌张地语气,以及那句“要出人命了”,他们心里不免也随之产生了一丝急切。
三人快速来到医馆正厅,却见秦冰儿无措地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似是在找人。而当她看到三人出现时,惊喜、激动与焦虑在脸上瞬间交错。
“太好了,你快跟我来……”秦冰儿二话不说,一把拉上念生的胳膊,就往外拽。
三人稍稍一顿,未作他想,便跟了出去。
何敬儒不知秦冰儿的身份,但看眼下的形势,想必是不去不行。
至于灭度与念生,在见到来人时,对她口中的那条“人命”立刻猜出了七八分。不管怎样,慕容妤都是他们的病人,他们不可能放任不管。
“秦姑娘,究竟发生了何事?”急急地走在路上,念生趁机询问事情的缘由。
秦冰儿速度依旧不减,只是脸上的焦虑更甚,过了片刻才有些喘气地说道:“昨晚我们将妤姐姐带回山庄之后,可能是因为太累了,妤姐姐很快便睡下了。可谁知道,她今天早上刚清醒,就又犯起病来。嘴里不停地大叫着冲出屋子,在山庄里四处乱跑,但因为怕伤到妤姐姐,家丁们不敢太大力。却不想,妤姐姐最后还是跑出了山庄,挥舞着匕首在大街上乱喊乱叫……”
听着她的叙述,三人已大致猜出了当时的情景,脚步也随之加快了许多。
临域镇不算大,在穿过了两条街之后,远远地,他们便听到了喧闹声。
“就在那里。”秦冰儿抬手指向不远处地人群,急急说道。
三人望过去,只见街道两旁的地面上,乱七八糟地躺倒着不少东西,许多小商贩穿插在其中,边捡着自家东西,边咬牙切齿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数丈之外的街道中央,已被二三十名衣着统一的汉子们围住,想来就是秦冰儿口中的那些“家丁们”。
而在家丁的外围,亦分散着不少老百姓,三五成群地对着里面指指点点。却又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双脚不时在附近游移,做好随时逃跑的姿态。
“让开,让开,都让开,念大夫来了……”这时,秦冰儿边往人群中跑去,边大声娇喝道。
众人闻声,纷纷回头看过去,只见念大夫与灭度公子,与一名眼生的外乡人快步朝他们走来。
不赞成两个男人相爱,是一回事,但在百姓心目中,念生仍旧是他们想要依仗的救命大夫。
以现下这种情况来看,大家必然是欢喜念大夫能够及时赶到,否则让里面的疯女人拿着匕首伤到了自个儿,可就倒霉了。
“你们终于来了,快一点儿,我快坚持不住了。”秦冰儿的声音刚落,秦心儿憋足劲儿了的娇喝,立刻紧随其后。
听那紧绷而凄苦的语气,看来是真的忍到了极限。
家丁们十分配合地让出一条路来,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秦心儿哭成一团的脸。而她的双手,正卖力地紧紧抱住慕容妤,但显然已是力不从心。
慕容妤本就得了失心疯,而根据她之前的症状,想来很怕见人。可大街上却偏偏人来人往,看到这番情景,自是让她更加感到恐惧起来。不自觉地便会做出过激行为,就像她此刻不停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在秦冰儿怀里死命挣扎那般。
如今的她,俨然成了暴怒的笼中困兽,一旦冲破阻碍,必然会肆意地乱砍乱杀,造成难以想象的伤害。
见此,念生面色稍稍一凛,快速闪身来到她们身前,抬手封住慕容妤的穴道,使得她停止了挣扎,软软倒在秦心儿的怀里。
“唔……呼……”秦心儿始料未及,手忙脚乱地接住倒下的人,在终于站稳之际,大大呼出一口气来。
“总算是安静下来了。”秦心儿摇着头,眨了眨那双水灵的大眼睛,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封上妤姐姐的睡穴呢,真笨。”
秦冰儿似也意识到了这点,本来一桩小事,却因为她们一时情景而失了分寸,以至于闹出如此大的轰动来。想到这些,心里不禁有些羞赧,暗暗吐了吐舌头。
“你们在做什么?快放开我家小姐。”就在所有人松了口气之时,忽而一道拔高地声音在人群中炸开,瞬间又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正文 【卷二】046:强硬顾仲
几乎是一瞬间地变化,大家只能瞧见一个人影快速穿过“重重障碍”,眨眼便站在了秦心儿的面前,伸手欲要夺过昏睡在她怀里的慕容妤。
秦心儿自然不会让他得手,与此同时,离他们最近的念生亦反手擒住来人,制止住他的动作。
“你是何人?”念生眉目一敛,眯眼看向被他制在手下的人。
眼下情况太过混乱,事情本就一波接着一波,念生不敢大意。此刻,即便是一件微小的事情,也必须提高全部的警惕。
而就在他询问之际,已然看清楚了来人的面貌。
周围所有人,包括他自己,也不禁被那张恐怖的脸惊到。
来人穿着一件质地普通的灰蓝色布衣,乌黑的头发,被同色系的布条束在头顶。虽然他整个人都被念生控制住,却依旧掩盖不了那挺拔的身姿,透着刚劲有力的气息。
倘若此人的脸没有像如今这般,到处布满凹凸的伤痕,即便称不上美男子,也定然倍受旁人的关注。
“你们休想伤害我家小姐,快放开她。”来人似乎并未将念生放在眼里,亦没有挣扎,只是抬起头戒备地看向秦心儿,厉喝道。
秦心儿本就被那张恐怖的脸,吓得有些腿软,现下又被他如此一喝,顿时手上力道也软了下来,连着怀里的人儿,一同往后踉跄退了几步。
“我们不会伤害慕容姑娘,但你必须告诉我们,你是何人?”灭度走到念生旁边,低头看向那人,问道。
他话一说完,秦心儿似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努力地点着头,以示自己的“清白”。
来人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般激动,不管他的语气如何地焦虑与愤恨,但表面看起来,是却非常镇定。
他一直望着秦心儿怀里的人,心知以他一人之力,定然无法带着小姐逃离此处,便也不打算硬拼。
“我叫顾仲。”那人只是简单回道,语气中仍难掩戒备之气。
“顾仲?!”
秦冰儿走前几步,眼中略有疑惑地望着此人,慢悠悠说道:“我好想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可是一时又记不起来……”
“既然你们与慕容姑娘相熟,想必对于她家里的情况也并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