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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写意风流续-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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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骄阳漠然地睨着笑容满面的苏逸。

第十四章

  伍骄阳,不,此刻应该称他为伍五,又出名了。最主要原因并非围场上“神箭救人”的光荣事迹,而是因为苏大盟主苏逸。

  苏逸待人向来笑骂随性没上没下,却独独对这个伍五刻意讨好,言语里更透着三分恭敬。按照常理推断,以伍五的身份能得苏盟主如此垂青,自当报以同等态度。然事实却是,伍五对苏逸的百般殷勤爱搭不理。旁人看着都急,苏逸却毫不以为意,依旧每日笑眯兮兮去找伍五。
  
  按理说,人是俗人,活在世上不可能完全无视他人的评价与眼光。可伍骄阳就能做到这点,他真的是可以将周围所有人都归为空气,彻底无视那些或恶意或猜疑的目光话语。一如既往我行我素,不受丁点干扰。

  面对这种情况,陈沫不可能不生出疑心。他叫来景云闲,至少五遍以上复述偶遇伍五的整个过程。可伍骄阳对景云闲有救命之恩,景云闲叙述时下意识的偏袒,陈沫越听越疑惑。想不着痕迹找伍五当面问话,苏逸又总会“意外”出现嬉皮笑脸插科打诨,直把陈沫恨的咬牙切齿。
  
  狩猎最后一日酒宴上,吴正凯喷着酒气扯住苏逸怪笑:“你还真迷、迷上一人了啊。别、别藏着掖着,在座也没外人,去、去把那人叫、叫来让大家瞧瞧!”

  陈沫眸中精光一闪,作势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站在一旁的景云闲张嘴欲言,强忍住闭上嘴。
  
  苏逸打哈哈笑道:“还是别了,他那人脾气古怪,别扫了大家的兴致。”

  苏逸越拒绝,吴正凯越来劲。“快,陈帮主,把那个叫伍五的下人叫上来,我今儿还就是得看、看他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能把咱风流的苏大盟主迷成这样!”

  苏逸的手“啪”搭在吴正凯肩膀上,劲不大,却把吴正凯吓醒了几分——苏逸不笑了。
  
  “我说了,”苏逸慢悠悠道:“不要扫了大家的兴致。”

  吴正凯张了张嘴,桌上气氛停滞片刻。苏逸笑道:“吃菜吃菜,大家不要停下嘛。”
  
  晚宴结束,苏逸突然凑到景云闲跟前,双手拢在袖口里,笑眯眯问道:“我说,没人得罪伍五罢?”

  景云闲怔了怔:“怎么,苏盟主要替伍五报仇?用不着了,伍五那家伙出手狠着呢,倒把别人揍了个半死。”

  “他在淮南帮里,”苏逸眯了眯眼,笑道:“是不是吃了不少苦头?”

  眼前这人要不是六省盟主,景云闲简直要跳脚了,怎么着,为了讨心上人欢心就想找淮南帮的茬不成?!

  景云闲道:“他是新人,新人入帮自然少不得要做些苦活累活!”顿了下补充道:“他是个男人好不好!”言下之意,干点活出点力不挺正常的么?!

  苏逸听后只是笑,那笑落在景云闲眼里当真是说不出的诡异,远非预想中的心疼或是愤怒,有的只是股幸灾乐祸的味道。

  “小景,你知道吗。”苏逸拍拍景云闲肩膀,老气横秋小声笑道:“世上有种人是得罪不得的,只能哄着,捧着。”说完悠哉悠哉离开了。只留景云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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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离、莫邪、莫扬、莫奇、莫渊乃如今暗夜实际掌权的五位掌事。在陈沫还是少年时,暗夜已渗透进大雍各个层次,呼风唤雨,挟制民间兴起的各类组织。今日与代表暗夜的实权人物面对面交谈,等同触碰到儿时幻想中的不可及的目标,陈沫波澜不惊的心竟也是一阵难以抑制的激动。
  
  五人中,当属莫邪最狂,却也最善言谈。相谈甚欢时,淮南帮下人们从侧门而入,挨个奉茶。五人中的莫渊出自书香门第,知书达理,待下人最客气不过。接过茶,温和一笑刚要道谢,抬眼定睛一看,登时傻在座位上。

  这时,除了正与陈沫说笑的莫邪,其余三人都发现了——给自己端茶倒水的不正是主子爷伍骄阳么!

  伍骄阳不露声色,他们也只好跟着装傻。可那傻好装的么?!顾写意给自己奉茶啊!那茶杯端在手里,就跟烧红的火炭似的烫手。伍骄阳可没闲工夫同情他下属此刻可怜无奈的心情,径直走到说的风生水起的莫邪身边。莫邪感觉有人靠近,下意识扫了眼,下一秒,舌头像被割了。
  
  伍骄阳端了杯递给莫邪,莫邪“噌”的站起身,眼望着陈沫,音发硬带着细不可闻的颤抖道:“太客气了,您不必这么客气。”其余四个也是连连点头,“对对,太客气了,太客气了。”
 
  陈沫怔了一下,眼神转向立于角落神色自然的伍五身上。

  莫邪硬着头皮接着与陈沫继续刚才的话题,边说,边忍不住回头打量多时不见的主子爷。伍骄阳突然也转过视线看向他,字正腔圆问道:“这位爷想再添点茶?”

  莫邪有了想吐胆汁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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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骄阳跟尊不动明王般,似笑非笑地站在五人身旁不远处看着他们。五人端着茶盏坐在椅子上,费了多大的心力,才抑制住将座位让出来的冲动。。。。。。当真是如坐针毡,度日如年啊。
  
  不光莫邪,连带其余几个心里全都想,喝什么茶,以后改喝白开水!

  可怜的五位莫大人。

  伍五这个名字算是彻彻底底被陈沫记在了心上。

  陈沫身为朝月楼主人,每日自是少不了陪客人喝上几杯。夜凉如水,陈沫带着几分醉意景不顾往日沉稳内敛正派的形象,来到淮南帮下人居住的小杂院。

  伍骄阳正洗洗准备睡了,陈沫负手立在窗口,微微眯起眼阴鸷地打量着他,目光如利刃般尖锐危险。反观伍骄阳,依旧保持他一贯的面无表情,眼神安静的回视,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清高傲慢。

  两人毫不退让的互瞪了半晌,陈沫冷然一笑,推门而入。

  陈沫:“你是谁?”

  伍骄阳:“伍五。”

  陈沫:“哪里人士?”

  伍骄阳:“京城。”

  陈沫:“为何而来?”

  伍骄阳:“去问你情人。”

  陈沫猛然扬起眉头,伍骄阳道:“帮主问完了吗?问完我要休息了。”

  陈沫背着手,慢慢靠近伍骄阳:“听说苏逸待你非比寻常。”

  伍骄阳不吭声。他脾性从小就这样,哪怕面对的是皇帝或是太子,不想回答时就一声不吭。

  陈沫站在伍骄阳半步之遥的地方,两人身高相仿,都是罕有的气度风流俊逸的人物,站在一起着实养眼。若换个身份环境,真算得上是一段佳话。

  可这里是卧室,一间简单到简陋的卧室,最显眼也是最奢侈的家具是床。
  
  伍骄阳自小贪吃嗜睡,娇生惯养,吃穿用度全部要最好的。淮南帮配给下人的木板床显然严重违背了伍老爷对生活的追求,别的能忍,事关睡觉的事情坚决不能忍。这床还是景云闲被逼无奈走后门帮他换的。用伍老爷话讲,马马虎虎凑合。

  眼下,伍老爷被推倒在这张马马虎虎凑合的床上。伍骄阳骤然发力反抗,却被陈沫轻而易举按住动弹不得。伍骄阳直视着他的眼,依旧沉默却激烈的反击,直到骨头发出“咯咯”受到严重挤压的挣扎声,伍骄阳才安静下来。

  陈沫脑海中最先想的不是要上伍骄阳,而是杀了他,却在出手的最后一刹那,犹豫了一下,由杀手转成了推搡。

  陈沫压在伍骄阳身上,双手看似随意地搭在伍骄阳颈间。说道:“毫无疑问,你长得很漂亮。你的漂亮与旁人不同,是那种让人震撼的美。我甚至可以想象的到,你年轻时的俊美无双。”
  
  伍骄阳漠然看着他,不出声。

  陈沫的手,慢慢,慢慢扯开伍骄阳的衣襟,胸口浅粉色刀疤依然明显。

  “你是我见过最傲慢的人。你的傲慢不是通过言语,而是从骨子里透出的。”陈沫轻慢而阴毒的说道:“直到我剥光你为止,都不打算出声吗?”

  “眼下,我打不过你。”伍骄阳平静的开口,声线如丝绒般华丽舒缓。“有人教导过我,生活中充满了强Jian,与其徒劳反抗受到不必要的伤害,不如躺下来享受。”

  乍一听这狗屁不通诡异之极的道理,陈沫嗤笑问道:“然后呢?”

  伍骄阳狭长的凤眼缓缓流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神采,略显单薄的唇微扬,一字一句道:“只要逮到机会,定将那人千刀万剐、挫骨扬灰。”轻轻的说,每一个字都由齿缝间迸发出,阴寒之气丝丝绕绕充斥进整座屋子。

  陈沫蓦然将眸子瞪大了些,刚才那一霎,这所房间内传出两股极强烈的杀气。自己进门这么长时间竟未察觉,何等惊人的身手。陈沫眯起眼,盯着身下的人。先不论这个叫伍五的男人真实的身份,单说苏逸的袒护,暗夜五位掌事的失态,都叫陈沫不得不小心以对。眼下暗藏在屋里的两人,究竟是苏逸派来的,亦或是暗夜?

  陈沫慢慢站起身:“打算在朝月楼常住,亦或要走?”

  伍骄阳神色平静的起身,整理好衣服,方道:“住不了几天了。”

  陈沫复又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伍骄阳大马金刀往床上一坐,道:“都给爷滚出来。”

  怀前伏在伍骄阳脚边,抱着他的腿许久说不出话。

  伍骄阳挑起眼角,不耐烦道:“再说最后一遍,给爷滚出来。”

  夏木,那个绑架伍骄阳的刺客,笑眯眯地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伍爷应该不懂内家功夫罢?怎会知道我在此处?”

  伍骄阳冷笑,睨了眼站起身的怀前:“他何时来的我确实不知道,但是你,”伍骄阳眸光如电,刺的夏木没由的一个激灵。

  “你处心积虑,费尽心机才将我置于朝月楼中,怎会如此轻易一走了之?你压根就没离开过。”
  
  身为刺客的本能,眼前的人虽分毫未改,却让夏木觉得仿佛换了一个人,一个完全有别于赶路途中,沉默内敛有些孤僻的男人。

  夏木笑了笑:“这可是淮南帮地盘,陈沫此刻定调派了的人手过来监视你的行动。我先走一步,有时间咱们再叙旧。”

  怀前弯下腰,服侍伍骄阳脱掉鞋袜,换上软底拖鞋。伍骄阳伸了个懒腰,眸光流转,再看向夏木时,带出几分昔日阴狠霸道的味道。

  “急什么。”伍骄阳勾起一边嘴角,似笑非笑:“屋外自有暗夜的人处理,爷现在有话要和你说道说道。”

第十五章

  夏木打起精神严阵以待,伍骄阳却没了声响,倚靠在床边,微微眯起眼,象在考虑什么问题。

  过了好一会,夏木等的颇不耐烦,伍骄阳突然开口问道:“当日是谁雇你在花溪城外阻击我?”

  夏木笑的斯斯文文:“五爷,盗亦有道,我不能将雇主的名字透露给你。还望谅解。”

  伍骄阳睨着他:“雇你袭击我的人下了怎样的口令?要我的命?绑架?还是装腔作势?”

  夏木笑的更讨人喜欢,眨着慧黠的眼道:“原来你在乎啊。我还当你不介意呢。”
  
  伍骄阳沉默不语,定定望着夏木,半晌,忽而展颜笑了。夏木暗中皱了下眉头,诚然,伍骄阳的笑容养眼至极,可在这当口笑,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怀前,你可知这位刺客的姓名?”伍骄阳转头,看着怀前问道。

  “回爷的话,”莫怀前恭恭敬敬回道:“据当日捕获的人所述,奴才查得此人姓夏,单名一个木字,是个没门没派的流浪杀手,在江湖上倒也颇有名气。”

  伍骄阳淡淡“哦”了声,复又望向夏木的眼,微笑着一字一句唤道:

  “夏木。”

  两字入耳,夏木心底没由的悠悠一颤,紧接着点点酥麻感觉开始蔓延。

  别看伍骄阳这男人平日里一副缺心少肺的木头样,内里却是不折不扣的风情入骨,举手投足都带着独有的味道,夏木突然理解了所有关于这男人种种糜烂却香艳的传闻。

  “杀头的买卖有人做,亏本的买卖可没人干。少和爷扯什么忧国忧民的废话,定有什么特殊原因,能让你这等浪迹天涯的亡命之徒,甘冒诛九族的危险绑架皇室宗亲。”伍骄阳似笑非笑睨着夏木,捻动着手腕上的佛珠,一双眸子泛着粼粼寒光。“你是个刺客,若是单纯与淮南帮中某人结仇,直接下手宰了那人也就是了,犯不着借我手毁了整个淮南帮。只有一个可能,你心中有了在乎的人。”
  
  夏木笑而不答。

  “这个人应该和淮南帮是敌对关系。”伍骄阳不紧不慢侃侃而谈,瞧他神色模样,倒像是在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你还提到了有可能发生的战事,希望我能阻止。也就是说,这个人不光与淮南帮有仇,更会深受战事影响。”

  夏木笑容不改,暗中却提高了警惕。

  伍骄阳微微笑着望着夏木,话锋突然一转,道:“知道我下步打算怎么对付你么?”
  
  夏木心头一怔。伍骄阳嘴角挂着微笑,眼底却慢慢蔓延开冷硬与狠毒,气势顿时为之一变。有什么东西,撕破平静的外表,喷薄而出,君临天下。

  “爷做事向来讲究礼尚往来,你接连害我数次,若再没点表示,岂不是辜负了你的盛情?”伍骄阳挂上蜜糖似的笑,一字一句道:“以你的才情本事,只博得些微名气太过屈才。爷知道刺客擅长藏匿逃跑,不喜张扬,不过没有关系,爷手里有精于绘画人像之人,配以大雍高超的印刷技术,届时将你画像传遍大雍家家户户,保你名扬天下。”

  夏木失笑:“五爷,您在开玩笑罢。”

  “爷从不和将死之人开玩笑。”伍骄阳似笑非笑:“通令各省州府,一层一层将画像挨户发到普通百姓手中。举报你行踪者,奖黄金百两,逮捕你者,奖黄金万两。见你行踪知情不报者,挖舌抄家;雇佣你者,抄满门灭九族。”伍骄阳狭长的眼眸,流光溢彩,亮若星辰:“哪怕只是一句话,一个微笑,对你好的都会付出惨重代价。我要你连阴沟老鼠都不如,得不到旁人丁点善意对待。我要你死在路边,都无人敢为你收尸。想逃到他国吗?爷倒想看看,谁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刺客,得罪我大雍皇室。”

  夏木再挂不住悠然自得的微笑,咬牙冷笑道:“好狠的心呐!只是,你真能做到吗?”
 
  伍骄阳笑容加深:“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会有人真心在乎你的死活?”
  
  “顾写意!”夏木首次失控的暴喝。

  四天独处,相依相伴,身边之人,不是那个被世人神话或魔化的传奇,只是一个拥有世间所有美好,却仍旧孤傲寂寥的男人。一个连自己都不清楚暗中羡慕了多久的人。一个渴望再度相见、相识的人。。。这人无心,这人无心呐!有那么一瞬间,夏木萌生出杀死眼前之人的欲望。
  
  伍骄阳懒洋洋斜了眼怀前:“你和他比,谁的功夫更胜一筹?”

  怀前回道:“应是不相上下,但只要主子爷需要,奴才绝不会让他活着。”说着,转眼看向夏木。

  “言下之意,最多你与他同归于尽,伤不到我分毫。”伍骄阳道,口吻不起丝毫涟漪。

  怀前一丝不苟答道:“回爷话,是这样的。”

  夏木感觉犹如被人兜头浇下盆冷水,彻骨的冷。

  伍骄阳像是有些倦了,靠在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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