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之王by水天一色-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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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忽然浮现出那个男人那足以令人疯狂的容颜与咬牙切齿的暴怒模样,浅离攸不由地心中一颤。想起那人曾两度在危险来临之时第一时间将自己拥入怀里保护周全,浅离攸又觉得心底好似有一些别样的情愫,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离开那人之后正在悄然萌发。浅离攸不敢深思,生怕探究到他不愿也不敢想的事实,赶忙收敛了心绪,不再多想。
看着浅离攸凝重的神色,魏青弘轻声开口道:“无论如何,如今曜国七皇子已死,离攸也算是彻底解脱了。至于那岚宇帝君,无论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只要我们多加小心一些,不要露出什么马脚,凭借攸玥楼之力,定然能护的离攸周全。”
“嗯,二弟说的不错。离攸,你也不必太过忧心了。”魏青霜闻言点了点头,笑着对浅离攸道,“这几日我正着手将曜国境内攸玥楼的产业折现撤回,过不了多久便能收拾干净。到时恐怕是神仙也找不到我们了。”
魏青霜与魏青弘口中的攸玥楼,便是四年前雪妃仙逝后三人变卖了魏家家产,在曜国国都内最先以钱庄和青楼的名义所建立起来的,原本是浅离攸备以出宫之后用以维持悠闲生活的后盾。
然而,魏家兄弟却都并非等闲之辈。四年间,两人不仅招揽了一大批各行人才,还从各国网罗了众多行走江湖的高手。攸玥楼的产业更是越做越大,浅离攸不想惹来麻烦,便让兄弟俩将攸玥楼由明转暗。表面上攸玥楼逐渐退出了人们地视野,实际上却依旧控制着曜国的半壁江山,还隐隐有继续扩张之势。这也是为何,岚宇暗部能够查到岚芷苑,却一时无法更加深入的原因。
浅离攸闻言总算脸色稍霁,点了点头,忽然又想起一事,对着魏青霜道:“青霜,我日前所说之事,你可有所进展?”
魏青霜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有些眉目了。你猜得不错,那些人的确并非攸玥楼中人。至于是从何而来,我尚未查清,但是与那人有关是确实无误的。”
“是么……这么多年,我只当他只是武功与医术精湛了得,却没想到他亦是深藏不露之人。”黑曜石一般的眸中划过一丝寒意,绝美的脸上瞬间覆上了一层冰霜。
“你们所说的是何人?”魏青弘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两个人突然之间打起什么哑谜,可光看两人的脸色,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武功医术了得,难不成是暝?
紧蹙起眉,魏青弘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温润,却带着不可动摇的坚定。这便是魏青弘,攸玥楼的当家之一,亦是攸玥楼中军师一般的人物。
魏青霜与浅离攸互相看了一眼。倒也不是刻意要瞒着魏青弘,只是顾及他尚显虚弱的身子,外头的事他们便不想拿来让他心烦。不过既然已经说出口了,浅离攸便也不想隐瞒,何况以青弘的聪明才智,恐怕以经从他们方才的两句话里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浅离攸轻叹了口气,缓缓地将帝宫中和游船上所发生之事和那些黑衣人的诡异之处全数说给魏青弘听。
与此同时,帝宫之中刚下了早朝不久的帝君陛下照例应该正在御书房中处理朝政。
然而,林珝推门而入之时,所看到的帝君陛下却并非埋头批阅奏章,只是斜倚在座上,将一块通体莹紫的佩玉握在手中把玩。只见那佩玉一面雕刻着神鸟朱雀,另一面则刻着一个“七”字,显然便是一月之前浅离攸故意遗留在龙船之上的曜国皇子腰佩。
林珝不由轻叹了口气,在心中腹诽不已。距离那个摆了他们一道的少年逃之夭夭已经过了七八天。这几日帝君陛下均未曾踏足后宫,更不曾招人侍寝,夜夜都是独自一人在苍擎宫中安歇,手中更是时常把玩着那一枚佩玉,想来是时刻想着那个容貌平凡的少年罢……
“棺冢送出去了?”书案后的男人见来人站在不远之处并不开口,凤眸一挑便见心腹之人正一脸探究的神情,显然是在心中腹诽,不由地冷冷一笑——这个林珝,倒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继续把玩着手中的佩玉,夜君曦的指尖轻柔地拂过那雕刻的“七”字。
少年过于平凡的脸庞实在叫人难以铭记,然而那魅惑人心的黑曜石一般的双眸却始终留在心中,挥之不去。还有那少年温暖柔软的身子倚在怀中的感觉,仿佛那干净清爽的气息依旧萦绕在鼻尖。甚至有一次在召幸嫔妃之时,眼前竟然会出现那该死之人的身影……
夜君曦轻叹了口气,不由地露出一丝苦笑。正因如此,这几日他才不再踏足后宫。待将那该死的浅离攸捉回来,他定要将那人牢牢锁在寝宫,日夜折磨才能一泄心头之火……
被座上帝君眸中忽然划过的邪肆所惊,林珝微微一怔,立刻收敛了肆无忌惮的眼神,轻轻咳了两声,状似正色地道:“回禀陛下,仪仗已经出了城。半月便可抵达曜国。曜国的两位来使为此递了国书,对此表示感激。”说着自怀中拿出一份国书放到夜君曦面前。
夜君曦并不看那劳什子的国书,只拿起来丢到一旁,冷笑了一声:“那些使臣如今如何了?”
“回禀陛下,都看似乖顺地留在驿馆里不曾出门。只不过已经有好些信笺送往各国了。朝中也有某些大臣或多或少收到了一些‘薄礼’。”林珝说着又拿出一份看似名册之物,恭敬奉上。
夜君曦接过来,打开了一看,见到几个意料之中的名字,冷哼一声道:“那些使臣倒也会找人,专挑软柿子捏……由他们去,朕倒想看看,这些人能做到什么程度。”说着阖上名册,眯起眸子,“章知孝那里有何动静?”
“回禀陛下,丞相并无甚动作,倒是章将军前日从军中挑选了几个人推荐入了宫,替换了汐莲宫中的侍卫。”
“狐狸到底是狐狸。”夜君曦冷笑一声,明白那章氏父子定是察觉到他刻意隔绝他们与各国使节的接触,这才换了个方向,想要从宫中下手。可人一旦进了宫,纵然是从军中所出,又岂是他区区一个边境守将可以控制的,抬头望了林珝一眼道,“慢慢来,做的干净一些。”
林珝闻言在心底为那几个无辜进宫的侍卫哀悼了一阵,躬身道:“微臣遵旨。”
第五十章 嘲凤归来
琴伊宫中,已有近两月身孕的浅如月懒懒地半卧在软榻之上,昔日美艳无双的容颜依旧,却无端染上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愁绪,半阖的眸子略有些无神
,时不时地轻叹口气,颇为惹人爱怜。软榻一侧立了一个宫装女子,微微隆起的腹部昭示着她已经怀有身孕的事实。
“娘娘,该喝药了。”宫娥端着两碗药汁推门而入,奉到浅如月眼前。蛾眉轻蹙,浅如月坐起身来,看了眼那立在一侧的女子道:“喝了它。”
那女子瞪大了双眸泫然若泣,然而在浅如月锐利的眼神逼迫之下,她还是颤颤巍巍地取过其中一碗,犹犹豫豫地喝了。
见那女子喝下药汁,浅如月那漂亮的杏眸中划过一丝歉意与不忍。
她本心不坏,并不想伤害任何人,更何况是这样一个与她一样怀有身孕的柔弱女子。然而一想起那日在登船之前浅离攸对她所说的话,她又不得不狠
下心来。她千方百计寻到了这个女子,将她留在身边为她试药,并给了她家里一大笔银子当做补偿,一切都只是为了腹中的孩子。如若顺利,她还能在产
子之后让这个女子作为奶娘留在宫里,对她那穷得快要揭不开锅的家亦有好处。
浅如月抬手抚上自己的腹部,虽然还看不出什么,却已经不如从前那般平坦,过不了多久便会显形了,到时候恐怕也瞒不了多久……但是为了孩子,
她什么都得试,也绝不能心软,就算因此会害了他人,她也再所不惜!
过了半刻,浅如月见那轻声啜泣的女子并没有任何不良的症状,这才拿起另一碗一饮而尽。
宫娥端着空碗退下,浅如月吩咐人陪那女子下去休息,自己则卧回软榻上。
望着空荡荡的寝宫,轻抚着腹中的孩子,浅如月忽然有种悲从中来的哀伤。
夜君曦已经许久未曾踏足琴伊宫了,而那执掌后宫的莲贵妃又处处与她作对,恶意克扣她宫中的吃穿用度。若非她尚有些银钱细软,琴伊宫中如今的
境况恐怕会更加糟糕。其余宫妃不敢得罪莲贵妃,又对她心存嫉妒与厌恶,仗着她如今失宠而对她冷嘲热讽肆意羞辱,为了孩子,这些她都能忍受。然而
雪上加霜的是,在这宫中唯一还能算作是她的依靠的浅离攸却在画舫中被那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烧死了……
浅如月的眸中蓦然浮起一丝水雾。对那个少年,浅如月既有依赖,却又有些无法言状的嫉妒。看着本该是自己的丈夫,孩子的父亲的男人在危险来临
之时只将那人拥在怀里悉心保护,她的心并非是不痛。只是自小生在宫中,早已习惯了一国之君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浅如月明白,浅离攸得宠,对她只
有益处。因而,她即使嫉妒却依旧希望浅离攸能够好好活着。
思及此,浅如月不禁轻叹了口气,取了丝帕点了点眼角的湿润,起身往床榻走去。深宫多寂寥,浅如月又受别的宫妃的排挤,平日里除了吃饭喝药,
偶尔看看书弹弹琴,多数时候都在沉睡中度过。
解了外衫,浅如月撩起幔帐上了床榻,然而却忽然觉得身下有个冷硬的东西硌到了她的腰侧。
床榻之上怎会有冷硬之物?是哪个不长眼的宫娥收拾的?!
浅如月紧蹙起眉,掀开被褥正要开口叫人,却蓦然发现方才硌得她发疼的冷硬之物竟是一个半掌大小,雕刻精美的檀木小盒子。
这是何物?浅如月依旧蹙着眉,却不急着叫人了。她从未曾在寝宫中见过这个小盒子,帝君未曾赏赐过,亦非她从曜国所携而来,琴伊宫中宫娥内侍
更是不应该有看起来如此贵重之物……
浅如月思索着,将那檀木盒放在手中,轻轻打开了盒盖。
只见盒中所盛乃是一尊玄色雕塑,从未见过的异兽形状,半似虎半似豹,四爪支地,不知是何质地,却是雕刻地非常精细。浅如月将那雕塑取出来放
在掌中,只见那通体的墨色质感温润,流光溢彩,虽然毫不起眼,但细看便知应该不是凡品。
盒底还有一张纸笺,浅如月将它取出,轻轻展开。
纸笺上的字迹干净而隽秀,令人颇为赏心悦目,然而浅如月看着那字迹所述内容,漂亮的瞳孔却蓦然收缩起来,握着纸笺的手仿佛如狂风中的落叶一
般颤抖不止,用尽全力咬住下唇才制止了差一些便要脱口而出的惊叫……
一个时辰后,琴伊宫的淑媛娘娘浅如月带着两名侍女与若干侍卫,手中端着一盅热气腾腾的补汤朝着御书房走去。一路上遇到几个宫妃投来诧异而轻
蔑的目光,浅如月均视之无物,快速而沉稳地只朝着目的地而去。然而天知道,宽大的宫装衣袖之下,浅如月的双手手心均已经汗湿。
御书房外自有守卫把守,见一宫装女子疾步而来便拦住她:“参见娘娘。”
“陛下可在里头?麻烦帮本宫通报一声。”浅如月沉声道。
那两名侍卫对视一眼,略有些为难:“这……陛下正在处理朝政,不许任何人打扰……”
“本宫有要紧之事要向陛下禀报,还请劳烦二位替本宫通报一声。”浅如月说着,自身后宫娥手中取过两锭银子,分别塞入那两个侍卫的怀中。那两
人面面相觑,心中暗道,后宫嫔妃见陛下能有什么要紧之事,恐怕是跑来御书房献媚来了。不过既然收了银子便该忠人之事,反正陛下其实并未吩咐不许
打扰。其中一人于是轻咳了一声道:“娘娘且稍加等候,属下这便去通报。娘娘是……”
“本宫乃琴伊宫浅淑媛。”
那侍卫闻言有作了个揖便躬身进去了。不出半刻,里头便传出话来:“陛下召淑媛娘娘觐见。”
浅如月是第一回来御书房,加之怀中的那样东西,不由地心中万分紧张。端着汤盅的手不住地颤抖。待到看见那已经多日未见的男人正冷着一张俊脸
坐在案后,差一点儿便打翻了滚烫的汤盅。
“臣妾参见陛下……”
夜君曦这才抬头望了面前的女人一眼。若是从前,见到一个绝艳女子娇喘吁吁,浑身轻颤的模样,他或许还会有兴致,然而此刻,他却并没有那份心
思去在意别人,只冷声问道:“若是来送汤的,放下便走罢。”
纵然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并没有多少感情,然而骤然听到这般无情之言,浅如月还是不由地心底一酸,咬了咬下唇,告诫自己一定要镇静。
深吸了口气,浅如月终于有力气开口:“陛下,臣妾有要事禀报。”
“哦?何事?”挑了挑眉,夜君曦终于放下手中御笔,好整以暇地问道。只见浅如月将那汤盅放下,又自怀中取出一个檀木小盒,奉到自己的面前,
柔声道:“臣妾驽钝,不知盒中是何物,只是臣妾以为,应该将此物交给陛下才是。”
夜君曦微蹙起眉,心中暗道这浅如月今日似乎有些异样,一边接过檀木盒,道:“何物如此贵重,还要劳烦爱妃亲自送来……”低沉好听的嗓音在见
到盒中之物时便戛然而止,凤眸之中划过一丝璀璨的光芒,进而压低了嗓音,冷冷地望着浅如月道,“从何而来?!”
“臣妾……”浅如月被突如其来的寒意吓退了两三步,一时之间满脸的惊慌,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然而更令她快要昏厥过去的却是夜君曦不
知何时从案后起身抓住了她的肩膀,那一对锐利而深邃的凤眸直直地盯着自己沉声问道:“说,是谁给你的?!”
“陛下……臣妾……臣妾不知……”豆大的汗珠自浅如月额前滑落,连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的泪水花了精致的妆容。夜君曦眯起眸子打量着眼前这一
张绝色的脸,似乎是想要看出她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半晌,就在浅如月即将昏厥过去之时,夜君曦终于放开了她的双肩,任由她软到在地上。
危险地眯起双眸,望着手中的玄色异兽雕塑,夜君曦想起当日浅离攸盗取嘲凤之后所留下的纸笺——盗取嘲凤只为救人一命,无心天下他日定当奉还
。而今日他算是遵守了他的诺言了么……?
夜君曦不知道此刻自己心中到底是庆幸还是无奈。嘲凤完好无损地归来自然是好事,而浅离攸所言无心天下要去过悠闲自在的生活亦未曾欺骗于他;
只是那人竟真的将嘲凤还了回来,夜君曦的心头一时之间却不由地五味杂陈。
“你当真不知此物从何而来?”望向瘫软在地上的女子,夜君曦又问道。
浅如月咬着下唇摇头:“臣妾是在寝宫中发现此物……”说着自袖中取出一张纸笺,递给夜君曦的手依旧在不停地颤抖。
夜君曦取过来一看,只见上面那熟悉的字迹写着:将此物交予帝君陛下,切记不可让他人知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