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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绿水青山-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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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容君的神色顿了顿,而后笑道:“是了,一时之间忘了,随口将常在洛白府上说的话说出来了。”

    吃完饭后,又闲聊了几句,应景兰起身告辞,姬容君也跟着起身,眼看也要张口告辞,王凌终于忍不住道:“姬公子刚刚过来时说有要紧公务,不知是何事?”

    姬容君却不说什么,应景兰立刻道:“单舟哥,我离得远,要先回府了,你和少贤兄慢慢谈。”告辞离去。王凌送他到门前,又叮嘱了几句路上小心,夜路时不可纵马太快,回府后赶紧洗澡睡觉之列的话。

    再回到内厅,姬容君站在灯前道:“王凌,我看你园中景致甚好,可否烦你再引我在园中看看?”

    王凌与姬容君并肩在园中慢慢前行,又到了后园荷花池边,月光清幽,四处寂寂,王凌道:“此处无人,姬公子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了。”

    姬容君沉默片刻,低声慢慢道:“王凌,我也是傍晚时才得知,这次的城墙一案,大概要牵扯出一件大案,那件大案……又与大概国舅有些关联。”

    国舅是皇后的亲哥哥,也是王凌的亲舅舅。

    王凌沉声半晌,而后语气轻松半玩笑般地道:“此案如果真的查出定罪,大到要诛九族么?”

    姬容君皱起眉头:“王凌你胡说什么,这件案子只是寻常的贪污,但,朝廷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被有的人抓住了此事,结果便可大可小。我爹今天也提了此事,可见让我们去查城墙案其实是朝廷早有预备要把大的那件掀出来。如今我便在犹豫……”

    王凌道:“朝廷啊,就是这么麻烦,不过我看没什么好犹豫的,你只管查到了什么据实上报,今晚你只当没告诉过我,我也只当不知道城墙一案还有其他牵扯。反正我们衙门管不到大案,其他的事情该哪里忙就哪里忙罢。”

    姬容君怔了一怔道:“你……但国舅总是你舅舅……”

    王凌侧身看他,道:“姬公子你今晚前来,其实是送我个方便,让我去给舅父通风报信做个人情罢。他既然与大案相关,定然耳目灵便,该知道的早知道了,不须我多此一举,有的事情,少知道,或者当成不知道,麻烦也少点。反正本就不该我操心的事情,何必过问。在监察督安司衙门中担这个虚职,但求对得起这份俸禄与个良心罢了,其他的事随他去罢。”

    又笑了笑道:“但你今晚前来,这份人情,我很感激。”

    姬容君看着他半晌,忽然道:“能不管时就不管,倒像是你的闲臣作风。”举头望月,似有感慨道,“我是不是也该学你一二。”

    王凌道:“别,我是预备要做闲臣,姬公子你的志向可是忠臣良将,你学了我,朝中将来就少了个栋梁,这个罪过可大了。”

    姬容君向他走进几步,笑道:“我说要做忠臣良将时,你该不会在心里笑我傻罢。”

    王凌立刻道:“没有没有。”而后猛觉得此话像急于掩饰,便又笑了几声道:“如果朝廷中没有忠臣良将,像姬公子你这种立志鞠躬尽瘁的栋梁,又哪有我们这群想做闲臣的钻空子的份?”

    姬容君与他对面而立,注视他笑道:“难道我竟要为了你能做闲臣将来去做朝廷忠良?如果我真成了忠良,让你安心做闲臣,你怎么谢我?”

    王凌道:“经姬公子你那么一说,确实像我欠了你份人情。姬公子预备要我怎么答谢?”

    夜色沉沉,星光烂漫,王凌言语之间不由自主和姬容君亲近了许多,他在督安司与姬容君共事许久,倒像从今天开始才熟络,而且已然变成十分熟络。

    姬容君衣袂在夜风中飘荡,悠然道:“待我成了忠良你自在地做闲臣时我再想怎么向你讨谢礼罢。但我今天有了这份志向,你也当小答谢我一下……”像是沉吟了一下,而后道:“这样罢,你我都共事了许久,你还十分客套地称呼我姬公子或姬监察,我每每听着,浑身都不舒服。没见你对旁人也这般客气。从今后你喊我容君或少贤,我也一般地喊你王凌或单舟,可好?”

    
 


绿水青山 正文 第十章
章节字数:2878 更新时间:08…08…28 17:31
    第十章

    监察督安司查办的那件城墙贪污小案没几天就结案了,由此而引出了另一件半大不小的大贪污案,让刑部颇忙活了几天,最终扯出了国舅。其实案子真的不大,国舅背了个贪污的名声,只是人家送了他几挂明珠,几株珊瑚,几件老旧的字画玩器,他推辞不过,收了而已。皇上最终降旨将国舅官降半阶,和和美美地完结了此案。

    监察督安司因为查出了城墙贪污案,很有功绩,上面让将司部内所有参与此案者的作为据实纪录上报,似乎会给些小小的奖赏。

    写上报的公文时,姬容君对着纸张出神犹豫,有些踌躇。

    谢洛白坐在桌前看他,疑惑道:“容君,你对着那张纸走神了半天,不过是将各人的作为据实写出罢了,有什么值得你走神的?”

    姬容君皱眉道:“其他人好办,我是在想,王凌的……该如何写。”

    谢洛白了然地哦了一声,这件贪污小案能迅速地结案,王凌的功劳最大,全靠着他那双精通对账的利眼,才最终抓住贪污的把柄证据。

    但,也正因为他对出的账目,又顺出了那件大案,顺出了国舅。

    谢洛白拿著书册敲着桌面:“国舅一向小心眼儿,这件事情本是朝中和他不对付的人早设计好了整治他的,但如果单舟兄领了最大的赏,国舅一定会说他出卖亲舅向上攀爬。如果不报,明明他有功劳却领不到,也不好。”

    姬容君满脸犹豫,看着面前的纸,道:“我思量了半日,觉得还是据实上报,一则我们督安司的人,口风一定不严,账目是谁对出来的,国舅可能早知道了。二来,王凌他虽然不爱这些封赏俗物,但他藏藏掖掖的行径,他定然也不齿。”

    姬容君提笔蘸墨,在纸上疾书。谢洛白瞪大了眼看他:“不爱封赏俗物,不齿藏藏掖掖,容君,你说的……这是单舟兄么?司部衙门中发东西,单舟兄不是一直跑得最快?”

    姬容君的笔顿了顿,声音中含着回护的柔和:“王凌他……因家境的缘故……才每每如此……但他心中……”眼神迷离,勾出一抹微笑,“他说要做朝堂之中一个闲适之臣,悠远淡泊,与世无争。”

    自从那日听了王凌的志向后,姬容君心中,已然有了这样一幅景象,自己于勾心斗角应营碌碌的朝堂中,带着满身的红尘浓烟滚滚回头望,王凌立在一片绿水青山处,两袖清风,怡然微笑,身上笼罩着神仙一样明亮的光圈。

    谢洛白望着又走了神的姬容君,向嘴里扔了两个花生仁。

    功绩表报上去之后,不出几天,封赏下来,王凌得了最大的那一份。两条玉带,几锭金子,一壶御酒。其余人只有玉带一条御酒一壶。

    王凌接过封赏,神色十分淡定,应景兰在他桌前拎着自己的玉带和王凌的比:“单舟哥,头赏真的不同,你这两条玉带的花色比我的精致。”而后又笑嘻嘻地要王凌请吃酒。其他的督安郎们一起附和,姬容君从内厅走出来道:“若是真想吃酒,今晚去秦鹤楼,因是大家一道出力,这件差事漂漂亮亮地结了案,上面还有封赏,这顿酒理当我请。”督安郎们当然一迭声地纷纷应好,姬容君站在内厅与外厅的门前,注视王凌,微微一笑。

    晚上,王凌在从酒楼回府的路上,坐在轿中仔细思量,最近姬容君主动与他亲近,让王凌有些莫名,回顾刚进监察督安司时直到不久前,他和姬容君不过因在同一司部,见面点头,说两句客套话,关系仅此而已。突然之间,姬容君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待他亲切,譬如今天晚上席间,姬容君替他挡了几杯酒,还给他夹了几筷菜,王凌一直都在操别人的心,蓦然被别人如此对待,十分不适应,浑身觉得有些不自在,他仔细回想,自己应该没做过什么让姬容君承情或感激的事情,越发不明所以。

    轿子到了家门口,王凌下轿,门前守候的小厮匆匆跑来报:“少爷,国舅爷来了,已经在厅里等了你快半个时辰了。”

    王凌匆匆赶到正厅,果然看见自己的舅舅孟国舅正坐在厅内,一双利眼望向快步进门的他,满脸肃然。

    王凌恭恭敬敬地躬身请安,国舅今天晚上来,却并不是来向他兴师问罪的,国舅伸手将他扶起,神色肃然中又透出了一些长辈的慈爱,而后道:“对账之事,早有人告诉我,不过我知道,监察督安司中,每一个的爹娘老子都不简单,尤其是姬家的孩子与谢家的孩子,你能自保已是不易,毕竟外公姨母和舅舅与你不同姓,也帮不了你太多。唉……”伸手拍了拍王凌的肩膀,“我今天来,是为了另一件事。你今年已二十三四,还没娶亲,实在不是个事儿,你外祖母让我替你看着,哪家的女儿家世人品都好。”再拍了拍王凌的肩,神色越发慈爱,“如今户部赵尚书家二千金,芳龄十八,端庄贤淑,舅舅有心与你做这个媒,不知你可愿意?”

    王凌有些惊诧,他这么个不上不下的身份,当了个小小的闲职,凡是曾说给过他的小姐,几乎非聋即哑,非瞎即瘸,没什么囫囵的。户部尚书家的千金居然放着高枝不挑,反要嫁他?

    王凌恭顺地答道:“多谢舅舅操心,外甥这样,也没什么好挑拣的,只求一贤妻,人品端正,四肢健全足矣。”

    国舅慈爱笑道:“自然自然,除赵尚书千金外,舅舅还替你物色了其他一两位名门千金,今年明年都是好年份,若能赶在今年底明年初将这件大事也了结了……”话语中带了些叹息,“你父与你母亲在九泉下,也可安心了。”

    当夜,王凌在卧房中,对着烛火,出了一阵神。

    他在人世间活了二十几年,对能携手入洞房的窈窕淑女,自然是肖想过。他没曾奢望过什么倾城倾国的绝色佳人,觉得只要相貌中上,清秀端正就行,因他自己脾性有些温吞,所以爱性格温柔的女子,温婉如水,声音轻柔。能在花前月下相伴而坐,闲来自己能替她描眉梳发,冬天时握住她微凉的柔荑入袖温暖……

    但,自从十六七岁后,一次次的提亲,将他这点小小肖想一点点抹杀,今天再听到舅舅说到提亲,他心中只有些木木然,而后想,唉,只要能凑合过日子就行。

    第二天,在衙门中,将近傍晚,应景兰凑过来道:“单舟哥,今晚你家厨子有闲否?”

    王凌一时没反应过来,道:“啊?”

    应景兰眨眼笑道:“我那天吃了松子鲈鱼烩后,念念不忘,为了单舟哥你府上的厨子生了相思病了,所以今天过来打听打听,有人占先了没有,我好厚着脸皮再蹭一顿。”

    王凌笑道:“有。”应景兰兴冲冲地和他定下傍晚同走,正商议时,谢洛白晃过来道:“商量什么好东西呢,我仿佛听见了个吃字。”应景兰马上道:“我对单舟哥府上的厨子相思成灾,今天晚上要再去吃一顿以慰思念之苦。”谢洛白顿时双眼闪闪发亮:“原来单舟兄府上竟有位高厨,今晚可否捎带我去见识一下?”正说着,姬容君端了一盅茶从一旁经过,谢洛白兴高采烈地招呼他道:“容君,今晚我和应贤弟同去单舟兄府上见识高厨,你同去否?”

    姬容君笑了一下,双目注视王凌道:“不知王凌愿不愿意让我去打扰。”

    王凌只能说愿意,于是,日落西山时,应景兰、谢洛白与姬容君和王凌同坐在王凌家的花园内,乘凉喝茶,谢洛白捧着茶杯悠然道:“单舟兄家的后园真是好景致啊,正应该时常来……”

    正品茶时,有丫鬟匆匆过来,向王凌道:“少爷,姑老夫人让你速去前厅,国舅爷派的媒人到了。”

    
 


绿水青山 正文 第十一章
章节字数:2855 更新时间:08…08…29 16:12
    第十一章

    王凌还未有反应,谢洛白已双目炯炯,姬容君神色微动,应景兰也惊讶地睁大了眼。谢洛白展开折扇,露出白牙:“媒人?莫非是给单舟兄你说媒的?单舟兄确实应该娶一贤妻相携相伴,不知说了哪家小姐?”站起身来,折扇扇了两扇,“说到女人,单舟兄你乃谦谦君子,不爱打听,但京城中的女人,我和容君都知道不少,或者能帮你参详参详。不知单舟兄你是否方便让我们几人同去前厅了……”

    姬容君道:“洛白你莫要瞎掺和了,此乃王凌的私事,”抬眼看了看王凌,“我等……外人,还是回避的好。”

    谢洛白道:“嗳呀,怎么是外人呢,何况又不是去见那小姐的面,只是听媒人说,你知道媒人的嘴最不可靠,若是虚报实情,说了个歪嘴斜眼胡麻脸的婆娘,等进了洞房时单舟兄才后悔,可要吃亏一辈子。让我们听听,总也好帮他打听打听。”

    姬容君又看了看王凌,神色淡然,不作声。

    应景兰满脸渴慕道:“单舟哥,其实我也十分想听,但你要觉得不方便,就算了。”

    王凌只得道:“多谢几位关心,只是听听,想来那媒人也不会有什么意见,有劳你们多操心了。”

    谢洛白笑眯眯地道:“不操心不操心,单舟兄平时替我们费了那么多心,偶尔我们操心单舟兄一两次正是应该的。”

    王凌向小丫鬟点了点头,小丫鬟福身前行带路,谢洛白大步流星走在王凌身边,应景兰笑嘻嘻地快步跟上,姬容君从桌前站起,一言不发地随在后面。

    孟国舅派来的这个媒人是京城著名的马媒婆,专说名门官宦家婚姻,马媒婆是个五十上下的胖妇人,穿着十分得体,身侧还带着两个小童,王凌的姑母和她聊了几句,这些年家中事都是王凌操心,姑老太太省心惯了,看见有事就想抽身,派人去喊王凌后,约莫着侄儿将到,就说自己晚饭前还有个觉要歇,先回房去了。

    王凌刚从屏风后转进前厅,马媒婆立刻福身问安,一抬头,却看见王凌身后转出谢洛白、应景兰和姬容君,不由得眼直了直,跟着脸笑成了一朵茶花:“老身眼拙,这两位可是护国公家的谢小公子与姬太师的次公子?另一位老身认不出,看这气度,想来也是位贵人,啧啧,老身今日真是有福,竟然能一回见着这几位大贵人。”又福身问安,奉承了半晌,才绕上了正题。

    “王公子,今天老身过来,替王公子说的这位千金小姐,想必王公子已听国舅爷说了。老身做了那么多年的煤,再没看见比这一桩更般配的姻缘。王公子这样的名门之后,相貌好、脾气好、又有官职前途无量,放眼京城,能与王公子匹配的小姐莫过这一位了。定永伯家的这位三小姐,端庄贤德,真真正正是位大家闺秀,十足的千金小姐风范!而且论容貌,老身就是放言说一句沉鱼落雁美赛西施也不为过。与王公子真真正正是君子淑女,两相般配……”

    王凌听到这里,愣了愣,昨天舅舅还说是户部赵尚书家千金,怎么今天就变成了定永伯?

    马媒婆两片嘴皮开开合合,天花乱坠,王凌听得眼睛发直,暗想,听这般形容,这位小姐倒似乎不是天残地缺,起码四肢齐全,相貌应该也不太差,过得去的话……不知道迎娶定永伯的千金,礼金需要多少,下聘该如何下,也不知她爱好如何,喜欢吃咸还是吃甜……

    他这一走神越走越远,在外人看确是听得十分心动,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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