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乱绝情龙作者:涂沐-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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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要叫朱桂芬!
你他姥姥的都能跨国际走私军火和核原料了,你起个牛逼飒爽一点儿的名称会死么?我们很多次发布通缉令把你和那些一线一流国际犯罪集团和分子的名称并列在一起到处传到处贴,就是好心好意地给你一些idea! Inspiration! Motive! Whatever!求您了换个称号吧,哪怕是Guifen Zhu也行啊!
“小心!缓慢包抄接近目标。谁也别死啊,我要结婚了,赶完礼再死!”夏颖涛抹了一下脸上的黑泥,警惕地用手里的观察镜看到那个一身臃肿的防化服,行动有点儿缓慢的不知道是不是就是朱桂芬犯罪分子,抱着一台重机枪,又北极熊打滚般钻进了装满了核废料或者硝化甘油的卡车下面。
“一定要活捉!活的啊!”
“我觉得我要是不搞清楚,他为什么要叫朱桂芬,我根本咽不了气!”
“朱桂芬,老娘和你拼了!”
“呯呯!”
“啪啪啪啪啪啪!”
“突突突突突——”
阴云密布,潮湿的空气在耳边躁动不安的星期四
办公室外有人敲门,从那缓慢而又矜持的节奏声判断,张仲文就知道来的人是他的爸爸。
因为天过午之后就阴如锅底,闷雷频传;而张仲文早上出门没有带伞,于是张仲文的直觉和经验就足够可以判断:不出下午三点,张世荣就会到他的单位来给他送雨伞,肯定还会带一个苹果。
张仲文的所谓办公环境虽然不好,但也光明磊落地绝无任何他不希望张世荣看到的物品。所以他轻快起身,走到门前去开门。张世荣是一个很有教养的人,他即便是来到自己儿子的办公室也会正式敲门,且绝不会逗留超过五分钟——这里是孩子工作的地方,私事为次。
“爸爸,说了不要你来了么,就算下雨,我出门就是坐车的地方啊,两个屋之间来回不用我走几步!”张仲文把张世荣让进了屋里,随便唠叨了几句无用的牢骚之后,就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两刀白纸,装进一个旧文件袋里,递给张世荣说:“趁现在没下雨,你赶紧回家,呐,带回去给宝宝画画玩——她最近玩纸玩的好厉害!”
张世荣把长柄雨伞挂到办公室门上的挂勾上,打开自己的小黑皮兜,默不作声地拿出一个在家里消毒洗煮过的干净水杯和一个黄苹果放到张仲文的办公桌上,然后把张仲文原本在用的水杯用塑料袋包起来,放进了皮兜儿里,然后他愣愣地看着张仲文的脸说:“你放回去,我们不拿公家的东西。”
张仲文叹了口气说:“爸,你看,这是我买的。我们信用社的纸好多了,是这样的!”
然后他拿起桌上另外一种白纸招摇着对张世荣说。
张世荣皱着眉头审视对比了一下两种白纸,喃喃地说:“你就瞎花钱,你买的这个纸太硬了,划手的……以后这些东西我去给宝宝买,记得没?”
“哦!”张仲文抓起黄苹果咬了一口之后呆呆地回答。
张世荣把白纸放进包里之后,坐也不坐片刻,就走到门口,临离去之后又转头问:“要是雨太大了你就晚点儿回家,不用赶。”
“嗯,嗯!”张仲文漫不经心地应承,然后招手表示再见。
过了一会儿,张仲文站在窗前,凝望着在人行道上走向小巴站的父亲,那是一个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走路不赶做事不慢不苍老也不年轻的男人,他果然走到那个恰当的位置之后,没有喜也没有悲地抬头,看了两眼有儿子身影的窗口,然后就淡然转身,去他该去的地方了。
张仲文发了一会儿呆,继续观察天色,看不出乌云在哪里,总之天就是阴阴的黑,他感觉着窗口的风,那风很小,连人的发丝都吹不动。不过好像这个小小窗口可以望到的,那遥远的天那边,飘摇弥漫的雨雾已经用密不透风的黑暗遮盖半个世界。
张世荣攥着一把折叠伞,从街道拐角后走出来,瞪了一下畅行的绿灯,大踏步地急行在斑马线上,来到耿鸣身前停住了,但好像又没看到这个大块头一样,只是略带迷惘地眯三角眼,扫视这片街道上林立的各种餐厅招牌。耿鸣没敢说话,他心里略带欣喜地让自己的眼光顺着张世荣的眼光纷飞。
张世荣的眼光划过牛逼大酒店的时候没有停下,划过风味地方菜的时候没有停下,划过浪漫西餐厅的时候没有停下,烧烤火锅铁板烧自助餐麦当劳必胜客鸡公煲都没有停下,总之所有给人吃饭的地方都没有停下,只在天价清水茶馆的招牌上略有减速,不过还是没停下。
“算了,不吃了!”张世荣那不大的话音,真的好像一声乌云中的一声惊雷在耿鸣耳边炸开。
耿鸣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他想打人。不管有什么天灾人祸还是世界末日,大中午地把人叫出来不就是一起吃饭的么?他惊慌了,他恐惧了,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声嘶力竭地呐喊:“是的,你没有说要吃饭或者请我吃饭,但是麻烦您看看时间,10…15点是人类必须吃午餐或者一直在吃午餐的时间!圣经上第一页就是这么写的吧!宪法的第一条就是在规定这个事情吧!人类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不就在陈述论证这个不可违背的自然规律和社会共识么?你不可以随便说一句不吃就不吃了!——除非你已经吃饱了或者东西都被吃光了!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么做和当街杀人抢劫有什么区别?
张世荣似乎发现了耿鸣脸上那种“忧虑困惑”的表情,于是鼻孔里冷哼一声,不耐烦地摆手说:“我不饿。”
耿鸣头昏昏眼花花地愣住了,恍惚中好像看见这个尖瘦的老头身披国旗头戴桂冠,站在一个辉煌的冠军领奖台上,在观众的欢呼声和璀璨的灯光中狞笑着,缓缓地举起一个金光万丈的奖杯:The most horrible father in the world!
“——可是我饿啊!”耿鸣突然扯着嗓子狼嚎一声。
“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给你东西吃。”张世荣不惊不乍地瞄着耿鸣说。
“嗯!”耿鸣那的由胃控制大脑的立刻让他在大街上立正了。
张世荣抬起手腕,看着自己的江诗丹顿——他只用500块钱的杂牌手机但是他一定要戴20万以上的手表——优雅淡定地说:“我给宝宝的奶奶打电话了,今天早上你八点零五离开我家,我在昆明的家。现在是12:15分,你已经在北京市内了,于是我的问题是:你的私人飞机在哪里?”
“……我搭别人的私人飞机。”
“哦。”张世荣点点头,径自沿着人行道漫步起来,他好像是要朝某一家餐馆走去。
“我找到你爸爸的工作单位了,也联系到了你的爸爸。我对你的家庭情况不感兴趣,我也没多问。但是我就有一个疑问,你可以在晚上八点半的时候陪你爸爸吃饭,然后同一天夜里十点钟的时候又回到我的家里再吃一顿。于是我的问题是,别人的那是什么飞机啊?不要和我说你爸记错了或者我弄错了,我有证据能说明那是同一天发生的事,我们就不要争论细节了。”
张世荣无情地扫了一眼酒店门口热情的迎宾小姐们,脚步匆忙地继续前行,耿鸣失望地乍舌,懒懒地回答:“张叔叔……其实您是个明白人,这些事我不能回答你。您以后也不要再问了,这种刨根问底,对增加您的财产数额没有任何好处,相反还极有可能给你带来不必要的经济上的损失,所以……我建议您就把我当成一个很有背景很有来头的人就可以了,我很厉害的,哈哈,哈哈哈!”
耿鸣嘴上豪爽但是心里却涌着苦水,如果张世荣再表现出过多对自己身份的窥探和研究,那么很快他就不得不用采取“常规手段”去对付他了,那个常规手段一点儿都不好玩。
可是张世荣却突然惊诧地转头,脸上的褶子折成了略显幸福开心的鱼跃在花间,他用一种满意的声调说:“啊!不容易啊,你原来也是个明白人。真的,你说对了,我对你的身份一点儿都不敢兴趣。就是因为我也觉得你有我惹不起的大来头,我才觉得特别厌烦——你在我们家里的身份,让我的财产一直在损失!我想来想去也想不通的一点就是,你可以随便搭别人的私人飞机,或者有可能就是一个开飞机的,所以你应该不缺吃穿啊!我听那位史小姐说,你收入和工作不差的啊,全中国好像都可以随便吃的啊,为什么,为什么你偏偏要来吃我的喝我的?”
“因为——”耿鸣被噎住了,因为他知道“……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这句话只要一出口,那么就绝对不要指望张世荣此时此刻再请他吃任何东西了。
“……反正我就是去吃你的喝你了,你能把我怎么地吧!你去告我吧,你根本告不动我!你不就是有个破厂子的土地主么,有几个钱了不起啊,有钱人我见得多了!吃你的喝你的是瞧得起你!”
耿鸣铤而走险地玩老爷们耍无赖战术。
张世荣这条披着人皮的老狼微微地笑了起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牙签,捏在手里,垫着脚尖慢慢悠悠地说:“是啊,你连私人飞机都随便搭,我能把你怎么样呢?不过提醒你,有空帮你爸修一下自行车,修不灵就买个新的——他那么大年纪了,摔了碰了的,医院也不好治。”
张世荣双指一弯,牙签在耿鸣的眼前“嘎吱”一声折断了。
耿鸣无奈地狠狠挠头,心里哭天骂地:恶龙不是一天炼成的,你看看那娃的功能就知道爹是啥型号了,他们家不讲理也不怕赖的啊,马蜂是从马蜂窝里飞出来的!
“我再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你明白了么?”
张世荣突然阴邪瞪着耿鸣,裂开森森白牙,提出了一个古怪的要求。
“什么人,什么尸?”耿鸣吓傻了。
“医院里那个东西,不是我儿子。”
“……您为啥这么说啊?他大活人一个,有血有肉地躺那里呢,你看了验了啊!”
“就是我看了我验了,我才说那不是我的儿子。你们带多少托来忽悠我都没用,躺在医院里那个东西……不是他。”
“张叔叔……请您相信科学。那不是他是谁啊?”耿鸣强忍住没有笑。
“科学?我告诉你我的科学:那个医院里病床上的人,虽然睡着了不动了,但是我觉得这个人是可以给他一个月三百块钱工资他就能干一万块钱的活的一个大能人,嗯……我更觉得那是一个随便喂几口谷糠或者根本不用喂丢山沟里要他自己转几圈就饱了,不用抽不用打就能浑身是劲乖乖巧巧地拉犁推磨赶集送货极好的牲口。唉……我倒霉啊,混进我家来,又被我陪进去那么多粮食喂大的,是一个蛇仙……呵呵,你可别蒙那个仙字给蒙了,你那么仙有本事别三五不时地住院啊!牛马骡驴的活干不了,猪能下崽吃肉羊能剪毛挤奶狗还能个看个门呢!一条长虫能干嘛?扒了皮挖了胆熬成药卖了又能值几个钱?细米精肉地养一条蛇在家里抓耗子嘛?”
“嗯……这事您还是指望猫吧!”
“我在那头牲口身上赔钱赔了大半辈子,所以我在医院里随便看几眼就知道躺在着的那头不是我家的牲口。牙口一样,皮毛一样,啥都一样,但是我觉得这个牲口没有那个赔钱的调调。我绝对有那个信心和眼光。所以,他肯定不是张仲文。这就是我的科学,你爱信不信,但我只相信我的科学。”
张世荣伸脚踹了一下地面,然后愤愤然地继续移动,似乎又朝着一家生意很红火的饭店的门口走去。
“既然……那个牲口总给你赔钱,你还要他干嘛?要他回家继续给你赔钱么?”耿鸣乖巧地追在张世荣身后问。
“所以我要知道他是不是死了,他死了我就可以松口气了,我总有办法把你打发走。如果他还没死,就赶紧回家把你打发走,一个赔钱还不够弄两个回来么!”
张世荣气得面色发白,几乎是暴跳如雷地扭头对着耿鸣大叫。
“可是我能拉犁推磨赶集送货……我还可以看门!”
“是么?”张世荣鄙夷地竖起眼,突然当着耿鸣的面扳动手指边算边说:“到今天早上为止,你在我家住了19个晚上,呆过7个整天,我只算早中晚,你就吃了71顿饭!而且哪次我见到你,你不是在吃的?你嘴里是没有东西的?从你第一天进我们家开始,到昨天为止,宝宝的奶奶买了三袋面五袋米,你知道我们家三个大人那些米面能吃多久么?你知道现在面多少钱一斤么?你知道米多少钱一斤么?呵呵……你知道现在的肉多少钱一斤么?我今天没有带那个本来,等我和你算账的时候我可以一笔笔地和你算清楚,你干的那点儿活,根本不够你的伙食费,我可以告诉你,除了你答应给我但是没给我的那五万块,折扣你的工钱,你还欠我一千四百四十六块七毛五!这还是我能看见的能算得出来的!你有手有脚有能耐有背景的大活人,我凭什么要养你?”
耿鸣望望灰蒙蒙的天,然后瘫着脸幽怨地说:“原来那个红本本是干这个用的啊……您再算算,我觉得审计结果和我的构想有出入……”
“红本是宝宝的奶奶瞎花了赔了多少钱,那个深绿的本是你的,张仲文是黑本!”
“为啥我总是绿本……嗯,等我有钱还你的时候,我申请换个红的。”
“总之我警告你,黑本不在,绿本也一起滚!你没有钱,我就去找你爸要!”张世荣终于露出了狰狞面孔,指着耿鸣阴狠地说。
耿鸣害羞地低下头叹道:“唉,说来说去,原来是嫌我吃的多,要赶我走……东家,您别生气,也别着急,我想想办法,欠您的账,我这个月底咬咬牙一定还上。我们公司的领导和朋友,也在积极地想办法,争取让大黑本翻开新的一页。张仲文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您的,光凭我一个小绿本赔不了您多少钱……你刚才说我欠您一千四百多对吧?大中午的,不如凑个整吧,我中午吃不饱,晚上我吃得更多……”
“我没空理你!我对你的回答不满意,我什么也不喂给你吃!我有事,我在赶时间!”
“哎呀您这是要干嘛去?”
“我去北京的大庙烧香!”张世荣拂袖怒喝。
“唉?我记得是您不信这套的啊……”耿鸣彻底困顿了。
“我去找神仙行贿说理不行嘛!我要去找那个,那个,手里抓一条蛇的那个什么天王,我要买一万块钱的香烧给他,一万不够就十万!老子有的是钱,老子要去拿钱砸他:要他把我家的死蛇和吃货全都抓走,统统不要来烦我!”
“You must be kidding me!”
耿鸣腿一软,差一点儿没抖着屁股摔在大马路上。
鲜花溅蜜,蝴蝶却完全看不到希望的星期五
美持龙女为了出席这次真龙五族家庭春季例会,特意去添置了女士绒线背心和丝绸珍珠衫,且聘请了专业电影化妆造型师,吹头发打粉底巨细无遗地给自己打造出一个“美丽慈祥善解人意年富力强又见识丰富的家庭妇女”形象,其气质用意精准地传达出老娘是“20%王熙凤30%刘慧芳30%马大姐20%苏丽珍”的合体生物。
因为她现在与过去不同了,她是中华龙族的“族母”。好吧虽然她没有结婚没有孩子就当上“母”了,但是当一天和尚秃一天头,成色有待锻炼但是卖相总要做足!
当然,美持龙女就是化蛟,而且以前那个九华曼陀红芍公主的称呼也随着她的族母之尊的地位提升被太婴神宫永远地封杀和屏蔽进了那不堪回首的历史长河中。
没有封号前缀没有俗名在龙族社会中原本就是最高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