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突击营-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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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的胜利使澄田味和石井等指挥官变得更加骄横,他们向网村宁次立下了军令状,扬言只需要一星期时间,就能够推进到南昌,结束这一场会战。
听到澄田味的询问,石井答道:“大佐,就打仗来说,现在一点问题都没有,我们最大的障碍就是道路。支那的地方官员实在是太不称职了,这样一条主要的公路居然也会如此泥泞。”
从德安到奉新的公路原本质量就不好,**为了阻滞日军的进攻,又对道路进行了破坏。连日的阴雨也使得道路的状况更加恶化,江西特有的红土粘性极大,坦克开过时。地上的泥土全都粘在履带上,越滚越大,坦克也越开越沉,最后坦克兵不得不下来把覆带清理干净,否则就根本无法再往前开了。
“我的重炮也难以前进,现在最好是能够连续出几天太阳,把地晒干,我们就可以全速前进了澄田味说。
“毒!”一声巨响打破了澄田味和石井的幻想,他俩骑的马被爆炸声惊得哧溜溜乱叫,二人在马上晃了几晃。好悬没掉下去。
“怎存回事?”石井问道。
“报告,我们最前面的战车压着了地弈!一辆战车被炸毁了。”一名参谋跑回来报告拜
“地雷?”石井诧异道,“什么样的地雷能够炸毁我们的战车?”
他下了马,踏着泥泞来到队伍前面,只见地上炸开了一个直径足有五米的大坑,刺鼻的硝烟还在翻滚着。一辆战车已经被掀翻在一旁,履带被炸成了几截,战车底部也被炸穿了,可以看到里面乘员黑乎乎的死尸。战车边上还有几名被炸得肢体不全的步兵,这应当都是被殃及的池鱼了。
“这是专门的反战车地雷。”参谋向石井分析道,“前面步兵已经探过路了,这枚地雷没有爆炸,只走到我们战车经过的时候才爆炸,是典型的压发式地雷。地雷的装药超过了4公斤,而且是烈性的药,我们的战车装甲无法抵御。”“派出工兵探雷!”石井命令道,“战车大队原地休息,等工兵探明道路再前进
重炮和坦克都停了下来,配署战车集团的步兵联队布好了警戒线,一个小队的工兵套着沉重的防护服,拿着探雷器开始沿着公路搜寻地雷。
“滴滴滴”探雷器发出了警报声,日军工兵连忙卧到,小心翼翼地在测出目标的地方洒上了一圈石灰,然后拿着小型的工兵锹开始挖掘。
好一会,工兵锹触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工兵心中暗喜,他扔了工兵锹,改用手轻轻地拔拉开地上的湿泥,露出埋在下面的铁器。埋在泥里的是一个黑漆漆、圆乎乎的东西,上面没有一点缝隙,工兵歪着头想了半天。也看不出这枚地雷是如何触发的。
“中尉,请你过来看一下,这种地雷我没有见过。”工兵没办法了,只好喊来自己的上司。
中尉是个排雷专家,自诩研究过全世界各种类型的地雷。听到手下的呼唤,他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同样伏观察着。
“中尉,你看这是什么雷?”工兵用请教的语气问道。
中尉伸手摸了摸,忍不住又用手敲了敲,也陷入了格闷之中。
“这种地雷,我看着挺眼熟的,可是想不起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工兵提示道,“这个形状,我一定是见过的
中尉把圆型物体周边的泥土挖开,用手顺着圆型物体的边缘向下探去,这才发现,这个物体只有上半部分是圆的,再往下摸,就没有了。他又尝试着往里面掏了掏,不禁羞愧难当,勃然大怒:“巴嘎,谁把钢盔埋在这里了!”
工兵恍然大悟,这东西可不是看着眼熟吗,每今日军士兵脑袋上都扣着一个”只是这一个被刷上了黑漆。钢盔也是铁制品,同样能够让探雷器感应,只是浪费了他半天的感情。儿儿二泣泥里的钢蔫揪了出来,打算扔得远污知他…钢盔,一声巨响就从他脚下传出来了,一枚埋在钢盔下面的磁性地雷被他引发了,中尉和工兵一起,飞上了九天。
“成功了!”藏在不远处江坡上观察战况的张筷文一拍巴掌,得意地小声喊起来,“看看,我设计的反工兵地雷发挥作用了!”
刘瀚海纠正他说:“别吹了,里面的机械部分,还不是我给你设计的?你只知道傻乎乎地装药而已。”
林蒸也凑热闹说:“如果不是我研究的强磁铁,你的触发系统还不知道有多笨重呢?”
这几位昔日中央大学的大学生,现在都成了军工专家,在李文仪的指导下,他们搞了许多发明创造,现在正好到战场上来检验这些创造的效果。去年张筷文在稀春参加过对第6师团的围歼战,大学生们都羡慕得两眼发红,这一次听说又有仗打,他们都缠着罗毅要求直接上前线了。在大学生们旁边,老兵痞都大同不屑地打击他们道:“你们都别吹牛,我怎么听说,这种反工兵雷是咱们营长发明的,你们不过就是把它造出来而已?”
大学生们都低声地笑了,刘瀚海道:“老部,打人莫打脸,揭人莫揭短嘛。这地雷的想法自然是罗营长发明的,但我们兄弟几个能够把它设计出来,不也有一份功劳吗?。
道路上,零星的爆炸声还在不时地响着,每一声爆炸,都意味着有一名日军的工兵死于非命。罗毅发明了七八种不同类型的反工兵雷,他把工兵排雷的动作分析得十分透彻,再围绕着这些动作设计出专门的反制手段。一种武器设计到如此程度,已经不完全是为了实战需要,而更多地是为了满足罗毅的恶趣味了。
“报告中佐,我们的工兵已经阵亡了万人,后续的排雷任务恐怕是难以完成了。”工兵队长怯生生地跑去向石井汇报,排雷的工兵被地雷炸死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出现如此大的伤亡,却是从来没有过的。更关键的问题在于,没有人知道这些地雷到底是如何引爆的,这种未知的危险,才是最可怕的。
工兵队长曾经专门去观察过几处排雷现场,在他认为必定万无一失的情况下,地雷却非常诡异地被触发了,幸好他多存了一个心眼,没有凑在跟前,否则他已经和排雷的工兵一起粉身碎骨了。这些地雷的引爆方式千奇百怪,像磁性地雷。靠的是旁边的一个磁体来维持稳定,一旦这个磁体被移开,地雷当即就爆炸了。还有的地雷是由内部的一个水平仪来控制的,只要起雷的时候把地雷倾斜了旧度角,地雷也会爆炸。这些引爆的花样,早已超出了日军工兵教材上的知识范围,使工兵们感到了极端的无助。
“这我不管,我命令你,再个小时之内必须排除掉所有的地雷石井狂叫道,“如果不能排除掉,你就亲自去踏雷好了”。
“报告中佐,我亲自去踏雷也解决不了问题,反战车地雷靠人踩是无法触发的,必须有足够的压力才行。”工兵队长顶撞道,“我已经准备好为天皇而玉碎了,但我担心的是,即使是这样,我们也无法找出埋设在公路上的地雷
石井狞笑道:“那好吧,等你玉碎了。我就亲自开一辆战车到前面为整个战车部队开路,我不会让几颗地雷挡住帝国战车的铁流的。”
“嗨”。工兵队长向石井敬了一个军礼,满怀悲壮地带着工兵们又扑向排雷现场。他受不了那种钝刀子拉肉一般的恐惧,身先士卒地亲自排雷去了。五分钟后,随着一声爆炸,工兵队长终于实现了为天皇玉碎的愿望,而且碎得十分彻底,”
爆炸声终于停歇下来了,在战车集团前面2公里的道路上,横七竖八地分布着日军工兵们的残肢,血淋淋地散发着哀怨。
“罗子,我发现,你真的挺缺德的”。乐家林乐呵呵地看着一片狼籍的雷昼,对罗毅说。
罗毅笑道:“话不能这样说,他们不是急于要去见他们的大神吗,我只是帮了他们一把而已,做好事不收钱,也不留名,德莫大焉
张二虎问道:“营长,鬼子的工兵全报销了,你说下一步他们怎么办?会不会直接开着战车去淌雷啊?”
“我如果是鬼子,就毫不犹豫地去淌了罗毅说,“你想啊,中国人这么穷,能埋得起这么多反战车地雷吗?,,我总共只埋了两颗而已嘛
258 燃烧瓶
:借的是,石井不是罗毅,反坦苏地雷的威力让他吓舰州脑”他可不敢真的亲自开着坦克去开路。反正工兵队长已经死了,也没人要石井履行诺言了。
工兵已经全部报销了,实实属于生得窝囊、死得憋屈。其实他们完全可以选择不取出那些被发现的地雷,只要标上标记,让后续的部队绕着走就行了。但日本人的认真精神是全球公认的,往好处说是严谨,往坏处说就是一根筋,明明知道这些地雷的设计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智商范围,他们还是义无反顾地用生命去为智商买单了。
离开了工兵,石井对于这条公路完全没有信心了,他与澄田味商量了一会,决定避开公路,改由道路两侧前进。所有的战车和拖曳重炮的卡车走成一条线,这样即使中**队在前面埋设了地雷,也只能炸坏最前面的一辆战车,而中**队不可能有足够多的反战车地雷,所以敷设的密度不会太大。
道路两旁的通行条件比公加恶劣,配署的步兵拿着工兵锹不断地填着路,还从两旁砍伐树木来铺成便道,以便让战车和重炮通过。旁边公路上工兵们的死尸还在不断地刺激着日军士兵们的神经,让他们原本骄傲的心变得沉甸甸的。
“抨抨!”道路左边的山坡上突然响起了枪声,紧接着,数百名中**人从山坡上探出头来,用机枪、步枪和手榴弹对着路上的日军一阵猛打。这是甘雨亭带领的**在按照罗毅的安排进行诱敌。
他们的武器无法对战车形成威胁,所以打的目标是日军的步兵联队。丁秋发带着十几名狙击手跟在甘雨亭的部队里,专门以冷枪狙杀日军的重要目标。
“有埋伏”。日军指挥官们嚎叫着,开始指挥士兵还击。日军士兵有的就地伏下,举枪向中**队射击,有的端着刺刀向中**队的阵地冲来。石井把指挥刀一挥,十几辆坦克转过身来,用坦克炮向着甘雨亭的阵地进行轰击。甘雨亭的部队有意要把阵势做足。把各种重火器都摆出来了,仗打得轰轰烈烈。
就在日军全力应付左侧的袭击时,日军右侧山坡上的树林里又冲出来百十号人,他们每四个人一组,以冲锋枪开路,大踏步地冲到了日军战车队列的附近。不等日军反应过来,各组齐刷刷地向着日军的战车扔出了一排燃烧瓶。这些人分工有序,每个小组对付一辆战车,其中一个人投掷燃烧瓶,另外3个人负责火力掩护。扔燃烧瓶的都是突击营里专门练过的投掷手,他们能够在七八十米的距离外准确地把燃烧瓶扔到目标上。
坦克最怕的是火,这是罗毅从后世学来的经验。苏德战争的前期,苏军处于弱势,往往要依靠步兵来打坦克,燃烧瓶便是他们对付坦克的利器之一。这一次。罗毅从朱山镇兵工厂专门带来了一百多枚燃烧瓶,就是准备好来打日军坦克的。
日军的战车队正处于行进过程中,由于害怕地雷,所有战车排成了一字长蛇阵,每一处的防御都十分薄弱,正好给了突击营以可趁之机。一排燃烧瓶扔过之后,日军的战车队顿时火光熊熊。
“战车着火了”。
“快救火!”
“快去增援右侧,右侧有敌人”。
一个大队的日军奔向队列的右侧,但为时已晚。突击营士兵们扔完燃烧瓶,紧接着又向前方扔出了一排烟雾弹,然后就借着滚滚浓烟的掩护溜之大吉了。另一侧的甘雨亭见突击营完成了任务,一声令下,带着本团的士兵且战且退,迅速撤出了战斗,日军业川,且对年凡经钻讲了密林。仇就不敢再追※
战车阵现在乱成了一团,从着火的坦克里钻出来的乘员忙着在泥水里打滚,以熄灭身上的火焰。没有着火的坦克则像没头苍蝇一般乱冲,生怕火苗燃到自己的身上。步兵们拿着各种工具扑到坦克旁边,徒劳地试图扑灭由燃烧瓶里的汽油引燃的大火。有些坦克里的炮弹在高温下发生了殉爆,不时有一个坦克炮塔被殉爆炸上了半姿,边上救火的日军士兵也死伤累累。
好不容易折腾完了,整整万辆坦克被烧成了废铁,上百名坦克手送了性命。石井的脸黑得像要下雨一般,他找到步兵联队的指挥官浅仓中佐,怒气冲冲地责备道:“浅仓君,我的大队损失了万辆战车,这件事你要负全部责任
战车部队的地位比步兵要高,所以石井虽然只是一个大队长,但却敢和步兵的联队长叫板。一次损失万辆战车的确是十分严重的事情,石井急于要找到一个替罪羊。
“为什么我要负责?难道你们的战车部队不知道加强警戒吗?。浅仓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其实并不是没有给战车队派出警戒哨,只是在突击营的突然打击之下,警戒哨根本来不及反应而已。
“你们步兵是负责保护我们的,刚才左侧出现了敌军,你们就把所有的部队都调到左侧去了,在右侧没有留下警戒部队,这明显是中了中**队的调虎离山计。作为一名帝国的军官,连敌人在搞声东击西的战术都看不出来,我为你的愚蠢感到羞愧石井喊叫道。
“巴嘎!你敢侮辱我!”浅仓急眼了,“来人了!把战车大队给我围起来!”
石井也怒道:“你敢?我让战车把你的步兵全压成肉酱!”
“够了!”澄田味走了过来,“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你们难道没有看出来吗,中**队是想拖垮我们,我们必须汲取教,避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浅仓君,麻烦你派出部队在战车集团两侧加强警戒,不能再让中**队接近
“嗨!”浅仓答应道,澄田味的军阶比他高,而且也是战车集团的主官,所以他不敢顶撞。
澄田味又对石井说:“石井君,我们得加快前进速度,尽快进入作战位置,这样耽搁,非常不便于警戒。”
“嗨,我马上通知战车部队出发石井返明自弓的战车队去了,他让人把报废的坦克拖开,把受伤的坦克乘员送往后方医院。然后集结起队伍,缓缓地开动了。“鬼子加强警戒了,我们没法再来一次了。刚才这一下,真过瘾!”在不远处的树林里,甘雨亭这样对罗毅说。
“不急呀,我们已经干掉了鬼子茁辆战车了,只要再干”。罗毅算不出来了。
身边的刘瀚海说:“再干回,鬼子就一辆战车都没有了。”作为机械专业的大学生,算个除法太简单不过了。
“可是怎么再干回呢?。甘雨亭问,“要不,罗营长,你把燃烧瓶交给我,我组织敢死队冲到鬼子跟前去投掷
罗毅摇摇头:“不行,我的士兵是人。你的士兵也是人,不能让士兵这样去送死。雨亭兄放心,我还有新式武器没有拿出来用呢。”
“新式武器?。甘雨亭眼睛一亮,“什么玩艺,拿出来让我看看。”
“走,咱们上山去看,要不就来不及了。”
259 飞雷
二离日军战车队行讲的道路约七八百米远的外山坡讲飞清指挥着士兵们正在布设一种奇怪的装置。这种装置长得像一个大汽油桶,只是外面加了好几层箍,好像怕散架一般。装置的下面还有调节高低的旋扭,张筏文带着几名精通爆破的大学生,一边测着道路的方位,一边调整着汽油桶的朝向。这种汽油桶装置共有十几具之多,相互隔开几十米的距离,以免发生意外的时候互相影响。这种装置正是解放战争时期在华东战场上大出风头的飞雷筒。
飞雷筒的出现,是因为解放军缺乏大口径火炮,被逼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