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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千年缠-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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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由得默默叹气,景其望着简招和扶钱:“走吧。”
  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就这么等啊等,出乎景其意料的是没有等来季程的责问之类,直到就寝两人独处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与自己亲昵地厮磨缠绵,即便自己警惕仔细地观察也是毫无异样。拂灯后,景其抱紧怀里的人,犹豫片刻,压下了用法术去探取他心思的念头。
  倒不是怕,无非是有种被吊着的感觉,不是很好的感觉。就这么着,过年了,季程显得很高兴,一脸喜气,整个儿都容光焕发的,景其看他这样,也把心底那一点点不快抛到九霄云外。
  还是老样子,季程一高兴就喝多,距离放爆竹还有好一段时间,他人已经晕晕乎乎地倚在景其身上了,星策很豪爽地大手一挥:“少爷就交给道长了,正好我们四凑一桌玩骨牌。”
  景其一手来回抚摸季程热而不红的脸,一手轻轻摇他:“小程,要回房还是要等放爆竹?”
  “……唔……嗯……要、要……衣……玄衣,灰衣……”
  手上的动作骤然停住,景其眯起眼眸,幸而牌桌上比较闹腾,没人听到他这句梦呓。肩膀一下子垮下来,有种深深深深的无力感,想做些什么却又做不了的无可奈何,景其苦笑,抱起季程去前厅。
  前厅无人,窗前桌上,灰衣静静地躺在木盒里,玄衣趴在一旁,桌角点着盏如豆油灯,在旺盛的火笼作用下,整个前厅暖融融的。景其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让季程用舒服的姿势靠在自己怀里,玄衣侧头望了他们一眼,又转回去只瞧着灰衣。
  一时间两人两猫安安静静的,却无半点尴尬,感觉还挺温情。过了一会,还是景其打破了沉默,他紧盯着黑猫那金焰流光的瞳仁轻声道,“玄衣,你可知小程爱极了你和灰衣。”
  玄衣点头,细声细气地咪呜几声。
  我们也喜欢公子。那次保护公子,哪怕道长没说过那些话,玄衣也是心甘情愿。
  景其先是一怔,随即笑开,唇角弯弯眉眼弯弯,伸手摸了摸玄衣的头。玄衣习惯性地眯眯眼睛而没有躲开,没想到这个人也会有如此温柔的举动,少了冷嘲热讽,少了似有若无的排斥,少了高人一等的算计——只有如水温柔,玄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
  回到寝室给季程和自己简单洗漱一番,景其抱着他钻进厚厚的被褥里,不知不觉手劲越来越大,听到他不舒服地哼了一声才惊觉松了些。
  都是与意属之人在一起,然而感觉与简招扶钱、百言星策还有玄衣灰衣就是有哪里不同,让他难免有些烦躁。

  第 61 章

  大年初一过了晌午醒来,季程已不在身边,景其穿戴洗漱完也不见他回来,随意叫住扶钱出嫁后替代她的那个贴身丫环:“春梨,可有看见小程。”
  “少爷在找玄衣和灰衣呢,简公子和星策说了,他要能找到,就帮他捉到。”
  景其点点头,推门朝感应到的方向走去,转过一条回廊,远远就看到花园中那抹深蓝色身影。
  “景其!”季程冲着迎面而来的人招手,“快帮我找找玄衣和灰衣。”
  “少爷你这是犯规,道长出马还用得着你去找?”
  “哦?”景其挑眉,“既然如此,我还是在一边看着就好,小程爱猫至此,多下点功夫才能以示其心才对。”季程不满地斜了他一眼,也只得继续自已一个人找,简招和星策给他使个眼色,跟着季程去了。
  景其在亭子边上坐下来,一时懒懒地不想动,冬日午后的暖阳照在身上,很是舒服惬意。不多时,脚步声由远及近,“景其——”他睁眼望去,季程神情沮丧地朝自己快步走来,后边的简招和星策怎么看怎么一脸幸灾乐祸的笑。
  “景其,玄衣又不让我抱了!”
  星策故意好心地解释道:“少爷在桃花林里找到玄衣和灰衣,叫它们给跑了,奇的是玄衣叼着副棺材都能跑那么快,那叫一个迅疾如风——”“什么棺材!那是灰衣的床!”
  “我跟你过去看看。”景其起身拉了季程就走。“玄衣和灰衣现在在哪?”“在……在,我也不晓得它跑到哪里去了……”“那就一起找。”“嗯……景其,为何……”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简招和星策收起笑,不约而同地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在前厅找到玄衣和灰衣,刚跨进门,就见玄衣站了起来面对他们,警惕戒备的模样让季程下意识地都不敢再上前,一张脸比苦瓜还苦地对着景其:“你看,这到底是为何,前天它明明那么乖地给我抱给我摸。”
  景其只觉得头疼,迟疑片刻,一句一顿地缓缓道:“小程……你也知道,玄衣和灰衣回来的时候重病在身,那时玄衣才清醒,大抵四肢僵硬全身无力……自然也就没有办法……”
  事实真是残酷……景其越说越慢,越说越小声,别开眼不去看身旁之人的表情。季程呆了一呆,“怎、怎么可能……你胡说八道!你……”景其无奈,正把他的话行左耳进右耳出,余光掠过玄衣——它似乎在笑?再一看,玄衣只是眯起眼睛而已,但那脸看起来着实有点诡异。季程还在不依不挠,景其咬牙,他怎么就对这两只猫执着到这般地步!
  玄衣重新趴下来,望着景其扯走季程,看他眼神都要阴出水来,它心情舒爽地靠在木盒边上,享受与灰衣独处的静谧时刻。
  晚上玄衣过来,景其得知界泉要用完了,第二日用过早膳后跟扶钱打了个招呼便走。季程见扶钱抱着景其的剑跟在身边,三分不悦三分烦躁三分难过,还有一分不知是什么,欲言又止地沉默着,直看得扶钱莫名其妙。
  来到凡仙交界处,景其打开葫芦塞子接界泉,此时这里别无他人,景其本着速去速回的惯例很快接满两个大葫芦,刚按紧塞子,就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他大吃一惊,深深吸气,强自镇定地转过身去。
  “久映。”
  然而没有意料之中的那些愤恨质问等等等等,景其甚至做好了应战的准备,却见久映一脸焦躁不快,眼中满是疑惑迷茫和不甘。
  久映忘了自己,已不认自己。景其对上他陌生的眼神,又多一分震惊,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你到底是谁,为何知道我的名字,为何拥有与我一模一样的灵气,为何——为何……”久映眉头紧皱,语无伦次的,真正见到了这个人,脑子里却乱成一团。
  景其难以置信地摇摇头,无言以对。他是谁,制造他手上那盏灯的人?他过去的主人?他曾经的心爱之人?景其什么都说不出来——太曦,封印久映的记忆就是你对待他的方式吗?他上前拾起久映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你觉得我是谁。”
  碰到景其,久映眉头皱得更深,但没有甩开。
  这一触,景其才发现,并非太曦封印了久映的记忆,而是那次被沐均打回长明灯之时,好巧不巧的,受她灵气所影响,他的情感他的脾性他的记忆,全数重生。如今的久映,萦绕在他三魂七魄之间的,是沐均的灵气。
  即是说,原本的久映陷入了沉眠,而不知何时会自行苏醒过来。
  只要渡入自己的灵气,就可以将他唤醒。
  心绪也乱了,景其松开久映的手,后退一步,目光移到同时出现在一旁的太曦身上。久映有些慌张退到太曦身侧,不安地低下头。
  千年未见,太曦一如记忆中的那样冷峻沉静不苟言笑,丝毫不改,就连自己送他的红翡发扣也——景其略一定神,不卑不亢地开口:“太曦。”
  久映张大眼,“你!……大胆!既知太曦大人,还不行礼?”太曦拦住他,深深地看了景其一眼转过身:“久映,走了。”久映现出更烦躁的表情,犹豫片刻,追上太曦一齐离开。
  留下景其站在界泉边,怅然良久。
  回到季府后,满怀心事的景其没注意到季程有那么一阵流露出来的异样情绪,更是早就忘了在简招和扶钱房中他那个没有笑意的笑容。

  第 62 章

  元宵晚出去赏灯,即便是看到趴在扶钱怀里的玄衣,季程也一反常态地安静,几乎不怎么开口,旁人有问才答一句,景其看在眼里,想着待会放花灯的时候再看他是怎么了。
  放完花灯,季程只盯着点点灯影摇曳的河水出神,景其牵起他的手往下游方向走了一段,稍微远离了落仙桥的人群,“小程。”
  季程在河边的石板坐下来,呆了一会:“从玄衣被带进家到现在,你始终没说过它们为何不给我碰一下;你明明知道我视玄衣灰衣为宝贝,它们归家如此重要的事情都不说,而且还是为了隐瞒它们的病。我理解你不告诉我的用意,可还是觉得难以接受,景其。”
  季程仰头,景其垂首。季程看不清景其的眼神,黑黑沉沉,什么都看不出。景其对上季程那倒映着月光的眼睛,清清亮亮,除了自己的身影还有空中的烟火。两人一齐转过头,已经开始放烟花,耳边都是炸开的声音,还有人们的欢声笑语。
  对不起。
  四周太过喧闹,景其又没提高嗓音,季程只能看到他的口形。他一下子站起来,以致眼前发晕,撑着景其的手身子晃了晃才稳住,然后拖着景其就往季府方向走。进了大门,一路急急地回到房中,砰地一声,季程把景其猛地一推按在门上。
  “我不要什么对不起!我只想要你不要什么事都瞒着我!景其,我就这般不可靠不可信任?”
  “小程……”
  房中还未点上灯,只有透过窗纸照在地上的月光和走廊上灯笼的光,幽暗中季程只能看到眼前人的轮廓和模糊的线条,他凭感觉凑上去贴在景其颈侧,闻着他身上的药香,低低地说:“我讨厌这样,你说不告诉我是为了我好,比起被瞒着的感觉,我宁可——你明白么。”
  景其长长地叹气,“我错了,眼下我该如何做才能让你好受。”
  过了好一会,景其才听到季程闷声道:“灰衣究竟出了何事。”
  “魂魄出窍,游离在外不归,我已经给它点了引魂灯,至于何时归位则要看它自己。”
  “怎会如此?”
  “这我就不清楚了。”
  季程又沉默,景其小心翼翼地试探:“可满意了?”季程还是不语,想问的还有很多,以后理清头绪再说,于是只是抱紧了景其,在他颈窝蹭了蹭。景其亦搂紧了季程,无声地苦笑不已,一边是不知何时苏醒的久映,一边是不知何时会得知那个事情的季程,看来距离长乐永安的日子还遥远。
  有些东西,该来的总会来。
  跟着简招来到他们房中,却又不见扶钱,景其转过身看着他,不知他把自己叫过来是为了什么。简招显得很是为难,一脸不好意思,眉头微皱似是在想怎么开口,景其也就在椅子上坐下来耐心地等着。
  “道长……有个事,就是……”
  景其点一下头,示意他继续。“就是……我与扶钱成亲以来,她至今仍未怀上孩子,是不是……”景其已大致明白,他寻思再三,闭了眼往后一靠:“你去把百言和星策叫过来,还有扶钱一起。”
  “道长?”
  “在这之前,是该告诉你们一件事了。”
  听到简招出门的声音,景其握紧拳头,又放开。再睁眼,已换作一脸决绝和阴狠。
  扶钱等人过来的时候便看到景其笑眯眯地在等他们,百言看得后背发凉,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简招和星策也下意识地凭添几分警惕。景其招手叫星策过去,他走上前,眼前一花,还未看清景其的动作,手背一凉,一条长长的血口出现,横跨其上。
  “你做什么!”百言冲过去抬起星策的手。
  “看完再发话如何?”
  众人朝星策的伤口望去,只见没有流出多少血便止住了,接着慢慢地,那道血口子慢慢地愈合上。几个人大惊失色,被吓到了似的说不出话,眼睁睁地看着星策的手背恢复到完好如初,要不是残留的血迹,要不是亲眼所见,简直无法想象方才那里还是一道新伤。
  “看明白了?”
  星策双拳紧握,“你——你做了什么。”别说伤口,被划完之后,甚至都不是很疼。
  “正如你们所见,你们几个已经不再是人应该不需要我多说;不病不伤,不老不死,不生不灭,脱出轮回没有转世,我死了,你们才会消失;除非神诛,不然我不会死,你们大可安心。”说到这里景其停下来,视线一一掠过面前四人的脸,有震惊,有愤怒,有恐惧,有茫然,有……混乱交织在一起,难以言喻的复杂。“这等长生不老的美事,古今往来多少帝王求而不得,你们却是这样一种反应,要叫那些作古帝王们晓得了,怕是嫉妒得都要从陵墓里跳出来。”
  “你……为、何、要、这、么、做。”星策咬牙,一字一顿地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这一句。
  “因为我不能让小程看着你们寿终死去而难过。”
  房中死一样的寂静,连外边的动静都听不到。
  景其只笑,自负狂傲,眼底依稀几抹疯狂,接着自顾自地道:“你们不接受也好,怨恨我也罢,改命已成定局。”他转过头对上扶钱怔怔的眼,“所以说扶钱,非人的你要如何怀上孩子?”

  第 63 章

  扶钱身子摇摇不稳地晃了晃,踉跄两步靠在简招身上,但见景其一拂长袖,清风过后,头脑里突然无比清晰;百言蓦然瞪大眼,“季程,季程……不,那个人……久……久映……”
  本以为既然大家把事情都挑明了,合当收起迷魂术对他们的效用,不料解除后百言第一个想起来的竟是久映,景其脸色微变,盯着百言沉沉冷声道:“不准再提这个人和这个名字。”
  “你——你——”百言的手半抬在空中微微颤抖,惧于景其的气势,接下来的话都说不出来。在场四个人中,也就他最清楚景其是多表里不一的人,他却无法表达出来。“你会遭天谴的!”百言恨恨地扔下这一句转身出门,星策头也不回地追了过去。景其站起来一步一慢地走到扶钱和简招面前,看着简招做出护着扶钱的防备姿态,看着扶钱苍白的脸,却是缓和了脸色放柔了声音:“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若恨我能让你好受一点,也罢;若不然,我宁可对你用迷魂,也不愿看你不好受。”
  正要跨过门槛,背后传来扶钱几乎轻不可闻的声音:“道长,你怎能……怎会……”景其回头,则是望向简招,忍不住又道:“终有一日亲人友人都故去,人非物也非之时,惟有彼此,好好待她。”
  这话轮不到你来说!简招咬牙切齿,只是握紧了拳头没有任何发作。
  用膳时到了桌上,气氛变得无比诡异,除了景其泰然自若,简招眉头不展阴郁非常,扶钱煞白煞白的一张脸看起来像是要哭,百言和星策更是眼冒怒火神情复杂;季程心中奇怪不已,一时间直觉不好开口,愣是没出声。直到丫环们来收拾碟碗,季程才小心地问:“你们这是——出了何事?”百言猛地站起身来,椅子直直倒在地上,季程和两个小丫环都吓了一跳,“百言?”
  百言闭上眼嘴唇动了动,又什么都没说地大步离去。
  “百——”景其拦住季程,依然浅笑自若:“有星策在,没事的。”再看简招也牵着扶钱离开,季程莫名得有些不安,景其摇头不语,他只有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也就只能等着。
  星策追到房中,见百言撑在桌边,“我知道不能迁怒于他,我知道……可是一看到他我就想起自己是被景其那个混账捏在手里的、捏在手里的——”星策上前将百言抱了个满怀,贴着他耳朵轻轻柔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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