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乱绝情龙作者:涂沐-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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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身还有一大两朵绢花——又靓又可爱,看起来很像蛋糕上的奶油花!
“咩——”张匣姑捧着脸晕倒在爸爸的床上。
“没出息的,先别晕!”张仲文捏了一下张匣姑的肥脸,又从快递盒里掏出一个小黑盒。
“嗒嗒!公主王冠!”张仲文捏着一个亮晶晶的水钻发箍在张匣姑面前晃了一下。
“吱——”张匣姑散开了紫浴巾,攥着拳头瞪着腿浑身乱颤,幸福得口吐白沫。
“果然老话说的好,女孩一定要富养啊……三十五元的衣服和十五元的首饰再加邮费总计五十五块钱就把你这个笨宝宝搞得双手紧握脚踝!我突然有一种压力很大的感觉。好啦,宝宝,我们穿新衣服,看看合适不?”
张仲文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公主裙,然后服侍公主更衣。
不过他很快发现公主对服装的热爱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宝宝,美丽的衣服……不是用来吃的!”张仲文憋着眼泪,怎么也无法让张匣姑松手张嘴吐出那洁白的裙纱。即便是拿来镜子照给她看也没有用,公主似乎觉得事物的好坏标准是不是可以塞进嘴里吃,至于自己是个什么姿态根本无所谓。
公主穿上了新衣,不依不饶地用嘴咬着裙子头戴那个终究还是有点儿大的王冠,甚觉优雅华丽地在躺在床上眯眼睛品尝着美丽的滋味,过了那么一小会,她极其懒惰地伸开小胳膊,示意爸爸把她抱起来。
张仲文把她揽进怀中。
“爸爸!”她很清晰地瞪大了眼睛,静静地指了张仲文的脸一会儿,然后又把手指朝自己的嘴。
“你要吃掉我嘛?”
“啊?”张匣姑竟然扭了扭头,然后努力地伸开胳膊,扑到他的脖子上。
“宝宝,你想说,爸爸也是你的,对吧?”
“咕咕!”她晃着脑袋怪叫。
“嗯!”张仲文摸了摸她那软呼呼的小肩膀。
张仲文闭上了眼睛,他在努力感觉自己怀里那生命的律动和骚动。
“爸爸……不走。爸爸,在家!”
张匣姑突然说出了一句语义接近完整的话。
张仲文睁开眼睛,望着那很开心很喜悦地抓着自己的嘴、略带害羞的胖胖的圆圆的脸,心脏里突然好像有一只小蛇在钻来钻去。
“宝宝,爸爸刚才做出了一个简单的选择。”张仲文睁大了眼睛看着开始撕咬公主裙的女儿。
“爸爸要去看医生,今天就去。如果手术费什么的很贵,宝宝就要做好和爸爸一起去沿街乞讨的准备!当然,你也要有卖身葬父的觉悟!”张仲文挠了挠那看起来不太聪明但是吃得又很多很可能卖不上价的女儿的脸。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修改一下这件不是很体面问题多多的花衣服!”
于是张仲文抱着孩子朝缝纫机走去。
“我在哪里见过这种造型?”
耿鸣从管道里爬出来之后,发现自己身处一个依然冷风嗖嗖的小破砖瓦房里,这砖瓦房和传说中的圣殿半毛钱关系也没有,但是好歹却在房屋的角落里,非常恶意地搁置着一个宝箱。
好吧那就是一个看起来很便宜很破旧的旅行箱。
谢天谢地,旅行箱里有一个很干净的毯子和一套基本适合他身材的服装。
白色的内衣裤,红色的羊毛衫和秋裤,牛仔工装背带裤,还有一个棕色的圆头皮鞋和一个红色的棒球帽。
顾不了那么多了,冰天雪地荒山野岭的,虽然他觉得这套衣服他穿起来有点儿过于年青幼稚,但是总要比光屁股强。他抹干净身上的水与泥,匆忙地套上了其实还是有点儿的单薄的衣服,一脚踢开砖屋的木门,然后对着万里雪山寂寂空谷傻住了。
吊桥,毫无创意的吊桥,很多吊桥,连接着一座又一座的巨大冰塔。
积了少许的薄冰残雪的吊桥上有一种如果没有意外应该是乌龟的动物,在缓缓地蠕动。
最可恶的是,所有高矮不同林立的冰塔上,都有一枚很古老大炮,把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他。
当然,在吊桥的尽头,最遥远的山峰上,有一座红色的砖瓦碉堡。
是的,碉堡门口有一个毫无建筑实用功能的台阶,台阶对面是一个旗杆。
耿鸣缓缓地举起胳膊,对着天空与大地竖起了中指。
☆、第一百四十四话:你的旅途就是传说中的神龙试炼(中)
耿鸣觉得自己虽然在学科理论知识方面虽然未必系统全面地掌握足够的信息与数据,但是从实战斗争经验和生态观察两个方面来说,他绝对已经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龙类研究专家”。
古老的中华民族五千来年的文明对于这种生物的描述与记载是非常丰富全面的,衍生出一个庞大威武而又巨细无遗的理论体系,理论体系之外有很多恐怖的传说和美丽的神话作为枝叶来补充和装饰。
不过包括耿鸣在内的很多人和很多神都非常清楚,不管传说和神话里有什么样神圣的壮丽的或者阴森的残忍的描述,龙这种生物永远在严格地控制社会传媒工具和舆论导向,他们只让下级生物们了解他们设计规定好的信息。简单地说,群众所知道的,都是他们想让群众们知道的。
例如,龙是没有之一的最擅长变化的生物。
这句话他们向来承认不讳,但是这句话也误导了下级生物们几千年。
龙时常会以人类的面貌出现在世界上,很多情况下,外行和看客们会说那是天上的神龙变成了凡人的形态。
真相是,龙是具有两种基本形态的生物,他们的龙形和人形就是一种生物的两种生态结构,用神学理论或者江湖仙术的“变化”字眼来形容这个事实,其实是对龙类生态特征的一种侮辱。对于龙类来说,是使用巨大的神兽外观,还是小巧的人类外观,就如同什么场合需要穿什么衣服一样,并没有尊卑优劣的区别。而且,随着地球文明的发展和人类社会的进步,龙类其实也越来越偏向和喜爱保持人身的形态。
简单说,龙类在生物学方面的优越感主要就来自于他们的双形态,这就是他们和一般妖怪们拉开档次产生区别的主要原因,因为动物修炼成精变化的人形全部都是视觉系的伪装,而他们不是在伪装,他们有选择,他们可以选择成为具有人类全部缺点和优点的人类——如果不去探讨深究手指问题的话,他们其实就是人。
龙可以是人,但人不是龙,只是多了一种选择,立刻区分了食物链上物种级别的高低。
“二狗,根据你的智商来解释呢,就是汽车人和汽车的区别。绝大多数的龙并不生活在高山深谷里,云隐龙行遮幕于世,就是说我们其实喜欢热闹繁华的红尘世界,真正的天龙就生活在你们凡人之中,没有隐藏就是最好的隐藏。哦,你看见我家那台谁也不敢用的微波炉了么,你能发现它其实是一台可以烫发的美食美色多功能幻彩美妆机么?你把洗过头之后,抹上染发膏,把脑袋伸进去,定时,嗯,几十分钟之后你的头上好像也趴着一只可爱的泰迪犬了,还不用去发廊花钱,多么的高科技呀!咳,所以我们从来没有小看过人类,爱因斯坦和我的朋友Kevin对这个世界的文明贡献不亚于任何一条龙。”
于是耿鸣认为:龙没有智商,或者说龙的智商不是一个固定值,再或者说,他们能决定自己在面对什么事物在什么时候有多少智商发挥出多少智商。
任意随机的一条龙,只要他们愿意,他们都可以在地球上成立一个宗教或者党派自为教主或者主席祸国殃民淆乱乾坤,但这些能力并不影响他们会举着牌去支持他们喜欢的超级男女生偶像,为了表示自己在努力支持自己的本命,他们还会让天上打雷下雨折磨一下同行的其它粉丝。
他们有的时候非常脑残,但是他们和一般脑残的区别就是,他们可以选择让自己脑残,去做一些荒唐无稽世俗不能接受和理解的事情,但是当他们决定由必要变成人精的时候,他们连脸都不需要抹一下就立刻变为光明与黑暗的各种秩序化身斯巴达勇士一样去战斗了。
信不信,张嘴闭嘴把阶级等级和金字塔理论挂在嘴上的龙,其实是最相信最坚决执行众生平等的生物。
在公司里,身份公开的天龙们不愿意和下级生物们说话,那就是因为他们和下级生物们没有话可以说。下级生物们觉得他们冷漠傲慢目中无人,但是又有多少下级生物们是抱着与一个人沟通的角度和立场去和他们说话呢?
耿鸣曾经思考过韦陀宫男青年们对待慧曦的态度。
多年来慧曦出现在明王步道上,一般就意味着两天之后韦陀宫会发工资。在那段人与龙关系僵持的岁月里,还不是张仲文秘书的慧曦就是一个芍露崖派下来和韦陀宫进行会计工作的专员,那个时候没有非财务部门的人敢和慧曦直接说话,慧曦的脸也的确很臭,于是那些垂涎美人心里一点儿也不光明磊落的汉子们就拿龙的物种说事。
然而即便是那个时代,耿鸣的心里也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就算这个女孩不是龙,就算这个女孩子不是传说中上流社会的富家女,作为一个“年青”女孩,人家为什么就一定要搭理你们,在工作时间工作场合里人家心无旁骛地做自己要做的事情有错么?慧曦来的时候没有表现出半点儿龙类的特征,但是你们这些猴倒是把所有猴性都演了一遍。
不过慧曦也根本不值得同情。
所有的龙也都不值得同情,他们的存在方式原本就不需要任何生物来同情。
包括该死的张仲文在内。
耿鸣多么希望他一直就是那个二流的半妖怪,贪慕虚荣不务正业的江湖小骗子啊,这个恶毒的妖怪骗子被李文武砍死了,正义得到了伸张,他心里虽然略有遗憾但是觉得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然而当降灾黑雪飘飞在公司的大厦内部,所谓沧海皓津玄持亲王的冰鳞巨龙从十六王子栈桥中现身,寒冬诏书和骤冷的风雪摧毁了整个大厦内部的电力系统,导致外面的靖刃撞破了保护大厦的五百罗汉手箴,能胜双龙的淫威和天魔战舰的炮口架在两万众神面前呼唤所谓和平的时候,耿鸣有那么一刻感觉到了深深的恐惧和绝望。
公理与秩序的游戏谁胜谁败他根本就不在乎,他在乎的时候这个游戏结束的时候,不管谁胜谁败,他都会悄悄地带着那具破碎的被冷藏在周济之的停尸房里那个男生的尸体,找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地方埋了,然后他的故事就此结束,此后余生将在酒肉之乐中度过,他再没有牵挂,也就没有烦恼。
妈逼,可是谁知道所有人都还是中了计。
蛇妖的弱点是怕冷,低温的时候会被催眠,所以想要诛灭这条蛇妖,就需要将其用灭法武器穿心,然后将尸体用冰冻起来,外面贴上黑金三清镇魔咒,在零下45度的密闭空间里封印里七七四十九天,然后这个蛇妖的肉身就会碎成血渣再也不能复生。
是的,蛇妖是再也没有没复生!
“狗子,你不能不承认这是我深谋远略非常男人的表现!三清元老们留下的秘笈上那一页是伪造的啊,那个是我雇了文物复原高手修改过的,其实修改不修改也不重要,因为那本书上基本全是瞎话。当然,光有那本书是不行的,关键是李文武非常迷信他的导师,三清对他洗脑的作用虽然不明显,但是他骨子还是很迷信那些老家伙的。不过最关键的是,我一直给所有人留下了我很怕冷的印象,包括Stanley和Kenny,细节决定一切,那么就让你们观察到一些我让你们发现的细节,嘿嘿,于是你们这些聪明人果然就发现了我很怕冷这个细节。二狗,只有一件事我从来不撒谎,而且每天都在强调,I’m perfect!这句话就是说我没有弱点!所以我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天龙布云让敌人们以为他们掌握了我的弱点,然后他们就会自作聪明地来送死了。公司大厦里的各种安检装置和Doctor 周都没有发现我是龙,原因就是我那个时候还不是龙,而停尸房冷藏库里就是我化鳞成龙最后的一步,其实灭法武器和和各种符咒什么的也是没有必要的,我就是觉得我人生中那么辉煌壮丽的时刻,需要一点儿希腊悲剧式的道具和充满中国古典神秘学的装修。再想想其实这就是很老式的死地后生深入敌腹的段子,一点儿不新鲜好不好。哦,二狗,如果过一阵你在图书馆里看到了关于我生平的介绍,发现本亲王是在一个四周开满桃花的冰湖里天人感应超凡脱俗,带着对人类的悲悯和世界众生都幸福的美好愿望而进化成龙的,那么你就接受那个版本吧,我其实也对到底用桃花还是曼陀花还是月桂树纠结了很久,不过无所谓了,再过几年你会发现其它关于本宫如何成龙的版本,这些版本可能情节和人物上有很多出入,但是共同点就是具有积极浪漫主义色彩,当然还有那么一丝丝的伤感。清新!关键字,清新!”
龙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弱点,只要掌握了这个弱点,他们在任何生物面前,就有且只有一个形态。
这个弱点就是他们的原点。
千变万化行云布雨的龙,每一条龙都有自己的原点,这个原点就是他们对自己的定位。
但是这个定位绝对不是他们自己告诉你的所谓事实。
耿鸣觉得他很可能已经发现了几条龙的原点,即便这个原点可能不那么精准,但是已经很接近真相了,只要掌握或者接近了这些龙的原点,和他们相处就是很和谐越快充满乐趣的事情。
别的龙的原点是什么,耿鸣并不是很在乎,但是他觉得他已经很接近属于自己的那条龙的原点了,但是光接近是不够的,潦草的下定义和贴标签也是不行的,只有准确到毫毛地发现这条龙的原点,他才能拥有安全感,不然这条龙会和其他的龙一样,说不准什么时候就隐迹进遮天的云雾中,消失在时间的洪流里,而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最终还是要面对无尽的等待与黑暗。
耿鸣的一边沉重地思考,一边却在一个潦草施工山寨气息非常明显的“冒险路途”上蹦蹦跳跳。他礼貌性地踩了几脚吊桥上晃动的可爱的乌龟,且还非常有江湖经验地在砖石台阶上观察了一会儿管道口里会不会冒出一朵长着獠牙的花朵——还好没有,至少这个管道没有,于是他就身形矫健地大踏步助跑飞跳,又准又稳很帅气地抓住了城堡上面的那个旗杆。
然后他就挂在旗杆上了,因为小红旗后面似乎没有滑轮装置,他人在旗杆顶上,旗子还是搁在地面上一动不动。
但是城楼后面真的有某种烟花爆竹燃放起来,磅当磅当了八响。
于是耿鸣在簌簌寒风中,对着身边不远处天空上漂浮着的那朵极其可疑的白云说:
“我不管了,我已经很配合了,就这样,OK?”
白云闲散地,与世无争地,安静地飘动着。
耿鸣顺着旗杆滑下落地,打量了山谷中那怪形怪状的砖石碉堡。
可以确定这是一个随意搭建在雪山峡谷中的豆腐渣工程,不过看起来里面应该通向一个冰雪晶莹的洞窟,里面清光闪烁,看起来倒是略带几分仙气。耿鸣缩头钻了进去,小心地探着头迈着步一点点地朝洞窟中行走,果然又不出他的预料,很快面前就出现了一个滑梯般的隧道,他顺着雪道滑了下去,很快他就比较舒服地落进了一个幽暗的地下洞穴中。
洞穴中有四个粗大古旧的石柱,撑起一片简单狭促的空间,到处都是枯草和灰尘,看起来好像好久没有人来过了,也完全不像是什么宫殿或者祭坛,也应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