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突击营-第3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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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了。
罗毅甚至还想到,也许在高原带走纪英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步的。当然,高原是不会把这件事说透的,就让它成为战争年代的一个难解之谜好了。
罗毅前脚送走南下支队,后脚就迎来了杜心雨,杜心雨给他带来的是另一件麻烦事。
原来,抗战胜利后,杜老板便急不可待地返回上海,准备收回被日寇和汉jiān霸占的产业。谁知,国民政fǔ派出的接收大员比他的动作还快,不但抢先把这些产业纳入自己之手,还给杜老板扣上了一个汉jiān的罪名,锒铛入狱,只差拉去枪毙了。
杜心雨身在军统,自然知道时下接收变成“劫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只要拿着一顶汉jiān的帽子往谁头上一扣,此人的家产就不再属于自己所有了。杜心雨找遍了旧日杜老板以及自己在军政两界的关系,都无法摆平此事,最后想起罗毅,便跑来求援。
罗毅跟着杜心雨到了一趟上海,意外地发现接管上海的**居然是当年远征军杜长官的部下。他联系上杜上官,杜长官感念当年在野人山时罗毅的救命之恩,令手下网开一面。杜老板终于被放了出来,被扣的财产也象征xìng地归还了杜老板,不过杜老板实际拿到手的已经只是一些残羹剩饭了。杜老板一气之下,大病一场,带着全家,随着杜心雨离开上海,到美国避难去了。
杜心雨离开时,罗毅把自己在美国的全部财产都转到她的名下。这些财产有一些是来自于罗毅与山寨版四兄弟合唱组的合作所得,还有一些是罗毅把自己的发明专利卖给美国厂商的所得。罗毅的资金在抗战中是突击营的财政支柱,到抗战结束之时,还有上千万美元的结余,这笔钱,在当年也算是一笔巨资了。杜心雨拿着这笔资金,日后在美国建立了一个商业帝国。
送走杜心雨,约好在美国相见,罗毅回到朱山镇,开始处理突击营的事情。抗战结束之后,突击营便开始了老兵的复员工作,所有复员的老兵都拿到了一笔可观的复员费,足够他们买田置地,过上xiǎo康的生活。不过,在老兵复员的同时,突击营又从三个根据地的民兵中征募了一批军事素质良好、没有家庭牵挂的年轻人,从而保持了6000人的兵员规模。
国共之间的双十协定已经签订,虽然对于整军的方案尚不明确,但**领导下的军队北撤已成定局,突击营即将放弃浠chūn、咸宁和九江三个根据地,撤往北方。
罗毅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早在抗战刚刚结束的时候,他就指示李文仪把朱山镇兵工厂的设备进行了拆卸,然后船运至山东根据地。阎教授带领的那些大学生,根据自愿的原则,大部分随着兵工厂去了山东,只有少部分返回南京,投奔了国民政fǔ。
为了避免在军队北撤后地方干部和官兵家属受到还乡团的迫害,罗毅下令把所有相关人员一律迁走,到北方的根据地去定居。罗毅原来还担心像沈红英这样的地方干部会不愿意离开,谁知她也是吃过还乡团的苦的,一朝被蛇咬,早已长了记xìng,罗毅一说,她就带着干部们举家搬迁了。
最后,终于到了突击营出发的时候,罗毅把指挥权jiāo给许良清,然后孑然一身,来到了朱山镇外。在林间的暗影中,袁静正在痴痴地等待着他。
“xiǎo静。”
“罗子哥。”
“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如果你没有遇到我,也许……”
“不,罗子哥,遇到你是我一生最幸运的事情。”
“现在我要走了。”
“我知道,心雨在美国等你……有她照顾你,我就放心了。”
“也许吧……如果有可能的话,多和心雨联系。”
“为什么不是和你联系呢?”
“以后你会知道的。”
“罗子哥,我不明白。”
“xiǎo静,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你看前面那座山,十二年前,那里有一个叫作聚义帮的土匪帮派。有一天,聚义帮遭到了**的围剿,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一个平日里浑浑噩噩的xiǎo土匪突然像是鬼神附身一般,变成了另一个人。他过去连十米开外的一头牛都打不中,现在却变成了一个神枪手;他过去大字不识,现在却变得足智多谋。他凭着自己的先知先觉,把聚义帮从濒临覆灭的困境中解救出来,再一步步发展成了一支谁都不敢xiǎo窥的抗日劲旅。”
“罗子哥,这不是故事,这是事实。”
“我更愿意认为它是一个传奇。”
“罗子哥,你就是一个传奇。”
“我不是传奇,我只是很幸运地成为传奇中的一员。不过,现在我该回去了……”
“罗子哥,抱抱我。”
罗毅紧紧地拥抱了袁静一下,然后转过身,向着前方薄雾笼罩的群山走去。袁静像是被使了定身法一样,木木地看着罗毅的背影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雾气之中。
……
在一个风雨如晦的冬日,整编后的中原某部独立旅在旅长许良清、政委袁静的带领下,离开朱山镇,渡江北上,汇入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洪流。在以后的岁月中,独立旅转战大江南北,出师朝鲜,立下赫赫战功,成就了一段段新的传奇。
559 重逢(大结局)559 重逢(
“罗子罗子醒了”
耳畔传来一阵欣喜的呼唤声,罗毅悠悠地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简陋的农家竹床上,眼前是瘦猴和其他一起出来玩的同学。
“罗子,你可醒了,把我们吓死了。”
“我怎么啦?这是怎么回事?”罗毅脑袋晕乎乎地问,战争,烽火,鲜血,所有的一切仍旧历历在目,可是自己却已经身处在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里了。
瘦猴道:“你从山上摔下来了,脑袋磕在石头上,昏mí了两个xiǎo时了,要不是一位医学院的nv生恰好从这里路过对你进行抢救,估计你早就挂了。”
罗毅看看身边,这是一间农舍,屋里家具都很陈旧了,但以罗毅的眼光看来,无处不透着现代气息:方便面箱子,电灯,10块钱一个的石英钟……罗毅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自己终于又穿越回来了。那十几年的戎马岁月,只不过是过去两个xiǎo时他做的一个长长的梦而已。
“罗子,告诉你一个悲痛的消息,你可千万不要难过啊。”瘦猴一脸坏坏地对罗毅耳语道。
“有话快说。”罗毅简捷地命令道,他现在已经不适应这种同学之间的戏谑了,语气间仍带着营长的气势。
“你从山上摔下来之后,昏mí不醒,一位路过的医学院nv生对你进行了抢救。抢救中用了人工呼吸,所以,你的初吻已经非常悲惨地被人夺走了。”瘦猴哈哈笑着说。
“哦?她的人呢?我要谢谢她。”罗毅说,他在穿越中度过了十几年时间,现在的心理年龄已经是30多岁了,自然不会如过去一样胡闹。
瘦猴一努嘴,说:“喏,她来了。”
罗毅回头一看,只见从房mén外进来了一位穿着连衣裙的nv孩子,瘦猴把嘴贴到罗毅耳边说:“你xiǎo子太有福了,这位可是医学院的校花,你当时呼吸不畅,人家二话不说就给你做人工呼吸。怎么样,你是不是看傻了?”
罗毅的确是看傻了,眼前这位nv孩子,明眉皓齿,巧笑倩兮,见到罗毅醒来,她的眼睛里流露出几分欣喜,几分娇羞,还有几分柔情。这张美丽的面孔,曾经千百次地在罗毅的梦中出现过,他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击了一下。
“珊儿”罗毅脱口而出。
瘦猴瞪大了眼睛道:“不会吧,老大,你认识她?人家是医学院大二的学生,名字叫曾珊,你居然叫她珊儿……我卖糕的,你太勇敢了”
听到“珊儿”这个称呼,那个nv孩子眼睛蓦然一下红了,她张嘴yù答应,又顾忌地看了看罗毅身边的同学们。
“你们,都给我出去”罗毅对同学们喊道,“快出去,我有话要问……这位曾同学。”
其他同学都识趣地退出去了,瘦猴还待支吾,罗毅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掌把他推出了mén外。这一掌推出,罗毅找着了感觉,自己仍是突击营的罗毅,功夫还在。
“你个罗子你重sè轻友”瘦猴在外面喊着,罗毅头也不回,一把撞上了mén。
“珊儿是你吗?”罗毅胆战心惊地问道,生怕眼前出现的一切仅仅是一个幻像。
“罗子哥”姑娘扑了上来。
罗毅一把抱住了她,那种熟悉的温暖的柔软的感觉又贴到了他的胸前,他确认无误了,这就是曾珊,是他魂萦梦绕的曾珊。
“珊儿,我怎么像是在做梦一样啊,现在是什么时间,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罗子哥,咱们不是有一个前生的约定吗?”曾珊说,“所以,我就来了。我现在已经知道你是谁了,你从现在穿越到我们那个年代去的。而我,则是从那个年代穿越到现在来的。”
“太好了,珊儿,你记得吗,你临死前说过的,下辈子要嫁给我。”罗毅哈哈笑着说,“现在已经是下辈子了,可不许赖哟。”
“什么临死前,听得怪可怕的。”曾珊娇滴滴地说道。
“哈哈,我说错了,应当是在穿越之前。”罗毅大笑着说道,“太赚了,穿越一趟居然带回来一个老婆。”
曾珊抱着罗毅的腰,偏着头看着罗毅说:“你也答应过我的,说要在上海给我买一套房的,我可记得,那个位置是在淮海路,现在均价五万哦……”
“没问题,珊儿,现在我是有两世记忆的人了,在上海买套房子的本事还没有吗?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我给你买汤臣一品的房子。”
“你不能再叫我珊儿了。还有,我们得重新开始谈恋爱。如果你不好好待我,我就跟你吹……”曾珊凶巴巴地说。
“切,吓唬谁呀,我两辈子的初吻都献给你了,你还敢跟我吹?看我怎么收拾你。”罗毅说着,更加抱紧了曾珊。
“救命啊唔……”曾珊xiǎo声地喊着,但随即就没有了声音,她的嘴被罗毅的嘴捂住了。
“靠,你们太夸张了吧?刚刚认识一会就这样了?”瘦猴从mén外探进一个头来,愤愤不平地喊道。
罗毅得意地应道:“什么叫认识一会,我们上辈子就是情人了”
……
2010年夏季,世博会在上海召开,来自世界各地的观众云集浦江两岸。
世博园中,一位年轻的解放军nv战士推着一辆轮椅缓缓地行进着,轮椅上,坐着一位头发全白,但腰板挺直的nv将军。nv将军看着热热闹闹的游人,感慨地对nv战士说:“xiǎo张,真想不到我还能看到世博会召开的这一幕。”
xiǎo张笑着说:“袁政委,看您说的,您除了腿上的枪伤之外,身体可一点máo病也没有啊,怎么会看不到世博会呢。”
nv将军说:“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等了70多年了。”
“不会吧,袁政委,70多年前,你就预见到上海世博会了?”
“xiǎo张,你看那边的江堤。70多年前,我的一位战友,就坐在那个江堤上,对我说,再过70年,这里会成为全世界的金融中心,会建起几十座摩天大楼,还会举办世界博览会,全世界的国家都把自己最好的东西拿到这里来展览。我当时一点都不敢相信,想不到,他说的,竟然全部都应验了。”
xiǎo张正准备说什么,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一名志愿者诧异地停下脚步,回过头对nv将军说道:“老人家,怎么您也这样说啊?”
“怎么,还有其他人也说过吗?”nv将军温和地问道。
“刚才有一位和您年龄差不多的老太太,是一位美籍华人。她也是这样说的,说她的一位朋友,曾在七十年多前坐在这片江堤上对她说了这样一番话。”
“真的?”nv将军突然莫名地激动起来,“她……她在哪呢?”
志愿者一指前方,说:“看,就是那位老太太。”
nv将军对xiǎo张说:“xiǎo张,快,快推我过去。”
xiǎo张从来没有见过nv将军如此激动的样子,她不敢怠慢,推着轮椅一路xiǎo跑地追上了刚才志愿者所指的那个老太太。只见那人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衣服,明显是一副外籍作派,手里拄着拐杖,正在一位年轻助手的陪同下慢慢地走着。
“那位老姐姐,请留步。”nv将军喊道,xiǎo张听出,nv将军的声音都有些变调了。
前面的老太太回过头来,对nv将军说道:“这位老妹妹,你有什么事情吗?”
“对不起,我想问问……您贵姓。”
“我姓杜,你……xiǎo静?”
“心雨姐”nv将军泪流满面。
外籍老太太杜心雨跌跌撞撞地扑上前来,搂住了将星闪烁的袁静。袁静挣扎着从轮椅上站起来,与杜心雨拥抱在一起。xiǎo战士和杜心雨的助手站在一边,看着两个老太太发疯一般地一边挥洒着眼泪,一边哈哈大笑,眼睛也不觉湿润了。
“心雨,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这些年,你到哪去了?”袁静问道。
“抗战胜利后,我父亲在上海的产业被劫收大员们侵吞,我们全家只好到海外避难,这你是知道的。后来父亲去世之后,我继承了家业,逐渐把在美国的公司做大,现在已经是全美排在前100位的大企业了。大陆改革开放之后,我回来过很多次,只是一直打听不到你的下落。想不到,你现在已经是将军了。”杜心雨说。
袁静答道:“我一直在军队里,抗美援朝的时候,受了伤,脚不行了。后来就转到军区去做政工工作。直到85年的时候离休。”
“你真是一个**家,竟然干了一辈子**。”杜心雨揶揄道。
“你还是那副大xiǎo姐气质,这么大岁数了,还穿得这么花呢。”袁静毫不客气地回击着。
“突击营里其他的弟兄们呢?他们都好吗?”
“都不在了。”袁静平静地说道,“不过,他们都活到了八十多岁,无疾而终。老许离休之前已经当了军长,双勇、晓峰他们都当了师长。最神的是周希亚,先是进了情报部mén,许多年杳无音讯,等到解密的时候,已经是科学院的终身院士了。”
两个人絮絮叨叨地说着往事,却又都不自觉地回避着一个敏感的人物。最后,两个人突然都沉默下来,好半晌,杜心雨怯怯地问道:“罗子哥呢?你后来有他的消息吗?”
“没有,解放后,我百般打听,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袁静黯然地说。
杜心雨说:“唉,罗子哥也许生来就是为了打鬼子的,鬼子打跑了,他就离开了。”
这时,一对从他们身边走过的情侣停下了脚步,其中的nv孩扭回头看着两个老太太,问道:“怎么,你们也有一位朋友叫罗子哥吗?”
袁静不经意地回答道:“是啊,不过……”她突然停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位nv孩,手指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杜心雨见袁静如此表情,有些奇怪,但当她抬眼看到那nv孩子时,不禁也惊住了:“你……你怎么会长得这么像珊儿”
nv孩身边的男孩子也回过头来了,赫然正是罗毅。
“罗子哥”袁静和杜心雨同时喊了出来。
“xiǎo静?心雨?”罗毅从两人眉宇间的神采认出她们来了。
“你们俩……你们是人还是鬼啊?”袁静吃惊地问道。
“当然是人我们又见面了。”罗毅笑道,说着,走上前去亲热地抱住了两个老太太,就像抱着少nv时代的她们一样。
“我们当然是人,只不过,是穿越过来的人。”曾珊也格格地笑着凑了上来,四个人紧紧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