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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三毛猫怪谈-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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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泽挨近身子说:“母亲死了,我可是很悲伤的,恨不得亲手把凶手掐死,希望你明白这点。” 

  “是,我知道。” 

  “不过,这块地的事,我妈一直是错的,她不能不考庶村民的处境,我想你明白吧?” 

  “是的。我很了解?” 

  片山含糊其词,他已有点厌烦了。 

  “一个地主还是要负起责任才行,我老妈一直不了解这点。” 

  石泽唠唠明明继续说个不停,大概是没有比被别人看出自己曾有弑母动机更可怕的事。片山正想请石泽的太太来问话时,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恬不知耻?” 

  大家大吃一惊,全往门口瞧,那儿站着一位年轻女孩,手还握着门把,“立子?”石泽瞪大了眼,“你来啦!” 

  “刚来的。在街上听说伯母被谷了,嘿!你可称心如意了吧!” 

  “喂,你说什么话?” 

  “你心知肚明。四处借钱,弄得债台高筑,这会儿正好。” 

  “你不要胡说八道。” 

  石泽脸色大里,刈谷立子却冷静得很:“你说我胡说八道?警察调查之后,马上便如分晓啦。是你杀了伯母!” 

  “没这回事,已经知道凶手了。” 

  “请你冷静。”片山说:“石泽,你可以走了,我要请垫这位小姐,请你到那边去。” 

  石泽瞪着立子,说:“够了吗?刑警先生,这位小姐说的话不牢靠的,请不要相信,她是不良少年,曾进过少年感化院,是个说谎的家伙!” 

  “请你到那边去。”片山稍带强硬的口吻说。 

  “好,你不要被她骗了喔……” 

  石泽放心不下地说,走出客厅,换石津进来,说:“没联络上名叫刈谷立子的女人。” 

  “已经来这里了。” 

  “哦!” 

  石津目瞪口呆地看着沙发上坐着的小姐。 

  “刑警先生,刚才他说的是真的吗?”刈谷立子问。“已经知道犯人了吗?” 

  “有嫌疑犯。”片山回答,并注视着她。 

  “是这样吗?可是我一直认为杀死伯母的就是他。” 

  “你……果然就是!”片山说。“什么?” 

  “你曾在卧铺车上说你喜欢上铺吧。” 

  刈谷立子望着片山一会儿,才说:“啊!你是那时的……唉呀!真是碰巧。你是刑警吗?那时看不出来呀,真是失礼了。” 

  “不,没关系。托你的福,我在下铺睡得很好。” 

  片山微笑地说完后,看看记录簿,正脸色的说:“在这种情况之下见面,真是遗憾。” 

  “是的……伯母死得好惨……”立子低下头,强忍看眼泪,不过,只是一瞬问,她马上抬头正眼看着片山:“有什么问题请尽菅问。我会回答的。”她斩钉截铁地说。 

  “是。……你名叫刈谷立子,年龄?” 

  !”十三。” 

  片山记下她的住址。 

  “是公寓吗?” 

  “独居。” 

  “原来如此,你和常代很亲近嘛?” 

  “她比父母亲还疼我,双亲已经去世了。我的确在中学,高中时,曾误入歧途,也进过少年感化院。 

  但是,不论我做什么事,她从不责备我……只是,她会这么说:“你本来就是好孩子,所以一直用不着我担心。”——这么一来,我就渐渐改过来了。” 

  “说得是。” 

  “伯母真是个好人。” 

  “今天,来这里是为了……?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片山说。 

  “是伯母叫我来的。” 

  “石泽常代?” 

  “是的。” 

  “为了什么事?” 

  “不清楚,她只说对我非常重要,一定要来。” 

  “对你非常重要的事……你猜得到是什么事吗?” 

  立子摇摇头。说:“一点也不知道。因为最近都没有见面……而且来这里一看到他我就不愉快。” 

  “石泽常未?” 

  “对!讨厌得浑身都发抖。”立子皱着眉说。“自己不勤劳地工作,只会靠伯母吃饭,竟然还说这种任性话!” 

  “你知道土地要卖的事情吗?” 

  “知道,偶尔在电话中伯母会和我说。” 

  “她怎么说呢?” 

  “她说只要自己还活着就绝对不卖。” 

  “你认为如何?” 

  “因为是伯母的土地,她要怎样是她的自由,而且她知道卖了钱,儿子只会更变本加厉地荒唐下去,那对他本身反而不好。” 

  “原来如此。” 

  片山想或许就是这样。 

  “今天就到此为止,如果你还想到其他事,请通知我。” 

  “明白了。请问你是……” 

  “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刑警片山。” 

  “是片山先生。” 

  立子边说,边微笑地走出屋子。片山喘了口大气,靠在沙发上。 

  “怎么了?累了吗?”石津问,“不,稍征休息一下。” 

  片山觉得脑筋有点迟钝,所以静静地闭上眼。只要在美女或有魅力的女性面前,他就会因过度紧张,而感到疲倦。 

  “请你去叫石泽太太来。”片山说。 

  石泽太太名叫牧子,和立子截然不同,是个让人感觉精神不振,身材矮小,其貌不扬的女人,眼睛总是露出提心吊胆,战战兢兢,游移不定的神色,牧子的年纪比丈夫小很多,据说是三十四岁,但若要说她已经四十了,也没有人觉得奇怪。 

  “……因此你今天十点半左右就出门了?”片山说。 

  “是。” 

  “到达说明会场的时问?” 

  “十一点……差五分。” 

  “说明会开到几点?” 

  “本来预计到一点半,结果将近两点才结束。” 

  “来回都和先生一起吗?” 

  “是,当然。” 

  “在会场时也一直在一起?” 

  “是的。” 

  “村子里的人都在一个房子里吗?” 

  “是的。” 

  片山点点头。如此一来,要认定石泽是凶手似乎太勉强了。难道真是上野吗?片山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倘若上野就是凶手,那么他来的时问也未免太巧了,因为当时村里空无一人,只剩下目标常代。 

  不过,根据绢子的话,上野似乎只是突发性的想要犯罪,如果是这样的话,不是太过巧合吗? 

  “中午的时侯是分开的。” 

  石泽牧子一点一点的说。 

  “什么?” 

  片山不觉反问。 

  “中午时,对方给我们每人一千圆,说是午餐费。” 

  “那么就是中途到外面去了!” 

  “是。从十二点到一点,大伙都到社区那边的餐厅,各自吃各自的。” 

  “你到那里呢?” 

  “我到面店吃,因为吃不下油腻的东西。” 

  “你和先生各吃各的?” 

  “是。他说要吃中国菜……所以,一进社区就分开了。” 

  “你先生有没有和别人在一块呢!” 

  “和我分开时是一个人,以后我就不知道啦。” 

  “我知道了,谢谢你了。” 

  片山等石泽牧子一出去,就对石津得意地说:“有一个小时的话,就足够他去做案了吧?” 

  “是啊。若是那家伙的话就干得出来。” 

  “不看验尸报告,真是一点辨法也没有,不过至少在动机这点上,石泽是相当可疑的。” 

  “不过……上野在哪里呢?” 

  “不知道……。” 

  “他躲起来的原因是什么?” 

  “因为他自己是凶手?那倒不见得。而且,倘若他不是自己躲起来的话呢?” 

  “什么意思?” 

  “如果凶手绑架啦,杀掉之类……” 

  片山考虑要请夏洛克.福尔摩斯帮忙。这时晴美闯进来。 

  “哥!” 

  “什么事?” 

  “刚才我站在前门,福尔摩斯叼了这个东西回来。” 

  晴美拿出来的是条绉得乱七八糟的手怕——摊开来看,约有三分之一沾了血。 

  “这是……” 

  “说不定是凶手的。” 

  “福尔摩斯呢?” 

  “在前门等着。” 

  “好,咱们走吧!” 

  三个人赶忙跑出去,福尔摩斯坐在前院,一副想说你们让我久等啦的样子。 

  上野死在树林子里。若不是福尔摩斯带路,一时恐怕还不容易找到。因为尸体离村子有点距离,在山里面的树丛中。 

  上野好像是抓着日本刀刀刃的中问部分,往自己腹都插进去。腹部当然都是血,除此之外,其他身上各处的血,大概是砍杀石津常代的猫溅到的,福尔摩斯叼回来的,或许是抓刀身时,用来包里刀子的手帕吧。总之,情况一目了然,不容置疑。 

  “大概上野就是凶手吧。”片山喃喃道。 

  “好可怜……绢子。”晴美把脸别过去说。 

  “喂,石津,马上去通知她。” 

  “是的。” 

  石津点头,一副就包在我身上的样子。片山想:石津真是不可思议的家伙,看到死尸倒还很冷静,要是这是个猫的话,一定吓得脸色发青,落荒而逃。 

  “唉!就此解决了。” 

  片山才一说完,走在前面的福尔摩斯忽然回头看他,那眼神好像在说:“你是如此认为吗?华生?” 

  “怎么,我说错了吗?” 

  “对啊,哥。”晴望说。“就算凶手是上野,但是其他的猫到哪儿去了呢?还有,社区内企图谋害小孩的案子呢?” 

  “那不是我的辖区嘛。” 

  “是吗?我总觉得得……” 

  “什么?” 

  “直觉上,我认为这件杀人案子,和对小孩行凶的事件似乎有某些相关。” 

  “直觉是没有用的啦。” 

  “唉呀,就听一听女人的直觉嘛!你说对不对?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短短地喵了一声,好像在回应晴美的话。

第二章 红色猫




  春眠不觉晓……片山打了个大哈欠,要是能到户外走走的话就好了,坐在书桌前,面对一堆文件,不知不觉地脑筋便模糊起来,就像眼前降下一层薄纱般……“如果能响个电话什么的,也能使人清醒些。”他望着电话自言自语道。心里想着:“至少我可以打个电话出去。” 

  此时电话却发出尖锐的铃声,片山吓了一跳,“果真就响啦。” 

  会不会是听错或是在做梦,片山瞪着电话。 

  隔壁的根本刑警莫名其妙的问道:“喂,片山,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呢?” 

  看来,真的是电话在各。片山一楞一楞地说:“你没看今天早上的报纸吗?” 

  “怎么了!” 

  “听说电话一响,马上就接的人,很容易得癌症。”片山说完才拿起电话筒:“喂,我是片山。” 

  “片山刑警先生吗?” 

  是年轻女孩的声音,感觉上好像听过,不过,年轻女孩的声音几乎都很相似。 

  “是。我就是。” 

  “啊,片山先生,我是刈谷立子。” 

  那个卧铺车上的白色猫。 

  “唉呀,上回真是不好意思。” 

  片山很流畅地说出应酬话,虽然对方是位美女,但在电话里谈话,自己就可以比较不紧张。 

  “有一件糟糕的事。” 

  “什么意思?” 

  “我想见你一面。” 

  “哦!” 

  杀石泽常代的上野已经自杀,整个案子理应结束了。常代的葬礼已过了一个礼拜。 

  “唔……是不是你对常代的命案有新的发现?”片山问。 

  “咦?是……嗯……和案子似乎有关,又好像无关。”对方的话有些含糊。“有件很奇特的事情,在电话中不便说。” 

  “我懂了。” 

  片山边说边偷偷瞄着粟原,因为理应结束的案子又翻案,他是不会有好脸色的。因为人手不够,会使他觉得很为难,不过,只是去听听对方的新发现,大概没关系吧。 

  “那么,我现在马上就去拜访你。” 

  “不,请你不必那么急。”刈谷立子赶快说。“今晚你有空吗?” 

  “啊?瑰上吗!” 

  “是的,如果方便的话,七点在T饭店的大厅见。可以吗!” 

  “这个……可以吧!” 

  “诮你务必要来,是非常重要的事。” 

  “我明白了,一定到。” 

  “老实说,被女性邀请到那个地方去,真觉得有些小生怕怕。因为,到目前为止这种邀约一直都没什么好事”“真好。我一直担心你很忙,不知道有没有时问。”立子以一种松了口气的口吻说。 

  “不要紧的。那……时问和地点呢?” 

  “七点在?饭店的大厅。” 

  “啊,我问过了嘛,七点,T饭店,大厅。”片山还是怯场的样子。 

  好不容易放下电话,根本压低声音问道:“片山,到底在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 

  “课长不知为什么一直往你这边看。” 

  “没有呀!” 

  说时迟那时快,栗原课长的声音响起。 

  “喂,片山!来这里一下!” 

  “什么事?” 

  “这个……” 

  粟原表情复杂,吞吞吐吐地。片山觉得似乎和平常要和他说悄悄话的样子不太一样。 

  “怎么说才好呢……刚才,四谷署来电。” 

  “什么事!” 

  “你认识一个叫市村幸子的女人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片山想了想,耸耸肩说:“不认识啊,那女人有什么……。” 

  粟原抬头看着片山说:“她控诉你施加暴行。” 

  片山摇摇头,是不是瞌睡虫还没醒啊!摇了头之后,觉得有点头昏眼花,东摇西晃,便赶紧用手扶着粟原的桌子,支撑身体。 

  “刚才你说什么?” 

  “我说啊,你对这个叫村幸子的女人施加暴行。明确地说,就是强奸。” 

  “有此理!”片山大吃一惊的喊出。他瞪着眼说:“绝对没这回事!” 

  “是嘛!我也认为这是不可能的。” 

  粟原点点头道:“不过若是你被施以暴行的话,我还觉得比较可能。” 

  片山失望地说:“课长!” 

  他正要抗议,但为粟原所殂止。 

  “四谷署那边也因女人的供词暧昧含糊,而觉得可疑。不管是不是强奸,你和这女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完全没有关系!” 

  “我了解,我了解。或许是有人假冒你的名字,或许是那女人信口开河……不过,为何对方知道你的名字?” 

  “这……。” 

  “据说她斩钉截铁地指明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片山义太郎。” 

  片山一边觉得困惑,也很生气。别说恨女人,他也没做过被女人怀恨的事!.“也许那女人和被你捉过的犯人有关系也说不定。总之,你就先和四谷署这么回答,对方大概会再调查一下吧!或许也会传唤你,不要外出。” 

  “是……” 

  到底什么是什么?真令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片山回到座位上,一直竖着耳朵听的根本说:“片山,是不是你和旅馆小姐或是土耳其浴的女人要好过,对方认真了,而你却冷淡人家,所以对方将你怀恨在心……” 

  “根本!”片山忿然地双手抱胸,“你认为我会做这种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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