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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darkelf by分野(吸血鬼父子)-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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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出道以后,只有大约四、五天时间被两个在公共场合公开打架的艺人抢了头版,总监每天都会告诉他“头版”,不过Kill从来不看,那次头版被抢很让他意外了一下。
日期……稍微想了想,那是在快录制完第二盘专辑的时候,Kill照着日期翻报纸,找到那几天的,没有头版的那页,只有后面和自己有关的版面。
这些报纸是……“你收集的?”为什么?
安心点了点头,眼光扫过原本整理得好好的但被他翻得乱七八糟的报纸。
“烦不烦!?天天对着我还要收集这些!你就那么喜欢这些八卦吗?电视上、网络上到处都是,看十年都看不完!你到底要干什么?”
第一次用这种态度对爸爸说话,Kill觉得不对,可是一把莫名其妙的火烧起来,让他出口就没好话。
“那些歌我唱来唱去早就烦死了,回到家里以为可以安静了,家里又在放,没完没了!”
爸爸到底想做什么?今天故意带他来看吗?在他玩机车泡吧和一堆人鬼混的时候,爸爸在家里想着他,是在指责他吧!
又不是亲生的父子,Kill知道自己任性的要求爸爸在床上忍耐他,很过分?也许有点,但他也没要求爸爸对自己忠诚啊!就算是情人又怎么了?非要时时刻刻守在一起才算!
他是爸爸,他对自己有责任,凭什么就要他也一样?
爸爸自己说的,希望他有属于年轻人的生活,可这些报纸想告诉他什么?
Kill很气,发泄样的把报纸扯碎了一地。
“Kill!”
爸爸叫他,不听!报纸撕开揉搓的声音可以把爸爸的声音冲淡,还不够,他还是听得到。
“Kill……你就真的那么不想和爸爸在一起?”
手上的报纸捏得太厚了,竟然一下子没扯开,Kill发了狠,咬牙一用力——
报纸撕开了一半,带着几滴红艳艳的血落在地上,Kill低头望着撕裂开的浅色指甲,一滴一滴的血珠从撕开的地方滚出来……
“宝贝,疼不疼?爸爸马上叫布莱恩来!”
把他费心收集的东西毁了也不生气吗?脑子里炸了锅,Kill推开爸爸跑出去,从发现书架上全是和自己有关的东西开始,自始至终他没敢看爸爸一眼。
晚餐时父子难得的同桌吃饭,摆在Kill面前的不再是吃腻了的鱼片粥和西式糕点,而是中式面食。
蒸得很软,用舌头就能把入口的花卷、包子捻碎吞下,但是Kill尝不出味道。
爸爸虽然注意着他用餐,却没开口说一个字。
要是爸爸问他的手,就道歉吧!
Kill故意把伤了那根指头竖着,拿包子也好,掰馅也好,把它当小旗子一样竖着,可爸爸在他吃了半饱后都没说话。
布莱恩告诉他了吗?Kill很想抱怨“疼”,可爸爸不说话他怎么开口?只好皱一下眉算了。
晚餐快要结束爸爸也没问一句,Kill把那根指头缩了起来,觉得自己很可笑。
“小心别碰到,十指连心是最疼的。”
Kill把拿起来的小笼包放下,对着指头叹口气,爸爸说话了呢!但是他已经不想道歉了。
说什么好?叫爸爸不要收集了?乱麻一样的心情,Kill什么都想不出来。
助手从外面进来,气愤得挥着手里的文件说:“老大,快来看看,联邦真不要脸!”
爸爸起身要跟她离开餐厅,Kill匆忙找了借口说:“那些报纸全在胡说,要是都听他们的,我就不能回公司了。”
爸爸走过来揉他的头发,Kill微闭上眼,连温度都还没感觉清楚,爸爸留下一句“不用担心”走了。
仆人还以为小少爷会跟着老爷离开,但是他突然来了兴趣,拿着放置一旁给他用的但实际一直是摆设的筷子去戳小笼包,扎了一串给身后的仆人看。
“小心汁水!”
提醒得晚了一步,小笼包里的汁液顺着小少爷的手流进衣袖里,吓得几个仆人怕他被烫到,找抹布找冰块的乱成一团。
Kill看着他们乱,坏心的笑起来,撩起袖口把手上的汁液舔了个干干净净。
他没有再躲着爸爸,但是爸爸开始忙碌了,吃饭的时候匆忙得Kill不敢影响,怕呛到爸爸,过几天爸爸回“蔑视”做事去了。
然后他等着晚上同床睡觉的时候,装作梦话向爸爸道歉吧!接连等了几个晚上,几乎睁着眼睛到天明也没等来爸爸。
后来放下脸来问骆管家,才知道爸爸说太忙,住在那边,最近都不回来了。
Kill的眉毛上就像堆了布满天空的乌云,门口的牙齿在最近一段时间都换完了,所以他打电话给蓝艺。
尽管诧异他想在随时会有暴雨的情况下去坟场玩车,蓝艺根本就不会拒绝他。
再闷着也许会变成精神病也说不定,Kill很讨厌现在的状况,明明没有什么,明明很简单,为什么能让他烦到要爆发的程度!?
到坟场的时候天已经滚着闷雷,Kill一见蓝艺话也不说一句就朝墓地里飙,把蓝艺吓得够呛,大呼小叫的追着他,就怕一不留神跟丢了。
有过上次的经验,虽然路还是难走,倒比第一次顺畅得多,赶在雨点砸下来之前险险的冲进了那个塌了一大半的老教堂。
雨一下来地气就从朽木板下面透上来,Kill觉得皮肤上沾满了墓地里的阴气,摸起来凉飕飕的。
蓝艺卖了劲的把两个人的机车都泊到了雨点打不到的地方,嫌车灯白晃晃的看着冷,他还费了大劲弄来一堆破绵板,用引擎点着了才心满意足的在Kill旁边坐下。
哪来的那么大干劲?吃错药了吧!
Kill知道的,蓝艺和他一样是没干过任何体力活的人,平时摆弄机车就是最大的劳动范围了,这时候看他一额头的汗,忍不住就想讥笑出声——
“你爸爸结婚了。”
天一白,头顶上一个炸雷,Kill有点恍惚,还没笑呢!蓝艺是说了句什么话吧?
蓝艺的心情好得不用刻意也能感觉出来,自顾自的说:“看来真的有用,你不怪我吧?”
Kill侧脸看着他,身边少年的脸上满是期待,眼睛亮得好像要点着了。
做梦吧!这种天气约他出来飚车,还选在坟场里边——
两辆流线型的专业比赛用机车停在浮雕斑驳的墙边,天上云层里窜着的闪电和破败得掉了漆的一排排铁椅子,那些椅子还偏偏整整齐齐的放着,除了不见的,都呆在原位。
Kill拨弄着紧裹在手腕上的袖口,那儿吊着一串铁链。
外面的风和雷都静了,诡异得只剩下铁链上那几声单薄的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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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等了又等,蓝艺却只望着他笑,Kill才轻轻的问出来。
那么小声,蓝艺听不到的吧!Kill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惋惜还是在庆幸,扭头望着火……蓝艺想看就让他看个够好了。
“我们可以在一起了,Kill,我明年就成年了,你呢?”蓝艺兴奋的规划着未来,却没注意到他计划中的另一半用完全不懂的眼神看他。
“你要是怕媒体追着不放,干脆借这次治疗多休息一段时间,休息到成年好了,然后我们结婚,那些传言自然也就没了,怎么样?”蓝艺突然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伸手刮了刮自己的脸。
爸爸结婚了?错觉吧!
蓝艺还在自己的梦里,兴奋的说:“我在阿尔卑斯还有一处很棒的别墅,你会跟我去的吧!那里的湖水和天空一样蓝,你喜欢吃鱼,我们可以自己钓,对了,你喜欢什么船?我先买好,其实我还不会钓鱼呢!应该不难吧?”
湖水和天空一样蓝……可蓝艺的怀抱怎么能和爸爸的相比?
听不到Kill的回应,蓝艺终于发现不对,仰头笑一下,他从衣服里掏出一根项链,摘下挂着的指环,单膝跪到Kill面前。
不明白他要做什么,Kill防备的收回被他握着的手。
一只手向他伸出,一只手拿着那枚指环,蓝艺用上了专业的发音说出:“我们结婚吧!”
原来他刚刚说的结婚是这个,吓得他错听成爸爸结婚了,Kill笑着,“你做梦吧!我爸爸不会同意的。”
“Kill!”蓝艺突然拉下脸,“他都公布他结婚了,还有律师做为法律担保,他再也没有资格霸占你,所以不要再担心他了好吗?”
“担保?”怎么可能呢!做为儿子的他都不知道。
蓝艺以为他还在担心,握住他的手说:“为了澄清和你只是普通父子关系,他当着众多媒体的面签下的婚约书,几天前就起效了。”
“真的?”Kill听不到自己的声音,问话也像是在做梦。
“真的!”蓝艺笑着,脸上有着对他纵容的爱意。
来不及了,有那么多机会跟爸爸道歉,可是全部被他错过了。
一再的错过,可他怎么能结婚!?
Kill狠狠的眨眼,什么都没有掉下来,蓝艺在说“答应我”,还把指环套到他指头上,这些还有什么关系……
在法律意义上,爸爸已经是他的监护人,无可推卸的父子关系,也就只剩下父子关系,在法律意义上,爸爸有了另一个婚姻对象,不是他,按照通俗说法是给他找了一个后妈或者……亚父。
要是别的孩子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做怎么想?但是不管怎么样都会得到事先的通知吧!起码的商量意见什么的也就算了,居然连通知他都做不到。
爸爸……究竟在干什么!?
好冷啊!全身被气得发冷,Kill缩回手解开衣领,拉链可以一拉到底,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苍白的肌肤,然后,尽可能的对蓝艺柔媚一笑。
“蓝艺,来吧!”从来没有那么柔的说过什么,也从来没有那么媚的看过谁。
爸爸不需要他的身体了,那就送给想要的人吧!随便谁都可以。
在蓝艺瞬间燃烧起来的眼睛里,Kill看到了靠着残墙坐着的自己——和肤色一样的唇色,那是一种死灰样的惨白,整个人就像是一具在蓝艺眼中的黑色火焰中焚烧的尸体。
蓝艺仓促的吻过来,Kill一偏头躲开了,蓝艺吻到了他耳朵上,和上次一样,舌尖伸了进去。
Kill睁着眼睛,血一样红艳的火光和鬼祟跳动的巨大黑影浮在黑瞳上。
只是浮在表面,那里面黑寂一片。
主导的变成了身体,所以他发出细细的呻吟,顺着蓝艺的手躺倒。
谁能比我的小儿子重要……
“嗯……”身体曝露在冰冷的空气里,刺激起一层细密的小疙瘩。
爸爸爱你,我们以后不要再猜来猜去的好吗……
“啊、唔……”被很技巧的逗弄着,底下的小东西兴奋起来。
你是爸爸的小宝贝……
“呃!”尖锐的刺痛。
都给你,是爸爸,也是情人……
“啊——”激烈的贯穿,Kill以为自己的指头会插进蓝艺的脖子,可它们没有,它们只是紧紧的抓在了蓝艺光裸的背上。
只有你才是父亲的一切欢乐,连我的生命也系在你的身上……
剧烈的喘息,干涩的喉咙,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的Kill又听到了雷雨声,海潮一样带着永不平息的——绝望,淹没他。
如果他真是爸爸的一切欢乐,连同爸爸的生命也系在一起,要被绝望灭顶时,就连爸爸也一起下去吧!
就算是毁灭,也想和爸爸一起!
海水泡过的尸体很恶心,皮肤发胀成死灰色,有些是透明的,有些烂掉了,有些挂在烂融融的肌肉上,那下面还有带着青蓝色血管的骨头,不止有这些,还有泡过的眼珠和头发。
很恶心,一直都认为很恶心。
那么像尸体的自己被淹没过头顶……
“呃——”
心翻起来,干呕也没呕出什么鲜红跳动的东西,爬了满脸的,虫子一样向下滑的只有汗水。
都是爸爸的错,是爸爸不好……
手虚软的从蓝艺背上滑下来,掉在蓝艺的衣服上,薄薄的指甲里有红色的东西。
小心别碰到,十指连心是最疼的……
谁说的?……是爸爸说的,他还说——不要担心。
不要担心,这句话他说到做到了。
Kill轻轻一笑,对蓝艺说:“你很棒。”
蓝艺再次站起来的欲望立即一泻千里……
上一次为了救爸爸撞毁了心爱的机车,这一次,Kill叫蓝艺砸烂了他的车,给蓝艺的理由是——“不砸烂它,我又不想自己骑,你要怎么带我回去?”
所有的东西都是爸爸给的,想把爸爸给的所有东西全部毁掉,衣服没办法,眼前的就只有机车了。
每一下重响都让他的身体跟着震动,说不清是痛还是涩,更多的似乎是对自己的怀疑。
做了这些又能够挽回什么?
“蓝艺……一会送我去黑山。”现在再说挽回已经来不及了,黑山那个地方才有让自己舒服的黑暗宁静,就把那里当坟墓好了。
爸爸和他的坟墓——Kill一直觉得爸爸的血最好喝,还带着他最爱的沉稳和平和味道,是他舍不得放弃的味道。
雨小了,雨后的风刺骨冰凉,Kill靠在蓝艺背上,但比起他宽不了多少的脊背根本挡不住迎面刮来的雨水,眼前的世界越来越迷离怪异,此起彼伏的大楼化身成为一个个巨大的黑影,从身边跑过。
进入闹市后呈现在眼前的更加奇怪,那些音乐和灯光还有来往纷繁的人群,明明曾经混迹在其中,却陌生得好像他从来没有接触过。
原来,爸爸才是他和世界的连接,没有爸爸,世界就不存在。
有人看到了他们,速度那么快的掠过,居然还能把他们认出来!
Kill听到偶尔几声尖叫,还听到蓝艺的名字被街边的人叫出来,这下,更不用担心了。
不会再有人怀疑他和爸爸乱伦,因为他——Kill的爸爸结婚了,他自己还和蓝艺在深夜约会,并被很多歌迷看见。
就像爸爸说的,真的不用担心了。
这个潮湿的世界,真叫人恶心!
“到了,快进去!”被跟踪了,蓝艺催促着他。
Kill跳下车,冷淡的说:“你回家吧!”
蓝艺呆了呆,接受了他求婚的Kill怎么突然又变得冷漠起来,想要厚着脸皮跟着进去,但是又怕Kill生气,坐在车上左右为难。
Kill没理他,转身进了黑山。
黑沉沉的酒吧,除了照旧优雅穿梭往来的吸血鬼们还多了几个客人,零零星星的坐在各处,比其他地方稍微亮点的吧台边坐了一位客人,落寞的背影把整间酒吧映衬得更加寂寥。
也许他喝醉了,Kill听到他在唱歌。
“……你是我掌上的一颗明珠,
你的眼睛像太阳一样,
映照出太阳的无限光芒。
当你抬起眉睫时,你的眼睛能收尽天底下的阳光……”
不是《奥利扬泰》的歌剧唱段,是《止境》,半年前Kill初出道时一唱成名的那首歌,名字还是总监改的。
很多媒体和歌迷挖尽心思的寻求这个名字下的回味,Kill从来没有细想过,对他自己来说,这只是工作的一部分,记住曲子和歌词就够了。
坐到隔间内,告诉侍应给他一杯苦橄榄,蓝艺没有跟进来。
那个客人唱了一遍又一遍,Kill嚼着酒杯内的那枚又苦又涩的橄榄拨通了爸爸的电话。
“Kill,有事吗?爸爸很忙。”
“我知道,”我知道你忙得连结婚都没时间告诉我,“我在黑山喝酒,爸爸要来吗?”
唱那么多遍,那个人不烦吗?
“我太忙了,这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少喝一点,要不要爸爸派人接你回家?”
为什么只是一点关心,融在温和的话语里就要把他冻结起来的心脏回温?
Kill听到外面有人问“是不是Kill”,故意把声音抬高了点,Kill说:“我的机车坏了,除非爸爸来接我,不然……我就不回家了。”不然,我就告诉喜欢我的歌迷,是你想要霸占我,结婚了都不愿意放手,我只好自杀。


如祀
如果那样……爸爸你该怎么办?不可能不用担心了吧!
电话那边沉默下来,外面低哑暗沉的歌声又清晰起来,“当你张开嘴唇时,你的呼吸能把空气带走……”下面一句是:只有你才是父亲的一切欢乐……
是吗?只有他才是爸爸的一切欢乐?他好像在做梦啊!
“Kill,出什么事了?”爸爸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担心。
真敏锐!他什么都没有说也能感觉到他不对,Kill笑着吐出橄榄核,用指头拨弄着它在桌面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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