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突击营-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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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雷筒的出现,是因为解放军缺乏大口径火炮,被逼无奈才想出来的变通方法。罗毅的情况与后世的解放军差不多,也同样缺乏大口径火炮,这种飞雷筒就相当于大口径、短射程的火炮了。朱山镇兵工厂出产的飞雷筒当然不是用汽油桶改造的,而是用钢板焊接出来的,所以射程和可靠性都好得多。李文仪带着一群学生费了很大的工夫,计算出在不同装药的条件炸药包的弹道特征,这使得朱山镇飞雷筒的射击精度也比后世更高。
“筏文,准备好没有?”许良清问道。
“准备好了。”张筏文说,他现在是突击营的首席爆破专家。
“鬼子已经过来了,就看你的了。”
“参谋长,你就瞧好吧。”张筷文自信炮说,随后,他熟练地发出了一串口令:“全体隐蔽,装填,点火!”
十几名经过专门培的炮手把发射药包和炸药包分别装好,然后点燃了发射药包的引线,所有的人都捂着耳朵藏进避弹坑里。引线燃尽,随着一声声的轰响,装着旧公斤药的药包从飞雷筒中飞出,抛向蹦米外的日军。
“中佐,快看!”日军士兵们喊了起来。他们只看到远处火光一闪。紧接着一堆黑乎乎像枕头一样的东西就飞过来了。
“这是什么东西?”日军联队长浅仓惊讶道。
“轰!轰!”炸药包准确地落入了日军的队列,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巨大的火团带着浓烟腾空而起。那些被炸药包击中的坦克和重炮当场就被掀翻了,各种零件飞到了半空中。而不幸正好处于炸点附近的日军士兵则直接被炸成了粉末,人间蒸发了。十几声巨响过后,整个,日军的战车队似乎都呆滞了。半数以上的步兵脸上完全是木然的神色,好半天也没有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重炮!这是中**队的重炮,足有劝毫米的口径!”澄田味喃喃地说。“在这样的重炮面前,我们的炮简直就是靶场上的目标。”
石井则狂叫道:“快,快测定敌人的方位,反击!”
“怎么反击,这种口径的炮。射程肯定比我的炮要远得多,我们只能挨打!”澄田味沮丧地说。
“好啊,接看来!”在**和突击营的临时观察所里,甘雨亭欢呼道,“罗营长,这是你从美国进口的新式武器吧?”
罗毅呵呵笑道:“别小看咱们中国人的智慧好不好?这可是地道的比如上,咱们拥有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
“不管是哪造的,再来一炮!干他娘的小鬼子!”
“利急,筏文他们已经在装填了。”
用不着罗毅安排,张筷文在第一轮发射完毕后,马上带着炮手们奔向飞雷筒,又装填进了第二批药包。这一次。炮手们根据前一次发射的命中点,调整了炮口的方向,他们的目标不是打击日军的步兵,而是要消灭日军的重型装备。
“发射!”张筏文响亮地发出命令。
“轰!轰!”第二批炸药包又飞了出去,所有的炸药包都准确地落在日军的坦克和重炮附近,一下子又摧毁了六七辆坦克和七八门火炮,其中一个,炸药包还击中了日军重炮部队的弹药车,又引发了炮弹的殉爆。
“在那边山坡上,快还击!”石井敏锐地发现了突击营的飞雷筒阵地,命令坦克向阵地开火还击。他一时还回不过味来,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如此大口径的重炮会布置在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从常理来说。细毫米以上口径的火炮,怎么也有力公里以上的射程吧。
“筏文,鬼子还击了,快撤!”许良清喊道。
“机不可失,再来一炮!”张筏文道,说着,第一个跃出了隐蔽所,就在这时,一枚坦克炮弹落在他身边不远处,大家眼睁睁地看着他被爆炸的气浪掀出了十几米外。两名突击营士兵连忙冲上去把他救到战壕里来,只见他胸前鲜血淋漓,已经奄奄一息了。“为筏文报仇!”一名大学生眼睛赤红。翻身就打算跳出战壕。许良清眼明手快,一把把他拽了回来。
“你干什么去!”
“我去开炮,为筏文报仇!”大学生大声地吼叫着,这大概是他力多年的生涯中声音最大的一次吼叫了,看到自己的同窗在战斗中负伤,他的热血被仇恨点燃了。战争,能够让一个温文尔雅的书生在一刹那间变成铁血战士。
“撤!”许良清不容分说地命令道,敌人已经全面压上来了,再打下去。就变成胶着战了,突击营是不喜欢打这种仗的。
士兵们有序地顺着交通壕撤了下去,重伤的张筏文也被救了下来,躺在担架上被送往后方。炮手们抓紧时间把飞雷筒拆解掉,从阵地上运下来。还好。这种大铁桶似的物件可以直接放滚着走,倒不需要花费太多的力气。
日军已经发现了突击营的阵地,坦克炮全部对准了阵地,像不要钱似地倾泻着炮弹,把阵地轰成一片焦土。日军的步兵在联队长浅仓的指挥下,也蜂拥着冲了过来。重机枪、掷弹筒等好一阵招呼。但突击营来去如风,岂能老老实实地呆在阵地上挨打。等到日军冲上阵地时,突击营士兵已经跑到几里开外去了。
“这一场战斗。干掉了鬼子编战车,还有占门重炮。”甘雨亭像个卖菜的老农一样乐呵呵地计算着收获。
“圳。,伤了我的一个大学生!”罗毅骂道,“我跟小鬼子没完。
甘雨亭诧异道:“怎么,这个士兵是个大学生?他很重要吗?”
罗毅道:“他是中央大学的学生,投笔从戎加入了突击营,如果有个闪失,我没法向闪教授交代。再说。我突击营每个士兵都非常重要小鬼子敢伤我的人,我就让他加倍地偿还。”
“哈哈,你还有后手呢?”甘雨亭乐道。他现在越来越期待着罗毅拿出更多的杀招了。
260 滩头战斗
一毅并没有让甘雨亭失望,他指挥着突击营像附骨!”着日军的战车集团出小时不停地进行骚扰,把澄田味和石井折磨得精神恍惚。突击营士兵三五成群地编成战斗小组,从日军意想不到的任何地方发起攻击,他们攻击的目标都十分明确,就是日军的重型装备。地雷、燃烧瓶、炸药包等打坦克的装备被突击营士兵用得出神入化,等日军战车集团最终到达虬津渡北岸的时候,坦克已经损失了的余辆,火炮也折损了上百门。
“石井君,我们仅仅是在行军过程中就遭受到这么大的损失,网村司令官一定会严厉处分我们的,现在能够挽救我们命运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尽快地突破虬津渡口,将功补过。”澄田味站在修水河畔这样对石井说。隔着修水河,他可以看到对岸隐隐有一股冲天的杀气,他知道,**的主力部队正在那里严阵地待。
石井像注**瘟鸡血一样,完全陷入了一种病态的亢奋状态。他用嘶哑的嗓音喊道:“大佐,请用你的重炮,把对岸中**队的第一道防线轰平,为我争取搭建浮桥的时间,只要我的战车过了河,胜利就完全属于我们了!”
疯狂的炮击开始了,澄田味集中起劲门火炮,向着蔡荣基师的阵地开火。一时间,阵地上烈焰腾空、硝烟弥漫,泥土和弹片在空中横飞,不时有士兵被炮弹击中,壮烈殉国。
蔡荣基在隐蔽所里举着望远镜观察着前沿,落在隐蔽所附近的炮弹把地面震得不断地抖动,隐蔽所顶上的泥土哗啦啦地落。“妈的,鬼子的炮怎么打起来没完没了的?炮弹不要钱怎么着?”一名副官在边上嘀咕道,“要是咱们也有这么多炮弹就好了。”
蔡荣基叹口气道:“这就是国力的差距了,我们只能用血肉之躯,去抵挡鬼子的钢铁。”
“报告,二团的前沿指挥所被鬼子炮弹击中了,二团长重伤,参谋长阵亡。”作战参谋跑进来向蔡荣基报告道。
蔡荣基命令道:“把受伤和阵亡的军官送下去,任命一营长接替二团长的职务。命令前沿,不要怕鬼子的炮火,一定要死守,严密监视渡口,不要让鬼子趁机登陆。”
“是!”作战参谋跑出去传达命令去了。
“蔡师长,惭愧啊,二团的指挥所是我专门加固过的,不料竟然会被日军打垮了,还带来了这么大的伤亡。”一旁的闰教授自责地说。
蔡荣基摆摆手:“习教授过谦了,你指导修筑的工事都非常坚固,保护了我们很多将士的生命,如果不是你的指导,在这样密的火力打击下,我师估计早就崩溃了。至于二团的事情,我已经了解过了,只是一个意外,一枚炮弹正好从指挥所的门落进去了,这种事情是谁也没办法的。”
“哦,那么其他冉营的伤亡情况怎么样?”
“目前伤亡不大,尤其是重火力点全部没有受损,闰教授,你是我们今天这一仗的首功啊。现在,请你先到后方去休息,这里非常危险。如果炮弹蹭破你一块皮什么的小罗毅可要跟我没完呢。”蔡荣基笑着说。
“罗营长他们到敌后去作战。现在情况如何啊?”闪教授关切地问道。
“他很好,他的任务完成得也很好。
如果不是他们消灭了一部分日军的重装备,现在我们承受的压力还要大得多呢。”蔡荣基道。
经过两个小时的狂轰滥炸之后,日军开始强行渡河。日军的小汽艇载着步兵一波一波地从北岸冲过来,工兵则忙着在河上搭建浮桥。以便让坦克渡过河去。
**的阵地位于河岸上的高地,**士兵们冒着敌人的炮火,居高临下用轻重武器对着渡河的日军进行打击。不少日军的汽艇没等靠岸就被击沉了,但没被击沉的那些仍在顽强地前进。在距离河岸三四米的地方,艇上的日军士兵就跃到水中,举着枪一边射击一边向岸上狂奔。
在步兵冲锋的同时,日军的重炮仍在不断地轰击着**的阵地,压制**的火力。有些重炮的炮弹偏离了目标,打在河岸上的日军卑锋队伍中,造成一片伤亡,但日军对此毫不理会。在他们的眼里,只要能够取得胜利,一切的代价都是能够接受的。
登陆之后的日军迅速地挖掘出临时工事,建立起火力支撑点。由于河滩上难以找到合适的材料,一些日军士兵便把同伴的尸体摞起来作为掩体。重机枪、迫击炮等装备都被送上来了,日军凭借滩头的立足点,在重火力的掩护下,向着**的阵地发起了冲锋。
然而,日军很快就发现了蹊跷,在河岸以上大约力来米的地方,倾斜的河滩被人为地切出了一个近乎垂直的土壁,严严实实地挡住了日军冲锋的一一川发个十壁有人多高。除非架梯子,否则没有人能”去。这就是闰教授设计的阻击工事之一。日军渡河作战,哪里能想到还要携带梯子,大队的日军冲锋到这样的峭壁之下时,进退不得,只能成为守军的靶子。
写到这里的时候,让我们缅怀死守衡阳孤城好天的方先觉军长。据资料载:他在衡阳城外正是利用了把阵地前沿切成幻度角的方法使进攻的日军不得不架着云梯进攻,导致了重大的伤亡。方先觉以区区万名士兵,抵挡住了日军个师团的进攻,毙伤日军48万人。
日军的汽艇还在拼命地向南岸运送着士兵,而冲上岸的士兵却被困在土壁到水面之间区区力来米的滩头空间内,逐渐挤成了一团。蔡荣基在指挥所观察到这一情况,不禁大喜,下令全师的迫击炮对着河滩密集射击。前沿阵地上的**士兵也都放下了枪,冲到土壁跟前,把数以千计的手榴弹扔向敌人。
迫击炮弹和手榴弹像雨点似的落在猬集成团的日军阵营中,爆炸声连成了片,日军士兵的残肢和枪械满天飞舞,滩头宛如修罗地狱一般。日军在窄窄的河滩上无处藏身,恨不得立马挖一个洞把自己的脑袋塞进去。有些日军士兵在河滩上呆不住,便拼命跳进河里,想游回对岸,**的狙击手不断地用冷枪对着河里的日军进行狙杀。
“巴嘎,为什么都挤在河滩上不冲锋”。在对岸指挥的浅仓狂叫着,命令电报员马上与滩头上的前线指挥官联络。
前线指挥官缩在一艘搁浅的汽艇后面。肩头上鲜血直流,断断续续地让电报员把南岸的情况报告了浅仓。浅仓当即下令,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突破土壁,摆脱被动局面。同时下令北岸的日军加快渡河速度,务必把更多的兵力投送到南岸去。
澄田味指挥着重炮部队向着**的迫击炮阵地射击,石井也把坦克调到了北岸上,用坦克炮轰击对岸**的前沿阵地。日军强大的装备优势压制住了**的火力,为滩头阵地上的日军赢得了喘息之机。日军的前线指挥官挥着指挥刀嗷嗷喊叫着,指挥幸存的日军把同伴的尸体堆到土壁下,垫出了几条坡道,然后便带领士兵们顺着坡道冲了上去。这是一场无异于自杀的冲锋,由于登上土壁的坡道有限,日军只能顺着几条通道往上冲。**把各种火器都对准了这几条通道,日军士兵刚一冒头就被密集的弹雨打得如马蜂窝一般。但日本人的二杆子劲头一旦发作,那是连驴都自叹不如的。一批一批的日军士兵就这样迎着子弹冲了上来,只要没被打死,他们就会迅速地找到掩体,向**还击。在付出惨重的代价之后,日军终于在土壁以上建立起了几个火力点,开始与**形成对峙局面。
一船一船的日军还在登陆,日军士兵冒着枪林弹雨在土壁上又挖出了几条新的坡道,冲上来的日军越来越多了,**的前沿阵地面临着被突破的危险。
“全体上刺办,冲锋!”蔡荣基下令道。
“杀呀”。前线的**跃出了战壕,端着步枪向日军的火力点扑去,滩头阵地上展开了残酷的肉搏战。在近战中,火器的优势荡然无存了,登陆的日军数量与**相比,处于明显的劣势,虽然他们的单兵拼刺能力优于**,但整个局面还是处于回天无力的状态。
“呜”炮弹破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紧接着,成百枚的炮弹落在了正在厮杀的中日士兵中间。这是澄田味和石井看到大势已去,不顾自己士兵的死活在进行报复了。
“真是一群禽兽不如的东西!”蔡荣基从望远镜里看到了这一幕,不禁拍案大骂道,“命令前沿,快撤回来!”
“鬼子开炮了,快撤!”**的前线指挥官徒劳地下着命令。一枚炮弹落在他身边,他也仰面朝天地倒了下去。
日军的炮击停止了,河滩上遍地都是尸体,鲜血把死去的士兵们的军服都染成了暗红色,乍一看去,已经毛法区分哪些是**,哪些是日军了。这一仗,**伤亡上千人,而日军也付出了同样的代价。
“鬼子的第一轮进攻失败了参谋对蔡荣基说,“照这样打下去,我看鬼子也没多少人能拿出来拼了
蔡荣基说:“鬼子遭遇了这么惨的失败,绝不会甘心的,你看吧,他们下一步的进攻只会比这更猛烈。命令前沿部队,抓紧时间修复工事,运送伤员。还有,联系一下雨亭和罗毅营长,让他们务必切断日军战车集团的后勤补给。我估摸着,他们的炮弹应该不多了。”
261 毒气弹
在虬津渡口以北几公里的地方,炮弹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像过年放鞭炮一样。这场爆炸的始作俑者罗毅、许良清和甘雨亭等坐在山顶上,支着一个凉棚,正在边喝酒边欣赏着山下的盛况。
正在爆炸的,是网村宁次刚刚派人从九江为澄田味和石井送来的炮弹,负责押运炮弹的一个,大队的日军步兵一半已经见了大神,另一半则伏呼唤着大神赶紧来救命。炮弹的殉爆一阵接着一阵,周围几里地的树木都已经被炸得熊熊燃烧起来了,空气中充斥着硝烟味和日式烤猪的香味。
罗毅等人追击着澄田味的战车集团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