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隐谷杀人事件-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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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北斗大学的学生,在细丫岛事件后,有谁没听过天丛先生你的大名?我想问的是,以你那么出众的推理能力,难道还推理不出凶手就在我们这一群人之中?难道你能否认这点?”许剑的话语咄咄逼人。
“不错,我和柳警官商量过,我们也一致认为凶手就在我们这群人之中。”话已至此,我也只好挑明了说。
在座的人再次炸开了锅,围着我议论纷纷,无非是询问我的判断依据是什么。
“我们所处的雾隐谷,这里奇特的地貌已经说明,凶手只能是在我们这一群人当中。”我叹了口气道。
“你是说,现在呆在谷里的人,只有我们这一行人,所以凶手只能是我们中的某人?但谷里的范围这么大,房屋又多,就算是有人流窜过来做的案,也不是没可能啊。”陈双双忍不住问道。
我摇摇头道:“这种可能不是没有,但是,被破坏的铁索桥却可以说明,凶手确实就隐身在我们这一行人中。”
“难道不能是流窜犯做案后,逃离出谷时破坏了铁索桥?”陈翔插嘴问道。
“这是不可能的。”我继续摇着头:“铁索桥被破坏,是因为位于我们这一边的桥桩被挖了出来。换句话说,只有位于我们这边的人,才有可能做到。试问一个过了桥的人,如何挖出我们这边的桥桩?而破坏桥桩后,破坏者也就和我们一样,被困在了这个绝境中。如果现在谷里多了一个外人藏身于此,我们这么多人不可能不发现些蛛丝马迹吧?”
“那有没有这种可能,凶手和破坏铁索桥的人不是同一个人?”陈翔继续猜想着可能性。
“那么我想请问大家,如果凶手和破坏铁索桥的不是同一人,那么是谁破坏了铁索桥,将自己与我们一同困在这里?他这么做有何意义?将我们困在这里的唯一作用,就是凶手还应该有下一步的行动。而且谷里的电话也破人破坏了,使我们无法与外界联系请求援助,这么做的目的难道还不明了吗?退一万步说,即使凶手和破坏铁索桥的不是同一个人,也一定是同谋。”
“这么说,隐藏在我们之中,不怀好意的很可能不止一个人?”陈翔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我缓缓的点了点头,这时许剑又站了出来,向我冷笑一声问道:“既然天丛先生和柳警官明明知道凶手就在我们中间,为什么还要求我们聚在一起?这不是给凶手创造机会吗?更何况凶手也许不止一个人。”
“聚在一起看似危险,但大家可以相互监视,反而限制了凶手的行动。再说,我和柳警官也可以轮流值班,保证大家的安全。”
“几十个小时这么长的时间,谁敢保证这段时间不会有疏忽?不会给凶手可乘之机?再说了,大家凭什么就应该信任你和柳警官,要知道你们也很有可能是凶手!”说完,许剑就双手一摊看着我。
第十六章 交织的往事
“天丛怎么可能是凶手?”陈翔忍不住为我辩解道。
我看了看大家,除了柳丁、陈翔外,所有的人都是一付狐疑的神色看着我。是啊,此情此景下,我凭什么要求别人都可以无条件的相信我?
我苦笑了一下道:“既然凶手就在我们之中,那么我也是有嫌疑的,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
“我相信你!如果连你都不可相信,那么我还能相信谁?”此时陈翔毫无保留的站在了我这边。
关键时刻,这死胖子还是挺讲义气的啊,可惜的是现在连柳丁这样一个正牌警察都得不到大家的信任,我一介草民就更不够格了。
现在让我头痛的是,许剑把话挑明了之后,现在大厅中的人个个坐立不安,看着别人的眼神全都是猜疑与戒备。我不知道许剑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毫无疑问的,这样一来使现在的局面变的越发的不可控。
其中御手洗犬造和犬养素子的神情最不稳定,毕竟死者犬雄一郎是他们日本人,而且这次考察小组从一开始中方人员和日方相处就不是很愉快,现在这些日本人就更显的人单势孤了。
犬养素子早就吓的脸色青白,神情呆滞的坐在那里动也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御手洗犬造则瞪着他的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厅中我们中方一行人,一字一顿的道:“你们支那人,不可相信,一个个的全都有阴谋!”
虽然我对死了一个日本人表示同情,但这日本老头的话实在是不中听,于是一挑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里所有的人都会对你们日本人图谋不轨?何况也不能排除你们日本人自相残杀的可能。”
御手洗犬造像是一下子找到了发泄对象,用手指着我嘶声道:“难道你们这些支那人会是好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在打些鬼主意。就像你,我知道你对我们大日本国没什么好感,我也知道你们国内对这种人群有个称呼叫‘愤青’,你们这种人在狭隘的民族观前最容易丧失理性!”
我不禁哑然,这日本老头现在看来才是真的丧失理性了,居然给我上纲上线起来,我承认自己对日本人没什么好感,但也不至于像他说的那样吧?
御手洗犬造还没完,接着他一指孙雅道:“你以为装出一副专家的样子,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知道你是陈均溢的弟子,你不是一直怀疑你老师的死与我有关吗?你不是一直怀疑我窃取了你老师的研究成果吗?这么多年了,你不是找不到任何证据吗?现在是不是想借这个机会报复我?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得逞的。”
孙雅的神情显的有些疲倦,摇摇头道:“我承认我是对你没有任何好感,而且确实是在怀疑你和陈老师的死有关,你那些所谓的学术成果也是窃取自陈老师。但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还不至于要杀人吧?”
“孙老师怎么可能会杀人?御手洗先生不能胡乱冤枉好人啊。”杨俊波也在一旁为孙雅帮了腔。
“冤枉?”御手洗犬造哈哈的狂笑起来:“在你眼中,只怕任何对孙雅不利的事情,都是错误的。我老眼还不算昏花,还看的出你很迷恋这个女子。如果孙雅真的是凶手,那你就一定是帮凶!”
“你别……别瞎说!”杨俊波赶紧否认,但那慌乱的神情却是欲盖弥彰。而孙雅的脸色却是青一阵白一阵,一声不吭。
御手洗犬造此时却全然不理会杨俊波,突然指着王杰道:“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没注意到你,你和那个十五年前,同陈均溢一起死于车祸的司机非常相像,我记得那个司机也是姓王。说不定,你也以为当年的事与我有关,借此机会来报仇!”
王杰抬起头来,他那对眯眯的小眼睛盯着御手洗犬造道:“不错,当年和陈教授一起遇难的司机王豪,确实是我的亲大哥。但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当年的事我一点都不清楚,这报仇的事从何说起?”
御手洗犬造虽然是在胡乱指人,但却意外的让我了解到了原来这次参加考察小组的人,个个都不简单,或多或少的都隐藏着些什么。就连那个学生许剑,如果不是他突然发难,我还会一直以为他是个老实巴交的学生。
发生在十五年前的事,如同一条线把大家交织在一起,难道连这个许剑都能和往事扯上关系不成?
只是眼前有一点,我不得不向御手洗犬造说明,于是向他道:“御手洗先生,没有什么证据,像你这样胡乱的怀疑人是没什么用的。更何况,按照你的说法,即使有人是因为当年的事而起了杀机,针对的对象也应该是你,可现在受害者却是犬雄一郎。”
御手洗犬造冷笑了一声,道:“不杀我当然是有原因的,因为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想知道雾隐谷的秘密,那个只有我可能知道的惊天大秘密!”
秘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雾隐谷还隐藏着什么不成?此时,我发现除了柳丁和我一样,是一脸的莫明其妙外,其余的人都是脸色突变,表情各不相同,是说不出的复杂。
接下来,我很想问明白这个秘密是什么,但御手洗犬造却象是察觉自己说漏了嘴,什么也不肯说了。而且他极力要求,不想和众人聚在一起,要陈双双把他房间的所有电子磁卡都交由他保管,并声称将自己锁在屋内,只要不开门就是安全的。
出乎意料的是,御手洗犬造这个提议居然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同,大家都表示聚在一起并不安全,宁愿把屋子锁好,各人都呆在自己的屋子中反而安全些。
我叹了口气,虽然明知道这样分散开来,相当于是给了凶手充分活动的自由,但现在大家之间相互没有信任感,根本不愿意聚在一起,我还能怎么办?
柳丁还在做着努力,希望大家能够聚在一起,并强调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安全。只是现在大家被困于一个绝境之中,个人都只想自扫门前雪,根本不在意柳丁的要求,也全然没把她警察的权威放在眼里。
我扯了扯柳丁,对她无言的摇了摇头,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可能指望大家还能够冷静理智的处理问题。更何况,凶手还隐藏在我们这一些人中,谁知道这混乱局面是不是其煽风点火造成的?
第十七章 传说的宝藏
在乱糟糟的争论声中,大家好不容易达成了共识。由陈双双将所有的备用磁卡取出,交到每个人的手上,这样一来,每个人的房间磁卡,就都集中在自己手上,防止有人利用备用钥匙行凶。
清水、干粮、蔬果等易保存和不用加工的食水,也按人头分成等份,由大家拿到自己的屋内,以保证在这两天两夜的等待中不会忍饥挨饿。
好在村中的内线电话还是畅通的,既然大家都不想出门,那么相关的联系就用电话好了。反正电话号码就是房间号,很容易记。柳丁反复向众人强调,如果有什么危险,一定要打电话求助。
当所有的东西都分配好后,御手洗犬造和犬养素子急匆匆的抱起分给他们的物资,告辞而去,仿佛多呆在这里一分钟就多一份不安全的样子。
司机王杰、许剑和姚莹莹,没有多说什么,也拿着自己的那份物资离去。杨俊波想说些什么,但看到孙雅的脸色并不怎么好,也只好默不作声的离开了主楼。
这时,楼中只剩下了我、柳丁、陈翔、孙雅、陈双双等几人,只是一时之间没有谁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陈翔打破了沉默,对我道:“天丛老大,我知道你有话想问我,反正我认为在这里的都不是什么外人,你有话就直说吧。”
“好,那我就直说了。”我回应陈翔道:“首先我们得承认,凶手确实就隐身于谷内的这一行人中,包括我们在内,人人都有嫌疑。”
陈翔张大了嘴,不过却没什么话反驳,只好点了点头。
“不管是什么凶杀案,我想总应该有所动机,与雾隐谷有关的,可能就是发生在十五年前的那件往事了,陈均溢教授到底是死于意外,还是别的原因?御手洗犬造真的是窃取了陈教授的学术成果?”
孙雅皱着眉,揉揉额头道:“这个我真的没法肯定,只能说御手洗犬造非常可疑。当年御手洗犬造只是一个普通学者,因为听闻陈老师的大名,还特地从日本来到北斗市,向陈老师请教一些学术问题。陈老师一向认为学术无国界,丝毫没把御手洗犬造当做外人,常带着他参与一些研究。那时我还是一个大一学生,也有幸跟随在陈老师身边,学到了不少东西。我经常在陈老师的研究室出入,曾多次碰到过御手洗犬造,就在陈老师出事的那一次,他还带着御手洗犬造一起到雾隐谷做过研究。可惜的是那一次陈老师与我们天人永隔,回来的却只有御手洗犬造一人。”
“陈老师过世后,御手洗犬造也就回到了日本,过了几个月,就传出他在世界级科学期刊上发表了一篇关于雾隐谷的论文,在历史学界引起了极大的影响,御手洗犬造也因此而一跃成了世界级的知名学者。”
“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因为我也参与过对雾隐谷原住民文化的研究,陈老师过世后,研究室中有相当多的资料都找不到了。起初我还以为是陈老师是带着这些资料,他出事后也就淹没于大海之中,但现在御手洗犬造却发表了关于雾隐谷的论文,难道这些关于雾隐谷的资料是被他窃取走了?”
“我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于是数次给日本去信,询问御手洗犬造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但从来没有收到过回应。当时我只是个学生,而御手洗犬造已经声名赫赫,他不承认的话,根本没有证据指证他窃取了陈老师的研究成果。”
“一晃多年过去了,我毕业后也成了一名历史学者,而御手洗犬造依旧在世界上享有盛名。当年没法查明他是否窃取了陈老师的研究成果,过了这么多年,就更没法查到什么蛛丝马迹了。但也许是宿命吧,雾隐谷居然要被商业开发,虽然我极力反对,但人微言轻,开发计划是势在必行了。”
“做为雾隐谷文化研究的权威,御手洗犬造理所当然的进驻了考察小组,而我也幸运的成了小组的中方成员。多年来终于有机会和御手洗犬造面对面了,实际在来雾隐谷考察之前,我已经单独和他见过面了。我想当面质问御手洗犬造当年是不是窃取了陈老师的研究成果,但他却不正面回答,只是连声冷笑,还说我的真实目的只怕是别有所图吧。”
说到这里,孙雅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不由好奇的问道:“御手洗犬造所说的别有所图是指什么?是不是和他刚才说的那个什么所谓秘密有关?”
陈翔接过了话头:“雾隐谷确实有一个秘密,一个自古流传下来的秘密,只在少数几个家族之间口耳相传,绝少有外人知道。但那个秘密更像是一个传说,就连我家世代都担任村长一职,也没法确认这个秘密是否真实存在。”
陈双双这时不由的讶然道:“难道那个传说是真的?”显然,她也是那个秘密的知情者。
我和柳丁忍不住齐声问:“什么传说?”
陈翔重重的喘了口气道:“自古相传,雾隐谷里埋藏着一个宝藏,一个富可敌国的宝藏!”
“宝藏!?”我和柳丁一起惊呼。这太意外了,难道这座雾隐谷除了留下那璀灿历史文化遗产外,还留下了巨大的财富?
“这不是传说,那个宝藏是确确实实存在的!”这时孙雅接了口:“陈老师是研究雾隐谷文化当之无愧的权威,甚至连村里的村志都是由他整理分类,可以说他是最接近宝藏真相的人。”
“据陈老师研究所得,当年为了躲避倭寇,迁入谷中的人中有几个大户人家。为了以防万一,这几个大户,除了出资修建雾隐村外,还在村中的某地秘密修建了机关,藏下了一座宝藏,以防倭寇万一找到这里,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因为雾隐谷实在是隐蔽,一直都是平平安安,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从埋下后就从来没有动用过的宝藏的真相,就渐渐的没人知道了,那几个大户人家的后人还甚至认为这只不过是传说。”
“不过,陈老师经过多年的研究,终于查明了宝藏的真相,他曾亲口对我说过,他已经知道宝藏埋在那里了!”孙雅斩钉截铁的道。
第十八章 人为财死
“陈教授已经知道宝藏埋在那里?这宝藏是真的?”这次是众人一起惊讶出声。
孙雅肯定的点了点头,我急忙问道:“陈教授已经知道了宝藏的真相?那当年知道这件事的有几个人?”
孙雅回答我道:“陈老师出事前才确定宝藏是真实存在的,他最后一次到雾隐谷,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