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乱绝情龙作者:涂沐-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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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双胞胎妹妹森雅琪和厄那兰穿着肉色泳装各自站一个塑料的浴盆里,俩人都得意洋洋舒服自在地被用丝巾捆了手脚束在一个十字架上,被两三个男顾客用水枪全身肆意乱打乱射,正发出咯咯吱吱的欢笑。三姐喀诗朵也遍身水淋淋,甩着头发坐在帐篷门口收钱,年纪较小发育状况似乎还无法营业的尔惹罗手忙脚乱地帮助客人挑选枪支弹药。
普通水枪20元,牛奶泡沫水枪50元,性感唇印彩弹80元,组合套餐120元,合影(自备相机随意拍摄)100元每人。
“二狗,如果你想玩的话我可以和她们讲讲价钱……”张仲文低声地询问气不打一处来的耿鸣。
“她们怎么说都算是和我一个级别的公司干部唉,怎么,怎么……天啊,扫黄组的人死哪里去了?”耿鸣哆哆嗦嗦地问。
“这事扫黄组可管不着。人家穿着民族服装在组织游戏而已,顾客连她们的手都没碰一下,何况她们能出来摆摊说明就是公司同意的项目。你还有脸说你和人家是一个级别,你看看老三姐桌子那一大堆票子,啧啧,顶你俩月工资了!呃,二狗,考虑一下吧,来钱的道其实很多,我觉得你要是去当靶子,市场价值也应该很可观。”
“滚你的!”耿鸣砸了一下张仲文的肩膀,激动地喊叫:“檀其卢科长知道这个事情么?”
“她知道。”张仲文指了一下耿鸣身后。
B2…29摊点是一个披挂着很多烂毛毯的帐篷,张仲文的师弟荷花光着膀子全身被抹得青黄,用浴巾包着头,蹲在门口吹着一个塑料喇叭,一条眼镜蛇正从他面前的篮子里露出半身摇摇晃晃——这是一个电动玩具不是真的蛇。帐篷里传来音质恶劣的印度歌舞音乐,檀其卢也裹着一条粉色纱丽全身挂满了零零碎碎的链子珠子,端坐在一个堆满了纸盒与小瓶的柜台前滔滔不绝地向客人们介绍产品。
帐篷上挂着的大纸牌上书:印度神油。
“二狗,其实她根本就不是印度人,虽然她看起来皮肤很黑眼睛很大。”张仲文挖着鼻孔说。
“奇怪,这个女的有点儿眼熟,虽然她看起来也很黑,但她绝对不是檀其卢的妹妹。”耿鸣指着B2…31摊点里在一堆古怪的盆栽前张罗吆喝的一位头戴红花的可疑大姐说。这个摊点出售“恋爱防身婚姻必备——超强力诅咒植物。”
“管她呢,二狗,我们快点儿离开这个不三不四的地方吧!”张仲文茫然无谓地说。
“哦,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这么爱摆摊忽悠的人,为啥没申请一个摊位来凑热闹呢?”耿鸣呲着牙笑眯眯地问。
“因为我现在是金融高管社会精英,不屑于做这种葱头蒜脑的小生意。走吧,还有好长一段路呢!”张仲文不耐烦地催促道。
但是耿鸣掐着腰得意地仰起头,鬼祟地盯着自己那镇静无辜的坐骑,居高临下地问:“那你的前妻又是怎么混进我们公司楼内来做这个小生意的呢?”
张仲文咽了一口气,翻着白眼说:“总之她手续齐全无任何违规经营项目,好吧,她是要把珈蓝院没收的走私品全部销售出去交罚款赎身换自由。你到底要不要执勤巡逻了?”
“嘿嘿……当然要,不过我要先去近距离观察一下张仲文的老婆,哇,龙王妃唉!”耿鸣开心地搓着手朝蔡丽艳的方向跑去了。
开张第一天,蔡丽艳的生意不太好,她兜售的植物效连她自己都无法保障,外观也不神奇美丽,甚至连芳香宜人的气味也没有——所以现在越来越精明的消费者根本就不愿意买她的帐。当然,她也没什么销售热情,因为这些从墨西哥带回来的植物种子刚一进海关就被罚没了,她也被冠上了走私的罪名,厚着脸皮联系那个恶毒无情的前夫帮忙,好话说尽才争取到了这个所谓赎罪的机会——就是自己把自己的货物卖出去,然后把所有现金充作罚款缴纳给珈蓝院,这样才能免除据说十到十五年的有期徒刑。
耿鸣来到蔡丽艳的花架前,先审慎地浏览了一下她的货物。
防止妻子出轨的仙人掌——269元。
防止丈夫出轨仙人掌——389元。
惩罚配偶出轨的仙人掌——20元。
“为什么这个仙人掌这么便宜?”耿鸣好奇地指着价值20元的盆栽问。
“因为它就是仙人掌。”蔡丽艳用一个喷壶随意地撒着水,漫不经心地回答。
“那它怎么惩罚出轨的配偶?”
“用手拿起来,丢到给你戴绿帽子的老婆的脸上。”
蔡丽艳摸了摸脑门上的汗,不耐烦地看着这个满脸胡子凶恶的大汉——他身上没有钱,作为降龙蛊女银壶祖母级的女巫这点儿嗅觉还是有的。
耿鸣咬着嘴唇摇了摇头,哭笑不得地继续欣赏蔡丽艳的商品。
识别情妇的玫瑰花——80元每支。
识别情夫的玫瑰花——66元每支。
鉴别你丈夫是不是同性恋者的黄瓜——69元每只。
鉴别你妻子是不是同性恋者的青苔——89元每块。
情妇流产康乃馨花束——359元每份。
情妇痛经向日葵花束——655元每份。
情夫阳痿不举的风信子花——175元每支。
夫妻争吵静音水仙——178元每盆。
捉奸在床综合花束——298元每份。
婚前协议失效香薰——1088元每35ml
财产侵吞转移长春藤——2988元每棵
意义不明闪着金光的菠萝——999999元每只。
祖传秘方蛊女御夫散——价格面议。
“你这卖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耿鸣挠着头疑虑地问。
蔡丽艳百无聊赖地拿出吉祥社会服务有限公司颁发的夜市营业执照和产品质量安全检测许可,苦着脸亮给耿鸣看。
“嗨!老婆!”张仲文手揣在裤兜里,不尴不尬地出现在蔡丽艳面前。
“嗨!老公!”蔡丽艳脸上油光闪亮,半嗔半恨地说。
人潮汹涌的闹市街头,前夫和前妻突然对视无言……电视剧里怎么样他们俩就什么样。
“你胖了。”天地良心蔡丽艳心中戚戚愿望良好。
“你白了。”张仲文说瞎话都不眨眼。
“宝宝还好么?”蔡丽艳惆怅地问。
“我妈说你今天下午才去看过她,你说呢?”张仲文皱眉头。
“哦,对啊……那这些年来你过的怎么样?”
“我们婚姻只维持了八个月,离婚也不到一年,且半年内我见了你两次。你是不是又喝多了?”
“哦,对啊……我就是觉得和你没什么话说。你知道的,我们俩存在沟通障碍。”
“现在物价上涨的很厉害,你要多出一点儿宝宝的抚养费。”
“你把我辛辛苦苦攒下的血汗钱买来的房子都讹诈走了,还想怎么样?”
“请你不要蔑视法律,那是法庭的判决。”
“你们张家全都是没有人性的狼,霸占我的房子,抢走我的孩子,把我一个孤苦无依的女人抛到大街上……张仲文,你走路都不怕糟雷劈么?”
“嘿嘿,随便你怎么说,有本事再到法院去告我啊!”
“唉……我今天没什么情绪,实在腻味了这些台词了,我们以后不要再演这种悲情剧了好不好?”
“可是我很喜欢啊!”
“那你帮我搞定珈蓝院的罚款,我24小时陪你演,什么耳光啊倒地啊冰天雪地奔跑都没问题……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下暴雨,我可以望天抓头发哭喊,你还可以配合凄厉的惊雷什么的。”
“别想了,好好卖你的货吧。这位是韦陀宫的社会污染控制办公室的大队长,耿鸣——Don’t even think about it; bitch!”张仲文指了指身边站着发呆的耿鸣,阴阳怪气地说。
蔡丽艳怪笑起来,不屑地瞥了大干部一眼,幽幽地说:“Kyle; Kyle; Kyle,you really don’t have a type。 ”
“Do you?”张仲文傲慢地反问。
“耿队长,你好呀……蔡丽艳露齿而笑,娇滴滴地伸出手来示好。
耿鸣憨笑着也想伸手浅握一下表示礼貌,但是他听见张仲文焦躁地说了一声:“No!”
“唉呀!”蔡丽艳脚下一滑,突然攥着耿鸣的手向前一倒,耿鸣本能地伸出另外一只手相扶她一下,但是蔡丽艳却借势入怀扑上了耿鸣的胸,她的另外一只手扶在了耿鸣的裤裆上。
这真是一个尴尬的姿势,耿鸣红着脸刚想侧步闪开,但是那蔡丽艳全身滚胶水一样死死粘在他身上,且还有两只手指抠住了他的命根;“呵呵”两声娇笑之后蔡丽艳对着耿鸣的脸吹出一口气来,妩媚至极地说:“哎呦——这位哥哥,小妹八点半收摊,到我家里耍耍?”
耿鸣推不得又不敢打,面红耳赤地咬着牙一缩腰,向后一跄,差一点儿摔在地上。只见那蔡丽艳没羞没臊地捂嘴大笑,目露精光诡异地看着自己。
“你,你——”耿鸣羞愤地把那句“也太不要脸了”的话吞了下去。
但是蔡丽艳抱着胳膊转头对着面无表情的张仲文懒洋洋地说:“I won’t mind having a threesome。”
“I will!”张仲文冷冷地说。
“Don’t worry; you are not one of the three。”蔡丽艳拍着张仲文的肩膀遗憾地告诉他。
张仲文嫌恶地摇摇头,扭头扯着胳膊的就走;耿鸣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Kyle。 I will stop paying alimony from this month。”蔡丽艳翘着嘴对着仓皇离去的张耿二人说。
张仲文慢慢转身,歪着脸问:“Why?”
“You know why。 And you know I can do it。”蔡丽艳把脸转向耿鸣,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Fuck you!”张仲文对着蔡立艳竖起了中指。
“Get in line!”蔡立艳不屑地甩了一下头发,拿起水壶继续给仙人掌浇水。
在逃窜的路上,耿鸣久久不语;张仲文狠狠地白了他几眼问道:“你难道不知道伽蓝院出动了一个连的空行夜叉才在机场高速拥堵的情况下抓住她的么,她是丹花寨里最放荡的降龙蛊女,宋青芝柳绣环那些举世闻名的大破鞋和她比起来都是邻里称赞的良家妇女。我就不明白,你没事去招惹她干嘛?”
“我就想……她是宝宝的妈妈啊,她是你的前妻,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总有个往来。了解认识一下也好么,谁知道……她竟然,唉……什么世道啊现在!希望宝宝没有遗传到她的这种个性……”耿鸣颓唐地挠着头,心中充满了忧虑。
“不会的!宝宝这方面像我,心底纯洁,品行检点。”张仲文很有把握地说。
“那还是寄希望于隔代遗传吧。能像你妈妈最好,虽然也有点儿缺心眼。你认识的前岳父岳母么?”耿鸣挖着鼻孔问。
“没见过,蔡丽艳的妈妈号称死了,实际上是在某个南方城市给台商当二奶,从小就没管过她。蔡丽艳的爸爸有可能是丹花寨二十五公里处当年修工路的包工队中的某一人,下落不明。你也觉得我妈缺心眼啊……我和爸怀疑了三十年,彼此心照不宣,但是没有人谁有空去测验考察过。”
“咳……我有一个疑惑,你能和蔡丽艳结婚我不觉得奇怪,但是你是怎么和她生出孩子来的……你不是,你不是……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吧。”耿鸣放慢了脚步,很小心地问。
张仲文憎恨地盯着耿鸣,冷着脸说:“好吧,趁现在人多眼杂,我来给你补习一下男女生理常识和性知识。首先,大家脱裤子——”
“好啦好啦,当我没问。”耿鸣害怕地用手去堵了一下张仲文的嘴。
张仲文气哄哄地跑到一个冰砂摊上,买了一大杯草莓奶昔,把吸管含在嘴里,烦闷无聊地跟在耿鸣身后。耿鸣时而会去检查一下小贩子们的证件,时而会观察一下摊位的摆设,偶尔还会和其它正在巡逻的同事们打声招呼,总之自我陶醉地显示出一副他很重要很忙碌的样子。张仲文很小心地和他保持着几步的距离,尽量不要人看出他的狗腿性质。
这个栈桥越朝里人就越稀少,原因是最里面是歌唱表演舞台。
观众寥寥的原因是这个舞台是抱枕宫退休老干部艺术团的表演场所,这个艺术团没有一人一个节目参加过网络预选预赛,他们是作为公司精神文明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本着敬老爱老的公司道德规范被直接安插进来凑热闹的。
昏暗的舞台灯光下有一个胖胖的大妈激情万丈地对着麦克风狂吼,但是很可能线路有问题她的歌声并没有被扩音传播,她自己好像也不知道,也没有人提醒或者来修理。她身后有拉着手风琴和打手鼓的几个老头,吹胡子瞪眼满面红光地演奏得不亦乐乎。台下稀稀拉拉地蹲着几个人,似乎都是干部家属,陪老人出来玩的。
张仲文和耿鸣左右远眺,莽莽云海四处的其它栈桥尽头的舞台都五光十色灯火绚烂阵阵欢呼鼎沸随着歌舞乐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的样子。但是他们俩面前简易木板搭建的小舞台上下总计也没有十个人,扩音喇叭都不响,五十米内的摊贩的生意很差。
耿鸣嘿嘿笑了两声,大步跑到舞台上面,和表演中的老干部们简单打了声招呼,来到大妈面前检查了一下她的麦克风,又顺着线路循迹摸索,蹲在音箱后面看了半天,伸手摸了一下。
“砰!”的一声巨响之后,瓮声瓮气的手风琴的声音响了很多,大妈双眼一亮,亢奋地放嗓大唱:“啊——啊——啊~~~~~~”
三波爆炸性的气流震荡而出,把台下的几名混混欲睡的观众和发呆中的张仲文摔葱一样吹飞,就连栈桥两端的护栏和几个帐篷都被暴风席卷,连人带货消失在遥遥夜空中。
耿鸣心虚惊诧地捂住嘴,心中苦叹:“原来是这样……”
☆、第七十九话:我是神,我来实现你的愿望,任何愿望!
第一百八十天
第七朵花再次于黑暗中绽放。
深青的海平面上金祥云渺渺,玉色珊瑚铺就无尘步道。
空明幻境邀请心诚意坚的生灵入内
慧光耀目,天神降临
慈恩化身,应愿而来。
“OK,Dumbass。 Make it quick; I have a manicure appointment at four。 ”
宁静祥和的金光中走出来一位知性潮男,皮靴踏地咄咄逼人,与其说是庄严肃穆不如说是麻木厌烦地臭着一张脸来到了心情激动复杂的祈愿者面前。
这次的爱心园丁是一位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子,他不知道自己发福的腰盘和粗粝的肤质已经给天神留下了恶劣的印象,且他愚蠢天真地以为天神都是慈爱温和善解人意的智慧生命体,用带着敬爱崇拜与粗嗓门惊喜地询问道:
“您是在说英语么?”
“Yeah; so?”天神斜着白眼冷哼。
“您真的是的神么?”爱心园丁打量着这位怎么看都比自己小一轮还在呢绒开领西装夹克中挂着一条不太正式的条格领带的男青年。
“Yeah。 I know these blunt boots are kind of backward…looking。 But I am wearing a whole pack of ALL SAITNTS SPITALFLIELD。 So what do you think? ”
天神低头不太满意地瞄了一眼自己棕灰色的系带皮靴,发出一阵细碎的唠叨。
“啊?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您是外国来的天使么?传说中这里应该出现一位美丽的女神啊,而且这是我们中国的古书上记载的神话……”
“ Hell,no; they wish they could be me! 算了,你看不懂我,也听不懂我,节省一下我们共同的时间,说出你的愿望吧!”倨傲的天神翻起一只手来打断了爱心园丁的疑问。
“可就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