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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再丑也是驸马 作者:六莲(晋江2012-10-24完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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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正泪水涟涟的望着我,“没想到人老了,竟还有此魅力。老头我此生也不枉活了……”
  眼前一黑,我再次昏死过去。本宫心中无限伤感,要是下次再不见牢渊,本宫就再也不醒来了。
  又是哭声。
  这次是如此的近。本宫一皱眉头,二皱眉头,终是决定不再前蹈覆辙,小心翼翼睁开了眼睛。
  这回老天爷没让我失望。我不惜牵动各种伤口死死盯着床边的牢渊,喜滋滋的看着他眉目间的一抹忧虑。
  快看我呀,快惊喜的高呼一声啊,快一瞬间愁云尽散啊。我咳了咳,又咳了咳,却见某人像雕塑一样,让我严重怀疑是不是顾凌请人雕刻了真人大小版放我床边的。
  本宫承受不住如此打击,终于忍不住大咳起来。
  “故……姑娘,醒了。”一个抽泣的不像样子的女声近在咫尺响起,我这才隐约察觉情况,顿时差点没背过气去。
  除了顾凌这一盏电灯泡,还有一个更大的。姜弥睁着一双胡桃眼紧紧挨着她表哥在床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正是她。
  转眼去瞧牢渊,却见他这时反倒眉毛皱的更深,听了这话看我也不看一眼,反而紧紧盯着他的表妹。
  本宫想死的心都有了。不过又很自我安慰的想了一下,虽然是情敌,但毕竟还在为自己流泪,本宫奢求不多,奢求不多……
  却没想,老天再次把本宫踹到了十八层地狱门口。
  “一直……在等姑娘醒来。姑娘在外闯荡,见多识广,可……可认识这个……这个家徽……”姜弥泪珠不断往下掉,好一幅梨花带雨图。
  沉默有一盅黄花菜变凉的时间。
  原来等在床头是另一番等,哭成这样也是另一番哭。总之,和关心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本宫生生咽下一口血,为了保持在牢渊身边的良好形象,哆哆嗦嗦的接过了满是泪痕的一张黄纸。
  瞧见那触目惊心的几行狂草。我手哆嗦的更厉害了。
  “转手的卖身契。”我右眼皮一阵乱跳,“转让甲方牢娇娇,受让乙方——飞跃秦央宫。”
  我一顿,飞跃秦央宫?起这个名号的,岂不是京城的那个世家小女,那个要立志超越我三郡主的跋扈小妞?
  不祥感更甚,继续往下看,“这个转让的物品,嗯。”
  我右眼皮突然不跳了。
  牢渊?!
  “姑……姑娘?”姜弥连哭都忘了,举起手在我眼前挥了挥,又挥了挥。
  顾凌却早已耐不住一把抢过那张纸,顿时嘴巴张成一个鹌鹑蛋那么大。
  “度府的家徽?这个飞跃秦央宫,岂不是。”他闪电看我一眼,“此生唯一目标便是超越三郡主的度家小女儿,度玲玲?”
  我半天才缓过神来。
  姜弥立刻又记起她之前在干什么,顿时哭的昏天暗地。
  “表哥,我们逃吧……世家的人来了,我们能做什么?那些你所谓的祖宗,他们早把你卖了……”
  “你们不是脱离了祖籍?”我仿佛上了弦的机器人,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
  “脱离祖籍的只能是女子,男子何来脱离祖籍。那个牢娇娇,想必就是牢公子的母亲。七年前便举家迁往关外。”顾凌慢慢说着,不时瞟着我的神色,看样子在请示我接下来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白了他一眼,正雄心壮志的准备铲平了度家,却听一个冷冷淡淡的声音响起,如同平地惊雷。
  “我去。”

  
  ☆、心愿未了
  “家徽既然是度府,他们既然派遣人找到这里,我不去只能连累你。”他慢慢起身看着姜弥,“更何况躲躲藏藏一辈子,也并非牢某所愿。”
  他挺拔而立,面无惧色。如此清高傲岸,本宫立刻预感到了此行一场虐剧即将上演。
  “表哥……”姜弥立刻吓得变了脸色,“度府……你得罪过那位小姐……”
  “我……我也去。”某女故伎重演,不顾众人鄙视的目光,“身为主治医师,我有责任看护我的病人。”
  牢公子再次石化。
  “郡主,我看,你还是先看护好你自己吧。”顾凌忍不住凑到我耳边嘀咕,“听徐郎中说,郡主肋骨伤了三根,脚骨四处错位,头部还有轻微震荡……”
  “放心,我没得脑震荡。”我安慰的拍了拍他的头,“敢和姑奶奶我抢男人,我就和她……抢女人。”
  “抢女人?”
  拿来一个李子塞到他嘴里,我收回和他的嘀嘀咕咕,转头朗声道。
  “牢公子与我一路走好,我会让我家小顾保护好姜弥姐姐的,绝不会让度府的人伤害她一根毛发。”
  他目光终于朝我望来,本宫直迎而上。不管那里面含了无限不明的怀疑,探究,怪异,本宫皆视其为明媚春光。
  然而,还没等我含情脉脉的和他对望多久,大门就乒乒乓乓响起来。
  乒乒乓乓没有响多久,紧接着就是惊天的一声爆响,门被暴力拆解了。
  顿时人声鼎沸,各种声音如潮水般从大厅涌来。
  最清楚的是两个傲慢的女声。
  “那丑男人回来没有?限制你们一个时辰已经到了,我们来要人了!”
  “刚刚的卖身契也给你看了,人再不回来我们就放火烧了这个屋子了!”
  姜弥如一只受伤的小燕仓皇站起身来,她表哥立马一按她肩膀,起身出去了。
  我一个激动,牵动全身伤口,顿时不住的哎哟哎哟。
  隐约听到各种老大妈青年妇女的叽叽喳喳。
  “度府看不惯那丑男人高昂的头颅了!”
  “晦气人总算离开了街坊,从此我们再也不用顾虑这不祥了!”
  “哟呵,真想看看那度小姐是怎么折磨他的哦。得罪了度小姐的男人,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不是牢渊来了么。果真奇丑无比,小姐又有新花样玩了。”有女人狠毒又快意的声音,“来人,绑了他!”
  “表哥!”姜弥夺门欲去,我立刻顾不得疼痛,直接从床上不雅的扑过去,手忙脚乱的敲昏了她。
  这么关键的时刻,怎能让你出场去牵动某男的心呢。
  本宫阴笑不止,却很快遭到了报应。身上经过撞击再度瘫痪,像一只出水的鱼在地上无力扑腾着。
  朝在一旁早已目瞪口呆的顾凌招招手,我面部扭曲道。
  “快……快背我出去。否则,遗召之三,顾凌——陪葬!”
  出去时间刚刚好。
  “放开!牢某无需任何人强迫,自身当行!”从未见过牢渊如此气势逼人,一身青袍目盛冰寒,那两个女子也不由得面露折辱之色后退几步。
  “好……好个竖子丑男,看你吃了我家小姐的鞭子后,还有没有这等倔劲儿!”那两名女子又惊又怒,“要不是小姐命令在见她之前不能动你,我们定叫你看看对大空女人无礼的男人是什么样的下场!”
  他慢慢斜了眼,“在下一条贱命并不值钱。却不知你家度小姐可曾说话算话?一纸转手卖身契又以在下表妹相胁,如今我既已答应随同你们而去,便不能再伤她分毫!”
  “度小姐自是说话算话。你那表妹,就放心呆在这儿吧。良家女子,国法当护,没了你,她反而能活得好些。”那两个女人发出阵阵怪笑,摩拳擦掌走上前来,“眼下你就跟我们乖乖的回去吧。”
  我终于再度蓄集了力气,从顾凌身上爬下来。找到空隙塞进去了一句……大人物出场居家旅行积攒气势必用的——
  “且慢!”
  此句百用不厌,自洪荒初始威力不减当年。只见那两名女子果然齐齐停下来望向无名小虾米。
  “你是哪位?”
  “讨债人。”
  “讨债人?讨谁的债?”
  “自是讨你家主人的债。”
  “我家主人欠了你什么债?”
  “咳咳,那请你们听好。”我清清嗓子,深吸一口气,“在某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我经过某家店门前,被掉下来的牌匾砸了个正着,便遇见了这个丑男人。如果我没遇到这个丑男人,便不会赖在他们店里讨补偿。如果不赖在他身边讨补偿,就不会和他一起跑出去上到大街上。如果没有和他一起跑到大街上,便不会有人受到他的惊吓让马脱了缰绳。如果马没脱了缰绳,马车便不能撞到了树。如果没撞到树,我便也不会弄出这一身的伤。由此看来,要么你们应该早些抓走他,让我遇不上他。要么你们就要晚些抓走他,让他医好我。如今你们偏偏抓走他既不早又不晚,害的我半瘫痪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了,你说不是你家小姐欠我的,是谁欠我的?终此,这一切的因因果果,因果循环,皆是由于你们来的不早不晚。综上所述,你家小姐欠了我很大的债。”
  “你……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样,我只是很崇拜这位幕后因果循环的关键人物,只觉甚是有缘,想和她见上一面。”
  “你你你——”
  “不用太过纠结,我只要跟在你们身后就好。听说你家小姐宽宏大量,她的手下更是如此,对宾客的一点小小请求不会拒绝,对千里来客皆是以礼相待,对病患更是仁义无双不惜千金散尽聘尽良医救治。两位姐姐,我说的对么?”
  “对对对,对极了。”她们抽动着脸堆起笑,不敢打自己的嘴巴。
  “果真如此!”我目露感激,泪光闪闪,“我太感动了!听说腿脚不便的人她的手下都是亲自背着,不敢有一丝怠慢。姐姐,这是真的么?”
  “自然自然!”她们口上说着,笑比哭还难看,腿脚却不敢动一下。
  “她们言行一致的出奇,街坊的人全都看在眼里,啧啧称赞,是不是?”
  “是是是。”她们终于挪动脚跟,其中一个背起了我。
  “啊,度府的人果真如此热情大度,百姓们乡亲们,此事定会名扬四海,千古传诵!大家都是见证对不对?”
  “对对对……”
  “小顾,弥儿交给你了,后会有期——”我扭过头看见已经遁成透明的顾凌,他的身子还不时无规律的抽动着。
  身上不好心情却是无限好,望着身旁的牢渊,我顿时觉得第三次胜利的光明到来。
  他终于正眼看了我,眼中沉淀着浓浓的抓狂,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跟着我,到底想怎么样?”
  “避免你在补偿完我之前就被别人大卸八块。”我抬起青紫的眼皮,露出一个自认为很温柔的微笑。
  却见他眸光闪了闪,没什么表情,看起来抵抗力甚好的慢慢移开了眼睛。
  “你如今是自己伤上加伤。”
  “没之前的伤就不会这么严重。”某无赖郑重声明。
  “你到底要补偿到怎样?”
  “直到我满意为止。”
  他生生咽下一口气,再次铁青了脸,想是拿我这个无赖没法子了。
  “我跟一般人不同,你跟着我,难道想去度府送死么?”
  本宫很无耻的心软了一下,权把这正常人的反应当成关心了。
  “无所谓。”我突然声音闷闷,扭了头,“我不会心愿未了,早早成魂的……”
  却听背着我的某女一直嘟囔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我忍……我忍……我继续忍……”

  
  ☆、我喜欢你
  在路上便看到了满大街的告示,我禁不住一个个寒噤。
  全天下都是我阿姐抓我回宫的公告。元日里我这个唯一的亲人居然出去拐男人,连陪她过节都不陪,她定是发飙了。
  本宫顿时心神不宁,与此同时竟发现自己的玉牌不翼而飞。这后果直接导致本宫在度小姐面前没发挥好,直接被扔出了大门外。
  本宫顿时成了连家都不能回的无业游民。乔扮灌木,挖墙角钻狗洞好不可怜,最后终于扮作一名府上的挑水下人,混进了府中。等打听到了牢渊的下落时,本宫的水桶直接摔成了两半,心也凉了半截。
  到底是来晚了。牢渊没有辜负了他的姓氏,被锁入了度府的惩罚家奴的地牢之中,饱受度小姐的羞辱。据说他一直不肯低头,小姐似乎要放女下人进去强夺了他的清白,之后要让他再也成不了男人。
  我的手一直在不停的抖,心从未有过的慌乱。没了玉牌的我,根本有些手无足措。
  开始一个令牌一个令牌的翻。不由得懊恼无比,这代表身份的玉牌没了,如今山寨横行的街市,令牌根本没什么效力。倒是这从某个花楼拐回小倌顺便拿来的良药——
  本宫差点忍不住要仰天狂笑了。
  于是,第一晚。
  地牢的所有守卫全都被迷香弄得不省人事。
  本宫倒地的那一刹那,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自己忘吃解药了。
  理所当然的和那群守卫一起昏迷了一晚。
  第二晚。
  本宫吸取教训,同时下了双倍的剂量,终于没再重蹈覆辙。
  撒丫子跑进地牢去,一间间牢室的翻找,同时祈祷牢渊不要已经被折磨得认不出样子。
  终于,我在地牢的尽头找到了他。
  他手脚都上了锁,全身在地牢的阴影里,高大的身躯以一个屈辱的姿势吊立着,身上无数鞭痕,几无完肤。伤口有的已结痂,有的过深的还在慢慢渗着血,顺着英挺的臂膀一滴滴掉落下来,在脚下凝聚成一朵朵艳丽凄惨的花瓣。
  一日不见竟是天差地别,心突然一阵剧痛,我双腿一软跪在冰冷的地面,不知是吓得还是心疼的早已哭花了脸,一边没形象的哭着一边像个丢了魂的木偶,用力扯着昏迷倒地守卫的衣服,翻找着链锁的钥匙。
  手哆嗦了好久,几乎要把旁边那几个守卫的衣服全扒了,才抖着手拿出一大串钥匙模样的东西,因为不住的战栗清脆的金属轻响荡在这空洞的地牢中。
  之前的马车撞翻的旧伤被牵动,我疼的浑身抖得更加厉害,却生怕其间惊动了度府其他的人,努力撑起来去挨个试链锁的锁孔。
  心里不住祷告,若是这里的钥匙一个也不是,真正的反而在那度小姐身上,以他如今已是如此严重的伤,恐怕真就撑不了多久了!
  一想到这里,反而没骨气的哭的更是厉害。鼻涕都拉成了长线。
  满头大汗,没试过的钥匙逐个减少,正当我愈发濒临绝望时,突然一声轻响,锁开了。他的身子一斜,倾伏下来。
  我一个没准备,直接被他压倒下去。幸亏后面有几个昏迷的守卫垫身,否则我真就要摔成植物人了。
  心有余悸的手扶上他的腰脊,感受到手下刚毅强劲的身躯我不由得一个脸红。
  现在可不是犯花痴的时间。迅速摇了摇头,我清醒了一下脑子,目光掠过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哆嗦着解开自己还未拆去的绷带开始给他缠绕,希望能暂时止血。
  “对不起,我把玉牌丢了,我来晚了。”喃喃说着,我把几个守卫的衣服真的扒了下来,给他重新穿戴好,颤着手拿着解药,犹豫着是不是要给他吃下去。
  他若醒来,可能承受住这般剧痛?可若不醒来,我怎能拖着如此重量逃离府中?
  心中七上八下的,手却已作出了行动,一颗药丸子已经塞到他口中,我很粗鲁的拍了拍他后背,又掐了一下他的脖子,自认为他已经吞了下去。
  可他究竟是被迷昏的,还是被折磨到不省人事的,我已经无法辨认。总之,他没有立刻转醒。我只好使出吃奶的力气把他往外扛,突然羡慕起那些乞丐口中的人猿泰山来。如此境况,的确需要这样的女人存在。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月过中天时,我和他终于晃荡在了马车上。车夫看见我们两位病患,起了怜悯之心。我疲惫的和仍旧昏迷的他靠在马车里,向我曾经呆过的一处避暑山庄上行去。
  “这……这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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