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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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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绢一听,接了一句下茬:“那个地方好,他舍不得。”

吃罢中饭,下午玩了一会牌。当几个人来到李畅上班的西部牛仔时,罗军看见了朱珠,眼前一亮,悄声对李畅说:“小子,原来乐不思蜀地原因在这里啊!”

“瞎说,她比我大好几岁呢。”李畅低声说。

“女大三,抱金砖。”

“别让王绢听见了,小心她剥你的皮。”

“王绢只有剥你的皮,跟我有什么关系。”

王绢走在前面,似乎敏感到这些家伙在后面议论自己。回头一瞪眼道:“罗军,这里是不是很好?环境不错吧。地美水美人更美。”

“哥们,你的麻烦来了。得罪了我们的美女班长,你会死得很惨。”

王大为抱住李畅的肩膀说:“好地方啊,我以后天天来给你捧场。喂,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介绍给我认识一下。我请你吃饭。”

“朱珠。过来一下。”李畅招呼朱珠。

“李畅,都是你地朋友?”朱珠点了一下头,走过来说。

“朱珠,我的同事,这是罗军,王大为,都是我的高中同学兼死党。这是王绢,朱珠你已经见过了。朱珠,小心这两个小子,都坏着呢。见了美女走不动道。”

朱珠笑道:“我不是美女,所以不怕。你们好好玩。喝点什么?”又对李畅说:“你陪着你的朋友吧,今晚人不多,我能应付得过来。”

“哇塞,还没有喝酒我就醉了。”王大为做陶醉状。

“够体贴的。”罗军低声在李畅身边说。

门外风铃响起,王洁刚三个人进来了,见了李畅和朱珠,亲热地喊道:“师父,我来了。”

师父?罗军和王大为面面相觑。李畅在这里怎么凭空就升了一级。

更绝的还在后面。王洁刚看见罗军等人,对李畅说:“师父,他们是不是你的师兄弟、师姐妹?”

“他们都是我的同班同学。”李畅说。

“哦,师伯师姑你们好。”王洁刚大声地问好。李畅听了,赶忙一脚把他踢开了。

“你什么时候收了个弟子?”罗军问。

“这家伙胡闹呢。”

王绢闷闷不乐地喝着咖啡。

本来谈锋甚健的王绢一旦哑了火,这聚会就减少了三分趣味。更何况王绢心里有气,又不好发作,时不时弄点小动作出来,罗军和王大为也看出了端倪。坐了一会,罗军就推说要早点回店里,要告辞了。王大为还有点舍不得朱珠,犹豫着就是不起身。

罗军趁王绢去洗手间,对王大为说:“这个朱珠你是没有指望了。你没有见她的眼光,总往我们这边看。”

王大为一听,心痒难耐,忙问:“这不正好吗?罗军,是不是在看我?我们三人中间,我个子最高,人长得最帅。”

“别太自恋了。那个小姑娘是在看李畅。”罗军说。

“怎么可能呢,李畅虽说比以前好了些,但基础太差,怎么也比不上我啊。”

正说着,王绢回来了,王大为赶忙闭嘴。开玩笑归开玩笑,事情地轻重他还是很清楚的。王绢明显在为这个叫朱珠地姑娘吃味嘛!

王绢回来后,就嚷着买单走人,李畅说,到了他的地头,自然没有让同学买单的理。拉扯了一会,陈阳出来了,干脆就免了他们的单。

李畅也看出来了,王绢有点不高兴,其原因自然就是朱珠。李畅自认为和朱珠并没有什么过分的关系,该解释的早已解释了,也不再解释,省得越描越黑。

送走同学后,李畅回到办公室,刚才喝了几杯酒,头有点晕。朱珠端了一杯浓茶上来,轻轻吹了吹,放到李畅地面前,见李畅精神有点委顿,也没多说什么,走到门口,忍不住还是回过头来说:“李畅,是不是我惹你的女朋友不高兴了?”

“别瞎揽事,跟你没关系。”

朱珠听了李畅的话,半晌没有言语,站了一会,出去了。

“你们都干吗去了?大厅里没有一个人招呼。我一个人哪里忙得过来?”张艳一见朱珠,连珠炮似地说道。

陈阳没好气地说:“不就是盯了一会儿吗,客人也不多,就忙成这样?今天的情况也是特殊,李畅的同学来了。每次你的朋友来了,不也放你的假了吗?”

张艳见陈阳板下了脸,虽然觉得委屈,不过还是不敢违逆,嘟噜道:“我干点活倒没什么,只是为什么要把李畅朋友的单免了?一百多块呢!”

“废话!要是郭氏兄弟那样的人来了,你也能像李畅那样帮我摆平,我也免你的朋友地单,并且永远免单!”

第20节、吴老六的伤心事

来无事,除了去潘家园转转,除图书馆看看书,也去修车,朱胖子本来就存着从陈阳那里挖墙角的心思,见李畅有心学这么手艺,更是倾心相教。要想学好修车,就必须知道汽车的原理和汽车内部结构,李畅也为此买了一大堆的书籍。

在学修车的同时,李畅也学会了驾驶技术,汽修厂总有一些修好的车还没有取走,李畅有空就在这些车上练手,汽修厂的人个个都是飙车高手,耳濡目染的李畅也染上了飙车的恶习,开车开得很凶。在汽修厂学车,李畅最大的收获是学会了摆弄各式各样的车,大到卡车,小到摩托车。

学会了车,李畅就不耐烦去驾校耗时间了。朱胖子就帮他买来了一个驾照,平时没事就开着车出去兜一圈。

“十一”那天,西部牛仔放了一天假。李畅和王绢到潘家园罗继文的家里过节,晚上几个人到天安门广场玩到十点多钟才回家。王大为本来要把李畅留下来和他一起守店子,但因为李畅要送王绢回学校,只得作罢。

国庆节的几天时间,李畅基本上是在潘家园度过的。

十月一日到七日,这里全体休市,因为王大为有值班任务,所以三人这几天的行动都被限制在这间破店里。十月五日,李畅、罗军、王大为在罗继文潘家园那个店子里聊天时,那个吴老板过来了。

“罗老板不在吗?”吴老板仍然是那副八旗遗少的打扮,圆钢球在手里耍得噼里啪啦响。

“您找我爸有事吗?他在家里。”罗军赶忙站起身来。

“哦。是罗老板地公子,长这么大了。你给你爸打个电话。就说吴老六在等他。”

过了十几分钟,罗继文匆匆赶过来,见了吴老板,很是吃惊,一向红光满面的吴老六,脸色很灰暗。憔悴,好像极度地睡眠不足。

“吴老板,过节好,没出去满大街溜达一下?操什么心来着,看起来很疲倦啊!”

“罗老板,孩子们倒是有这个孝心来着,要陪我去新马泰转转。可我还有什么心思溜达?罗老板,那天让你说着了,”吴老六低声说:“这个当上大了!”

“真的?”又一次证实了李畅的判断,罗继文知道自己的确是捡到宝了。李畅对于赝品有着惊人的洞察力或者叫做直觉。

“真的。”吴老六看了看罗军三人。那意思下面地话不好在后辈面前说,罗继文会意。把罗军三人放了假,让他们出去玩,心想,吴老六,待会有你着急的时候。

“唉。”吴老六长叹一口气,他看了,他的结论和你一样,是赝品。我吴老六终日打雁,今日却让雁啄了眼睛,居然花六万块买了个赝品。几万块钱是小事,我吴老六还撑得起,但这面儿全栽了,以后在潘家园这一带,谁还敢信我的话?当初悔不该不听你的劝告。”

“吴老板,李老说这话时。旁边有人没有?”罗继文劝道。

“那倒是没有,李老比较注意这些细节。”

“那不就得了。反正只是你知我知,最多李老知道,我不说,李老德高望重,自然也不会随便说。你还有什么担心的?”

“别人不说,我自己就不说了?反正是生平最大一糗事。不说了,不说了。罗老板,你开始不也和我一样,好像也差点走眼了,怎么后来又突然改口了?”吴老板在***里是资深人士,能够拉下脸来去请教罗继文,已经觉得很给面子了。

“这个,这个……只是一时的感觉吧,说不上个所以然来。”罗老板磕磕巴巴地说。

“罗老弟,你这就不地道了,老兄我既然走眼了,也不避讳这个,诚心诚意来请教,你还跟我卖什么关子?我是想,吃亏了没关系,这亏我总得吃个明白吧。”

“李老没跟你解释吗?”

“李老一向惜字如金。只两个字,赝品,再也不肯多说一句。”

“那个姓姚的教授呢,你没有去找他?”罗继文把话题叉开。

“狗屁教授,我去学校问了,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丫是***一个骗子。罗老弟,你真的要哥哥我跪下来求你吗?”

吴老板这种话都说了出来,罗继文知道今天如果不开金口,那就彻底把吴老六得罪了。罗继文逼得没有办法,只好把李畅给卖了,他想,不过是鉴定一下文物,说出来也没有太大关系吧:“是小儿地同学跟我说的。”

罗继文把李畅两次惊人地判断都告诉了吴老板。

吴老板恍如大悟:“是不是那天待在店里的那个年轻人?他在

我想见他一面。”

“刚才就在这里,你一来就把别人赶走了。”罗继文笑道。

好在有手机,联系起来也很方便,罗继文打电话时,李畅他们已经到北海玩去了。等李畅回到店里,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在这一个多小时里,吴老板很耐心地坐着,性急如火的他还从来没有这么等过一个人,当初和老婆约会,都没有等过这么长的时间。

那天虽然见过李畅,因为李畅躲在柜台里,也没有留下太深的印象,今天第二次见面时,因为吴老板心有旁骛,也根本就没有在意那几个年轻人。

待吴老板真正地打量李畅时,他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李畅地年轻还超出了他的估计,这种年纪,也就是刚刚走出中学把校门,怎么都很难让人相信他有很高深的鉴定知识。

随便寒暄了几句,吴老六端起茶杯递到李畅跟前:“李先生,您是真人不露相啊。要不是罗老板告诉我,我吴老六差点当面错过高人。今天我是特地过来请教的。”

李畅赶忙站起身,接过茶杯,连称不敢让长辈端茶,听吴老六后面如此说,矢口否认:“什么高人低人,我什么都不懂的,您别听罗叔叔说。”在自己不擅长的方向被冠之以专家,而且还是天才级的。在李畅看来,完全是自讨苦吃。

“那天的事你还记得吗?一个姓姚的教授拿一个鸡头壶来找我和你罗叔叔鉴定,我记得你当时坐在柜台里。”吴老六循循善诱。

“哦,记得啊。我还记得你和罗叔叔吵架了。”

吴老六老脸难得地红了一下,心想年轻人说话真是无所顾忌。见罗继文在旁边有偷笑的意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是是,那天是我地不是,你罗叔叔好心提醒我,我却把他的好心当作了驴肝肺。嗨,怪只怪敌人太狡猾,不仅是我走眼,你罗叔叔也差点走眼了。后来要不是你提醒他,也和我一样掉进这坑里去。我正想问一句,你是怎么看出来地?”

李畅知道是罗继文把自己卖了,偏过头去找罗继文,却发现才几秒钟的功夫,罗继文已经不见人影了。

“凑巧,完全是凑巧了。我只是觉得那个家伙像个骗子,说话行事都像,吴伯伯您想啊,骗子拿过来的东西还能是真的吗?”李畅站起身来,露出想走的意思。

“你等等。坐下再说两句。”吴老六赶紧把李畅拉住。“你真的一点也不懂这一行?”

“真的不懂,吴伯伯,您看我高中毕业就到北京来打工了,我要是有这个本事,还用得着到酒吧当服务员吗?”

罗继文躲在外头,听见里面李畅一板一眼说得挺像那么回事,心说,不知道你这个小心眼里是怎么想的,总是与众不同。酒吧服务生?一天就可以挣个几十万上下,鬼才信你看中酒吧里那一千多块钱的薪水。

吴老六心里疑虑,自己也算得上一个老江湖了,普通的骗子想骗过我吴老六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姓姚的手段高超,做功、唱功俱佳,也是自己被唾手可得的好处迷了眼,相信天上掉馅饼,才被忽悠得五迷三道。这孩子才多大,有多少生活经验,自己看不出来的事,他能看出来?

“你怎么看出姓姚的是一个骗子?”

“我是从心理学、行为学、侦探学等各个角度发现这个姚教授的可疑,与古玩的鉴定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天的所有细节此刻都涌现在李畅的脑海里,新娘子上轿现挑耳朵眼,李畅回忆着那天的细节,努力找出可疑的地方。不过,那个骗子伪装得实在是巧妙,表演也很老到,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不过,吴老六的眼睛里只有那个鸡头壶,估计也不会注意到什么细节。李畅开始信马由缰地瞎掰忽。

“我注意到那个家伙进来的时候,目光有些游移,我就有了怀疑。他取出瓷器的时候,虽然过程很夸张,层层包裹。但是,在解开包裹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的嘴角挂着很不经意的微笑,那是一种诡计即将得逞的笑容。我站在旁观的位置,看得很清楚。特别是罗叔叔判断那是真品的时候,那个家伙的表情,就像看到一条鱼要上钩一样。所以,我就冒冒失失地提醒了罗叔叔。也是罗叔叔运气好,难得他相信我。”

吴老六听着李畅的胡言乱语,无奈地苦笑了。李畅不是罗继文,吴老六也无法对着李畅大喊大叫。

第21节、收藏家的故事(一)

日,罗继文带李畅等去参加一个拍卖会,这是***里的一个拍卖会,参会的多是圈内人,只邀请了有数十几个有实力的大富豪参加。这样的拍卖会每年举行两次,给***里人提供一个互通有无的场所,同时,拍卖会上也有实力强劲的买家,替一些玩家有意出让的藏品寻找一个更好的出路。每次会上总有一些好藏品展示出来,书画、玉器、瓷器、陶器什么的,种类很多,大家把手里要交流的藏品拿出来,可以委托拍卖,也可以彼此议价,私下交易。

如果价钱合适,罗继文还想买几件东西,同时他也带去了几件藏品要拍卖。

对于拍卖的过程,李畅并不感兴趣,这些东西,如果他想要,开动复制异能,要多少有多少,他唯一感兴趣的是听拍卖师介绍拍件的背景资料,恶补一下基础知识。

通过背景资料的对比,李畅发现拍件中也有少数几个赝品。不过,这次他学乖了,再不会闲着没事站出来扫大家的兴。只是在罗继文心动的时候,悄悄地提醒他一句。

开头拍卖的多是些普通的藏品,价格都不大高,从几千、几万到十几万不等。藏品的原主人一般都是收藏中有多余的了,拿出来拍卖,回笼资金,也好拍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回去。

拍卖会上最后一个拍品是玉鱼莲坠。

“这是宋朝的一个玉鱼莲坠,长6。2cm。4cm,厚0。6cm。属清宫旧藏。昂首,尾上翘。鳍短而厚,共6片,其上有细阴线。鱼身旁伴一荷叶,长梗弯曲,盘而成环,可供穿系绳。底价100,每次增加10万。”介绍了这个拍品后,马上有人出价

“120。”

“130。”

竞价很激烈,价格增长得很快。这个拍品是今晚拍卖底价最高地拍品了,看这个架势。有可能涨到300才能成交,有几个富豪对这件拍品很感兴趣。

罗继文对这件拍品没有兴趣。就抽空向李畅他们介绍这件拍品:“荷花与鱼相并含有连年有余之意,是吉祥图案的一种。西周以后鱼类玉器数量大减,到了唐代又有回复,宋代佩鱼地风气开始流行,出现了较多的玉鱼,样式、种类不一。或与荷莲、茨菇相伴,或仅单条鱼,或无鳞,或饰横向水线,或饰网格纹。这个风俗一直延续到元、明、清时期。”

“你知道这是谁拿出来的拍品吗?”李畅问。

“不知道,一般的收藏大家彼此之间可能会有所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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